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翻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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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翻身记-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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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杨弯腰上车。

她却大步走到车边,涨红着脸怯生生道:“一路平安!”

金杨招了招手,对司机道:“开车。”

车刚启动,冷月潭鼓足勇气道:“我会回去的……”

金杨几乎调动了全身的力量,才勉强自己出一道微笑。出租车迅没入京都的洪洪车流之中。

下午他去商场采购礼品。逛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排除了公文包和领带商务套装等礼品,选择了一九九六年行的**诞辰一百周年纪念银章,每套两枚,市场价一千五百元一套,据说还在涨。

金杨觉得这个礼物不错,邀请人数七人,但考虑到防止意外出现,他采购了十套准备。

下午四点三十分,金杨来到提前预约好的饭店。

这个餐厅是钱午推荐的,说离大家伙的距离适中都方便。他预定了一个足以坐十六个人的大包厢。

无疑,能上省委办公厅名单的西海籍人士,每一个都是各自领域里的成功的人士,成功人士的另一个符号是,“大忙人”。不知是他的运气好,还是钱午的面子大。邀请的七个人全部出席,甚至还多出一个人沈君儒的女儿沈敏。

她和路瑶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只要是京都涉及老乡之间或联谊会活动,两人只要有时间,大多选择一起出席。

沈敏看到他,颇为意外她捏了捏路瑶的手,嗔道:,“你可没告诉我是金杨?”

路瑶笑嘻嘻道:“给你一个惊喜嘛!”

“的确是惊喜。”沈敏瞪了路遥一眼,大大方方朝金杨伸出手”“欢迎金大秘书。什么时间到的,怎么没提前打个招呼,也让我和遥遥尽尽地主之谊吧。”

金杨对她是真正的敬而远之客客气气道:“公务,时间紧,否则一定会打扰你们。”

钱午自从春节在沈君儒家经历过醉酒风bo后回到京都,他也开始疏远沈敏。倒是王候依然痴心不改他笑道:,“惊喜是女人的生命。

瑶瑶是女人,她深谙此道。提前告诉你了,你不大会这般惊喜。”

沈敏抿嘴一笑,不可置否。

金杨安排客人们落座,态度很热诚地阐明这是彭〖书〗记的意思。说彭〖书〗记若不是部委有个活动,他就会亲自出席云云。然后拿出八套纪念章给大家,说是省委省政府的一点小礼物。

大家已经习以为常,没有谁推脱。

只有沈敏因为还在读书,而且今天明显只有她走路瑶带来的,“搭头”她说了几句推脱客气话。

钱午接着王候的话,继续调侃桌子上的两个女子,“看来不仅是瑶瑶熟稔这套,金处也深懂女人心啊!在她们意想不到的时候给她们一份小礼物,比给她们一件意料之中的大礼物,效果要好上千百倍。她们嘴上或会说“太客气了,“不好意思”其实心里头却早就欢喜得一塌糊涂。”

路瑶咬牙切齿道:“钱午,你的嘴巴也太损了吧,好像我和敏敏没见过礼物似的。”

钱午眯起眼,哎呀道:,“我错了,刚上桌子我就得罪了二位美女,一会还不得被你们整趴下。”

沈敏瞪起双眼,语气yīn森森地拖长尾音,“知道就好。等着吧你!”

钱午装出怕怕的样子,可怜兮兮对王候道:,“王处,待会咱联手?”

王候奇怪道其凭院什么和你联手?有什么好处。

钱午的目光又转向几名京都sī企的老总”“孙总,谢总,张总,我们是不是一条线?”

三个西海籍的经商人士年龄都在四十上下,比两个退居二线的老头子年轻得多。他们三人频频摇头,说大家不分男女,都是一条线上的老乡。

钱午继续活跃气氛,对路瑶道:,“要不,我加入你们?”

“去你的!”路瑶啐道。

大家伙纷纷大笑。

一场宴席正式拉开。

席间”金杨有意和三位商业成功人士拉近距离,频频和他们竭酒。而他们也很给金杨面子。话题由开始的客套转向地方投资上。

金杨虽然并不清楚他们三人有多大的实力,但能上省委秘书长名单的,肯定不马虎。路瑶和沈敏王候明显地看出金杨的倾向。他们还略有不解。金杨的正职是秘书”他犯不着去拉投资,拉来也和他没任何关系。

只有金杨心里清楚,他今天的重点是和三位,“大老板”搞好关系,一旦他下到广汉,就需要这种人来添砖加瓦。

彼此交换名片,并约定多多保持联系后”金杨又把重心转移到路瑶身上。作为人民日报社的一名记者,她的名字能上省委邀请名单。本身就说明问题。

要说路瑶的级别,估计顶天一个正科,但她手中的笔却是党政军之外的,“第四种权利”。特别是人民日报,作为政府和党的主要喉舌,不仅能引导普通舆论,大多数领导干部通过这个窗口,观察、揣摩上级领导的动向和意图,以及重大的人事变化。

从某种程度上说,一线的主流新闻报道不仅是晴雨表,也是政治方向标。

用金半山的话说:媒体就是座资源丰富的宝矿,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和经验去挖掘了。而舆论会就象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剑。但这把利剑是双刃的,未伤人就肯定伤自己。

在华夏,作为〖中〗央的顶级机关报纸,《人民日报》的社论和头版评论历来被看作是高层表态的一榫传达。

比如路遥,她写的内参就可以直达最高决策层。由于这种特殊的身份地位”所以一些封疆大吏对他们都得让三分。

而金杨认为,只要有心,他就能在省市两级建立起一个强大的舆论网。前提是有路瑶的帮助。

金杨笑笑说:,“最近国人对媒体产生了不信任感。你认为问题出在哪?”

路瑶想了想道:,“华夏至今没有出台相应的法律,所以,媒体是不能单独对法律负责的”也不能对读者负责,而只能对主管部门负责。

实际上,现在有两种力量在限制着媒体的范围,一个是公权力的力量,一个是资本的力量。一般来说,公权力的力量是刚xìng的”说“这些题材不能报道就不能报道”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资本的力量是柔xìng的,主要是通过投放或者撤消广告的方式来进行控制。在很多地方1

资本的力量已经可以对公权力施加很大的影响,所以往往会透过公权力更便捷地进行控制。但是作为一线和国家级媒体”新闻的投放相对慎重得多,也具备权威xìng。

金杨再问道:,“我最近看了些报道,说许多地方和政府拒绝记者采访?他们为什么不愿意面对媒体?”

路瑶看了金杨半晌,试图捕获他的〖真〗实思绪:,“我们去采访,一是接到群众举报,想查个水落石出:二是在采访中现疑问,追踪朔源,以弄清真相:三是公众普遍对某件事情有疑问,希望主管部门给个答复。这三点都是为了让公众知道实情,出点是不容怀疑的。”

一位在中宣部工作过的老领导忽然开口道:,“1卜路说得没错。政府官员在接受采访时,他们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政府部门,而政府部门是公众服务结构,有将除了机密以外信息公之于众的法定义务。记者采访政府官员时,所代表的也不仅仅是媒体,而是媒体背后的公众。

正因为这样,政府部门不应该拒绝采访,而记者有责任和义务进行采访。”

王候侧倾听,追问道:,“以前流行有偿新闻,现在流行有偿无新闻。”

钱午鄙夷道:,“封口费而已。”

路瑶摇头,“虽然这样的事情在华夏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毕竟是少数。〖中〗央曾三令五申要求杜绝有偿新闻,也经常进行检查和整改。但和许多人同时接受不得偷盗的教育、但依然有人违反一样,这种现象只会越来越少。”

大家聊得兴起,沈敏无所事事地看着金杨,低声道:“是不是看上瑶瑶了,要不要我做媒呀?

“混有。,“金杨连忙作出反应。

“没有,你的眼睛可一直盯着她?”沈敏低笑,1卜声道:,“你和我父亲的关系,我们也算自己人,需要我帮忙就尽管开口,好多男人在追她呢……”

金杨怔然望着她,一时之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个,“自己人”当初在她家可没给他好脸sè看。当然,那时的他和现在的他,级别上区别不大,但地位身份悬殊。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一听,起身道:,“彭〖书〗记,您来了”a。a

第一百章【驻京办官商】

彭放的到来,让饭局升格到了另一个层面。在坐的西海清。,成功人士”再怎么成功,十个金杨也抵不了省委〖书〗记给予的“尊重”。

金杨则谨记秘书工作守则,坚决不越位。彭放到来之后,除非必要,他基本不主动开口。尽量突出彭放。有的秘书,张罗过欢,显自己过多,显领导太少,固然自己很卖力,但结果未必讨领导喜欢。

其次,从领导关系本身看。秘书越权严重,必然会导致领导偏离帅位,无法掌握下属的行为。如果秘书屡屡有意生这种行为,领导就会视之为危险人物,对其处处警惕,事事留心,利用各种办法和力量来制约。

金杨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众人皆大欢喜。饭局在圆满地气氛中结束。

火车的车时间是晚上九点十分,而散席后的时间是七点四十分。满山屯的专车等候在饭店外。

金杨把彭放送上车,自己娄到昏驾驶的位置上,抬腕看了看时间”“彭〖书〗记,我们现在就去火车站吗?”

彭放淡淡道:,“还早,去西海驻京办转转。”

金杨并没有问为什么临走前要去驻京办。心中的确有些疑huo。明知道范阳是安家杰的嫡系,昨天还想用礼物的事情yīn彭放一把,去干什么?再说这会驻京办的领导也不大可能在。不过他明白彭放不会做无的放矢的事情,他既然要去驻京办,就一定有其理由。

车刚到西海大厦五十米距离,彭放突然喊了声”“停!我和金杨下去散散步。”

满山屯的司机把车缓缓停在路边。金杨急忙下车为彭放开门。

为领导开门或者上下车船都大有学问。比如在在乘坐轿车、火车飞机等交通工具时,都有具体的上下先后顺序:通常要请领导先上车,最后下车,秘书最后上车,先下车,方便为领导开门。

甚至和领导一起走路时”也有诀窍。在礼仪上的位次排列可分做两种:一是并排行进。它讲究以右为上,或居中为上。秘书或陪同人员应当主动在并排行走时走在外侧或两侧,陪同领导走在内侧或〖中〗央。

二是单行行进。它讲究居前为上,即请陪同领导行进在前。但若陪同领导不认识道路,或道路状态不佳,则由陪同人员在左前方引导。引导者在引路时应侧身面向被引导者,在必要时提醒对方脚下留神。

其余规矩多多,比如,出入电梯,就娄离坐,进入房门,提供餐饮的顺序等等。

彭放没有进入大厦,而是绕进了大厦旁边的小街上。

金杨终于忍不住问了声:,“您不去驻京办?”

彭放笑了笑”“现在他们也下了班。我们随便逛逛。”

金杨心想他们即便下班了,您一声令下,谁敢不来?

晚上八点左右”这条街上只有零星的几辆车进出,和外面主路相比明显清静。大约三百米长的街上,七八家各地,“驻京办”餐厅的招牌最为醒目。除此外,还有十几家经营各省特产的店铺,其中标明为,“西海土特产”和,“西海烟酒”字样的店铺共有四五家之多。

见彭放饶有兴趣地盯着招牌。金杨介绍道:“我查过了资料。

西海大厦周围共有四家兄弟省市的驻京办,但这条街的半条街是西海驻京办包租的”已经有六年的历史,据说这些店铺有的是驻京办工作人员自己承租,也有对外的。”

彭放沉默不语地走进了一家“西海烟酒”店。

店铺的主人是今年龄三十左右的男子。见来了客人,笑着问:,“买烟还是酒?”

金楞上前一步,掏出钱道:,“来条黄鹤楼。”店主指着琳琅满目的烟架道:,“什么系列的,我这里有全部的黄鹤楼系列。

彭放淡淡问:,“你这的生意好像不是很好,铺这么多货卖得完吗?”

店主上下打量着彭放,见多识广的他看出彭放是个领导,他笑道:,“听口音您是外地进京的领导吧。只要驻京办有本地领导和家属到来,烟酒礼品都得开着车来拉,成箱成箱的买。不瞒您说”我这个小

店在这条街上生意不算最好,但三四天也得进一次货。这条街上不仅货齐,要什么档次的名酒名烟都有,而且还给你们开票,您要开礼品、办公用品、会议招待都成。”

彭放笑了笑“小老板你是西海驻京办的职工?”

店主人当即朝街道入口处的两个店铺撇了撇嘴,羡慕道:,“您瞧见那两家店铺没有?啧啧!真正的日进金斗啊!最好的两个门面,一家卖烟酒的是西海驻京办主任家的亲戚开的,另一家卖土特产的是昏主任侄子开的,他们一个月的流水是这个数。”他说着翻了翻五根手指。

,“五万?”彭放诧异。

店主嘿嘿一笑,“五万,瞧您说的。五十万是个基数。

这还不算逢年过节,街道上堵车一堵一小时。”

彭放不动声sè问”“小老板你这店是租驻京办的?”

店主忽然有些警惕起来,金杨再掏钱”“我再买两瓶酒。”

店主看在生意份上,继续拉开话匣子”“告诉您,我这个不起眼的小店,到我的手上已经转租了两次。”

彭放再问:,“转租两次?层层盘录,还有利润?”

“利润肯定有,否则谁傻比了。只是我们赚的利润还不如第一个承租的驻京办职工。坐地拿钱啊!他妈的驻京办的那帮人个个肥得流油,最差的也在京都买一套房子,他们的几个领导,不仅在京都有房子,有的还在香港买了房,肥呀!听说西海省几次让范主任回去担任政府秘书长,他硬是不挪窝,为什么?这是今天大地肥差啊。”

彭放呵呵笑道:“还在香港买房?我不信。就靠几间店铺?”

店主急了,赌咒道:,“忽悠你我是别子。几间店铺当然不够。最肥的是几家宾馆。您瞧边上的西海大厦,四星级,有三百多套客房,既有每天一千八百八的贵宾房,也有一干二的豪华套房,还有四五百、

三百多的标间,里头的猫腻可多了。他们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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