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帝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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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帝妖娆-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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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俱是一怔,宜妃这话还真是不错。秋月明既然做了这样的大事,势必不能留下一星半点的破绽,她定下这个计策时,必定也下了狠心,若她真的生下男孩,便是那个带进宫的男婴死;但她生的若不是男孩,便是她的亲生女儿死。如嫔生生打了个寒战,低语道,“秋月明,真能做出这么狠的事吗?”

“她没有!或者说,她原本是有杀女的计划,但最后还是没下得了狠心,放走了那个孩子。”

“放走?”如嫔惊疑地看着琴韵,“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她能往哪儿走?”

“是赵嬷嬷带走了那个孩子。”琴韵道,“两位娘娘莫非忘了,宁妃生下孩子后没几天,因为赵嬷嬷摔坏了她的一根玉簪,就让赵嬷嬷出宫还乡去了。当时后宫里可没少议论宁妃轻狂,生子得宠就娇矜起来,服侍她多年的老仆犯了点小错也不能容谅。”

“对呀!”宜妃猛地一拍桌子,“听说秋月明和那个老嬷嬷的感情亲如母女,当年那一批秀女中,唯有她是带着嬷嬷进宫的。既然是这样的亲人,岂能为一点小事就赶出宫去。必然是这样,赵嬷嬷当时带走了那个孩子,三年前皇上又把她带了回来。皇上遇见那丫头的过程肯定是那老太婆,不,是秋月明在幕后出谋划策。”

“这不太可能吧?如嫔沉吟道,“秋月明身处深宫,如何能指挥到几千里外的事情?她又不是神仙,还能在赵嬷嬷带走孩子时就预料到八年后皇上会御驾亲征,当时就做出安排,怎么让皇上见到这孩子?再者,皇上不止一次讲到过那段奇遇,说那丫头命大运气好,要是当时那个御林军的动作再快一点点,她的脑袋就掉了!这样的惊险,不像是刻意安排出来的。”

宜妃又是重重一拍桌子,怒喝道,“当年是哪个饭桶在护驾?动作怎么就不能再快一点!把那个死丫头放回宫来。要是让本宫查出来,绝饶不了他!”

如嫔简直哭笑不得,小心提醒道,“娘娘,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查出此事的真凭实据,依臣妾愚见,应该立刻派人去古榆村,把赵嬷嬷带回宫来。”

琴韵插话道,“娘娘以为,天景被皇上带走后,赵嬷嬷还会在那个村里呆着吗?”

“不在也不要紧,她若是从那以后就不知去向,更证明她心里有鬼。就算捉不到赵嬷嬷,那个村子肯定也很有查头,天景和赵嬷嬷在那里住了八年,这么长的时间,总会有些线索破绽留下。可以带几个和她们较为熟识的村民,详细盘问,必定会有收获的。还有,那个王太医虽已告老还乡了,娘娘还是要把他召回来,毕竟当日只有他看出了些那孩子的异样,也算是个证人。”

如嫔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凑近了宜妃,“娘娘别忘了,秋月明身边还有一个静思,她可是知道所有秘密哦。这么多年了,秋月明居然没打发了她,还一直把她留在身边,真是妇人之仁。不过也给了我们一个她无法抵赖的铁证,到时只要把静思送到内廷去,十八道大刑挨着过一遍,再硬的嘴也能撬开!娘娘,我们这次赢定了。太子的位置,本来就应该属于玄明这样的正统皇嗣,娘娘,您说是不是?”

宜妃怔了怔,僵硬的脸色慢慢浮现笑意,然后大笑起来,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畅快恣意地笑过了。笑了好一会儿,她收敛了张狂,端起茶来轻轻啜了一口,吩咐琴韵,“给如嫔娘娘取五百两银子,以后我宫中的分例,都送一半到西冷阁去。”

如嫔赶忙道谢,宜妃含笑道,“我知你和溯玉受了好大的委屈,但也不必介怀,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若此事成了,你想想秋月明她们会有多惨,到时只怕你都不忍心再报复她们了!”

“怎么可能!哪怕皇上的怒火把她们烧成了灰,臣妾也要上去踩几脚。娘娘莫非没见到溯玉被秋月明那贱人打成什么样子吗?”

宜妃瞟一眼她咬牙切齿的样子,点头叹息,“也是。我又何尝不是全为玄明着想,可是,我那个傻儿子一点都不在意呢。琴韵,明天你回家去,拿我的印信,调六名‘枭骑’到古榆村,挖地三尺给我查,就算那老太婆一家已经跑了,也要把所有有用的人都带回来。还有那个王太医,也要尽快召回。”

一张大网正在头顶缓缓张开,算计中要网住的人却全都懵然无知。现在风调雨顺,朝堂平静,锦阳帝有了难得的闲适,天景这段日子也活得逍遥自在,如今清和也可以在南书房跟太子和玄明一起读书,她也常常一大早就去书房报道,那几本上课用的教材她当然早就读熟了,几位作皇嗣教习的龙纹阁学士觉得她纯粹是来凑热闹的,不大给她好脸色。她还是乐此不疲地天天来。因为每上一个时辰的课会有一刻的休息时间,四个孩子可以凑在一起说笑喝茶,其乐融融。




第七十三章:夜半惊魂和南书房



天景从前只知清和性子坚忍,吃多少苦也不诉苦。现在才知她胸怀宽厚,宠辱不惊。如今她和母亲重得皇恩,她也没什么变化,还是依然清淡安静。那日路遇溯玉,她的退避容让实在令天景佩服。现在和玄明一同读书,面对其他姐妹厌烦躲避的宜妃的儿子,她这个曾经深受宜妃所害的人,却能毫无芥蒂地和他相处。

天景有次问起,她淡淡道,“这些年来,玄明每次见到我和母亲,都是温和有礼的。有几次他和宜妃一起遇到我们,他会强行阻止宜妃羞辱我们。听说他还为此挨过宜妃的打。他们虽是母子,但他善良知礼,和宜妃是不一样。要是把他和宜妃放在一起怨恨,就太不讲理了。”

时间一天天晃过去,天景过着悠闲的小日子,慵懒得几乎和绒绒一样。这个月的初一,都忘记了还有翊雪的课要上。于是,初一夜里三更时分,一只纤秀美丽的手探进床帐,捏着天景公主的耳朵,把她扯出了梦境。

“姐姐,大半夜的,你就不能用稍微正常些的方式出现吗?”幸好天景反应快,在惊醒的同时就意识到身边的人是谁,才没出声叫喊。她揉着剧痛的耳朵怒视那个笑吟吟的女子。差点揪掉了她的耳朵,还好意思笑,这是亲师傅吗?

翊雪瞬间敛了笑容,板起脸骂道,“你还敢瞪我,死丫头!还记不记得今天要上课?知不知道我在那小屋里傻等了你两个时辰?你倒睡得舒服安稳。你这顽劣弟子,要是遇见了厉害师傅,不用板子打也得动戒尺,为师我心慈手软才只揪你的耳朵,你还委屈了不成?”

“不委屈不委屈,姐姐教训得是。”既是自己理亏,天景立刻乖巧认错。

“哼,我看你这段时间可是懈怠疏懒的很呢。”翊雪在床沿坐了,顺手抱了绒绒抚弄着,挑了眼角瞟她,“天景公主,这宫里的日子过得舒服吧?你那皇帝老爹可是疼你得很呢,把你当作掌上珠心头宝,惯得你一身懒骨头!”

“姐姐,忘了上课是我不对。可我也是最近才有点偷懒,以后我再不这样了,我还做勤奋的好学生还不行嘛!”天景苦着脸哀求。

“切……我说你错了吗?”翊雪拍拍她的脸,再帮她揉揉耳朵,“哪个小孩子没偷过懒,你现在总算有点像个正常的小孩子了,姐姐我很高兴呢。今天半夜三更地来吓你,也不是非要给你上课,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啊?”

“过几天,这宫里有场好戏要上演,你可是主角哦,所以我先告诉你一声,免得你到时紧张。”

“戏?什么戏?我还是主角?”天景当然知道翊雪所说的戏不是生旦净末的戏,而是另有所指。她一头雾水地等翊雪解释,但这只鹦鹉爱捉弄人的**病又发作了,她不耐烦地挥挥手,“哎呀,我都说了是好戏,现在提前告诉给你剧情就没意思了,你不用紧张,到时好好演你的角色就是了。你只记住,你的皇帝老爹疼你,姐姐我也疼你,就没问题了。”

“可是……”天景才说了两个字,翊雪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怔了怔,只能一声叹息。

剩下的半夜,她都没睡着,翻来覆去琢磨翊雪的话,越寻思越抓不住头绪。

以后的一天一天,她都努力试图破解师傅留下的迷题,绞尽脑汁,紧张兮兮。有时她甚至怀疑这根本就是翊雪为了惩罚她的疏懒,信口编的谎,让她纠结紧张再不能偷懒。嗯,以翊雪那吊诡的性子做得出这样的事,反正吓死了人又不要她偿命……

她提心吊胆地过了八天,什么异样也没有,别说好戏,连锣鼓也没响过一声。她松一口气,同时把对师傅的信任度调低了好几个级别。

第九天,她还是一早就去了南书房。时近巳时,玄明正被吴学士点名背诵文章,背书向来是玄明最怕的,一段不足五百字的《省华谏言》,他结巴了一柱香的时间也没背完。旁边的三人只能干着急,吴学士离他们不足十步,做任何小动作或者出声提示都会被发现,那样帮不了玄明反而会害他受更重的罚。

眼看吴学士的脸色越来越阴,手已经朝戒尺摸去。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小内侍在门口探头探脑,吴学士正没好气,沉声问道,“什么事?”

小内侍向房里扫了一眼,垂首恭敬答道,“皇上要见太子殿下和天景公主,让奴才来带二位过去。”

吴学士“哦”了一声,向太子和天景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二皇子,请入座吧。”

就这样蒙混过关了,玄明欢喜地应了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太子走过他身边时,安慰地在他肩上一拍,天景则声如蚊蚋地笑道,“下次没这么好运。”

他们走后也就到了巳时,吴学士的课程结束。他一离开,玄明立刻推开纸笔书册,趴在了课桌了,长叹道,“父皇可真是我的救星,那个小内侍再晚来一步,吴学士肯定要打我手心的。”

清和瞪他一眼,“你这次躲过了,下次呢?你等着吧,明天吴学士肯定还要让你背书,看明天父皇还会不会来派人替你解围。我说你就不能用一点儿心,背书就那么难吗?你又不笨,怎么就背不下来?”

“我是不笨呀!”玄明坐直了身体,骄傲得一扬下巴,“我跟你说,我读兵书记得可牢了,舅舅让我读的那些兵书我统统都能背下来,枪法刀法我也学得快。我就是不喜欢学这些治国之道,学了这些也没用呀。将来父皇会传位给太子哥哥,天景做护国公主帮着他理政,我就到边关上去领兵统军,为他们守好大渊这片疆土,会不会背《省华谏言》有什么要紧?”




第七十四章:我不知道



“当然要紧了,你背不出《省华谏言》,吴学士就要打你的手心,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清和的结论一针见血,随即又疑惑道,“父皇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连放学都不等就把他们叫走了?”

“还不就是朝堂上那些事,要不然就是有什么重要的奏折,父皇想让他们也看看。你放心吧,反正不会是坏事。”

清和点点头,拿起书翻了几页又合上,在砚上蘸了蘸笔又放下,她怔了一会儿,眉头微皱道,“我出去看看。”

玄明一愣,“马上就上课了,你去哪儿?”

清和不理会他的提醒,打开门就出去了。玄明又趴在桌上,看看安排好的课程,发现居然是讲课最啰嗦最乏味的朱学士的课,不由一声哀叹,“都走都走,就留我一个人念这无聊的书,统统没义气!”

年过七旬的朱学士走进南书房,只看到一个无精打采的二皇子,其余的三个座位都空着。玄明忙起身解释,“太子哥哥和天景被父皇派人叫去了,清和姐姐有事,一会儿就回来。”

朱学士点头示意他坐下,颤巍巍走到讲桌旁,好一阵干咳后有气无力地吩咐,“请二皇子翻开《宝坤廿三篇》,今天要讲第十二篇,请二皇子……”

《宝坤廿三篇》本就极其艰深枯燥,被朱学士用老迈衰弱的声音缓缓读来,实在有着无法抵抗的催眠神效,玄明捧着书,努力睁眼盯着纸页上的字,眼皮越来越重,稍一松懈就要合到一起去。他只有尽量把书举高挡住脸,免得朱学士看到他这副惫懒模样又要絮叨。

朱学士讲课讲得投入,二皇子眼皮撑得辛苦,不知不觉大半个时辰就过去了。突然“砰”地一声响,吓了两人一跳。循声看去,是书房的门被撞开了,说只出去一会儿的清和这时候才站在门口,却是气势汹汹的,完全没有迟到学生应有的歉意和惶恐。

朱学士干咳一声,清和却像没看见般毫不理会他,径直走到玄明的书桌前,她脸色苍白,像是刚哭过的样子,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他。

玄明被她的样子吓住了,下意识向后缩了缩,怯怯道,“清和姐姐……”

“闭嘴,谁是你姐姐!”清和大吼,这声吼把正要出言训斥她的朱学士也震住了,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压回肚子里。

“你说,父皇这么急着召见太子和天景,是为什么?”清和抬手,手指几乎点在玄明的鼻子上,“你说!”

“我不知道呀!”玄明迷糊了,他又往后缩了缩,迟疑反问,“是为什么?”

回答他的是一杯迎面泼来的茶和一声厉喝,“你还装,你……”清和忽然住了口,转身冷冷吩咐,“朱学士,今天不上课了,请您出去!”

朱学士正琢磨着该怎么脱身呢,清和就发话了,虽然口气实在太不尊师重道,但现在哪能计较,他应了一声,立刻就走,本来老态龙钟的脚步都变得轻快迅捷。

朱学士出去了。玄明抹着满脸的水渍残茶,也急了,大吼道,“我装什么了,我是真不知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怎么会不知道!宜妃是你娘,你又和她同住,她和如嫔设计了这么大一个阴谋,马上就要把你扶上太子位了,你会不知道?”

玄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把你扶上太子位”这几个字,已足够说明这件事的可怕了。他跳起来,狠狠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不知道我娘和如嫔到底干了什么,我要是说一个字的谎,出了这个门,天就打雷劈死我!”

清和沉默,玄明满脸又急又怒又迷惑,不像是作伪。这段时间相处,玄明也确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自己大概是真的误会他了。她叹口气低声道,“太子和天景被内侍带走时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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