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其实我不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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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其实我不想来-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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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远处雄姿勃发、神采飞扬的十四,我的思绪忽然飘远了,只觉得周围的锣鼓声都渐渐远去,而我只是一个局外人在看一场不真实的电影。
十四,如果你知道四年后你最敬爱的阿玛额娘就要离你而去,而你也将被夺去大将军的称号,从此面临十三年的圈禁,这一切你是否承受得住呢?若你提前知道了结局,是否宁愿自己从来没有当上大将军王过呢?
四年,只有四年,十四你的命运从此将被改写,从天堂一下子坠落至地狱!老天,我该说你对十四是疼爱还是残忍呢!你让他的前半生在父疼母爱万人拥护中度过,却在他人生巅峰时夺去他所有的一切,难道这就是公平?
虽然周围人声鼎沸、热闹欢腾,可我的心却如坠冰窖,十四啊十四,你能承受住无限繁华后的无边落寞吗?
“孩子,放心吧,胤祯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站我前面的德妃握着我的手安慰。
原来想及十四今后的命运,我竟然不知不觉中落下泪来。看来经过十年的相处,我对十四竟然也有了一份感情。
我连忙拿手背拭了拭泪眼角的泪痕,绽露笑容对德妃说:“额娘,你也不用担心。十四他一定会打赢胜仗平安回来的。”
比起我,德妃一定更担心吧。毕竟十四是她最疼爱的儿子,而且十四此去胜负未料,德妃担心也是正常的。而我已经知道十四此去平安无虞,一定会打赢毫发无损地回来。
西北乃苦寒之地,德妃担心十四早早就做好了许多御寒衣物给十四带去。而我也给十四准备了御寒的靴子。靴子外部采用软牛皮,里层是保暖羊毛,靴子高及膝盖,开口处打孔方便用绳子扎紧,跟现代靴子类似。与清朝靴子相比,我制作的现代化靴子保暖效果更佳。 
十四出征后,除了定期会给康熙上奏折,也会定期写家书给我。而我也会写一些弘明弘暟和我自己的近况托人寄给十四。这年头没有电话就是不方便,书信一来一往起码好几个月。不过即便没有书信,我也知道十四过得很好,西宁的情况也已经稳定,得到了老康的高度赞赏。
由于十四的出色表现,弘明和弘暟也常被老康带在身边教养,弘明也于五十八年被康熙赐婚成家了。
对此我也很无语,照现代算法,弘明满打满算也才14岁,严重未成年。可在清代却可以成家立室了,而且福晋还是古代最流行的表兄妹恋。
近亲加早婚啊,啥都赶上了。为了防止生出个早夭儿或者歪瓜裂枣,在弘明成亲前我便语重心长地叮嘱弘明,大意是我不想这么年轻就晋升到奶奶那一辈去。靠,我才32岁,出去冒充十八岁的小姑娘都可以,我可不想到时逛街出去后面跟个小屁孩叫我奶奶。
弘明成家后,我便让其出去建府独立自主了,同时将该有的财产分给了弘明。我如此做自然是为了防止以后四四上台,十四的财产被没收充公,所以早早将财产分配安置妥当。
弘明不明其意,问我:“额娘,阿玛临行前吩咐儿臣要好好照顾额娘的,儿臣想留在府里照顾额娘。”
“得了,额娘自己有手有脚,又不是七老八十,用不着你照顾。”我如此回道。
“额娘,可是儿臣想留在额娘身边多尽孝道。”小正太弘明已是翩翩少年郎了,稚气未脱的脸上已显稳重。
“你有这份孝心就够了。只要你照顾好自己额娘就放心了,其他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过你们小两口的甜蜜日子去吧。”同处一个屋檐下很容易引起婆媳矛盾的,我这也是为了弘明好。 
弘明分府的事被我一锤定音。可怜的弘明,年纪轻轻就要自立门户独当一面了。
弘明啊,我倒是希望你留在府里多享受作为孩子的乐趣。可历史留给我们的时间太少,你若不早早学会独立,等你阿玛被圈禁时你又该如何自处呢?我这一切也是为了你好啊!
能提前知道结局就是这一点好,可以预先做准备。而我在为弘明弘暟做好打算的同时,也在为自己的将来做准备。
康熙六十年十一月,十四奉命回京述职。一时间十四府前是车水马龙宾客如云,到处是前来拜访十四的官员亲戚。 
除十四外,连弘明弘暟那里都有不少宾客前去拜访。对此我警告弘明弘暟,不许与官员有任何私下往来,同时劝诫十四少与官员应酬。
“为什么?”十四对我的劝诫有些不解。
“爷,你忘了皇阿玛最讨厌什么了?”老康最讨厌就是阿哥们私下和大臣结党营私了。
十四思忖了一会,若有所悟,笑道:“我明白了。” 然后搂我入怀:“有你这个贤内助,我真是三生有幸呢!”
“有人看着呢!”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屋里还有不少奴婢看着,十四就敢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做出有失风化之事。
还以为当了几年大将军王十四会成熟稳重一些,没想到在我面前十四这货还是一点没变,跟以前一样无赖孩子气。
“三年不见,我的依柔倒学会害羞了。”十四捏捏我的脸,分明是在调笑我。
周围的奴才有眼力劲地退下情场了,把空间充分留给我和十四。
“爱新觉罗胤祯!”你丫的不要太过分。我恼羞成怒。
“还跟以前一样泼辣,真好!”十四笑着。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三年时间,爷以为我会有什么变化。”我没好气地应道。
“你的样子一点都没变,可我却老了。”十四有些感慨。
也难怪,在西北风吹日晒的,十四的皮肤黑了不少,曾经光洁的下巴也长满了胡渣。而我这几年养尊处优,每天美容保养,自然没什么变化。
“怎会?爷只是变得更有男子气概了。”我安慰十四。
“真的?”十四抱着我,在我耳边不确定的问道。
“恩,真的。”我环手抱着十四的腰,肯定地回答。
“也是。昨晚你就体验过爷有没有男子气概了。”十四俯在我耳边暧昧说道,同时手也在我身上游移。
饶是我脸皮厚,也一下子脸红了。
还不是十四一回来就抓我尽夫妻义务,而且好像饥渴了很久似的,害我今天差点起不了床。我就不信十四在西北这三年干吃素了,回来非要这么折腾我。
“爷,你现在可是大将军王,怎么还这么没正行。”我一把推开十四。
“大将军王是对别人,对你我只是你丈夫。”十四一点不以为意。
“爷,你没正形的样子也一点没变。要是被你手下的士兵看到你现在这样,不知道他们心中会怎么想呢?”我没好气地说道。
“放心,我只对你没正形,他们没机会看到。”十四嬉皮笑脸地说。
我白了一眼十四,转身拿书躺到榻上看书去了。
十四还想过来纠缠,外面奴才喊道:“十四爷,八爷、九爷、十爷来访。”
十四瞄了一眼躺在榻上悠闲看书的我,便出去跟兄弟团聚了。
说起来,这三年我基本没见过这几位爷,这当然与我刻意回避有关。我是怕现在与他们来往越多,到时四四的反扑报复越大。
现在十四颇受老康器重,形势一片大好,曾经的八爷党全部向十四靠拢,就连原本中立的人,趁这次十四回京也有不少人上门拜访。
就是这样我才更担心。历史终究是历史,四四始终是胜利者,十四被圈禁十三年直至雍正死后才被放出来,就是因为现在十四备受老康重用啊!
十四回京呆的时间并不长,跟老康商定完对付准格尔的方法,就于康熙六十一年四月离京再赴军前主持谈判议和了。
只是十四不知道的是,他这一别就是天人永隔,回来再也见不到老康了。所以在临行前,我叮嘱十四好好跟康熙道别,我无法改变历史,能为十四做的也就只有这小小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四继位

康熙终究没有迎来他的七十大寿,生命终止在了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四四同学在隆科多宣布的康熙遗嘱下继承皇位,改年号为雍正。 
对于四四同学是否矫诏篡位一事,我一深闺之人自然无从得知。恐怕除了当事人四四同学及参与者隆科多外,此事无人能知晓真相。不过我知道,大局已定,为十四着想,我必须一口咬定四四是正统继承人,否则对十四的打击会更大。 
十四在接到康熙去世的消息后快马加鞭赶来,抵京后第一时间去景山寿皇殿拜谒康熙的灵柩,而我担心十四,早早在殿外等候十四。
我见到十四时,他的脸上充满了悲伤、不信、疑惑、愤怒,及至见到雍正,他也没有下跪,因而与侍卫拉锡起了冲突。我在殿外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却无力阻止。
十四从殿内出来时,眼神显得有些空洞茫然,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量。我迎上前去用力握住十四的手,说道:“爷~”
十四见到我,将全身力量都倚靠在我身上,我用力扶着十四坐到马车上,
“依柔,皇阿玛真的去了?”在马车内十四悲伤地说。
“人生七十古来稀,皇阿玛走得很安详,爷也不要太伤心了。”我只能这样劝慰。
“可我都没来得及见皇阿玛最后一面。”十四伤心的样子实在令人心疼。
“皇阿玛永远活在爷心中,不是吗?”我抱着十四,反手在他背上轻抚安慰他。
“可我还是伤心。”十四有些哽咽。
“那我就陪你伤心。你若是想哭就哭吧。”我像哄小孩子般哄着十四。
十四将头埋在我肩头,无声地抽泣着。
我默默地抱着他,一语不发,有时沉默是最好的安慰。
经过我几天的开解安慰,十四悲伤的情绪终于缓解了许多。可紧接着十四就被派往送康熙灵柩去遵化景陵安葬。
临行前十四去跟德妃此行,而我也一起进宫给德妃请安。
德妃此时已经病重,惹得十四更加神伤。
“额娘,我想跟十四爷一起去遵化。”我向德妃请旨。
“好,胤祯有你陪着,我就放心了。”德妃拉着我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道。
“额娘,你也要保重身体,听御医的话每天按时吃药,等我们回来。”眼见这幅情形,我都心酸了。
“爷,你跟额娘好好聊聊吧。”我领着周围的奴才退出,给他们母子俩单独告别的机会。哎,这一别又是天人永隔了,也不知道十四能不能受住打击。
十四和德妃在屋内谈话,我则在门外静静等待。没成想正好遇上雍正童鞋过来给德妃请安。
“给皇上请安。”我给现任皇上雍正请安。
“平身吧。”雍正同学的声音露出一丝疲惫。
老康留了一堆烂摊子给四四童鞋,估计他现在也忙得焦头烂额了吧,加上一大堆兄弟在旁边虎视眈眈,四四也不省心呐。
“皇上,上次十四爷只是悲伤过度才会顶撞皇上,希望皇上能够宽宏大量原谅十四爷的无心之失。”我替十四在寿皇殿的鲁莽行为向四四请罪。
“朕明白。”四四童鞋。
“皇上,奴婢已向皇太后请旨跟随十四爷一起去遵化,望皇上恩准。”四四现在是皇上,这事还是先打招呼好。
“十四弟得你为妻,是他的福气。”四四有点感慨。
“四哥何尝不是有四嫂相伴。”我打趣道。而且你的小老婆可比十四多多了,艳福无边哪。
“你倒跟以前一样没怎么变。”四四听到我的打趣,也没有发怒。
“除了年纪大了点,看上去老了点,其他应该没什么变化。”这是我对自己的评价。
四四脸上倒难得挤出一丝笑容:“是啊,难为你还肯叫我一声四哥了。在十四弟心中,我这个四哥恐怕……”
“十四爷只是一时糊涂,给他一段时间,相信他会想明白的。”
让十四在此时远离京城、远离是非,未尝不是四四对其的一种保护。否则两兄弟真掐起来,局面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你倒是个明白人。”四四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因为我是个局外人。”我眼神平静地看向四四,在四四的目光中,我看到了一丝赞许。
“十四弟有你照顾,朕就放心了。”四四的语调恢复了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陪十四守陵

从宫中探望德妃回来,我又去看望了弘明。
“弘明,我跟你阿玛明日就起程前往遵化了,你弟弟弘暟就麻烦你照顾了。”我对弘明吩咐道。
“是,额娘。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弟弟的。”弘明向我保证。
“还有,无论我跟你阿玛遭遇什么事,你都不用担心。照顾好自己就行。”我继续叮嘱。
“额娘,你跟阿玛会遇到什么事?”心细的弘明发现了我的语病。
“放心吧,万事有额娘在,不会有事的。你也知道,额娘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我拍拍弘明的手,宽慰到。
“额娘~”弘明的脸上有点担忧。
“记住,不论听到我们任何消息,都不要试图做什么。记住额娘的话,效忠皇上、做好本分、为国家百姓谋福利、照顾好自己和弟弟,其他的事你一概不用理。”担心弘明听到十四幽禁的消息会暴走,我事先打预防针。
“弘明记住了。”弘明的脸色有点凝重。
“那么担心干什么。”我捏捏小正太弘明的脸蛋,“放心吧,你阿玛有我照顾,不会有事的。”
“额娘,我已经成家立室不是小孩子了。”弘明对我捏起脸蛋的行为抗议。
“知道自己是大人就好,那就不要让额娘担心了。”我笑着拍拍弘明的手,然后转身离去。
第二日,我跟十四便踏上了去遵化景陵的马车。
安葬完康熙后,十四便接到雍正不许其返回京师的谕令,气得十四暴跳如雷。
“爷。”我拉住气急败坏的十四劝道,“皇阿玛走时爷未曾见上一面,一直引以为憾。现在我们可以为皇阿玛守陵,就当是尽孝心了,也没什么不好。”屏退众人后,我耐心地规劝十四。
“可是老四他太过分了。”十四冲动之下直呼四四的排行。
“爷,就算皇上让你回京师,爷又能怎么办。”我义正言辞地分析形势,“如今皇阿玛驾崩,京城局势未稳,爷此时回京只会让局势更加混乱,难道爷忍心皇阿玛花了大半心血稳定下来的江山毁于一旦吗?”
“我~”十四听到我的分析,无话可说了。
“爷,我们就安心呆在这,替八爷、九爷他们尽孝心,不好吗?”我搬出老八他们。
“可我不甘心。”十四喃喃地说道,“皇阿玛怎么就将皇位给了四哥呢?”
“胤祯。”我异常严肃地对十四说道,“皇阿玛英明睿智,既然他传位于四哥,就说明皇阿玛相信四哥的能力,难道你质疑皇阿玛的决定?”
十四肯定也听到了四四矫诏的传言,心中有结。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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