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幸福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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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幸福擦肩-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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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中立时涌起一阵凄苦,宝,你倒是什么都和她说啊?
  宝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轻声斥责道:“安安,不可以随便对别人提要求。”
  然后,他按开了房间里的灯,却在下一刻整个人都顿住。
  我知道他看到了什么——我在他房间里的床上用无数只拇指大的玩具熊摆成了个巨大的心型,几乎铺满了整张双人床。
  “哇,好浪漫啊~~”安安首先发出赞叹,挣脱宝冲到床边,跪坐在那里,回头对宝说:“亦冉,是你做的吗?”语调中已带着感动到不行的哭意,显然她已当成是宝为了向她表达爱意而做的。
  宝转过身来看着我,眼中有晶莹的泪光在闪烁,然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我身上扎着的围裙上,因为那上面也画有一只打着滚儿的可爱布袋熊,我之所以会扎这个围裙,就是想将自己送给他……但是现在,我已经不确定,他还会不会要我。
  我站在客厅里,默默地等待着他的宣判,对于我来说,天堂或地狱,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但是,他没有给我一个痛快,只一会儿,他便转身不再看我,然后将门从身后合拢,将我关在了他的房门之外。
  我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前方紧闭的门,如置身冰窖之中,只觉周身的寒冷。后来,随着房间里传来地零星的说话声,我的心,也开始一点一点地死去……
  不知是过了几个世纪,宝才从房间里出来,抱着被子和枕头,还有睡衣。
  我惊喜,体温瞬间回暖,宝原来并不是和安安同房呀。
  宝没有理我,当我不存在似的,走进了书房。
  我看着他将被子、枕头放在沙发上,直觉地说:“你去我房间睡吧?”
  宝抬头看我,于是我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地解释道:“不……不是,我没别的意思,我是想说,我和你换,我睡这里。”
  然后我看到宝的唇角勾了勾,似乎是笑了一下,他的这一反应给了我莫大的勇气,于是我再也扛不住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我说:“宝,我好想你。”
  宝并没有挣脱,但是注视着我的目光却是平静得令我心慌。
  然后,他绽开了一个笑容,这笑容包含的意思我说不清,却只觉得凉意直达肺腑,他说:“包磊,好久不见,我也挺想你的。不过今晚我太累了,等明天咱们再好好地叙一叙旧,好吗?”
  “宝……”我几乎哭出来,别这么对我,求你。
  宝听不到我心底里的乞求,也许是故意地忽略掉了。他又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张沙发够大,睡起来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所以麻烦你出去好吗?我要换衣服。”
  我只好放开他,仿如失了魂一般地走出去,千想万想,我都没有想到我和宝五年后的重逢,却是这样。
  宝有了个很可爱的女朋友——安安。
  宝直呼我的名字——包磊。
  他说——包磊,好久不见,我也挺想你的。
  他还说——等明天咱们再好好地叙一叙旧……
  叙旧?我为他关好了书房的门之后,靠在上面苦笑,我现在就可以猜得到他所说的叙旧内容——
  一定没有这样一句:我还爱着你,从此再也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安安

  “什么?安安那丫头也回国了?”小米捂着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皱眉摸着下巴做沉思状。
  “你认识她?那么你一定知道她是宝的女朋友吧?怎么不事先告诉我一声?也好让我有个心里准备呀?”我禁不住埋怨。
  “谁说她是宝的女朋友?”小米挑眉。
  “她自己说的……”我说,“难道不是?”我瞪大眼睛望住小米,期盼着从他的嘴里说出个“不”字。
  小米看我这个样子,抿了抿唇之后,才沉吟着道:“宝从来没有承认过……”
  “真的?”我笑出来,“那这么说,只是安安的一厢情愿喽?”
  “那倒也不是。”
  我的笑僵在脸上,终于对小米挤牙膏式地回答失去了耐性,咬牙威胁:“米小米——”
  “好啦,好啦,我说还不行嘛。”小米立即求饶,同时又打了个哈欠,抱怨道:“大哥,现在是凌晨四点,我刚睡下不到两个钟头就被你擂门擂起来咧,我家那口子可是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哎,我几乎是被他一脚踹下床的,你就不能允许我大脑缓冲一下吗?”
  我依然保持微笑,只是状似随意地捏了捏拳头。
  小米的眼中立现清明,好比用了某某牌的滴眼液,迅速正色道:“虽然宝没有承认过安安是他的女朋友,但是也没有否认过,回答完毕。”
  我又开始沮丧起来,宛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宝的亲生母亲,也就是小米的姨妈,从小就是个不甘平凡的女孩子,还在上大学时便与一个年轻有为的老板产生了婚外情,本以为怀了宝之后,那老板便会与原配离婚而改娶她,但是世间的事往往是事与愿违的,那老板并没有兑现对她的承诺,后来在闹了一番之后,没权势没背景又没有当事人撑腰的第三者只能黯然退出了。而由于身体的原因,她无法打掉孩子,只能办了休学后,躲到农村生下了宝,却又不甘心就此当个落破的单亲母亲,便狠心地把宝放在了孤儿院门口。
  后来小米的姨妈真的实现了她的愿望,嫁进了豪门,并随夫去了美国发展事业,即使那位富豪已年过半百,而且还有两个孩子。
  五年前,小米从美国回来,除了思夫心切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替姨妈找到她的亲生儿子。因为姨妈的丈夫去世了,而他丈夫的两个孩子又与她不亲,在分了财产之后,便很少往来,即使她接管了丈夫的事业,拥有亿万资产,但是她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寂寞,所以她才想到要找回自己的亲生儿子。
  宝出车祸那天,小米正好从孤儿院打听出表弟已被一家姓包的人家收养,而小米的姨妈也由于思儿心切在同一天回了国……在小米从机场接了姨妈回家的路上,正巧看到了车祸,并发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竟然就是宝,他立即带宝去了医院,并用宝的手机联络了宝的家人,也就是包子的父母……后来双方家长见了面,在自我介绍中才知道,原来宝就是小米的姨妈正在找的亲生儿子。
  宝车祸后,左腿膝关节处伤得很严重,接诊的主治医生建议截肢,但是小米的姨妈说什么也不肯,并立即从北京、上海等地请来权威专家齐来会诊,在多方努力之下才保住了宝的腿,后来小米的姨妈怕宝留下什么后遗怔,便带宝去了位于美国的世界上最着名的康复中心进行后期的治疗。
  足足用了近一年的时间,宝的腿才真正恢复成车祸前的模样,能跑能跳,与常人无异,而安安便是宝在康复中心结识的。当时安安才12岁,最大的爱好就是画画,从儿童组到少年组,大、小奖项拿了无数,却因意外伤了手而再不能拿画笔了,所以情绪一直很低落,甚至有抑郁、厌世的倾向,再加上语言不通,对中心里的医护人员以及小朋友们都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那时候宝的心情虽然也不好,但还是会主动找机会与安安聊天,说起来也奇怪,安安唯独对于宝的接近不会排斥,人也逐渐变得开朗起来,所以安安的父母也很愿意让两个孩子在一起。
  小米缓缓地对我讲起了宝和安安之间的种种,他说:“宝的腿完全好了,但是安安的手却恢复得不是很理想,虽然日常生活没什么防碍,却不能再做细致的事情,所以宝很疼她,而安安更是黏宝黏得厉害,宝学摄影,她也学摄影,宝去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并一直以宝的女朋友自居,她还那么小,大家都没拿她的话当回事,直到两年前有个美国的女孩子追宝追得很紧,安安醋意大发的时候,我们才意识到安安对宝是认真的。”
  ***
  早上六点半,虽然一宿没合眼,但我仍是精神头儿十足地在厨房里忙碌得热火朝天,怕发出声音会吵醒宝,所以即使翻锅动铲也都尽量把声音控制在最小。
  刚才小米的话一直回响在耳边,他说:“在我看来,宝应该是拿安安当小妹妹来疼爱吧,否则我也不可能设计让你和宝见面了。”
  虽然这句话在很大程度上鼓励了我,但是我知道,不管宝对安安是个什么感觉,我都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赢回宝的心,我爱了宝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小小的安安呢?
  当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颜色超赞的煎蛋和松软的蛋奶小馒头,以及各色的什锦小菜上桌的时候,客厅对面的两扇门,像是也闻到了香味儿似地几乎同时间开启了。
  俗话说的好,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当然,如果这个房间里能少一个碍眼的人那是最好的了,不过,现在既然还不能够铲除她,那么,只有先笼络她,不让她从碍眼升级为障碍,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作战方案

  “起来了,我刚做好了早餐,来尝尝看。”我的笑容一定十分可掬,以至安安立即开心地大叫道:“合住人,你真是太好了。”然后嗖地钻进了洗手间,同时丢下一句:“我先去洗漱,马上回来。”
  我看向宝,笑容依然不变,我说:“方亦冉,你不是夸我做的早餐好吃么?所以我今早更加用心了些,应该比那天做的还好吃,希望你多吃点。”
  也许我喊他方亦冉令他有些不习惯吧,所以他微怔了一下,才状似随意地躲开了我的视线,勉强扯动唇角,道:“谢谢。”
  “不客气。”我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阻止自己直觉地想要走近他的脚步。
  昨晚虽然就已经见过宝了,但是白天和晚上的感觉还是不大一样的,看着此时的宝只着背心、长裤,一身居家打扮的站在我的面前,令我一时间再也无法收敛住贪恋的目光。
  宝与五年前相比几乎没怎么变,只是长高了一些,身材还是那么的纤细挺拔,皮肤细腻白皙,丰润的唇瓣还是那么的诱人,小屁股也翘翘的……
  在想什么呢你?我在心里批斗自己,暗中用垂在身侧的手指猛掐自己的大腿,以阻止脑海中的不良思想的泛滥。
  宝当然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的手机响得很是时候,令他如遭大赦般地从我面前逃离了。
  安安的洗漱动作很快,在我还来不及为宝的反应失落时,她已经像阵风似地席卷而来。
  “合住人,你叫什么名字?”安安坐下来后问我。
  我看向安安,昨晚并不知道她只有17岁,现在看清之下,才发现她真的很小,可爱的苹果脸,含笑的眉眼,说话的时候,腮边的两个小酒窝儿很明显,真的只是个孩子呀,于是我更有信心了,爱上孩子的事,恐怕宝是不会做的,因为在我看来,宝才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宝讲完电话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我和安安已经在餐桌旁坐好了等他。
  随便洗了把脸后,宝走过来说:“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学校有点事找我。”
  宝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我知道,这通电话的时间足够让他收拾好刚才有些慌乱地情绪。
  “没关系,快趁热吃吧。”我说,然后我转向安安:“安安,冰箱里有蜂蜜,一会儿记得泡水来喝,应该可以缓解酒后头痛。”
  “包大哥,谢谢你。”安安感动地道:“现在像你这么细心的男生已经很少了,将来你的媳妇儿一定很幸福。”
  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同时不着痕迹地用眼角余光偷瞄宝的反应,但是宝的面部表情除了有些僵硬之外,看不出丝毫变化,于是我有点气馁。
  “嗯,太香了。”安安边吃边赞,并虚心地向我请教做皮蛋瘦肉粥的方法,于是我耐心地一点一点地告诉她。
  可是,就在我和安安相谈甚欢之时,宝却忽然状似亲密地伸手摘掉了安安唇角粘到的饭粒儿,并以温柔得醉人的声音说:“瞧你,吃得哪都是。”
  安安望着宝,小脸儿刹那间浮起了两朵红云,乐得跟什么似地说:“谢谢。”
  我的心里立时打翻了五味瓶,心说,宝,你是故意想气死我,是不是?
  好,咱们来日方长,我慢慢跟你耗……挟个小馒头放进嘴巴里用力地嚼,像是跟谁较劲似的,结果——
  哎哟,痛,不小心咬到舌头了,呜呜,你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就在我疼得呲牙咧嘴,却又捂住口不好意思喊痛的时候,我却意外地发现了宝唇边一闪而过地笑意,可是当我定睛看时,又消失的一点儿都不剩了……难道……真的只是我的自作多情吗?
  宝和安安、还有另外几个美国同学,此次回国是代表他们所就读的美国艺术院校与国内艺术院校的学生进行摄影艺术交流,并且两校的学生会在一起搞一次国际性的在校生摄影展。
  小米说,宝这次至少会在国内呆上一个月的时间,所以我的时间还算充裕。
  凌晨从忘了吧回来时,我就已经拟好了作战方案,即使宝从来都不是个会按牌理出牌的人,但是,我会一直鼓励自己,要加油!
  ***
  “安安,你和方亦冉什么时候回家?晚上我们一起吃火锅吧?”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在还没有走出公司大门时,我已经急急地给安安打电话了。
  作战方案之一:安安不是黏宝吗?那我就黏安安,让宝的行踪尽在我掌握,嘿嘿……虽然对于安安,我的心里有时还是会闪过那么一丁丁点儿的愧疚感,那丫头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其实我是她的情敌吧……
  安安本来欢喜地挂了电话的,可是过不到一会儿就又无奈地来电说,宝和几个同学约好了晚上继续讨论影展的事,所以他们打算在学校附近解决晚饭。
  好,躲我是吧?
  我好脾气地对安安说:“麻烦你让方亦冉接一下电话,谢谢。”
  许久后,宝的声音才在电话另一端响起,“喂?”
  “宝,别忘了咱们住在同一屋檐下,如果你有心躲我,那么我想问问你,能躲到什么时候?”我的语气不急不缓。
  宝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在犹豫,于是很干脆地替他下了决定,道:“我在XX超市门口等你,咱们一起买火锅食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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