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得深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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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得深深劫-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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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慕深深自己,既然顾启扬已经想起来了,那她慕深深还算什么呢!
她一个人一间间的找过去,直到了四楼,人才渐渐多了起来,守护的人是楼下几层的几倍,在走廊尽头的那一间病房,围着一圈又一圈的人,慕深深的手握起,没有勇气却还是不得不勉强的走过去。
她不可以就这样走掉!她没有错!顾启扬不该这样对她!
每走一步,就像用力的踩在自己的心上,一脚一脚,血肉模糊!
肚子的绞痛使得她清醒一些,身上热得发冷,最后感应到的只是冷,她忍不住的用无力的手裹紧了身上那一间男式外套。
祁正和容蒋都守在外面,容蒋坐着,祁正靠在病房门外的墙上,看到慕深深蓦地站直身子。
等到慕深深苍白着脸走近的时候,他警惕地拦住她,“你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这句简单的疑问句却带了太多的质疑警惕与不相信。
祁正说完这句话,守在周围的其他人一下也敏感起来,统统的站直身子,看着毫无血色的她一脸的憎恨,似乎肖竹音躺在里面完完全全是她的错。
所有的人向她近了一步。
慕深深无视周围的所有人,还是朝着那个门口一步步的走去,快要接近病房门口的时候,祁正伸手挡住她,“现在二哥在里面,小音还没有脱离危险,不容得别人打扰,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就是想小音死是不是?慕深深,你心肠怎么就那么坏,你知道她受了多少苦!你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她为了不让顾启扬受别人的威胁,自己用刀刺了自己三刀,刀刀都是致命的地方你知不知道!她可以为二哥去死,你可以吗?”
因为是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怕吵到里面的人,祁正压低着声音有力地说着,说完他自己的眼睛也红了。
慕深深低头绞着自己的睡裙,肚子一阵阵的紧缩阵痛让她几乎要倒下去,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坏心肠这样的一个角色,众目睽睽之下她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微的推开祁正的手想要靠近房门。
“慕深深!”
祁正一个着急失手推了她一下,她原本脚下就没力,他一推她就站不住了,往后跌坐在地上,周围的人将她围得更紧,看着狼狈至极的她还是一脸的戒备。
肚子猛地一震,有种坠坠的感觉,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祁正也没想过要真的推她,只是下意识的伸手,看她软弱无力的倒在地上,他也震惊了,有点愧疚,想要伸手扶她起来,但是脚就像是加了铅一样,动弹不了。
“你们干什么!二哥在里面守了整整一夜,你们就不能让他消停点!”容蒋不知什么时候拨开人群走进来,扶起慕深深对着众人低吼道。
人群的杂吵安静了一些,他转头对慕深深说,“我先派人送你回去吧,你现在在这里……不方便……”
话里有话,但是慕深深还是听出来了,她咬着下唇,脸色苍白脆弱得不像话,她轻轻地避开他的轻扶。
“……我要看看他。”她的声音轻轻虚弱的飘出来,眼睛盯着那扇门,一步步的挪过去,祁正站在原地看着她,想要伸手出来拦却不敢再推她,她就像一个破损了的娃娃,只要轻轻一碰似乎就要碎掉。
她终于走到那扇门,踮起脚透过那个圆形的玻璃窗子往里看,里面的空间狭小,摆满了各式的仪器,昏暗的里面,肖竹音身上插满了各式的管子静静地躺在小小的床上,身边穿着一套严密的消毒服的顾启扬坐在床边半弯着腰看着她一动不动。
慕深深咬着颤抖的下唇,闭上眼,火热热的泪水就流了出来,有种被世界抛弃了的感觉。
“顾启扬……”她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心里突突的疼。
他是不是也像自己现在这样的疼过?
她果真不忍再看,拖着冻得通红的脚往后退了一下,面前的门吱呀一声就被从里面打开了,刚好摘下口罩的顾启扬猛地站住在门的里面,和慕深深相对。
慕深深早已是泪流满面,透过厚厚的水帘,她看着眼前那个胡子拉碴,神情悲伤疲倦的男人,她想伸出手摸*的脸,却是一点也动不了,见到他,心里被扯得更痛,委屈汹涌似得冒出来。
“……深深。”他的嗓子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连叫她的名字都显得吃力。
不知道为什么慕深深后退几步,一句话不说,转身就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眼前是满是泪水的隔阂,她看不清眼前的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难过!他顾启扬不就是自己胡乱答应的吗?不是自己不爱他的吗?
可是,为什么这么的痛!
她一步一步走得吃力,每一下都伴着身下冒出的暖流。
肚子猛地一震紧抽,她站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痛!从来没有过的痛!她张着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痛得也脑袋也跟着昏痛起来,她死死地捂着肚子慢慢的弯腰*去,痛得她连呼吸也快没有了。
她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头顶那盏镶在天花板上面的长形白灯刺得她没有了意识。
“深深!”顾启扬反应过来,猛地跑过来将她抱进自己怀里。
“你怎么了深深?”
慕深深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他的样子,但是确实徒劳!她实在是太痛了,这种痛是以前来例假的数倍,她从来从来没有这么痛过,痛得宁愿自己马上可以死去。
身下是一阵接着一阵的液体涌出,她的脸色近乎惨白,不自觉的将自己的双腿紧了紧,眼尖的人看到她那被血染红了的睡衣,而血色的液体在侵染了睡衣之后继续的蔓延着。
“血!”
不懂女子之事的男人叫了一声,众人看见呆愣愣的看着那个在红色中抽搐颤抖的女子,都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祁正更是一脸的震惊,看着慕深深说不出话来。
抱着她的顾启扬看到她双*流出的红色暗流,猛地想到什么!吓得脸色惨白,拍着她已经没有知觉惨白的脸颊,“深深深深……”
来检查的贾东南看着眼前的那一幕,脑袋嗡的一声。
“深深!”她跑过去蹲在拿起她的手,冰凉得要紧!
“还站着干什么!送手术室!”
明晃晃的灯光照着她,红肿的眼,惨白的脸,通红的脚,慕深深被顾启扬猛地抱起,脚上的拖鞋掉了,周围的杂吵她都听不见,一颠一颠的,只看见那只巨大的男式拖鞋在她的视线里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例假一直没来,所以这一次,她只是以为是例假延后到来,谁知道到来却不是例假,而是她从未知晓的孩子,是她慕深深和顾启扬的孩子。
覃怀:话说真是狗血啊!!有没有被淋得头昏眼花?是谁是谁说要虐深深来着?满意了么?哼哼~~~
回赠的事情,亲们快快留地址邮编吧~~~~撒花~~~


、第八章

例假一直没来,所以这一次,她只是以为是例假延后到来,谁知道到来却不是例假,而是她从未知晓的孩子,是她慕深深和顾启扬的孩子。
她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手术灯啪的一声在头顶亮起,她完全闭上了眼睛。
“深深,深深,我是东南,你听到吗?撑一下,没事的没事的……”
贾东南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她*着嘴唇,贾东南忍着眼泪凑近她的嘴边,才听到她呢喃两个字。
她说:启扬……
麻醉药很快的见效,她沉沉的昏过去,没有了知觉。
顾启扬死死的将头压在紧闭的手术室的大门上,凌乱不堪的头发遮住了他的整张脸,他身上的寒气太重,身后的人没有一个敢出声。
祁正更是内疚,要不是他刚才的那一推,慕深深可能也不会……
“二哥……”他的声音也是疲惫不堪,一夜未眠,祁正自己的形象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没想过是这样,我……”
砰!
众人都惊住,甚至谁也没有看清,顾启扬就是那样一个回身,紧握的拳已经打在了祁正的左脸上,他一个踉跄扶住墙稳住自己。
“你试着动一下她!”他看似面无表情的脸上却是深深的痛苦,两个女人在同一天晚上住进同一个医院,一个为了她连刺了自己三刀,连死都不怕,一个怀了他的孩子却还因为他而进了手术室,他不是在怪祁正,而是在怪他自己!是他顾启扬混蛋!混蛋得不是人!两个人都是他害的!
“二哥……”祁正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痕,站了起来对着他弯了一下腰,“是我不对……”
“二哥,袁医生那边要你马上过去一下,竹音姐像是……”
后面的几个字没有说出口,顾启扬和祁正他们愣了一下,仅仅是一下,顾启扬已经发了疯似的跑走了。
贾东南没有参加手术,只是站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鼓励她,局部的麻醉,她迷迷糊糊还会听到她的声音,她的手很暖,但是,不是他的暖。
她微微张了张嘴,贾东南呆了一下知道她在说什么,扭头闪了一个泪光,放下她的手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你等我,我叫他进来。”
慕深深半闭着眼微弱的点头,这样的时刻她想要他在。
贾东南从手术室里面出来的时候愣住,手术室外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的影子,她的手紧紧的攥住手术室的门把,咬着唇气得说不出一句话!心里凉得厉害。
顾启扬那个薄情的男人!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他!
她尽量使自己平静的往肖竹音的病房走去,只是拐了一个走廊,顾启扬派的聚集守护的人密密麻麻,想着慕深深那边的冷清她忍不住的冷笑了一下。
顾启扬果真是在这里,里面的医生都是南安市最好的外科医生,只为这顾启扬的面子在尽力的挽救着里面女子的生命,贾东南看到站在一旁冷着脸又无措的顾启扬,再也不抱任何的希望。
只是,要怎样跟慕深深说她才不会心伤?
仿佛不能够,她已经伤了心。
她重新回到手术室,回到慕深深的身边,又握起她的手,凑近她的耳边暖暖地说,“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慕深深的眼睛动了动,许是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咬着唇的嘴发出一声类似哽咽的呻吟,睫毛只是稍微动了一下眼泪就落了下来。
他们都说的对,和顾启扬和肖竹音的过去相比,她慕深深算什么!
手术结束,经验丰富的老医生朝着贾东南做了一个手势,贾东南明白的点了点头。
“……”慕深深似乎是知道手术结束,她艰难的微微抬起自己的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张了很久的嘴才发出两个字,“……孩……子?”
贾东南几乎要哭出来了,摇了摇她们握着的手。
“放心吧,我的干儿子还在……”
听她说完,慕深深就像是得到了大赦一般的松了下来,她还是爱他的。
“嘘!别说话,你受凉了,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先休息一下。”
慕深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迷迷糊糊,睡得很不踏实,浑身忽冷忽热。
她真正醒来是被热醒的。贾东南去查房了,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窗户关得紧紧的,密不透风,房间里闷得不行,她没有管自己满头的大汗,手第一时间下意识的在被子里摸到自己的肚子,那里仍旧平坦,但是里面却孕育了一个小的生命,有一天他会出生,会一点点的长大,终于在某一天长得和自己一样的高,甚至更高,她望着天花板,傻傻的想着。
伸出一只手,摸索似的在床边来回的晃,空空荡荡,原来,他果真是不在。
虽然是知道,但是心里还是泛起一阵强烈的酸楚,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撑着自己坐了起来。
肚子还是微微的胀痛,她忍不了这冷冷的病房,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下面是一双黄色的棉拖,一看她就知道是贾东南放在办公室里面休息的时候穿的,她穿上它微颤着站了起来,在站起来的那一瞬,头猛地一晃,肚子一沉,她受不了这突来的刺激重又坐回了床上。
“……你要乖,妈妈才会好。”
她低头,手抚上肚子轻轻地开口。
她休息了一下,重新站了起来,拉开门,门外的走廊空无一人。
她不要留在这里,她要离开。
沿着右边楼梯往下,可以通向这个医院的后门,以前她来找贾东南的时候也从那里来过,她知道。
后门也有两个人在守着,见到穿着医院服的慕深深愣了一下,想要上前却还是不敢。
慕深深心里也有些紧张,她怕他们拦着她,可是,是她多虑了,她记得祁正说过,那帮兄弟没有一个是向着她的,那此时,自己要走,他们也是巴不得的吧。
想到这里她竟然自嘲似地笑了一下,裹着自己的身子踉跄的走了出去,她身上没有钱,也没有手机,不知道去哪里,要是回家,妈妈和姐姐肯定会疑心,妈妈最近身体不好,见到了岂不是更担心!
但是,这样的事又怎么可以瞒得了他们长久?
她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一辆车听在她的面前,司机摇下车窗问她要不要坐车,她微微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穿着,再想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钱,什么也没说,转身沿着街道慢慢的走。
她刚刚动完手术,身体很差,没有走几步她就已经累得不行,蹲在路边喘着气,最后索性坐了下来。
“姑娘,你没事吧?”
一对路过的老夫妇看到坐在路边的慕深深,来回看了几次还是没忍住上前问她。
慕深深抬起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倒是把他们吓了一跳。
“姑娘,你这是要去医院呐!”
老伯着急地开口,慕深深的耳边嗡嗡直响,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脑袋一阵阵的发虚,她没忍住昏死在路边。
身上很冷,却又似乎很热,额头被一个稍微凉的东西覆上去,她舒服的叹了一声,接着是一阵轻微的叹息声,踏踏踏的声音响起来,然后是一块冰凉的湿的东西捂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嘴唇干得要紧,她张张嘴,喉咙就像是着了火一般的灼热,她被轻轻扶起,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唇边触到一个玻璃的固体。
“深深,开嘴,喝点水……”
她很听话的张开嘴,温温的液体就沿着口腔溜留了下去。
额头上的冰凉换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身上忽冷忽热的感觉稍稍的散去。
慕深深转转悠悠醒来的时候,房间的门正好被打开,排骨粥的香味一下飘进她的鼻子里。
唐萧端进来一碗刚煮好的粥走进来,见她醒着愣了一下,两个人就那样相对的望了好一会,他尴尬的咳了一下。
“醒了?”他将手里的粥放下,尽量保持平静的面对她,刚才要不是他围着医院转了一圈,还真的可能碰不上她。
“谢谢……”
过了许久她才懦懦的说出这两个字,唐萧的眼睛暗了一下,从她早上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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