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遇见了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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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遇见了永远-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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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吟点点头,虽然前途未卜,但有事情参与总算是好的进展吧?只是,为毛消息传得这么迅速,和装了光纤一般……
“加油!”linda唇角微抿,这抹笑倒有些说不出的味道。
不加油能行么?卫吟耸耸肩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等着下锅了。
绞尽脑汁想出来一周的伙食计划,卫吟觉得这比答辩还有难度。她虽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但在家有父母,学校有食堂,纸上谈兵尚可,还真是缺乏实践经验。在有限的能想出来的菜式中挑选自己能应付来的,光想想头都大起来。
人人都是刀俎,只有我是鱼肉啊啊啊!卫吟在心里长叹。果然国外家庭主妇月薪2000美金是有科学依据的,这也是一门技术活,起码也是蓝领等级。这样算起来,卫吟觉得她不仅不应该支付房租,石思煦还得倒給她工资才对——只是幻想总是美妙,现实却是残酷的。
没想到回到‘石府’,明明早就过了放学的时段,先前还发短信催促她的石头小少爷却不见踪影,卫吟以为他又跑去跳舞,也不甚在意。一天的奔波让她疲劳的躺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几分钟后就沉沉睡去。
卫吟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黑暗慢慢吞噬着周遭,明明意识晓得应该起来准备晚餐,身体却倦怠的连根指头都不想动弹。她揉揉眼睛按亮了枕边的手机,屏幕上的钟表显示的时间已经过八点,居然睡过了吃饭的点,她赶忙强撑着身子爬起来。
房间还是寂静一片,石思煦显然还没回家,卫吟拨了个电话给他,可是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这小屁孩去哪里鬼混了?也不晓得回来吃饭!卫吟蹙着眉坐在床边,思考着晚饭到底是做还是不做,依着自己的懒惰程度,能凑合一顿自然是好,可想到石头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在外面吃些乱七八糟的毕竟不干净卫生,而且他的爱好跳舞也是体力活,难保晚上不会饿。她十七八岁的时候,妈妈恨不得像喂猪一样喂她,晚餐后还有宵夜,临睡前还在保温杯热一杯奶叮嘱她半夜起来上厕所后喝。相比较而言,石思煦在这个考大学的关键时刻,身边居然没人照顾,卫吟想了想还是起身走进厨房。
拉开冰箱,卫吟皱起眉头,里面也并非空荡荡的,然而除了雪碧还是雪碧,整排的满了冷藏室,只有几颗鸡蛋安静的立在门上的蛋槽里,上面的日期还是半年前。
打开橱柜,卫吟的眉头皱地更紧了,柜子的角落里凌乱的丢了几盒方便面和方便粉丝。出来上大学前,妈妈是不让她吃方便面的,说那是垃圾食品,她不听话嘴馋偷偷地泡来吃,然而毕业后,没有了谆谆叮嘱,一个人生活,再也不是为了解馋而是为了果腹,泡面吃到想吐。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卫吟叹了口气,况且她连巧妇的边都沾不上,走回卧室拿了钱包去采购原料。
一小碗鸡蛋羹嫩黄细滑,一盘青笋翠绿,一碟番茄切片撒着糖,红白相间分外好看,电饭煲温着米饭,茶几下一提牛奶尚未开封。虽然是最普通的菜式,却是卫吟这么大以来做得最好的一顿饭,不晓得为什么,她心里有些难受,依仗着妈妈曾经做过的记忆去重复,不知为何涌上难以遏制的思念之情。
卫吟并非刻意的等待石思煦回来一同吃饭,只是突然没有了食欲,她歪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心不在焉的换着台,最后停在了某个电影节的颁奖典礼上。
最佳女主角毫无疑问被气场强大的国际女星龚凡禾摘得,镜头下的她光彩熠熠,丝毫看不出来已经是近四十岁的人,卫吟看着人家比较着自己,心里唏嘘不已。就在电视里龚凡禾上台领奖准备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房门锁“咯噔”一声轻响,门开了。卫吟故意不扭头去看,都几点了,这小屁孩还知道回家哇!
“……感谢我的家人,感谢制片方和导演选择我参与这部影片,当然还要感谢编剧创作出这么一个精彩的角色……”房间里只有从电视里传出的国际龚温柔的声音。卫吟见半响没人吭声,按奈不住的转头,看见石思煦杵在门口,像被施了点穴**般一动不动的瞪着电视。
“怎么了?”卫吟不解的问道。
他被她的声音惊醒般两三步走上前“啪”地一声将电视关掉,铁青着脸毫不掩饰的化身为咆哮帝:“谁让你看电视的!”
卫吟一愣,嘴巴张了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这孩子怎么和吃了枪药一样?要依照往日的性子,她肯定摔门就走,可是毕竟石思煦在她眼里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她又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居然沦落到是个人都能让自己受气的地步,卫吟不由心下黯然,站起身子,也没说话,静静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和你置气的。”半响门外传来他的声音,有些艾艾。
不是故意置气?卫吟苦笑一声,他这火烧火燎的性子,倒是燃得快熄得也快。可自己平白被当成出气筒,实在憋屈。虽说年纪大也应该大度,没必要和小孩子计较什么,可今天奔波忙碌了一天,本来她就疲惫不堪,心情也不甚好,卫吟坐在床边最终没有吭气。
“我看到你做得饭了,别生气了,出来一起吃吧。”
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啊!卫吟心想,早知道献殷勤的下场是这样,她才不要关心小屁孩吃不吃得好,泡面又没有毒,吃不死人。
卫吟对自己有些着恼,和小孩子生什么气,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看着桌子上憨态可掬的加菲猫水杯,撇着嘴,气早就消了大半,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委屈,心想,这年头果然是好心没好报。
这会儿,想要起身开门吧,又觉得拉不开面子,卫吟思忖着,算了,什么面子不面子,吃饭皇帝大,受气也就罢了,凭什么自己辛辛苦苦做好饭还要饿肚子?她站起来走到门旁,嗖地拉开门,却未曾想到那个惹她生气的祸根居然倚门站着,这下可好,惯性的结果是小屁孩坚硬的脑门正磕在了卫吟的鼻梁骨上,精准的程度那叫分毫不差!
卫吟只觉得一股热流蜿蜒而下,她全身上下最自豪的地方就是这个挺拔的鼻子了,不由心里哀嚎道:我这是倒了哪门子的血霉啊!
石思煦看见卫吟鼻子流血也唬了一跳,急忙从裤兜里掏出纸巾一把給她捂上,嘴里喊道:“仰头,赶紧!”
卫吟翻起白眼,一把将他搡开冲向卫生间,这孩子,纸巾连鼻子带嘴的盖上,想捂死她啊!从来不曾像此刻这般后悔住进这里,居然倒霉升级到上演“血染的风采”了,这往后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止住鼻血,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红红的鼻头,想了想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卫吟仰天长叹了口气。
门外石思煦紧张的问:“好点了没?用不用去医院啊?”
卫吟吊着脸走出来,没好气的说:“流点鼻血就要去医院,你还让医生活不?”
“这不是担心你呗,医生巴不得多几个你这样的,一卷卫生纸就能治好的病,何乐而不为。”石思煦见她并无大碍,为了缓和气氛,贫起嘴来。
卫吟不理他,自顾的走到沙发前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吃。目不旁视,专心致志。只觉旁边的沙发陷了下去,一个热乎乎的身子挨了过来,她皱皱眉,不动声色的朝旁边挪了挪屁股。没想到石思煦敌退我进,跟着又挪了过来。
“挤什么啊,大夏天的,你不热啊!”卫吟放下筷子,瞪他。
石思煦一脸可怜的呶呶嘴:“饭还没給我盛呢。”
卫吟气绝:“你自己没长手啊!”
石思煦可怜兮兮的说:“刚不是撞着头了么,手脚不灵便了。”
小正太拿出杀手锏,这个娇撒的那叫一个曲折婉转,大眼睛长睫毛一眨一眨,那个委屈啊倒像是卫吟如何如何虐待他似的。卫吟心里吐着血,觉得是个人看到这厮的模样,都会被上帝耶和华召唤了,指点了,感化了,越来越圣母了。
她狗腿的拿起了饭勺。
在石思煦热切的目光注视下,狠狠的敲上了他的脑袋。
“嗷~卫吟!”小正太再次化身为咆哮兽:“你棒子剧看多了吧,饭勺都能用来敲头,脏死了!”
卫吟嘿嘿地笑着,哼,小子,想让她变圣母,还早几百年呢!
石思煦迎着橙色的吸顶灯光,看着专心致志吃饭的卫吟,表面上别扭着他那张帅气的脸,心里却有一处不自觉的暖了起来,就像那嫩滑的鸡蛋羹,烫着喉咙滑进胃里,余味悠长。
自始至终,他没有解释进门时突然发神经的原因,她也不曾询问。每个人都有秘密,都有不想言说的事情,他不想说,她便不问,他以为,她把他当成人一样尊重着。
实际,于她,却是未曾放在心上吧。我们绞尽脑汁想知道的,想掌握的,想了解的,不过是因为在乎。
笑吟吟的微博:我们都是妈妈的宝贝,可我们离开妈妈,就不再是宝贝。




、白毛女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一大清早,卫吟边收拾材料边哼着凄苦的歌谣,大有被地主压榨的劳苦人民大众的架势。
半个月啊,她整整半个月没有休假,跟着策划部连轴转, 而且纯粹就是个打杂的,端茶递水扫地抹桌,晚上回去还得伺候小少爷的吃喝,卫吟从早到晚心里苦哈哈的流淌着宽面条泪。
工作吧,有苦难言,生活吧,一塌糊涂,这就是卫吟真实的写照啊!难怪她一大清早就cos喜儿在庄严肃穆俏无一人的会议室里狼嚎。
要赶在开会前把相关的文件资料摆放到每个人的位置,还要准备消暑避夏的饮品,人手一份康师傅酸梅汤,在桌上摆放的整整齐齐。昨天卫吟自个儿私吞了两瓶,结果薄命的胃无福消受,今早直接拉肚子了,吃了两粒诺氟沙星,似乎也不管用。
至于她还有哼歌的精神完全是苦中作乐啊,卫吟在心里把自己歌颂了一把,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啊!是超现实的浪漫主义精神啊!
呕,胃被她恶心到了,一个劲的翻腾。
会议室没有卫生间,揉着肚子,卫吟朝酒店的公共卫生间撒丫子飞奔去。小偷跑路什么速度,她就什么速度。
可惜,卫吟的倒霉期遥遥无期的持续着,总之,当她看到女厕前面挂着黄色维修的牌子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人有三急啊啊啊!她无视牌子,扭动门把,然后,她绝望了——门居然锁了!
她“噔噔”地跑下一层,恨不得长个飞毛腿,可是,当她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同样的位置,她看到了同样的牌子,同样的锁。
老天,你玩我是不?卫吟心里呻吟着,刚好看见楼梯间有清扫人员,忙不迭地跑过去。
“阿姨,卫生间怎么锁了啊,两层都锁了。能给我开一下不?”疑问句说成祈使句的味道,因为她的心肝肺都在颤,强烈提醒着她:快憋不住了啊!
拖地的阿姨笑眯眯的说:“呀,闺女,你不知道啊,今天附近地铁站开工,市政停水,要两个小时哦,没水的。”
酒店居然也会停水?原来市政面前果真人人平等,于是,卫吟杯具了。
“阿姨,麻烦您給开下门吧,我急。”卫吟几乎带着哭腔了,闹肚子的滋味,大家都懂得。
清洁工阿姨不紧不慢的拖着地,“唉呦,我说闺女,没有水啊!”
卫吟满头黑线,心里有个怪兽在狂吠:“我拿口水冲还不行咩?”不过,这话始终还是没有厚脸皮的说出来。事实证明,能上大学的好孩子卫吟还是有点灵机一动的本事的,正应了那句“穷则思变”的古话,她每周都要在周末的时候給抠门的**oss施清扬办理退房,周一的时候再重新入住,商务标间是有两张电子门匙的,她刚好拿的那张还没有交給前台。
标间是有厕所的,这个厕所是木有上锁的,标间的主人施boss是还没有来的。
厕所,没有什么时候在卫吟眼中如此可爱重要的存在啊,她也不再和清洁工阿姨争执有水没水的话题,扭头又“噔噔”地蹿上了楼。
有对比才有真相,如厕完,按下按钮,“哗——”一声,水箱里仅有的库存消耗完。
卫吟心里那个舒坦,得意洋洋的忘记了压在她头顶的两座大山(施boss和石少爷),翻身农奴把歌唱,对着镜子激情飞扬的吟诗一句:“飞流直下三千尺啊!”
她忘了她本命年衰神俯身的体质。
果然,乐极生悲了。
整理好衣服,卫吟的爪子还没有搭到卫生间的门上,只听外面“滴”地一声轻响,分明是电子门匙开门的声音,她的手和摸了烫山芋一般嗖的又撤了回来。
boss!卫吟咬牙切齿的想:为毛永远都是下午参加会议的**oss今天这么早来了啊,老天爷,你是故意欺负我的!
什么是做贼心虚,看卫小妞此刻的表情就知道了。她畏首畏脚的缩在门后,心里天人交战着,是大大方方的走出去,还是找机会溜?这一犹豫,就错过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大好机会。
门外传来施boss的声音,轻柔,低沉。
说话声将卫吟死死定在了门后。
“嗯………我知道了,明天我去机场接你。”
“她?好得很,你来了不就知道了么。”
“放心吧,我怎么会欺负她,明天见了再说。”
boss在通电话,并不是如往常对待她一般惜字如金。卫吟断断续续隐隐约约听了这几句话,也没往心里去,她现在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心一意只想着如何脱离窘境。
只是老天爷永远都站在她的对立面。怕什么偏偏来什么,她听见**oss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朝卫生间的方向走来……
原来,会内急的不仅仅是她一人啊,原来,**oss也是食人间烟火,吃五谷杂粮的。
早知道这样,她应该把自己连着那库存的最后一箱水,一起冲掉……
施清扬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明明是只有他一人的房间,却说不上来有种奇怪的被入侵的错觉。他想,最近自己太敏感了吧。
两指掐了掐眉心,因为项目的审批,他最近也是颇费了些心力,暑期档眼看在即,节目还不能放宣传出去的话,整个月的工作等于白做。
家里的气氛很是微妙,早餐时父亲和母亲又开始相互指责了,他实在不愿多待,早早的开车出来,一时也无处可去,想来想去还是来到酒店。
解开衬衣的扣子,他准备冲个澡后,稍微休息下。
推了下厕所的门,没开。
再用劲,终于开了。
商务房的洗手间还算宽敞,洗浴和马桶,洗手池是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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