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gl,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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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gl,女尊)-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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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们连黄泉冽地都过来了,这一个小小的黄泉之约,恐怕难不倒我们吧?”谢如画看着宁王城对少女道。
  宁王城一脸玩味地看着少女。没有只言片语。
  “喂,如果你要请我们去黄泉,最起码应该先为我们带路吧?”谢如画坐在马上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样子。
  少女没理会谢如画的调戏,手握长刀向宁王城劈来,宁王城调转马头一个飞身转眼间便以站在了女孩的身后,而女孩刀锋一转再次向宁王城袭来。
  宁王城却硬生生截住了像自己劈来的长刀,月光下泛着莹莹蓝光的长刀染上了殷红变得有几分诡异。
  宁王城手握长刀看着少女竟然停住了动作。看了少女半晌才开口道,“剑崖四婢,没想到,……”宁王城话还未说完,就见谢如画忽然从马上跌落下来。
  “咳咳,王城。”鲜血不断从谢如画嘴角溢出。她的脚步凌乱不稳。
  而向她遇袭地方望去,只见一袭黑衣妖娆依旧。
  “若璃。”谢如画不甘地望着他。
  “呵呵,二王爷,别来无恙?”若璃毫不在乎谢如画,对着宁王城道,眼里满是轻蔑。
  “虎落平阳被犬欺。王城,我……”谢如画话还未说完,就被宁王城打断了。
  “上马!”宁王城的声音焦急。幻海城内传来一阵马蹄声,若现在不走就再没机会了。
  “可是,……”谢如画言而欲止,望向宁王城的眼里竟然有几分不舍。她跌跌撞撞,终于飞身上马。
  “我欠你的。”谢如画对宁王城道。
  “若璃,一切都因我而起,与如画无关。”宁王城望着若璃的眼里望不出悲喜。
  “哼!你以为这由你说的算?”若璃的话刚说完,就听见马鸣潇潇,谢如画已经勒紧缰绳驾马飞奔而去。
  若璃刚想拦截,却被宁王城拦下,而粉衣少女趁宁王城分神之时,一刀砍入宁王城的左肩。而幻海城内的马蹄声由近及远终于来到了宁王城身前。
  宁王城捂着肩伤,看见来人白马红衣,英姿飒爽。居然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宁王城话还未说完,就被红衣人长鞭一挥打到双腿,疼得专心刻骨跪了下来。
  红衣人翻身下马,月光下那张容貌更显冷傲。
  红衣人挽起宁王城下巴,盯着宁王城的眼睛半晌,居然回手一鞭打在若璃身上,她眼神变得冰冷,“不是她。”
  刺骨的晚风更是将红衣人的长衫吹得猎猎作响。
  “没想到,你没有死。”跪在地上的宁王城咬牙切齿地看着红衣人。
  “没想到,你们居然骗过了所有人。”红衣人边说边伸手扯下宁王城脸上的人皮面具。
  月光下,谢如画的脸带着几分悲伤。
  “虞倾城,凤凰涅盘浴火重生。”谢如画的眼角竟然流下了泪水,“王城,她不知道你活着,她回暮紫,是因为草桔。”
  为什么,我曾经向往过的爱情,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扯下它的面具?
  那年白衣胜雪,那年红衣飘扬。
  究竟可以算什么?你们步步为营,究竟为了什么?
  此时,一匹骏马狂奔在黄泉冽地荒凉沙漠上,卸下面具的宁王城不似刚才那副虚弱的样子,可是嘴角的鲜血依然不断溢出。
  如画,我欠你的。
  我欠的人实在太多了,今生恐怕都无法偿还。
  无论幻海城门还是黄泉冽地,唯有月光皎洁依旧。
  可是,这夜却更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虞美人。。。。。。您终于出场了。。。。。真是欣慰。


☆、番外 当时明月

  她的梦想是不再被别人忽略。很小很小的时候,这个梦想就已经在心里生根发芽。尽管那个时候她经常因为孤儿院的弱肉强食而被逼得要去抢比自己还小的孩子的糖果。尽管那个时候,她还不叫,江荠梧。
  长大以后的她,没有人可以忽略,她在政法界混得风生水起。可是有时候她却怀念起小时候抢夺到的那些糖果。草莓味道的很甜,柠檬味道的有些酸但是还不错,葡萄味道的最好吃。
  可是,长大以后的她,带上了完美的面具,已经没有放□份去抢夺到儿时糖果的可能。
  少时的心酸回忆,她在长大后才发现既甜蜜又苦涩。却依然怀念。
  如果,如果让我的人生重来一次,我还会这样吗?她曾经在某天晚上一个人坐在床前想着。
  后来,后来,当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她发现她的世界本末倒置。完全消失。
  她躺在一间似乎已经废弃了很久的竹屋里。
  走了很远的路,她终于在人来人往类似中国古代的街上承认她正在经历那个很潮流的词汇,穿越。
  回去。这成为了她唯一的念头。少时的心酸她不想再次经历。不再被人们忽略的她不要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从新来过。
  可是,当她在街上看见一个女孩因为抢了小贩的花卷而被追得狂奔时,她忽然恍然大悟地想,如果这是我人生的重来一次。
  那么,我这次要率性而为,无所顾虑。得到一切我应当得到的。
  于是,她回到了那个她初醒时的竹屋,依稀记得那是一片凤凰林,六月的凤凰花正逢花季,开得无比娇艳。漫天飞红。满林蘼荼。
  她想着,那么一切就从头开始吧。从我出现的那个地方开始,我的人生。
  当她穿过无数凤凰木终于走到竹屋前,见到的却是一袭紫衣,清风忽来,卷落一地绯红。
  那紫衣人雍荣华贵,头戴白玉冠,一双琉璃色的眸子直直地看着自己。
  明明并非人间绝色,可是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却是那样可怕的扑面而来,丝毫无法反抗。
  那人忽而淡淡一笑,将手中那把凤纹扇一收,对自己诚恳一拜,“在下宁覃。”
  她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为何为何这个女人会有这样的气势?为何为何一个人可以在作揖时还带着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为何为何,我在她的双眸里看见的那个女人,不是自己?
  她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脸,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叫做宁覃的人。
  惊讶的跑进竹屋,在水缸里见到了一张自己前世最不屑的容貌。如此红颜必为祸水。眼角那一点朱砂泪痣,万种风情仅在其中。
  女子容貌自然是应当美丽,可是这美丽绝不可绝代风华倾城倾国的地步,因为,世上女子千万唯有这一人倾城,必然是要招妒的,女子的嫉妒心犹如蛇蝎可怕之极。
  想到这里,她居然拿起水缸边上的菜刀,想要在脸上划下几个伤口。
  还未出手,就被一把扇子拦下,看着走到面前的宁覃轻抚自己的脸颊,“如此容颜,天下女子皆求不来,为何你还要毁掉?”
  她拍开宁覃的手,不着痕迹的向后退去。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太过危险。
  “你有什么事情?”她尽量让自己变得镇定下来。
  可是那宁覃仅是淡淡一笑,眼里带着戏谑。“你怎么会不知道?”
  她总是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一个女子会有这样的谈吐这样的气势,还有这样的……王者之风。古代女子,应该是温柔的,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应该带着那一抹举手投足的温柔,男尊女卑,不是吗?可是眼前的人,已经褪去了女子的温柔,反而带着男子的阳刚,不不能这样说,应该说,她身上有着阴柔与阳刚的奇妙糅合。女子的温而不柔,男子的刚而不利。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对上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忽而想起自己那个总是少女情怀的助理来,工作经常弄得乱七八糟,可是却总是很细心的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这大概也是自己没有把她out的原因吧。记得她曾说过,眸色越淡,越是薄情。
  “篱城才女,江荠梧。才艺双绝,天下谁人不惊叹。怎么可能不知道在下的心思?”宁覃大笑,负手站在门口,因为逆光而看不清她的表情,或许心里早已看清。
  她没想到自己的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居然有着这样的身份,嘴角微微勾起。“我看不清,你的心。”
  宁覃看着屋外那纷纷扬扬随风浮起的凤凰花,半晌道,“我姓宁,难道姑娘忘记了唐国的国姓?”
  “你是公主?”她惊讶道。难道,她相当下一个武则天?
  宁覃皱眉,“公主?那是何物?也是称号?呵呵,我记下了。我是唐国四王爷。”
  “自古战乱纷争,天下分割三块,三国鼎立,东流人向来懦弱,唯有南国可与我唐国一争天下。”宁覃忽而回头,她看见那双琉璃色的眸子流光溢彩,衬着的阳光忽而刺得双眼微疼。
  她听见宁覃一字一句道,“我,要,天,下,姓,宁。”
  她忽然发现即使宁覃不需要自己她也可以得到这个如画江山。那样的眼神,那样的气势,唯有这个天下可以包容。也唯有这个天下,可以让那双让她闪了神的琉璃眸子不再薄情。
  她也忽然想到了一个词,一个自己助理前段时间整天津津乐道的词,女尊。
  小说里的女尊男卑,也许正是她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不然,不会生成宁覃这样的女子。
  “臣下,拜见殿下。”她镇静鞠躬,拜见。
  宁覃微笑,执起她的手。“爱卿,我要这盛世繁华。”
  夏风忽来,吹得漫天落红染尽俗世尘埃。
  也吹得,一颗心,微微颤抖。
  ====
  漠北塞上,大漠孤烟,微微热风,黄沙飞舞。
  她,一袭紫衣翩然,风猎猎而吹衫,远望无尽黄沙。
  她,一身白衣绝尘,长发染尽尘埃,紧随在她身后。
  身边千军万马前赴后继,前方东流军垂死抵抗,千钧一发。
  “荠梧,记得朕说过,朕要这盛世繁华。”宁覃嘴角微翘,看着不远处还在垂死挣扎的东流国国主。
  江荠梧笑出了声,玩弄着耳边的乌黑长发,“殿下,这不是最后一步。”
  如今已经三年,这三年看似匆匆,可是宁覃却已在自己的策划下发动了兵变,成为南唐国主。如今的宁覃,有的不仅仅是当年的雄心,还有可以实现她宏图的兵器。
  而在这漠北一战,东流必亡。东流人向来懦弱,没想到此时居然还妄想拼死一搏。真是可笑!
  江荠梧眼角微翘,风情万种,可是眼中的讥讽却那么鲜明。
  忽然一支箭凌空飞来,擦过了江荠梧的脸颊,在那倾城倾国的容貌上划下一道痕迹。如玉一般的皮肤上那一抹红色分外鲜明。
  宁覃眼神一冷,大吼一声拿箭来。旁边的副将颤颤巍巍的递上宁覃的凤纹金雕弓,宁覃弯弓待射却被江荠梧拦下。
  “皇上,臣江荠梧请战。”江荠梧看着那双琉璃色双眸有些复杂的看着自己,策马扬鞭,随手拔出身边副将身上的佩剑。
  宁覃看着已经驾马闯入战场的江荠梧不觉好笑。白衣染血,芳菲散尽。
  那天,很多人都记得。那一袭白衣本应该是收藏在家中的绝代仙子,如何率领着金戈铁马,将东流人逼得国破家亡。
  那天,很多人都记得。那一身白衣染尽殷红,仿佛在瞬间,那个总是站在皇帝身后的小小幕僚破茧而出。也许,红衣才是最适合她的颜色。
  那天,很多人都记得。漠北一战,东流尽亡,血流千里,白衣染红,从此红衣风华。
  那天,很多人都记得。江荠梧一剑刺死东流国主,对着尸横遍野却依然在厮杀的兵士们叫到,东流气数已尽,这天下终有一天为我国所有。
  那天,很多人都记得。江荠梧掉转马头,手握长剑,上面的血迹依然未干,还映着黄沙,忽而倾城一笑,绝代风华。
  可是,那天,只有江荠梧自己知道,她在宁覃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里终于望见了自己红衣翩然的样子。眼角的那一滴朱砂泪明明灭灭。
  后史书记载,漠北一战,东流毙,江荠梧用兵如神,亲手斩下东流国主头颅。从此奠定了她南唐开国功臣以及第一才女的地位。
  后野史记载,漠北一战,江荠梧从此卸下白衣着红衣。从此宁覃身边总有那一抹如血的红。
  东流亡后,吞并东流领土的唐国此时已经一跃成为这片大陆最强盛的国家,天下隐隐已经有了统一之势,唯有江南南国还在负隅顽抗。
  于是,在东流亡后的第三个月,南国国主向唐发来邀请。南国一年一度的相思宴。
  在离开唐国的那天,江荠梧在皇家林宛里遇见了宁覃最宠爱的侍君,那侍君眼角一颗朱砂泪点尽了难言相思。
  而江荠梧却已经在灭下东流的第二天用了特殊药草将那一抹朱砂除去。
  在那一个瞬间,她才真实的觉得,她是江荠梧。
  可惜,若是那双琉璃色眸子仅仅留恋那一颗已经欠下的朱砂。就太迟了。
  她要她爱她。可是她不要她爱上的仅仅是那颗朱砂。
  她要她爱她。爱上的是千年以后甚至都不曾存在的灵魂。
  她要她爱她。爱的只能是她。
  可惜,她发现自己始终摆脱不了江荠梧的名字。如同巨大的阴霾,遮蔽了一切阳光,连带着那寸寸光阴。
  很久很久以后,当她已经不再是江荠梧的时候。她才明白,也许她不欠她一滴朱砂。
  那一滴朱砂,是她欠自己的。
  她写下过很多诗句,都是前世抄袭古代名家的。
  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
  沧海明月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
  她想,什么时候可以自己写下一首真正属于自己的诗句呢?不是江荠梧,不是那些古人。而是自己,是她。
  可是在南国觥筹交错的相思宴上,她品着杯中的相思酿,觉得那股相思在唇齿间回绕不绝。
  她迷惑了,到底要的是什么呢?
  于是她坐在舞台上,为南国国主,为宁覃,为相思宴,献曲一首。
  她本不擅长弹奏,可是却从宁覃那里学会了这一曲古筝曲。这是她今生唯一会的曲子。所以她唱了她今生最爱的词。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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