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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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有爱情-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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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是还预备了大堆的说辞,没料想骤的思路全失,也不知道是不是缺氧的缘故,大脑一片空白,甚至都忘记了反抗。
好一会,直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过去了,他这才松开了她。
她先是大口的喘气,继而便条件反射的将手背紧紧的贴在自己的下巴上。
他看着她,一言不发,然而他知道她的心里是恨着他的。为什么会弄到眼前这一步,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她一声不吭,他知道,她在拼命压抑住那汹涌的暗流。
月光皎洁如玉,甚至都可以照出自她脸上滑落下来的泪珠。
他这才有些讷讷的伸手过去想帮她擦下,她却比他先前退了几步。
他的手落了个空。
“对不起。”他终于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刚才看到你送陈树回去,你从来没有像对他那样对待过我,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他说着说着,声音终于是轻了下去。
见着她依旧半捂着半张脸,身上穿的家居服不免有些单薄,终于挫败的提醒道:“你要么先回去吧,小心着凉了。”
她仿佛是如遇大赦,转身便疾步朝楼上走回去。
而他,依旧杵在原地,许久都没有挪动半分。
这次不快之后,沈沉好长一阶段都没去惹苏湄。
倒是家琪也毕业了,安排到军区医院工作。因着家琪的坚持,第一天正式上班非要沈沉去接他。
沈沉是下班后过来的,看了下时间,想必家琪等自己也有好一会了,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么些年了,家琪的脾性还是这般任性。
沈沉的车子刚开进医院大门,见着前方有些混乱。沈沉车窗摇下来,模糊觉着不远处的人有些眼熟。
是张松。那么他车上抱下来的应该是家溪。
想到这一点,沈沉赶紧将车子停好,追随上张松的脚步。
“家溪没事吧?”沈沉见着张松身上多多少少沾了血迹,想必是家溪身上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仿如一不小心就要断掉。
“我也不知道,就几个小时前还好好的,后来就说肚子疼,不知道会不会有事情。”明明是一个东北大老爷们,这当会仿佛是急得快要哭出来似的。
沈沉对于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想必为人父的心情自然是很紧张的,也说不来其他安慰的话,只说道:“医生都在,会没事的。”
“希望没事。”张松还是克制不住的发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家溪呢?她没事吧?”远远的有人赶过来就焦急的问道。
“苏湄?你没事吧?”沈沉见着苏湄不知道怎么弄的,身上穿的裙子的膝盖处有点磨破了,右边膝盖处许是擦伤了,还泛着红血丝。
“刚才过来时不小心撞了下,我没事。”苏湄说完望向张松。
“苏湄你可过来了,家溪不会有事的吧。”张松看到苏湄仿佛是松了口气,焦急中带着希冀又带着肯定的语气。
“放心吧。”苏湄先前听着张松电话里语无伦次的形容,本来是有些吓到了,这会见着张松,见到他这般怕是比自己还要六神无主,只得安慰着。
作者有话要说:祝看文的亲们国庆快乐哦
、第二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仙侠新文《绿绮》开坑了哦,欢迎亲们围观
没想到祸不单行,不一会产房的门打开,有医生出来,简要说明了下状况,胎位不是很正,要求破腹产,需要立刻签字。
张松一听,立马脸如白纸,有些颤抖的追问道:“产妇不会有事吧?”
医生自然是很官方的回答,张松听后依旧不敢轻易签字。苏湄也焦急的很,只怕时间越拖下去对产妇反倒不好,安慰道:“现在这种都比较常见的,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张松这才仿佛下了千万的决心,颤抖着签了自己的名字,又对医生再三嘱咐,万一有点意外,一定要先保大的。
沈沉见着张松签完字后就瘫坐在长凳上,汗如雨下。
“有这么多医生在,你放心好了。”沈沉安慰道。
“都是我的不对,医生说这几日就是预产期了,还嘱咐我多注意点,尽量别让孕妇一个人呆着。我也没想到就出去超市里买了趟水果,哪知道回来就见着家溪摔倒在客厅里,都几个小时了,手机放在房间里又够不到,她一个人撑的这几个小时里,我现在想想都后怕的很。”张松说着说着双手紧紧抓着脑袋,显然是自责的很。
“这些也是预料不到的,不是你的错。”苏湄劝道。
“我知道,可是就是止不住的自责,要不是我的疏忽,家溪也不会多受这么些苦头。”张松顾自念叨着,仿佛这样才能减轻点他心头的不安。
沈沉也在一侧,本来想要继续安慰张松,无端心里的某处无端被翻搅的疼痛万分,也便沉默不语。
家琪许是等急了,打电话过来,沈沉看了下眼前的状况,人多反而更乱,便简短的说道临时有事,让家琪自己打车回去。
漫长的等待。
到后面张松也不再说话,起来在产房外面一直不安的踱步。
沈沉和苏湄因着心头都紧张的很,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等待着。
直到护士抱着个孩子出来说,母女顺利,是个千金。外面的三人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张松刚听到消息的时候,简直是要喜极而泣了,也不管旁边的人到底是苏湄还是沈沉,一把抓过来狠狠摇着沈沉的胳膊说道:“我要当爸爸了,幸好母女平安,幸好!”
苏湄被张松的夸张举动有点弄得哭笑不得,说道:“幸好母女平安,你现在终于可以放了下心了。”
“这是我的女儿,这是我和家溪的女儿!”张松小心翼翼的从医生手上接过孩子,全身还是红通通的,“你看这眼睛这嘴巴,和家溪像极了。”张松说时,大手忍不住要去碰那小小的脸蛋。
其实孩子刚生下来小的很,眼睛都还眯着,哪里看得出像不像大人,旁边的护士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笑意。
苏湄知道张松是高兴,便问道:“妈妈醒了吗?”
“哦,她醒了,就是有些虚弱,你们可以进去看了,不过尽量不要逗留太久,免得影响病人休息。”
护士说时从张松手里接过孩子,要抱到婴儿房里去。
苏湄她们这才朝病房走去。
果然看到家溪,疲累的很。
“我看到咱们的女儿了,我张松有自己的孩子了,谢谢你,家溪。”张松说时,半蹲在家溪的床沿前,握着家溪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前。
“你不知道,刚才他紧张死了。”苏湄在一旁打趣道。
“小样,还哭了?”家溪虽然产后虚弱的很,却依旧不改平日的大大咧咧。
“差点在鬼门关转一圈,以后再也不要生了。不过,苏湄,当护士把小家伙的手挪到我的面前,看到小家伙的那刻,我现在终于懂了你以前说的,什么都是值得的。”家溪说到后面,竟然也有些哽咽起来。
苏湄怕自己逗留太久,反倒要影响家溪休息,眼前确认家溪也没什么大碍,这才嘱咐了下张松,让家溪好好休息着,便和沈沉告别张松退了出来。
张松还沉浸在初为人父的激动状态中,苏湄和沈沉走时,还一个劲的说着谢谢,方才幸好有你们在我旁边,否则我更是手足无措的很,说归说,还是掩不住满脸的喜悦之情。
车上,许是为家溪感到高兴,苏湄难得没有给沈沉脸色看。
倒是沈沉,一路上都闭口不言。
直到到了十字路口,前面是长长的车队,看着前方红灯上的数字一个字一个字跳动着,他忽然右转过来开口说道:“苏湄,我很抱歉。”
苏湄有点愕然的看着他。
“我很抱歉,”他动了下嘴,恍如艰难的难以呼吸,可是继续说下去,“我很抱歉,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没有在你旁边,也没有和你一起分享见证到新生命那刻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光。所以,现在,请给我一个——”他说时,车内的那刹犹如时光停滞。
“都已经过去了,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就不要再提了。”苏湄扭头看向窗外,生生打断了他的下句。
他其实很想说,再给他一个照顾她和妞妞的机会。
可是她竟然说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明明知道的,就是不让他说出口。
到了苏湄的楼下,沈沉挂念着她膝盖上的伤口,看到小区门口有药店,便停下车去买了点纱布和双氧水递给苏湄。
“待会消毒时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这点小伤,我自己会处理的,没事的。”苏湄接过沈沉手中的纱布和双氧水,神色端然的说道,“那我先上去了,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
时光确实可以改变很多,沈沉坐在车里想道。还记得当年她为了那么一点指尖的小伤而嘶嘶吸气的场景,眼前的苏湄凛然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了。
而他,对于她,自重逢后虽然一晃而过大半年了,却是完全不得门路。妞妞也早已被接回来继续上幼儿园,见着苏湄那副警备的样子,他怕自己过于主动反而适得其反,一直在远处默默的关注着而已。
苏湄在这边成立的虽是办事处,其实主要还是要拉单子的,尤其是刚成立起来的,这边新的业务网完全还是一片空白,要想开拓新的人脉圈,自然是有一番难度的。
苏湄刚挂了电话,站在窗前凝神久立,她们是在最繁华市中心的林立高楼中租的几间办公室,这边昂贵的租金以及七七八八的各项费用加起来,总数竟然高的吓人。
苏湄一下午简单统计了下她们成立办事处以来接的单子利润一核算,和庞大的费用支出一对比,负数自不再说,这对于刚成立的办事处的运营状况倒也是寻常的,不过还有一个大缺口,账面上实在不好看的很。
办事处这边有好几个同事都是苏湄一同带过来的,有些都是人到中年,原本是在老家早已安家立业的了,这样抛家折腾,其实不过是冲着计划预算中的高薪而来的。这点,苏湄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自然也理解的很。
苏湄想到这,便去洗手间对着镜子照了下,见着清早出门的淡妆还没有化开,回到位置上拿起包便往楼下走去。
因为还未到下班时间,旁边的助手小李便问了句:“苏姐,你今晚还有其他行程安排的啊?”
“是啊。就是之前那个王总热络着说要一起吃顿饭,如果有意向的话要去下我们的工厂生产基地看看。”
“那个王总,我总觉得他没安好心,他那些一年多少订单量我总觉得是吹牛的。”小李轻声嘀咕着。
“这阵子淡季,我们手头反正也没什么订单了,死马当活马医医看吧。”苏湄说完已走出了办公室。
苏湄要去赴宴。之前同行周转联络上的,有个姓王的老板据说很有意向和苏湄她们公司合作。其实一看到那个王总贼溜溜的眼神苏湄就吃不消的很。
本来公众场合,迫于礼节,互相交换了下名片,哪知随后那个王总电话就隔三岔五的找上了,大都苏湄是淡淡的回个几句,而那个王总自顾自讲到一半,偶尔会蹦出一句,“小苏,你说是不是?”然后竟然会暧昧不清的在电话那头笑个几声,惹得苏湄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就因为这一点,无论王总吹得如何天花乱坠,苏湄始终没有应答下来。
可是眼前,苏湄想了想,无论如何,有潜在的客户,而且依着表面上看还是大客户,总得一试。如果按王总说的单量,年前接洽谈定,指不定账上还能持平,也算对得起自己第一年的劳心劳力了。
苏湄凝神间,出租车已经到了酒店外面。
苏湄付好钱后,前面有服务员带路往指定的包厢走去。
苏湄本来以为就自己和王总,订的总该是个小包厢,推门进去,没想到里面倒是早已有半房间的人了。
有几个是苏湄先前在其他场合见过几面的,大部分的苏湄都是不认识的,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安排,好几个人旁边都坐着个女郎,和旁边的人嬉闹打情骂俏着。
苏湄待要挑个安全点的位置,王总早已开口说道:“小苏,给你留了位置,这边坐吧。你那个位置待会还有人要过来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湄只得起身往王总旁边的那个位置坐。
才刚坐定,苏湄只觉得包里的手机在震动,正准备拿手机看下,王总问道:“小苏,你喝什么呢?”
“我喝茶好了。”苏湄见着王总笑眯眯的盯着自己,便没有理会包里的手机,正襟危坐说道。
“哎,小苏,我今日特意还请了同行的几个朋友一起过来,也对你们公司很有兴趣的。你可要爽快点,不喝不行了。”王总说完示意服务员给苏湄倒酒。
苏湄因为看到这一桌确实有几个是同行的,想着王总说的也不全是假话。扫了下全场,便点了点头说道:“那真是多谢王总了。”
苏湄这么一说,全场的人便起哄着要碰一杯。
苏湄勉强着喝了半杯,方才忙着和王总应答,也没留意到底是什么酒。喝了几口后,酒烈得她直咂嘴,又不好大幅度的表现出来,只得勉力克制着。
克制归克制,苏湄余光瞥了下旁边的酒瓶,脑袋嗡的一下,原来是国酒。没想到王总他们闹得这么大,原以为不过是普通的小会餐,意思下就过去了。
苏湄心里暗暗猜测着王总的主意,想着自己果真太轻看他了。苏湄心里还没诽谤完,没想到王总提醒道:“小苏,我们都见底了,你还没,可不够意思了啊。”
说完又暧昧的笑了笑,旁边的几个人也嚷嚷着,苏湄看了看手头的杯子,杯子本就小巧玲玲的精致,也没几口而已,知道旁边的人都盯着自己看,咬咬牙便端起一口落肚。
顿时胃里似燃起了一团烈火。苏湄怕自己空腹易醉,赶紧吃了点菜冲冲。
也不知道是放在自己面前小火炉上酒精灯的缘故,还是房间里本来就空调温度调的太高,苏湄没吃一会,就已经汗流浃背了。
她不经意的拿湿巾擦了下,王总提醒道:“小苏啊,这房间里吃菜是吃的有点热,要不把外套脱了,当心待会出去着凉。”
苏湄扫了下周围的人,果然,这里男的清一色是脱了西装的,几个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招来的陪客,无一例外的低胸打底衫而已。
苏湄觉着背上汗愈发的多了起来,打底衫自然愈发紧的贴着自己,此时恍如有条小虫子在爬咬着,难受的很。还好自己还穿着件高领的毛衣,脱了也没大关系。
想到这,苏湄便把羽绒服脱了放在椅子上。
苏湄吃了一小会,便刻意的要往正事上说。哪知王总倒像是专门打太极似的,一会扯到这个一会扯到那个,末了还是喝酒吃菜。
纵是苏湄心头一直提防着紧紧的,还是喝了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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