——就是不可以。
白小忍‘噗’的一声就笑翻了。
苏九天一而再再而三吃瘪，又有怒发不出来的样子，让白小忍很是受用。
白小忍又回头看着璃璃，璃璃听了白小忍的话，一脸的期翼，两只大眼睛闪闪的犹如星辉。
“小娃娃，这亲亲嘴嘴，是哥哥奖励给乖乖听话的人的，你爸爸乖乖的，给哥哥挑好了小狗，哥哥就奖励你爸爸，璃璃也要乖乖的，哥哥才能奖励你。”
“璃璃乖乖的！”
“才不，小娃娃不乖。”
“璃璃真的乖乖的！”
璃璃急的两眼泛着泪光。
白小忍托着腮帮子，啧啧的摇了摇头，戳了璃璃一指头。
“小娃娃，你哪里乖了，我让你背乘法口诀，你都背了一天了，还没记下来，这叫乖乖的吗？”
“我……”
璃璃委屈的鼓了鼓腮帮子。
白小忍就教了璃璃四天，璃璃勉强改掉了数手指头加减的坏毛病，改在心里默默的数，背了，白小忍就赶着趟儿的要璃璃学乘法和除法。
天可怜见，璃璃才四岁，加减法都磕磕绊绊的，白小忍一天就要璃璃背下乘法口诀，还不是一到十的，是一到二十的。
璃璃不愿意了，一闹腾了，白小忍却XX哄哄的告诉璃璃。
“什么，背不下来？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连分数都知道了，你连整数的乘法都背不下来？”
白小忍不说谎，白小忍从小到大，在学习方面，确实是以火箭一样的速度，迅速的超越同龄人的。
因为，白小忍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玩具，又没有蒋青的生活费，所以白奶奶一直很忙，这么一来，白小忍的童年，只有躲在家里，蜷缩在床上，一个人艰涩的啃着书。
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数字，文字，符号的时候，才不会觉得无父无母，被邻里骂野孩子，被小伙伴排挤，有多么的酸楚，也不会觉得没有人可以说话，玩闹一去出去玩，有多么的凄凉。
一心只读圣贤书。
白小忍不是勤奋，是没的选择。
璃璃一听白小忍的话，抽了一下小鼻子，刷的一下从白小忍的怀里跳出来，在地上立正站好，气势磅礴的看着白小忍。
“那哥哥，我今天把乘法口诀背下来，算乖乖的吗？”
“嗯，让我考虑考虑。”
“哥哥——”
璃璃拉着白小忍的被单，一扭一扭的把软软的小身体扭成了一股橡胶糖，腻腻歪歪的撒娇。
“好了，算乖乖的。”
“那哥哥给亲亲嘴嘴不？”
“给。”
“哥哥，拉钩！”
璃璃乐颠颠的伸出了小手指头。
苏九天不会教璃璃拉钩，苏丹青也不会，苏红水更不会，教璃璃拉钩的，是苏獠。
苏獠在卧龙藏虎，打破了苏红水一个白瓷的花瓶，被璃璃看到了，璃璃当场尖叫失声，小短腿麻溜麻溜的就要去告状。
苏獠连忙一伸手，轻轻松松的就把试图逃跑的璃璃一把拎了起来。
“嘘——”
苏獠尽可能的和颜悦色。
璃璃却不吃这一套，尖叫的更大声了，璃璃虽然开朗了不少，但苏獠的唇白舌红还是让璃璃见一次，吓一次。
苏獠只能一把捂住了璃璃的嘴。
“小璃璃，璃璃大人，璃璃祖宗，璃璃神明！别叫了成不，叔又不会害你，你这么叫下去，你会害了叔啊！”
苏獠神神叨叨的。
那白瓷花瓶，可是苏红水辗转的从一个掘人的坟墓的人手里买的，货真价实的明代官窑，原本是放在明代宫里的，打碎一个都是对古董文化的沉重打击，更是对苏红水的沉重打击。
苏獠可不想惹火苏红水，吃皮肉苦。
璃璃被捂嘴捂的透不过气来了，就拼命的拍打着苏獠的胸口，小脸通红。
苏獠挑了挑眉，啊，小璃璃真的快没气儿了。
“小璃璃，我说清楚了，那我放手了啊，你不许叫。”
“唔唔唔唔……”
“小璃璃，我们拉钩，我放手，你不叫，小璃璃，我可告诉你啊，拉钩是很正式的，拉钩完了，你不遵守，会遭天打雷劈的！”
“唔……”
璃璃困惑的看着苏獠，苏獠硬是把璃璃的小手掰过来，分出小手指，和自个儿的小手指勾一块儿，念念叨叨起来。
“我放手，你不叫，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钩完了，苏獠就松开了璃璃的嘴。
璃璃出奇的乖，还真的不叫了。
璃璃倒不是不想叫，实在是苏獠刚刚捂的太紧，璃璃憋坏了，气喘吁吁的叫不出来。
当然，璃璃也害怕，苏獠说了，拉钩完了不遵守，会天打雷劈的。
第一百零六章 非自杀
“哥哥，拉钩！”
璃璃乐颠颠的伸出了小手指头。
“拉，钩？”
白小忍却愣住了。
白小忍可不知道怎么拉钩，也没法儿无师自通。
璃璃见白小忍发愣，就学着苏獠的样子，硬是把白小忍的手掰过来，分出小手指，然后和自个儿的小手指勾一块儿，念念叨叨起来。
“我今儿会背乘法口诀了，哥哥就和我亲亲嘴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璃璃一边摇晃着白小忍的小手指，一边甜腻腻的嚷嚷着。
“哥哥，不许耍赖，会天打雷劈的！”
璃璃叫了一声。
拉钩完了，璃璃撒开小短腿，从苏九天的上衣兜里翻出了乘法口诀，欢乐的奔向主卧室，抱起了白小忍的等身娃娃，一边晃一边背起来。
白小忍回过头，得瑟的抱住苏九天的脖子，对着那薄的略有些锋锐的嘴唇，狠狠的咬了下去。
“看，小娃娃多好哄。”
“嗯。”
苏九天舔了一下白小忍的舌头，食髓知味的微微眯起了眼。
苏九天却又忽然皱了一下眉。
“小忍，如果璃璃今天背下了乘法口诀，亲不亲嘴？”
“当然不亲了，你不是不乐意么，你不是吃醋么，我敷衍她的。”
“但是你和璃璃，拉了钩的。”
“哇！”
白小忍听了苏九天的话，大大的叫了一声，然后在苏九天怀里坐正了，定定的，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苏九天。
“苏九天，没看出来，你这么迷信啊！还真以为拉个钩，上个吊，没遵守，就要怕遭天打雷劈了？”
“如果拉钩的是我，当然不怕。”
苏九天温和的笑了一下，一脸的认真。
“但是拉钩的，是你。”
苏九天的声音有些沉沉的。
苏九天也很惊讶，他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束手束脚，瞻前顾后，分明不信鬼神的一个人，因为一个小小的拉钩，竟忐忑的几乎不可理喻。
“哈？”
白小忍也愣了。
苏九天微微的摇了摇头，驱散心里莫名的，似乎会失去白小忍的担忧，双手从白小忍身上的被单里的探入，被单里的小身体，果然是赤裸的，滑滑嫩嫩的，还带着些冬日的微凉，起了小小的一片鸡皮疙瘩。
“大冬天的，不穿睡衣乱跑，小心冻着。”
苏九天嘀咕了一声。
白小忍嘻嘻的笑了，把手钻进苏九天的衣服里，在温热的胸口肆无忌惮的取着暖。
“冻着也没事儿，那我就正大光明的躺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嘘嘘了就让你抱我去厕所，你要嘿咻了，就得顾忌着我是个病人，看你再敢没分没寸的折腾！”
“……”
苏九天眼神一黯。
他的小忍，居然还打这样的主意。
“那这么说，我绝对不能让你生病了。”
苏九天抱着白小忍回卧室，里里外外的把白小忍裹成了个粽子。
夜幕降临的时候，苏九天烧了晚饭，一荤一素一个汤，盛了两个大碗的米饭，一个小碗的米饭。璃璃早能吃饭，不用再喝粥了。
苏九天细细的摆好了桌，菜香四散开，白小忍抽了抽鼻子，小肚子立刻被勾的咕咕直叫，想一溜烟的跑去吃饭，却还是懒得动。
“苏九天，来抱我！”
白小忍嚷嚷了一声。
“……”
苏九天抽了一下嘴角。
他的小忍，越来越懒了。
苏九天却还是无可奈何，快步的走到次卧室，把正窝在电脑前，一边听着歌，一边搜索着下学期的课程，教材，很老实的白小忍抱到了饭桌边，又转而去了主卧室。
入晚了，日落，月还未升，房间里有些昏黄，却没开灯，璃璃正四仰八叉的倒在大床上，两手紧紧地抱着白小忍的等身娃娃，小脑袋搁在娃娃的胸口，流着晶莹的哈喇子，呼呼的睡着大觉。
璃璃决心大大的，但是璃璃还小，背了大半个下午，决心斗不过体力，累的睡过去了。
苏九天没叫醒璃璃，折身回到了饭桌边儿。
白小忍正端着饭碗儿，左右开弓的吃得香，探头探脑的看了看苏九天，白小忍困惑了。
“小娃娃呢，这么认真，连饭都不吃了？”
“璃璃睡了。”
“小懒猪啊，这才几点。”
白小忍嘟哝了一声。
苏九天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端起小碗的米饭，走进了厨房。
小懒猪。
他家里，这下子可养了两只小懒猪了。
“苏九天你干嘛去？”
“把饭回锅，璃璃大约八九点，就该饿醒了，到时给璃璃烧点夜宵，你也吃一点？”
“好！我要吃酒酿元宵！”
白小忍兴致盎然的叫了一声，苏九天从厨房里回来，宠溺的捏了捏白小忍的小脸，肉肉的，让人上瘾的手感。
苏九天温柔的说了一句。
“没到元宵节呢。”
“那我也要吃！说到什么节，我想吃粽子了。”
“粽子，家里没有啊。”
“我不管，一，苏九天你赶紧的去超市买，二，苏九天你去找粽子叶，糯米，馅料，包几个出来，三，叫外卖，你随便选。”
“……”
苏九天叹了口气，苏九天是没法儿拒绝白小忍的任何一次心血来潮的，苏九天坐在白小忍身边一手端起碗，另一手拿起了筷子。
“我去超市买。”
“嗯~乖~”
白小忍凑过去，在苏九天的嘴角吧唧了一口。
“乖乖的的奖励。”
白小忍笑的阳光明媚。
结果，璃璃确实八点半醒了，也窝在苏九天的怀里，捧着大大的，苏九天帮着剥好的肉粽，吧唧着小嘴吃了个干净，但吃饱喝足了，璃璃也懒了，再也打不起劲儿来背乘法口诀。
于是璃璃小脑袋一歪，又睡着了。
白小忍和苏九天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的都放轻了动作，没人想吵醒璃璃，让璃璃上下眼皮打着架的背乘法口诀。
一夜无事，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苏九天在忙碌了多日后，终于又一次睡觉睡到自然醒。
苏九天睁开眼，就看到了白小忍狡黠的双眼。
“醒了？”
苏九天明知故问了一句，幽深的双眼还略有些迷蒙。
“嗯。”
白小忍扑闪了一下眼，然后下巴一抬，示意苏九天看璃璃。
璃璃是睡在两人之间的，这会儿正窝在白小忍的怀里，两手伸出却紧紧的攥着苏九天的衣领子睡的酣畅淋漓。
“小娃娃的亲亲，应该不用了。”
白小忍轻声细语的说了一句，睡了小半个下午，一个晚上，小娃娃应该还没背下来呢。
苏九天这厮，也不用吃醋了。
雕栏玉砌的顶楼，整整占了一层楼的老板娘的办公室。
一如既往的酒香四溢。
墙壁上的显示屏，显示的却不再是雕栏玉砌的监控录像，而是苏九天和萧枭的决斗，是今早有人匿名寄到雕栏玉砌，并指明要老板娘签收的。
女人利落的就拆开了神秘的包裹，女人可不怕事仇家搞小动作，报复，更不怕是商业竞争对手的挑衅。
因为女人清楚，她没有这么胆小的仇家，也没有这么愚蠢的对手。
一拆开，却是几盒录像带，女人看了一会儿，倒有些惊讶了。
因为斗兽场的决斗，除非决斗双方同意，否则是不能录下的，苏九天开赛前拒绝了录像，所以这录像，是有人到时偷偷录的，难得的是录像并没有模糊或是抖动，从上而下的俯视，正视，倒视三个录像，都清晰流畅，连苏九天的眉梢都秋毫毕现。
“啧啧，可惜。”
女人叹了口气。
本该赢的，却输的莫名其妙，苏九天不过三个字，‘小枭子’，居然就让孤胆闯进龙潭虎穴一样的N市，当着诸侯苏红水和南宫慈的面儿，惹是生非的萧枭动作一滞。
奇怪，奇怪。
女人又挑了下眉。
白小忍，也是个异类。
苏九天和萧枭的决斗，谁胜谁败，谁浑水摸鱼，谁乱了规矩，都该由斗兽场的裁判来定，白小忍居然敢跑到台子边儿，横眉竖眼的指着萧枭大骂，苏九天还不管着，只在一边笑意吟吟，一味的都把白小忍给惯坏了。
荒唐，荒唐。
女人捏着手里德清酒瓶子，想着苏九天和萧枭，和白小忍是个什么关系，想的有些入神，竟连沁人心脾的酒香都略在了一边。
女人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听到怀里的手机铃声大作。
女人捞起手机一看，陌生的号码。
女人饶有兴致的眯了眯眼，纤长的睫毛在眼角交叠，说不出的妩媚神秘。
女人接了电话，却没出声。
“王兰兰。”
电话那头传来阴冷的，坚定不移的男声。
女人倒是吃了一惊，这年头，叫她‘老板娘’的有，叫她‘女王’的有，叫她‘丫头’的也有，但她的本名，还真像是被丢在了灯红酒绿的某个旮旯角里，匆匆的被人给忘了。
“王兰兰，我是萧枭。”
“啊，萧枭。”
女人敛眉，这是女人更有兴致了的表现。
“我送去的东西，看完了吧？”
萧枭轻轻的说着。
录像，是青莲拍的，在看台上，青莲一个黑牛一样的人驾着庞大的摄像机，从头到尾一丝不苟的拍下了，期间，前后左右的人都看着，却没有一个人敢告发。
萧枭这会儿已经出院，左腿瘸了，萧枭拄了根青竹的拐杖，和女人打电话的时候，萧枭还一边看着腿。
女人轻轻的笑了一声。
“看完了，为什么送我录像？”
“让你眼见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