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进宝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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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进宝楼-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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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青年的身体牢牢顶在床榻上。 

律动之间,苏慕华身上渐渐温热。 

到第三次时,苏慕华吸髓知味,肉壁紧紧裹了上来。陆酒冷喘息着用力挺送,快感若灭顶狂潮,终是又一次喘息着泄在了他的体内。 

陆酒冷怀中抱了苏慕华躺着,苏慕华身上寒冷,陆酒冷是唯一的热源,将脸靠在了他的胸口。 

二人相偎而眠,听更漏声声。 

窗纸微白,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天地间皆是雨声。 

陆酒冷方才按那本残卷所记载的运功方法,以内力逼出血中精髓融入白玉芙蕖,消耗甚大,此刻数次欢好下来,已经有些脱力。 

“酒冷,”一双琉璃色的眸子比星辰还亮,在陆酒冷眼中天下间最美的景致也不过如此。 

陆酒冷道,“小苏。。。我在这?” 

苏慕华不说话,低垂的眼眸似有些着恼,又似有些无可奈何。 

他和此人此刻是何等情状,他睁开眼的那一瞬已经看得分明。 

红烛已残,红帐却未放下,他们竟然便这么抱在了一起。 

方才他虽是生死一线,但并非对外界全无感知。 

陆酒冷对他说过的话,一句句听得分明。 

什么三从!什么休书!!什么夫君!!! 

陆酒冷一把将他按下床榻,抱了他的肩,只一个翻身便到了苏慕华的身上。俯视着那双眼睛,他笑得颇为无赖,“那本书上说,你我双修要有四次才算功德圆满。若有遗毒,后患无穷。以后也要时常温习,才能不再复发。小苏,你别急,为夫这就让你榨干。” 

苏慕华危险地眯起眼,“什么功德圆满?别是你陆酒冷趁机耍流氓吧。” 

陆酒冷道,“天地良心,小苏你可是冤枉我了。再说,我要耍流氓也只是对你。” 

他分开苏慕华的腿,又一次占据了这美好的身体。 

“啊呃。。。陆酒冷,你给我滚出去。。。” 

陆酒冷轻笑起来贴近他的耳,抬起腰臀,然后重重沉下来,将身体埋得更深,片刻晃起腰来。 

“小苏,你叫得真好听,为夫很喜欢。” 

苏慕华的身体今夜已为此人开拓数回,此刻惊人的敏感。他为此人抓住腰身,气得眼前发黑,将破碎的呻吟咬在唇间。 

陆酒冷一只手摩挲着他的乳尖,二人气息早已乱成一片。 

苏慕华手绞着锦被,心中暗恨,“陆酒冷,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破晓的天光透窗而入,昨夜这一场大雨,天光也不甚白,拖着红烛摇曳的影。

  ☆、第四十六章 枕上依依人共月(三)

  3
  苏慕华迷茫的视线渐渐清晰,他长长吐了气,“天亮了。”
  二人都已力竭。
  陆酒冷头靠在苏慕华的肩头,自他体内撤出,却不肯分开。
  声音中带着几分懒散,似还有几分赌气,“小苏,为夫要不够你,真舍不得。。。
  苏慕华自淡白的天光中抬头看他。
  男子的眉间凝着一层薄汗,帷帐的阴影落在他比夜星还亮的眼中,眉间的伤痕却为这人英俊的容颜平添了几分邪气。
  陆酒冷觉察到他的目光,微微让开一点,自床边取来中衣,为他披上。
  苏慕华任陆酒冷为他系着衣带,惯于凛冽的眼底尽是温柔,他笑了笑,“你会怎么样?”
  陆酒冷脸上的神情微不可察觉地一滞,很快又露出带着邪气的笑容,“我?我都为你榨干了。小苏,你可要好好补偿为夫才是。”
  苏慕华牢牢盯着他脸上的每一丝神情,好看地抿了抿唇,却不说话。
  “我。。。”陆酒冷在他唇上轻轻一触,抬手抚平他微锁的眉心,“我什么事都没有,别胡思乱想。”
  苏慕华低声道,“陆酒冷,你我相知,你又何必瞒我?你这样子待我,完全是不怕我与你生气。你是算好了我不会与你生气,还是没有机会与你生气?”
  陆酒冷抚了他的发,大咧咧地笑道,“小苏想哪去了,我知道你心疼为夫昨夜如此。。。卖力,舍不得为难我。”
  苏慕华脸色微寒。
  “我体内的楞严经功力如此浑厚,不过分些至阳之气,”陆酒冷忙道,那原也是得自你和画刀,与你调和体内的极阴之气,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要好好调息几日,哎呦。。。为夫操劳得腰都要断了,这男人的腰可是很重要的。小苏,你还忍心责罚我么?”
  苏慕华从他脸上看不出端倪,冷冷一哼,心头却总有些阴霾挥之不去。陆酒冷又拥了他哄了几句,苏慕华实在没有与他计较的心情。搭了他的脉,见陆酒冷神色如常,脉相也无甚异样,倒也将信将疑地放下一颗心。陆酒冷见他神色转霁,唤了浴汤进来。他助苏慕华沐浴,手下动作渐渐大胆起来。
  苏慕华终是为他惹得恼了,将他赶出房去。
  陆酒冷站于房门外,拍了拍房门,见苏慕华只是不理。也就一笑,自去寻赵云剑和任情儿补喝喜酒不提。
  苏慕华沐浴完毕,打开包袱,其中放着一身素白衣衫,一身书生青袍,还有一身是绣了吉祥云纹的杏色锦袍。
  他少年时与陆酒冷初识,穿的也是杏色。这个颜色很衬他,更显得丰神如玉。
  可后来苏慕华却很少穿这个颜色,他是北武林的领袖,春风得意进宝楼的楼主。或者着一身素白,长刀纵横,衣不沾尘,或者着重色,少年老成。
  苏慕华换了那身锦袍,系上腰封,走至案边,见案上放着他的折扇,拿在手中摊开。
  扇面上提着那首鹊踏枝。
  谁道江湖飘零久,纵马黄沙,知己还如旧。灯下醉颜非为酒,轻舟踏月风临袖。
  灯照花雨人消瘦。何为情深,相携期白首。春夜闻笛凤栖梧,山长水阔游沙鸥。
  最后那一句残句不知何时陆酒冷续上了,虽然不算很工整,但苏慕华竟然看得有几分痴了。
  鹊踏枝的词牌又名凤栖梧,春夜闻笛,有凤来仪,他与那浪子竟真的成了亲。他也终于栖在了这棵梧桐树上,与他山长水阔,效沙鸥翩然逍遥。
  苏慕华凤眸微挑,慢慢笑了。
  陆酒冷,你对我此心赤忱,我苏慕华便许你一世又何妨?
  只不过,我苏慕华可不是个习惯吃亏的人。
  这洞房花烛夜的帐,我们要拨了算盘珠,细细算上一遍。
  一分一毫都不错了,才好。
  溪水清清,烛灯已残,竹堂之中,青衣的妇人倒了杯茶,递与对面。
  临窗的案上摆着一盆莲花,时令未至,竟已开放簇簇粉色花蕾。
  她的对面坐着一位锦衣玉带的男子,可不正是段君行段小侯。
  段君行接过茶,见那杯中茶色作苍青,饮了道,“多谢前辈,我叨扰前辈数日,得前辈不吝教导,又赐药茶为我调息。晚辈受益良多,感念不已。时候不早了,晚辈今日先行告退,明日再来叨扰。”
  那青衣妇人脸上蒙了块纱巾,声音听起来已不年轻。
  “你明日不必来了,以后也不必来了。”
  段君行与她数日相处,不知为何对这见不着面目的女子心生亲近之意,仿佛极为熟稔的亲人一般。他打理着茶马生意,但到底身份尊贵,更有爵位在身,平日可说是养尊处忧。只有一点,遇风雨之时,全身骨头仿佛要断了一般,请了无数大夫看过,说是娘胎里带来的毛病,缠绵难去的寒毒折磨得他苦不堪言。那一日段君行正痛苦不已,晕倒在竹林里,为这女子救到这竹屋中。
  这女子说有方法为他解了身中的寒毒,让他日日入夜到这竹堂中,传了他一套功法,着他在竹堂中调息。
  如今已是七日,昨夜那场大雨,段君行泰然度过。
  他初时是为除去身上的痛苦而来,后来却喜欢上这处竹堂,觉得与这女子相处,心情安宁满足。甚至按家里藏书的法门,种了莲花送来。
  此刻段君行听闻女子让他以后不必来了,心中突然一空,慌忙道,“前辈为何赶我?可是君行做错了什么?”
  女子道,“并非我要赶你走。而是我助你调息已满七日,你以后只要按我传你的功法练习,不仅不会再发病,而且还会身强体健。”
  段君行闻言,这才展颜一笑,“原来如此,纵然前辈不必再为我调息,但前辈为我解了多年的苦痛,在下终身感激。而且,不知为何,我见了前辈心生孺慕之情,总想与前辈亲近。若前辈不嫌弃,我想拜前辈为师,此生以师礼相待。”
  “你想与我亲近,心生孺慕?”
  女子声音又快又急,段君行惶然道,“晚辈唐突,前辈勿怪。”
  “好孩子,我欢喜还来不及呢,又如何会怪你。”
  段君行忙跪于地上行了一个大礼,喜道,“如此前辈是允了我了?”
  女子忙扶他而起,道,“好孩子快起来,我自是应了你了。”
  段君行欢喜不胜,又与女子闲话片刻,再道告辞。女子送他至门外,临别之际段君行又道,“师傅,待此间事了,你便随我回大理。这大理的风花雪月是世间极好之物,这个季节,漫山都是粉的红的茶花。我邀河间府的云裳云女侠同去,这云女侠曾经救过我的命,是个蕙质兰心的好女子。”
  女子一一应了,含笑目送段君行出了竹堂。待他走得远了,自院中提出一个竹篮,也沿着山路,往林中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万里层云千山雪(一)

  1
  这里已经是河间府的后山,抬眼可见环形的山脉。
  女子的竹堂本就在山中,相伴一片树林。
  昨夜的那一场大雨后,树林里弥漫着水雾之气,沾衣欲湿。
  那青衣蒙面女子走得很快,转眼穿过树林,上到一块开阔之地。女子停下脚步,掀开竹篮内盖着的布,从中拿出一对白色的蜡烛,置于地上用火折子点了,又燃起一堆火,烧起纸钱来。
  纸钱将燃尽,女子忽闻树上有人轻轻一叹,“前辈,叨扰了。”她神色一变,“谁?”
  青年男子自树上落于她面前,杏色衣袍带风,可不正是苏慕华。
  女子看着他道,“原来是你,你竟然真活了过来。跟了我多久了?”
  苏慕华行了一礼道,“在下要感谢前辈那日相救之恩,多谢前辈让唐灵姑娘带我们出那道山崖,也多谢前辈的船只才能让我再度去蛊王墓。”
  女子道,“你知道我是谁?”
  “若在下未曾料错,前辈便是昔日唐门的七小姐,拜月教的护法唐莲。”
  女子幽幽一叹,“唐莲这名字,我也有二十余年未曾听过了。你既然识破我的身份,便随我来吧。”
  苏慕华随着女子穿过树林,这女子带着他又回到了竹屋中。
  女子为他倒了杯清茶。“苏公子,会找到我是因为君行?”
  苏慕华坦然一笑道,“不错。那日我让唐灵故意与段小侯起争执,他情急之下使出的竟然是唐门的武功,可不是很有趣?近几日段君行往这山上跑得勤,唐灵也注意到了。于是我便跟来一看,果然是前辈。”他的目光落在窗台上的莲花上,“段君行会唐门的武功,又能种出这样的莲花。”
  女子猛然抬眼,急忙道,“河间府的事与段君行无关?”
  苏慕华道,“我知道。”
  女子目中转过疑惑之色,“你知道?”
  “我曾在河边种了用青引浇灌的莲花,自裴是非死后,蛊虫便不再出现。任情儿检视过裴是非的尸身,他确实是个用蛊之人,而且也确实死在宋桥手中,他便是唐久年吧。但我还有四件事想不明白,一是裴是非与宋桥过招时,并未使出蛊虫,他难道是有心求死?二是我们在忘川莲渡见到的那血莲幻象,想来多半是镜中墟的缘故。若我未料错,镜中墟藏于宋桥师弟的尸身,堕入江中,随水流而动,跑到船的前方去了。但若要布下此局的人,得极为了解水流的走势,而且镜中墟又怎么会离开蛊王墓?三是当时我们都在江岸上,绿离在河间府中见的人又是谁?四是当日前辈为何要将我和陆酒冷自那片礁石上引开?”
  女子听他一桩桩说来,失笑道,“苏公子可是先承认了段君行与河间府无关,再来问我这些问题,莫非还指望我实言相告?”
  苏慕华也是一笑道,“我虽然想为赵琳琅姑娘查明真相,但我不会用段君行胁迫前辈说出来。苏某虽非什么大侠君子,但以孩子来逼迫一位母亲,这样的事还是做不出来。”
  女子眼中转过复杂的情绪,沉默不语,苏慕华也不急,饮着杯中茶等待着女子的决定。
  “苏公子既然已经识破,我便告诉你吧。不错,我就是唐莲。而段君行正是我的孩子。至于裴是非。。。他是我丫鬟彩林的孩儿。我生下君行后,将他托付于大理王妃抚养。此后不久便是三十年前拜月教与河间府的那场战,彩林夫妇为救我而亡,我便将裴是非,也就是唐久年视作自己的孩儿。河间府的赵千云与我是旧识,曾一直照顾我们母子。年儿以为赵千云对我始乱终弃,只肯将我养在外室。后来我发生了一些变故,只能将他托给唐门家主照顾。年儿脾气倔强,在唐门没呆多久,便因滥用蛊毒受罚,年儿一气之下便离开了,从此流落江湖,很是吃了些苦头,也更是恨上了河间府。”
  “于是裴是非便潜入河间府复仇?”
  唐莲的目光落在窗外的茶树上道,“我常年居于此地,那日年儿与绿离到这山中泛舟,我一眼便认出了年儿,他与彩林长得颇为肖似。我见他们两情相悦,又见年儿长得一表人才,欢喜之下便与年儿相认。”
  苏慕华看着窗外郁郁葱葱,“山居夏长饮茶醉,涧水清凉泊鸳鸯,原来便是此处。”
  唐莲沉默了片刻道,“我与年儿相认之后,说起当年,我与他说我身受蛊毒反噬之苦,只有每日入蛊王墓调息三个时辰,才能活下来,便也活得如活死人一般,容貌尽毁。。。我错不该将年儿带进蛊王墓中。年儿见了宝藏欣喜若狂,暗中便开始了报复。”
  唐莲说到此处,声音喑哑。
  苏慕华听出来这女子的嗓子似受了伤,多说几句话便要歇上一歇。想起那日他与陆酒冷困于礁石,唐灵说唐莲带她来寻他们时,路上一言不发。
  他道,“前辈的嗓子可是受了伤,请喝口水歇歇。”
  唐莲饮了水,缓过片刻道,“我受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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