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看来她因心中的强烈仇恨偷偷回了B市是对的，想不到事情变得这么有趣了……
第三九章 端倪＋兔子归来
X市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现代化的建筑下，依然难掩古老岁月的痕迹。
莫辰两人带着负责拎包的暗九一路悠哉的逛着关中八景；秦皇兵马俑；大唐芙蓉园，享受着这座城市里独特的食物；龖龖面；秦镇凉皮；羊肉泡馍……
直到三日后；杰克的消息传来；暗九悲催的跟班拎包生涯也顺间解脱了。
在莫上校的帮助下，三人驱车赶往郊区一家守卫森严的疗养院；一个多小时后，见到那个两年前X市一起重大灭门惨案的唯一幸存者，艾舒。
医护人员解释说，她的精神状况很不好，还有些暴虐倾向，无奈下他们把人关到特殊的房间里。
三人见到才刚满20岁的艾舒，一脸清瘦苍白，用枯瘦如柴来形容也不算为过，深深的眼窝，两眼无神，趴在地上不停的画着。
“能把她画的东西让我看看吗？”苏语静静的看了会儿，突然提出要求。
“好的，请稍等。”有院长的暗示，医护人员很好说话。
苏语接过那一堆的纸张，一页页翻看，每一张画的都很凌乱，有的是成串的数字，有的是人的眼睛和眉毛，却不是分布在同一张纸上面，甚至形状还不同，是非同一个人，还是因那人的表情发生变化而不同？
回程的路上，暗九安静的开着车。
莫辰挂了电话后，搂住身边正望着窗外风景沉思的苏语，“语儿，警局那边对这个案子也没什么头绪，现在只好当成悬案来处理。”只有眼睛和眉毛，大概的身高身形，人物拼图很难做。而且艾舒的状态又很不好，无法帮忙，何况从她的画来看，那个凶手是故意蒙着面的。
“莫少，艾坤这人，我们暗卫和光明堂已经调查几日，但还没有什么线索。”暗九一边开车一边回报，“他的社会关系，亲属那边，我们都查过，能很肯定不是与人结仇而被报复。”灭门的案子，除了仇怨，那就是知道重要的某种消息被灭口了。一个X市的市委书记，在家就被人下手杀害，甚至连对方年迈的父母都没有放过，凶手很残忍，但同时说明他，不，该是他们的实力很强大。
“为什么艾舒活着？”苏语有些不解。他们的调查，要比警方知道的多些，至少能肯定是组织里的人下的手，这是杰克好不容易追查到的。但以她的了解，灭一家子的人，为什么独独放过一个，难道只因为她受惊过度疯了吗？不，她马上暗自否定了，艾舒是出了事才疯掉的，凶手怎么可以预先告知到。
“暗九，找人看住艾舒。”莫辰眸光一闪，他也想到了苏语的问题上面。
“是。”
“辰，这张像不像孙志文死前留下的那张？”苏语拿出其中一张纸递给他。她记得很清楚，孙莹莹的父亲死前桌子上就放了一张纸，同样是一堆数字，长达36个之多。
“你是觉得他的死和艾坤家灭门的原因一样？”
“恩，感觉。”她点了下头，虽不是百分百肯定，但也差不多，不然也太巧了，想了下，又接着说，“孙兔子过几天就来B市了，到时候问问她吧。”时隔两年多，她也终于可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孙莹莹了，她的势力虽还不算强大，但她觉得该是孙兔子知道真相的时候了，而且或许她能想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还有那个组织要的盒子是不是和这堆数字有关系。
莫辰浅浅笑了下，握紧她的手，似懂得她心里所想，给她支持。
“高万博那里有什么发现吗？”从上次在订婚宴见到高父后，苏语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却搞不清这股莫名的不安来自哪里。
“表面上是个本分的生意人。”斜长漆黑的凤眸有些阴沉，而他的回答也是让人暗自推敲着，高父私下应该很不简单。
苏语这下了然了，依靠在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颈，目光直直的看着他，“八年前的那个人是他？”她没顺着往下说，而是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想到他莫名的讨厌高家人，在加上曾经告诉过她的一些事，有些疑问但又有些肯定，高万博是让那个莫家父母夫妻失和的人？
莫辰点头，眼眸黑雾氤氲。
亲了下他微抿着的嘴角，她眸光柔柔，轻轻的笑着，“辰，你还有我。”
“是，我有你。”心底流淌着一股暖流，拥她入怀，如抱着他的整个世界。
……
三人回到B市后，苏语因那股莫名的不安，和上次在公墓意外见到高母的照片，这两样加起来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她打算让莫家暗卫和光明堂的人去调查高母的一切资料，甚至因为莫名的急切，她还找了杰克和莫上校来帮忙。
在等待消息出来的时间里，她心有些忐忑，纠结。
几天后，十几张A4纸传到苏语的手中。
高母，名叫慕容雅，是个南方水乡小镇出来的，一个单亲父不祥的漂亮女人，没嫁给高父前从事幼师职业，嫁进高家后就一直深居简出，知道生了高宇的第五个年头后，一次突发心脏病救治无效死亡了。
但资料上有了点特别处，慕容雅比高父大了8岁，而且在嫁给高家前有个摄影师男友，调查上特意注明，两人很是恩爱，甚至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就在登记注册结婚那天早上，那个摄影师出车祸死亡了，可慕容雅却出人意料的在半年后嫁给了高万博。
两人在当时是典型的门不当户不对，遭到了高老爷子的强烈反对，更甚至在他们举行婚礼的前三天，老爷子同样是心脏病病故了，可婚礼却是如期举行。
资料上最后一页写着，慕容雅病逝不到半年后，现在的高夫人就嫁进高家，一年之后高馨出生。
“这个高万博也不过如此嘛，爱得不顾自己父亲也要把慕容雅娶进门，可等人才死不久，就立马另娶新妇。”作为女人的暗五目光里满是鄙视，本以为是个情种，可惜啊。
“那你说他该怎么做？守着过世的妻子孤独终老吗？”暗九虽也有些不赞同高父的作法，不过是觉得他娶新妇有些过快了，而他觉得伴侣一旦过世，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另娶他人早晚的事嘛。
“既然爱得要死要活，要老婆病逝，孤独终老有什么不可以，他不是还有儿子吗？”性感尤物般的暗五听见他的话，目光有些黯淡，但却隐藏好情绪，嘴上强硬的说。
暗八却是打趣揶揄的笑着，“想不到我们的小五对爱情是抱着从一而终的想法啊，是不是要是没有儿子，那高万博该生死相随的自杀啊？”
闻言，暗五竟然点了点头，一脸就该如此的表情。
这让两个暗卫瞬间用看怪物的眼神望着她。
“少夫人，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暗五对着在场除她外唯一的女人问。
苏语沉吟了下，目光有些茫然，语气含着浓浓的不确定，“我不知道。”只要一假设的去想到莫辰这个人会离开她，她的心就会疼，甚至是无法继续想下去，暗五的问题，她回答不出来。
“语儿，我会。”莫辰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的眼睛，凤眸里除了浓浓的神情还有坚定的认真。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么想，很傻。但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生死相随，碧落黄泉亦相陪。很疯狂，很偏执，但却甘之如饴。
他的性子天生淡漠，而且曾经深爱的母亲却在他年幼时抛弃了他，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活着是个多余，没人在乎，没人关心，莫老爷子对他的好，是歉疚，是愧意，还有对他继承莫家的栽培，这些他都懂，却也不由自主的感觉微微的失落。他深深的渴望着这个世间能有那么一个人，只是简单的在乎他这个人而已，不含一点其他，可惜一直都没有。直到苏语的出现，他的暗淡的世界有了光彩，有了希望。
他甚至觉得只有在她那里，他莫辰这个人才算是真正的活着，有了价值的活着。可如果这个人儿先一步离他而去，那他的世界就塌陷了，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行尸走肉吗。
苏语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在心里慢慢的去读懂他，他和她都是既渴望有人在乎有人疼爱，却又总是得不到，一直孤单的活着，自从有了彼此，似乎一切都变得有了意义，有了温暖。
这么想着，她嘴角不自觉的弯起，清澈的杏眸里和他相同的坚定与认真，灿若星辰，光芒夺目，“辰，我也会。”
莫辰紧紧把她拥进怀里，眉开眼笑了起来。
闻言，暗八和暗九面面相觑，暗五却是满意非常。
暗九有些不忿，小声的嘟哝，“亲人也不要了吗？”没孩子还没亲人啊，这么疯狂的想法，也太惊世骇俗了吧。
“老娘无父无母，孤儿一枚。”耳朵很灵的暗五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是很失落。女人嘛，深陷爱情里的女人，就算不会像莫辰那样真挚认真，至少嘴上也敷衍下嘛，可惜，暗九让她失望了。
……
时间在静静的，悄悄的流逝，而自此后，莫辰和苏语之间的感情，却一天深过一天。
本来她有些忐忑不安的心，也随之安定下来。
就算她的大胆假设成真有如何，从没得到过得东西，哪里比得上身边人重要呢。
这样想，她也就平静的等待着，事情终有一天会拨开云雾见月明的。
翌日，灰蒙蒙的天下着如细线般的小雨。
这一天，正好是孙莹莹来B市的日子。
闺蜜相见，完全没受一点天气的影响，气氛很温馨美好，聚会上，大家亲亲热热的，连平日冷漠的苏语，清丽的面容竟是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眸里柔光点点。
夜幕降临后，三人早已各自离去。
苏语却拿着孙父死前留下的纸张，独自一个人去见了暂居酒店的孙莹莹。
一个小时后，孙莹莹早已不见丰满的小脸上满是伤痛，望了眼窗外漆黑的夜空，点点而落的雨水，流着泪自嘲笑着，“小语，我是不是很没用。”父母被人杀害，可作为她的女儿竟是今时今日才知道些端倪，可知道了又怎么样呢，苏语的话里说的很明白了，她根本无力去为父母报仇雪恨，一瞬间，她想到了报警，可又马上摒弃了这种可笑的想法，暗暗自嘲着，她真的很没用。
“兔子，对不起。”一声道歉，来自苏语的口中。这是对她隐瞒的歉意，是应该应分的，但她却不后悔这么做。要是出事的时候就告诉孙莹莹的话，她一是不知道她的反应会如何，是否会做傻事，二是她担心组织里有人会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而且为了保险起见，她曾派人去J市暗中保护着她，发现果然有人在盯着她。
两年多过去，监视的人早就撤离了，也是时候让她知道真相了。
孙莹莹走过来，牢牢的抱住了她，沙哑的嗓音带着感激谢意，“小语，不要和我道歉，我都明白的。有你这个朋友，我很开心，真的。”
抬手轻轻擦干她的眼泪，一字一句的承诺着，“我会帮你报仇。”
“不，不需要。”孙莹莹有些激动，抓着她的手，不停的摇头，“小语，不要去，很危险。”
二年来她不停的在许多亲戚家辗转生活，让她品尝到了人情冷暖，现在的她已经不在是从前那个单纯如一张白纸的孙莹莹了，她完全相信苏语刚刚告诉她的话，那个什么组织很强大，也很恐怖，她已经经受不住在意的人再一次离开她了。
觉得苏语的神情并没有妥协，她绞尽脑汁的想着词，让她放弃，“要不，要不，我们还是交给警察，让他们处理吧。”这么说的自己都有些无力，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兔子，我不喜欢这样的你，我喜欢真正开心的你。”白日的见面，她就发现了她的变化，以前那个笑得天真开朗的人变得总是笑不达眼底，眼里落寞伤痛，她心疼了。“我不会冲动的去报仇，相信我，好吗？”
“小语——”孙莹莹压抑的情绪因她的关心爆发出来，大声的痛苦起来。
苏语拥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的给予她安慰。
夜色渐浓，雨在已停歇，万籁寂静中一股温馨气息在默默流淌着。
……
孙莹莹留下了那张凌乱写着数字的纸，说要过后一个人好好想想，回忆下，孙父出事前有哪些异样，看能不能找出点线索来。
之后，苏语看着她情绪恢复过来，放心的驱车离开酒店。
刚到达和莫辰的新家时，就接到于佳佳的电话。
“小语，言少好像出事了。”电话那段，于佳佳急的哭了起来。
“别哭，先告诉发生什么事了？”苏语进了别墅，见到莫辰后，给他了一个眼神示意，按下了手机上的扩音键。
“是黑龙会的二当家告诉我的，说已经三天没联系到言少了。”自从上次苏语订婚，一次她喝醉酒对他乱吼乱叫后，言少突然对她的态度好了些，他的手下也跟着开玩笑叫着她嫂子，她都红着脸答应，心底也暗自高兴着。
四天前，他告诉自己要去外地办事第二天就回来，可她第二天去找他，他却不在，现在都整整三天了，连黑龙会的人都联系不到他。这下她着急了，想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的浮木般，给苏语拨打了电话，把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
“知道不知道他去哪里办事？”
“是去H市。”
“我知道了，你先回家等我消息。”
安抚了下于佳佳，苏语挂了电话，目光疑惑不解着，“端木甲已经死了，言少怎么还会出事？”现在的H市，可谓是黑龙会一手遮天，有谁这么大的胆子对他下手？
“我让人现在就去查。”莫辰拥着她上楼，宠溺的点了下她额头，“饿了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排骨。”
闻言，苏语眼眸晶亮，盈盈的笑着，“恩，洗完澡就吃。”
莫辰漆黑的凤目一闪，弯起嘴角，转移话题什么的，他练的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在乎孙莹莹，他还可以稍微忍耐着，可关心言少的安全，他心里就酸了，醋了，腹黑本质也发挥了。
第四十章 亲生母亲＋释然
第二日清晨。
言少有了消息；人却是受了严重的枪伤，在H市一家私立医院接受治疗。
苏语带着焦急的于佳佳赶往H市去见他。
“娃娃；今儿你的护花使者怎么没陪你一起？”言少胸前缠着厚厚的绑带；脸色有些苍白，见到于佳佳那一瞬眼眸一暗；接着打起苏语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