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gl,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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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gl,女尊)-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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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都尽入若璃的眼底。了然一笑。
  “其实,若璃,”宁王城忽然抬头看着棋盘对若璃道,“这盘残局的结局就是答案。”
  听见宁王城的回答,若璃一愣,再次勾起嘴角。只是那笑带着几分妩媚几分伤感。
  “王爷好答案。若璃心服口服。请王爷进城。”若璃站起身对着宁王城鞠了一个躬。而宁王城只是淡淡看了若璃一眼后坦然走进幻海城。没有丝毫迟疑。
  谢如画看着若璃叹了口气,语气变得分外认真。“白子怜卿,黑子若璃。你们可知道这残局的来历?”
  “这是当年江荠梧出给开国凤栖帝的,可惜凤栖帝没有解出。她长叹当世珍珑,无巧可解。”若璃看着谢如画十分不满,作为一个棋手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故事?
  “确实是江荠梧出的,但是凤栖帝解出了。”谢如画的眼神变得有几分琢磨不透。
  怜卿若璃不解地看着谢如画。
  “她说什么?”谢如画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迅速落棋。
  看着谢如画改变后的残局,若璃的眼神里带着惊喜。
  “当世珍珑,无巧可解。”谢如画落下最后一枚白子后,残局已解。“因为,这盘棋本名生死。”
  “生死本在一念,想解这残局,只能以步亦步,下下去。它本来就是一盘未下完的残棋,想要知道结局,就只能执子一念,落子无悔,走下去。只有最后,方能见得输赢。这就是生死的真谛。”谢如画昂首一笑,带着几分骄傲,走过还在对着棋盘发愣的怜卿若璃身边。
  “若璃你刚才对着王城鞠躬,是因为你以为王城告诉你残局无路可走,王城她血祭是因为后悔与你们主上黄泉碧落永不想见。”擦肩而过的瞬间,若璃听见谢如画说道。
  “其实呢?她说的是,生死一念,早无退路,血祭无悔,”谢如画的眼神变得有些冷清,“那么,对于虞倾城那一剑,也亦是无悔。”
  若璃和怜卿站在幻海城门口很久很久,直到谢如画恢复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大叫“栖梧你居然不等我。”追上宁王城,双双消失在人海中。他们都依然沉默。
  “怜卿,为什么我觉得主上既是值得,也是不值得呢?”若璃看着棋局对怜卿道。
  而怜卿却已站在城门口,遥望远处桃林飘香,片片粉红。
  主上,这是值得还是不值得,只有你自己才明白吧?
  亦如那盘生死残局。
  “可惜了,……”若璃忽然对着桌上的那盘已经被解出的棋局低喃道。
  “若璃,你干什么?”听见巨响的怜卿从桃源收回了目光看着若璃,却只看到那散落一地的黑子白子。
  若璃笑得三分怨恨三分邪魅,“怜卿,这棋局我要它生就是生,”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冷厉,“我要它死它就死!”
  ====
  “无名,你怎么在这里?”进入幻海城后就恢复了那副所谓的风流倜傥本性的谢如画正站在幻海城第一绣坊红颜一诺坊前手舞足蹈对着屋内那个一身碧绿惊为天人的女子大叫。
  “如画,你在怎么也在这里?”见到谢如画的无名显得十分高兴。
  “喂,你干什么呢!王城,……错了是栖梧,她说要去一个很重要的地方,没有来。什么嘛,你们都只想着她!”谢如画故作生气地阻止了无名的东张西望。
  “我没有。”无名淡笑,可是眼底掩不住的失望。
  “呵呵,好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这里干什么呢?”谢如画像做贼一样左看右看悄悄把无名拉到一边,轻声对她道,“我告诉你,这个红颜一诺坊里的东西都不便宜。你,……”谢如画上下打量了无名一番。
  虽然无名已经不似当初那样狼狈不堪,容貌还是如同虞倾城那般倾城倾国,可是她的身上却没有虞倾城那样的魅力,举手投足间的冷漠与潇洒,还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
  与虞倾城相比,无名简直就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毛头。气质气势气概完全无法相比。
  “老板,云琴师来取她的水月绣裳了。”不知道何时一个穿着绿衣的小女孩站在她们后面恭恭敬敬地对无名说道。
  “老板?……”谢如画震惊地看着无名。
  无名笑着点头,“对,如画,其实我就是这红颜一诺坊的老板。”
  “如画,要不要看我们红颜一诺坊宝贝,水月绣呢?”无名拉着谢如画向红颜一诺坊走去,而后者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无名,你到底是谁?还有,为什么那个绿衣女孩有几分面熟呢?
  世人都知幻海城难入,却不知在这难以入内的幻海城内还有一片禁地,位于幻海城唯一水源忘川河中的一座孤岛。
  据说在幻海城建成时这座孤岛就存在了,但是多少年却没有人知道那座孤岛里究竟有着什么。幻海人只知道,这孤岛有着一个诡异的名字,叫蝶林。
  明明是岛,却以林为名,让人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可是追溯起来,却无人知道这岛为何叫做蝶林。
  蝶林对于幻海城,正是幻海城对于江湖。迷中迷,雾中雾,看不透。
  可是此时宁王城正站在蝶林之上,望着两个小土丘发呆。
  其中一个土丘前立着一块石板。上面写着,林柯之墓。
  大约是由于风吹雨打的关系,木牌上面的几个字也只能隐隐约约辨认出轮廓来。
  宁王城眼神哀伤的看着简陋的墓碑,嘴里喃喃道,“将军,我错了吗?”
  隐隐约约,宁王城觉得自己看见那个本应意气风发英姿飒爽却乱箭穿心依然将自己护在身下冲出南国重围的将军。
  还有那本可活命却誓死守候在主人身边的战马。
  还有耳边那时时回荡的金戈铁马两军交战的声音。
  当年,南国打着东流的旗号在塞外作乱,她本是主帅却,……
  若非林柯用性命将她从虞倾城的奇阵中救出。恐怕现在的天下早已易主。
  也许虞倾城真的不会杀害她,可是她却已经在林柯死去的那一刻背负起了一个皇族的使命。
  忽然想起,临死前的林柯一身戎装早已一片殷红。可却握住她的手笑得十分洒脱。眼角的泪混着血滴下,林柯低吟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然后,林柯居然徒手将刺入胸口的那支箭拔了出来。鲜血四溢,林柯跪下对着震惊的她说,请王爷一定不辱使命。随后,林柯如同失去牵引的纸鸢缓缓倒地,再也不起。
  后有追兵,千钧一发,宁王城只能用自己手中已经折断的银枪勉强将林柯倒下的身躯支撑起来,那是一个跪拜的姿势。
  林柯用生命换来的一个跪拜,将所有都托付给了宁王城。
  自今,依然记得,那个身经百战一身戎装的将军,双眼紧闭气息全无满身鲜血,被那折断的银枪勉强支撑起的身躯,那被风吹起的乌黑长发早已被血染尽,可是宁王城却觉得林柯在那一刻变得让天地为之动容,不是她那已经不年轻的容颜,而是风中不倒的坚毅。
  林柯以血肉之躯铸就了她的使命。
  而那时候的宁王城却只能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逃走。
  林柯的战马,宁王城没有骑也骑不起。
  那匹带着她们冲出重重阻碍的战马,好似有灵性在主人死去后嘶鸣长啸卧地不起。悲怆恨天。
  最后,宁王城拿走了林柯身上的那把佩剑,这并不是一把锋利的宝剑,可是据林柯说这把剑是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相送的。上阵杀敌,林柯只用这把剑。
  当朝丞相谢长歌曾经笑说,宝剑赠英雄,林柯用旧剑。
  从此,这把无名剑被笑称旧剑。
  而正是这把残破不堪饱经沧桑的旧剑,宁王城用它刺向了虞倾城。
  也是这把旧剑,将宁王城与虞倾城两个人割得遍体鳞伤,咫尺天涯。无法回头。
  “林将军,很抱歉,王城今年来晚了。”宁王城回过神来,发现眼前不在是那个跪拜向天一身戎装的林柯,而是荒凉的土丘。她叹了口气。直直得跪下,对着土丘磕了三个头。
  后来,宁王城一改当年的少年习性,谋奇略,攻破了虞倾城的阵势,将叛军打得落花流水。亲手为林柯报仇血恨。也亲手埋葬了恋人。
  然后宁王城寻回了林柯尸骨,还有那匹战马的骸骨。一同葬在蝶林。
  蝶林在忘川之中,一定可以见证那位英姿飒爽的将军还有那匹终于主人的战马的归途。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宁王城站起身,低吟道。
  林柯将军,王城没有辱没使命。
  只是,王城的代价是生生世世的不得安宁。虞倾城,是恨我的吧。
  林柯将军,你渡过了这忘川。
  可是,王城我或许是无法渡过的,若有忘川,那人必定等着将我碎尸万段吧。
  若有忘川,可否让我真正忘记。
  那一抹午夜梦回时的红衣,那一句桃源时的相守。
  宁王城淡淡一笑,转身想要离开这里,却听见身后有一女子的娇笑。
  “王爷可知道,这忘川难渡,蝶林难回。”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些个妖孽。。。。。。妩媚的女人。。。。。。。。却写了林柯的铮铮铁骨。。。。。。。。。。。⊙﹏⊙b汗想问一下,大家比较喜欢谁啊?


☆、蝶林葬心

  古朴却不失典雅的房间内,白纱帐层层叠叠,如同置身云端。还有从梨木雕花桌上精致檀香炉中溢出的那将房中染得到处都是熏香味道萦绕不绝的白烟。
  一个隐隐约约的蓝影似乎正坐在白纱深处的软榻上摆弄着身前的东西。还有那轻微的声响。
  渐渐的,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从低音到高音。几分缠绵几分悠远。那是筝声。
  宫商角微羽,羽微角商宫。似乎有人在试着琴弦的音色。
  似乎这个人很满意,因为曲调已经从断断续续练成了一曲小调。而这琴弦在她手下如同随意操纵的木偶,琴声悠扬,经久不绝。
  可是谢如画却在听见这首小调后变得有几分胆怯,想要打扰的话硬生生的咽回了肚里,甚至悄悄向门口移去。
  “姑娘,对于在下的曲子感到害怕?”一个低沉带有些许磁性的声音阻止了谢如画后移的脚步。
  琴音,依然未断,只是换了另一首曲子。
  谢如画咽了口口水,看着桌上的檀香无语。难道今天我没给王母娘娘上香?
  “如…唔。”穿着碧衣的无名话还未说完就被谢如画捂住了嘴。
  “咳咳咳咳,我是怕咳咳咳咳咳,我的伤风染到了姑娘你,咳咳咳,姑娘你一双玉手晶莹剔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上穷碧落下黄泉无人能比,在下,咳咳,在下还是告辞了。”谢如画捂着胸口大咳特咳脸色通红口水四溅,好不可怜。
  “呵,看来,……”屋里再没有人声,有的只是筝声,这筝声弹得曲调颇高,明明每个音调都显得无比刺耳,可是连在一起却会觉得无比和谐。
  犹如鹤鸣九霄,又犹如百鸟朝凤,可见这弹奏者的功力早已非世俗能及。
  白烟萦绕,微风轻拂,白纱轻颤,筝声吟唱。
  弹下最后一个音调,白纱深处的人淡笑一声,“看来,姑娘对我还是有印象的。”
  谢如画无奈的撇了撇嘴,四处观察一番,看是要跳窗还是要遁地逃跑。
  “我说的对吗?”语罢蓝衣人放下古筝走下软榻撩开那层层如蝉翼般的白纱,“谢如画。”
  这蓝衣人,眉清目秀,温文尔雅,并非绝代佳人,可是站在那里你却觉得她是个隐于世外不问世间红尘的无忧之人。这一切皆因她眉间的那朵小小兰花。
  空谷幽兰,怎么读得懂三千烦恼丝呢?
  可惜这人却不是她这副容貌那般,毫无棱角。她能歌善武,爱琴如命。穿梭朝廷豪门之中,善舞长袖,年纪轻轻就已经被称为,天下第一琴师。
  没错,这蓝衣人就是当年据说被谢如画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歌声中吓得抱琴而逃,高呼有这位谢二小姐在的地方她绝不涉足的人。
  天下第一琴师,云纵歌。
  ===
  潺潺流水声在耳边响过,那是忘川的声音。是三生迷途的悲哀。也是,眼前这个女子眼里心上的那一抹无法触及的伤。
  “桃源?”女子向前走了一步,杨柳细腰,长袖红衣,那红衣是千层薄纱织成,纷纷扰扰朦朦胧胧,如同这红尘千丈无人看透。
  女子凤目流转淡笑一声,玉指挑起宁王城的下巴,对着她那已经呆愣住的脸轻挑地吐了口气。贝齿轻启,“忘川?”
  女子又上前一步,几乎已经要贴上了宁王城一样,纤媚一笑,“还是,……”女子执起宁王城的发,在鼻尖一嗅,然后放下,转身离去。
  宁王城依然没有任何反映呆呆地站在原处,那女子忽然回首风华万千皆在那一笑中。
  “倾城?”
  直到女子消失在小路尽头,宁王城的身体才渐渐从僵硬中缓过来。
  “她,怎么一点都没变?”宁王城低头沉吟,脸上的表情竟然带有一丝慌乱。
  “师尊自然不会改变。”嫩嫩的童声在耳边响起,一个穿着鹅黄色小衫的孩子走入宁王城的视线。
  “你是她的新徒弟?”宁王城细细打量眼前的女童,眉清目秀,容貌并无绝世之势,骨骼也并非天纵奇才,更重要的是在她那还算清秀的脸左侧,深深烙印着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这副模样的孩子,她怎么会收呢?
  “哼!”那女童似乎知道宁王城在打量她的容貌,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走吧,师尊说要带你去红尘宛的。”那女童对着宁王城做了个鬼脸,向前跑去。
  宁王城淡笑一声,她想她现在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肯收这个孩子了。
  蝶林深处千尺红仗,而那红仗的尽头,就是红尘落处。
  红尘宛正如其名,到处都是红仗长娟,不知道究竟用了多少的红纱幔帐才制造出了这千丈红尘的效果。透过红仗,无人看透它的内部,亦如这红尘。
  “进来吧,我不怨你。”红尘的主人浅酌一口杯中佳酿,“那样对倾城。”
  宁王城走入红尘宛内,看见刚才那名女子脱了外衫,仅剩一层红纱薄纱裹身妩媚十分的样子。
  “只是,我好奇?”女子换了个姿势,以贵妃醉酒的之态躺在白绒软榻之上,那迷离眼神让人好不遐想。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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