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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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盲-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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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的黑暗,我不怕。

单一的血和死蛇以及什么恐惧声我也不怕。

可猝不及防的,这些东西一下子出现在我眼前,我真的很害怕!

几乎是在保安的半搀扶下。才来到保安室。

他们倒是想得周到,特意把一楼的阿姨叫过来陪我。

等我坐下后,阿姨拿了件厚厚的棉衣递给我,“姑娘,你这是犯小人啊!”

“我……”接过棉衣。我缩了缩身子,感觉整具体身体仍然在不停的发抖,我一口气喝了整杯热水,长长舒了口气,“阿姨,谢谢你,我…我不要紧了,您快回去吧!”

“瞧你这脸白的,还说没事!”阿姨穿了一身红棉袄,起身啪的一声把门板死死的关上。突然叮铃铃一阵,阿姨过去接听,“喂,你找谁?宋夏?”

“阿姨,是我。我叫宋夏!”

一定是沈衍衡!

就这样想着,我噌的一声站起来,接过电话的一瞬,听到他那熟悉又低沉沙哑的嗓音,眼框里的泪水哗的流了下来:“衍衡——”

我使劲憋着,不让自己哽咽。

听筒那边,沈衍衡似乎在忙,隐隐还有吵闹的议论声,好一会听到他说,“宋夏。有没有受伤?是不是害怕了?乖,现在没事了!”

“……”我点头又摇头,抖着声,“衍衡,你,你什么回来?”

“很快,我已经叫老宅的司机过去接你了,告诉我,你现在有没有事!”

“我没事,可是——”咬了咬唇。我说,“我好想抱你!”

“……”一声冗长的叹息后,他声音低柔的诱导着我,很有耐心的听我说完公司,又说陈烨的事。唯独张楚楚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正犹豫着,突然滴滴两声,远远的看到一辆黑色轿车驶过来。

随对方停车,然后打开车门走过来,我看到一位身穿青色唐装。体型微胖,笑容很和蔼的伯伯,“宋小姐,你叫我海叔好了,少爷让我过来接你的!”

“海叔好!”打完招呼。我摇了摇手里的电话,正要说再见的时候,忽然听到沈衍衡说,“宋夏,你告诉我。沈衍衡的太太是胆小鬼吗?”

“……不是!”我呼了口气,“对不起,我好像耽误你工作了吧,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没事了。回去再泡个澡,然后就美美的睡一觉!”

“真的?”他磁性的嗓音里,带着满满的不信。

我哼哼了两声,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没事了,故意打着哈欠。表示最近几天因为陪陆蔓,已经累到倒头就可以睡的地步,惹得沈衍衡又是一声低笑:

“真是个傻女人!”

“有吗有吗?”如果他每天都这样温柔,就算让我每天都遭受这么一遍,我也是心甘情愿的,“沈衍衡,你不要失约哟,我不想一个人跨年!”

直到他在那边低低的嗯了一声,我这才满心欢喜的挂电话。

出了保安室,刚拉开车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沈太太,等一下!这是您落在地上的用品,看样子应该是年货吧!”

我点了点头,接过手提袋。保安又再一次表示歉意,承诺今天晚上的事,他们一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恳请我原谅。

我笑了笑,“没事,那我等你们答复!”

猜想这件事一定和张楚楚有关,只是她怎么会有钥匙的?

许是海叔看我脸色还是不太好,在送我回去后,上楼的时候又额外带了瓶葡萄酒,“宋小姐,睡前喝一小杯,不但美容还可以提高睡眠质量!”

“谢谢!”我接过酒瓶,很快按海叔的指引来到沈衍衡的房间。

因为天太黑,院内具体是什么样,我没太看清楚,只知道进了一栋雄伟的城堡一样,各处都是富丽堂皇的,唯独眼前的房间却是以黑灰白的冷色系列来主题。

简洁的连多余的凳子都没有一张,干净到一尘不染的被褥里,隐隐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我深深吸了口气,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也许是真的累了,澡都没洗就睡着了。

翌日,阳光灿烂,家家户户都响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海叔见我下楼,早早的准备好早餐,告诉我,“佣人基本都回乡了,我就住在旁边不远的楼上,有什么事您可以给我电话,随叫随到,只求你一件事!”

“啊?”海叔严谨的口气,吓到我了,“您说!”

第75章 太凌乱的年三十!

“在这里,等他回来!”

“呃?”我顿了顿,“就这件事呀,我还以为多么严肃呢!”

“对我来说,是严肃又特别重要的事!”

海叔深深看了我一眼,搬着一把小凳子,示意我吃早餐,然后说,“自从夫人另外组建家庭后,这些年少爷就是一个人,太孤单了!”

听他这么说,我心口又是狠狠的疼。

原来强势霸道的他,也有落寞和不为人知的孤寂。

拍拍胸脯,我说,“海叔,你放心,今年跨年我一定不会让他一个人,还有——”想说下年、下下年,以及未来的每一次跨年……

忽然想到那个三年之约,我苦涩的笑了笑。

正要转移话题,迎面就看到海叔居然把凳子放在了落地窗前。

窄窄的凳子上,站着他微胖的身躯。吓得我呼吸一紧,“海叔海叔,您赶紧下来,爬这么高做什么呀,玻璃已经挺干净的!”

“宋小姐,这是传统,辞旧迎新!”

“那那,您先下来!”看着他颤巍巍的动作,我急忙奔过去,不由分的搀下他,“您啊,就在一旁指挥指挥得了,容我把早餐吃了,我来做,就当锻炼身体了!”

说完,我先给海叔倒了杯茶,很快解决了早餐,又从厨房里找来围裙系上,拿了刷子爬凳子上,上上下下的忙碌,问海叔,“您看成吗?亮不亮?”

“真没想到宋小姐还愿意做家务!”

“这算什么呀。小的时候妈妈忙,也累,七八岁我就会包饺子了,只是今年她老人家吃不上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聊天的同时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估计海叔是看我挺麻利的,欣慰的点了点头,“宋小姐,将来你肯定是位好妻子!”

我笑了笑,和海叔有一搭没有一搭的聊着,其实现在所做,和林远航婚姻里的那三年相比,皮毛都算不上,可那样的贤惠换来的是什么?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很快到了中午。

海叔表示要赶回去贴春联什么的,家里什么东西都不缺,要我有事再联系他。

我摆了摆手,和海叔说完再见,也开始拾掇,看冰箱里还有一只老鸭,加了食材调到小火熬制的空挡,荠菜和肉剁好。

和陆蔓约好时间,很快换了衣服,拎着保温桶打车去医院。

外头鞭炮不断,处处洋溢着新年的气息。

医院却还像往日一样肃静压抑,即使服务台早已经贴上有红红的春联,但来往的家属和病人脸上依旧死气沉沉的。

怕吵到陈烨,出了电梯,我走过去的时候,故意放轻了脚步。

刚握住门把推开一条缝,就看到身灰色毛衣的陆蔓被一旁的男人给拽到怀里!

因为是背对着我,看不到陆蔓脸上的表情,也认不出男人是谁。

可能是怕吵到陈烨,尽管陆蔓反应很强烈,但声音还是压得低低的,“放手,你这个混蛋,你想做什么?这里是医院,我妈妈刚睡、着!!”

“等的就是她睡着,你说,为什么不要我的卡?”

“你是我的谁?我凭什么要你的卡?再说了,用你的卡就要满足你的兽…欲,而宋姐的什么都不用付出,我是傻了才用你的?”

“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之前的两次是我嫖了你?”

“沈舒杭,你——”听到病床里好像有声音,陆蔓挣扎着想要脱身,但沈舒杭不但没有放开的打算,反而半搂拦拖着,指着门板上方的玻璃窗,“看到没有,放心了吗?伯母睡得好好的,你别想找借口逃避,陆蔓!!”

猛得一扯,沈舒杭坐到茶机上的同时,顺带将怀里的女人也抱到腿上,“陆蔓,多少钱,什么样的条件,你开,帮帮我!快!”

“混蛋,你个王八蛋的,自己出去鬼混被人设计了,为什么不在夜店找,干嘛过来找——”陆蔓话没说完,就被一身深蓝西装,纽扣却全开的沈舒杭给吻住!

那激烈又缠绵的画面,烧得我脸颊红红的,想离开又怕门板会发出声音,不离开吧,里头又是这样的混乱,两人也太大胆了,门都不锁!

我吸了口气,一根根的松开手指,特别小心又谨慎的微微合了一道缝,刚抬腿走了几步,就见一拿了并列的护士疾步走了过来。

看见我。似乎认出来了,“你是夏教授的朋友,宋,宋……”

看着护士边和我打招呼,边往病房里走。

我快步挡过去,故意提高声音,“呀,你记性真好,我宋夏,是夏教授的朋友,沈舒杭是我师兄,你认识吗?对了,我熬了汤,你给看看能不能给病人喝,我也没什么经验,熬完了才意识到,不知道她能不能喝!”

护士问了盐量和食材,点了点头,“可以稍喝一点,但绝对不能放萝卜!”

当时我哪里还在意什么萝卜不萝卜的,只是提高了声音,“那我们进去,进去给陈阿姨尝尝,也不知道这点她醒了没有!我先敲门试试!”

瞧着护士诧异的眼神,我在心里一遍遍的祈祷,里头应该准备好了吧!

叩叩叩,我说,“陆蔓,陈姨醒了吗?我——”

推开门的一瞬,我错愕了。

就见毛衣有些错乱的陆蔓,一手拿着烟灰缸,一手捂着沈舒杭的脑门,急忙喊。“护士,快,帮忙过来看看,他烧死了没有!”

“啊?”我和护士一怔,放下东西走过去一瞧。

沈舒杭脸上、脖子一片绯红不说,脑门被砸得出血,然后鼻血也缓缓的流下来,滴到灰底格子衬衣里,样子别特有多么狼狈。

护士傻了眼一样,“这是喝了多少酒?”

陆蔓忿忿的咬牙,“鬼知道,他身体很烫,能洗胃吗?不能洗的话,开一间病房,然后找几个小姐过来,帮他发泄发泄!!”

“噗嗤!”我直接笑了,“说什么混话呢,阿姨这里有我,你送他回去泡两次凉水澡就好了!”

“宋、姐!”

“干嘛,我没说羊入虎口!”

我翻了翻白眼,瞧着那个曾经古灵精怪的少女因为陈烨的病情,现在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还恹恹的,正是需要男人照顾。

沈舒杭虽然给人一种吊儿郞当的感觉,却很有担当。

不然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不在外面乱搞,反而舍近求远的跑来医院找陆蔓?

“难道这不代表着,他心里有你?”趁护士清理伤口的时候,我坏坏的捏了捏陆蔓的腰,看到她胸口以及脖颈里还真是惨不忍睹。

陆蔓面上狠狠瞪了我一眼,却还是把沈舒杭带走了。

至于去了哪就不是我该关心的事,只因为护士量体温的时候,陈烨醒来。“宋夏,麻烦你了!”

“哪里麻烦,顺手的事!”我醒了汤给她,可能食欲不太好,喝了两口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陆蔓再回来已经是下午四点。

小丫头衣服换了,小脸也红扑扑的,压根都不敢抬头看我,一个劲的推着我,“马上就年三十,你赶紧回去。别让你家沈先生等急了!”

“哦,沈先生呀——”我故意拉长了尾音,惹得陆蔓跺脚又脸红。

回去的路上,又收了好多拜年短信,我一一回复过去,倒是没想到下出租车的时候,王子安会打电话过来,“宋夏,新年快乐!”

“王子先生,新年好呀!”

站在海叔昨晚带我来的别墅门前,和王子安闲聊的时候,我不经意的抬了抬头,才意外注意这套独立的别墅院,有个很特别的名字:夏日别墅。

片刻闪神,王子安得不到我的回应,在听筒那边喊叫,“宋夏?姓宋的?要不要这样伤人自尊?大过年的,我在帮你做调查,不说谢就罢了,还闪神?”

“对,对不起!”我怔了怔,拿卡开门。走进夏日别墅,心底像喝了醋一样,酸酸涩涩的,“不好意思,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我说:你之前不是让我查你妈妈和沈衍衡还有你婆…嗯,就是前婆婆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刚刚查到一点点线索,问你要不要听?”

“要,一定要的!”我仰头看着‘夏日别墅’这几个大字说。

王子安在电话里嗯嗯了两句,一阵噼里啪啦的打字声后,告诉我:“沈衍衡的父亲姓张,是海城有名的娱乐房产大亨,20年前,也就是沈衍衡的大哥,虽然大学没毕业,但很有商业头脑,张父呢,有意将家业交给他来打理,没想到不久后他就因为一场车祸身亡!”

“然后呢?”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王子安像能透视一样,隔着听筒说,“你猜的不错,当时沈衍衡在场,被指认为蓄意谋害!”

“指认的人。就是我妈妈,对吗?”

我呼吸一紧,站在夕阳里,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所以他们认定沈衍衡是想杀了自己的大哥,然后夺家产?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一点也不可笑,因为沈衍衡妈妈是第二任妻子,身亡的大哥是第一任妻子所生,张父能有当时的地位,大部分靠第一任妻子继承的遗产才起步,可惜的是她产后因为大出血,第二天就咽气了,所以张父一直以来对这个儿子很疼爱!”

“那也不能仅仅因为一个外人的证词,而误会沈衍衡呀!”

“大家族的事,谁又知道呢,再加上沈佳华什么背景都没有,母子两当夜就被赶了出去!”说着,王子安在那边顿了顿,“按查到的资料,赶出去的当晚,海城下了很大的雪!”

“……”

一句话,我禁不住想起梅女士也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绝然的带我离开。

当时就算姥姥挽留,我还发着高烧,她也坚持走。

离开梅村后,她变得更加忙碌,知道她是为了生活,为了我,所以我那次烧了几天,手腕的咬伤一直在流脓了还是藏着没告诉她。

当时要不是舅妈忽然善心,我可能——

挂了电话,我看着早已经没有任何痕迹留下的手腕,很快编辑了一条短息发给沈衍衡:天快黑了,你到哪儿了,我在夏日别墅等你。

短信发过去,像石沉大海,等了半小时都没回应,我嘴角抽了抽拨电话给他,“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在服务区,请稍后……”

不在服务区?那表示已经在飞机上了?

我心里一喜,决定什么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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