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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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盲-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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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衍衡黑着脸,充耳未闻。

方方没招,只能大喊‘宋夏’,不停的叫嫂子。

咯吱一声,车子停在高架桥,海风呼啸而过,吹得方方不敢再偷瞄后视镜。

好一会,感觉沈衍衡的怒意消退了些,她怯怯的开口,“我不是有意的啦,下不为例!”戳了戳胳膊,见没反应,她又道,“晚归一定记得给妈妈电话。”

瞧着沈衍衡依旧冷着脸,好像更生气的样子,她咽了咽口水,“好吧好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酒吧了,这总可以了吧!”

撅嘴,究竟要她怎么样嘛!!!

沈衍衡撇了一眼,“别装了,累不累?”

好吧,果然一切都瞒不过他,“我,就是有点难受,想静一静!”

“天台怎么回事?”沈衍衡问得直接,感觉自家妹子和俊逸,一定有什么,记忆里,小妹唯一在意过的男人,除了那个姓要的学长,再没有第二个。

难道俊逸,是当年的李学长?

思及此,沈衍衡下车,趴到后车门,逼问,“他是他?”

“嚯嚯嚯~!”方方捂嘴,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竟然被你猜到了!”不得不承认,她这个大哥呀,脑袋太好使了。

对于李学长,一没有照片,二没有名字。她更没有谈起来。

白天在天台,她甚至自认为伪装的很好,在以为这个人已经死的基础上,大哥竟能一下猜到。

她摇头,不禁啧声,“大哥,你这双眼,能看透人心,对不对?也是因此这样,所以才能把嫂子握得死死的?不对不对,应该是嫂子把你看得死死的。”

她嘿嘿笑,想缓和这一刻的气氛。也想岔开话题。

是一只永远只会自己躲藏的鸵鸟,把伤口深深的包裹,留给亲人的只有欢快的一面。

看得沈衍衡心口生生的疼,这个妹子呀,当初生下蓝蓝,送出国的时候,他还陪伴了半年,生怕她会想不开或怎么样。

她呢,进校门之后,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

叹了口气,即使这个话题,会再一次撕开妹妹的伤疤。还是不得不解决,“这么说,俊逸就是蓝蓝的生父,当年的李学长?”

方方有些答非所问,“大长老姓宋,俊逸是他的儿子,那之前为什么姓李?”

这个问题,沈衍衡用海洋的经历,可以回答她,“四海帮里,大长老是叫海金,海姓属于四海帮的权威,历任霸主和长老,全部都海,至于俊逸,听说是大老长几年前找回的儿子,其母姓李,他向来生性淡薄,不管是帮内还是海宝贝,都淡。

唯独名字,按帮规想要接任霸主之位,必须改姓海,为了保住‘俊逸’这个名字,他跪了三天。听当时的掌事说,俊逸在下跪的那三天,只说过一句话!”

说到这里,沈衍衡打断了。

望着方方那期望的眼神,他返回车里,发动车子,来到方家别墅门前,“好好休息,我回了!”

方方眸瞪口呆,“哥,大哥,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话呀!”

沈衍衡滑行着车子,“想知道?自己去问!”油门一踩,车子瞬驶。

再一次回到菠萝馆,疲倦感也越重,卧室中,他临走忘记关掉的壁灯,还在散发着淡淡光芒,像等他归来般的温暖。

此时此刻,床…上那熟睡的小女人呐!

粉嫩的腿,就横在薄被之上,睡裙被扯得老高,里头隐隐的。

沈衍衡当即一阵脑血直冲。竟然是中空的。

上下全空不说,怀里还抱着属于他的枕头,那丰…满的柔…软,蛊惑着他迅速躺下,下一刻,某个女人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下子缩到他怀里。

不管她的动作,是本意,又是无意之举,都深深的填满了他的心肺。

能拥着她入睡的感觉,真好……

除了软玉在怀,某个没得到满…足的部位,又悄悄的成长成长之外,一切的一切,太过美好。

这样的美好,以至于等到太出高挂,出现在我眼前的,就是一张含笑的脸,想着他的突然出差,我眯了眯眼,掐着他脖子,“混蛋,不要脸!”

沈衍衡还一脸懵懂,乍醒来就被媳妇骂,“怎么了,这是?”

“姓沈的,说好的夫妻坦诚呢?真以为让夏天逸过来,然后说你出差,我就信了?就算你是真的出差了,那为什么从医院出来,我明明在你车里,之后是怎么回来的,都有没印象?”我恶狠狠的逼问,完全没意识到,我和他的姿势是女上。

惹得沈衍衡喉结滚了滚,“好姑娘。能不闹吗?”

我一听,还成了我的错?“沈衍衡,你这个王八蛋!”生气了,哼,我扭头就下床。

然而腰间一紧,那铁钳般的胳膊,就圈在我腰际,带有炙热的大掌,点点的磨蹭,“嗯,我混蛋,让你没了印象。的确是我的错,怎么就让你在喝完粥之后,吻着吻着就睡着了呢?抱你回来,也是错,应该打醒,自己上楼!”

“这样啊!”眨了眨眼,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忽然又意识到什么,我说,“那你几点回来的?”

听沈衍衡报出凌晨,我把玩着他衬衣纽扣,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半夜竟然做了一个非礼他的春梦,那画面有些凌乱。

估计沈衍衡看出来了什么,伸长胳膊,搂着我,“来来来,交待交待,沈太太都想到了什么,怎么脸蛋儿红红的?该不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一时间,我更囧了,忙转移话题。

可沈衍衡却忽然认真起来,“好姑娘,跟你说点事……”顿了顿,把‘出差’期间,所有发生的事,老老实实的交待。

我听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的感动。

唯有献吻以表真心,“谢谢你!”注视着他的眼镜,我快速啄了一下,“没想到,俊逸会是宋一金的儿子,和宋一海匹配。”

“他还有另一层身份!”沈衍衡忽然扣住我脑袋,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也拉长这个晨起的吻,从最初的碰触,发展到缠绵,狂热的需求。

第208章 赌命!

清早醒来的吻,不控制都惹火,更不用说,对沈衍衡这个克制了大半个晚上,像是中了怀里女人的毒的男人来说,没两分钟已经反应明显。

仿佛曾经那个控制力极强的人,早已经不是他。

几乎一狠再狠心,这才扯开怀里的女人,粗粝的手指,带着满身的不舍,一下下的磨蹭着已经嫣红起来的唇瓣,漆黑的眼眸里,一片炙热。

急促的喘息下,他说得沙哑,“现在走人,快点!”

再慢一秒,他都要扯开最后的障碍,肆意的释放,只是不能不能!

“沈衍衡……”看着他努力克制的样子,我伸手,越过他额前的黑发,擦着他微湿的额头、眼睛和下颚。无比心疼的捧着他脸颊,“让我帮你!”

是肯定的用语,心甘情愿的心态,以及满是深情的眼,虔诚的。

夏日别墅爆炸之后,开设婚庆店的时候,为更好的服务每一对新人,不止给他们特别的婚纱照和难忘的婚礼,还有甜蜜的洞房花烛。

我专门研究过禁片,莫名的脑袋里也情不自禁闪出,久远记忆里,张楚楚曾经林远航做过的事。

当时我是仓皇也是恶心的跑出来,还记得车里的时候,沈衍衡说过,打算给我也实验实验?说得很随意,眼底还是有期盼。

所以这一刻,我没怎么迟疑。

可能是心境变了,爱一个人就愿意为他做一切,甚至不想看他这样难受,何况这又是夫妻间再寻常不过的特殊情趣。

然而刚低头,肩膀一紧,听到一声,“宋夏~!”

沈衍衡眼里有震撼,转移话题,“你想知道,俊逸的另层身份吗?”

猜到他的用意,我手指解完他衬衣,对襟猛地一翻,然后推倒,“你说你的,我忙我的。”

“宋夏宋夏,好姑娘~!”沈衍衡喉结在滚动,扯着我的身子,紧紧的搂拥,“不用的!”他趴在我耳边,几声急促的呼吸后,再抬头眼底已经一片清亮。

瞧着我脸红的样子,他坏笑道,“不过,如果你真想试的话,等你身子好一些,我们可以6…9~!”

“啊?”我一怔,任是认真研究过来禁片,还是一时没反就过来是什么意思。惹得沈衍衡又是一阵低笑,附耳解释了两句。

轰!

脑血炸了一样,我别着耳畔的头发,又羞又恼的转身。

时间不长,就听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跟着有一些不怎么健康的画面闪出,倒是没想到沈衍衡动作很快,擦着头发出来。

“他还是——蓝蓝的父亲!”

“什么?”我再次被惊到了,“那……”岂不就是,逼方方喝药,然后刨腹取子的那什么学长!

“是的!”擦完头发,沈衍衡捏着眉心,出门,请佣人冲咖啡,又道,“原谅——根本就不可能!”

站在楼梯口,我快速消化着,醒来后,沈衍衡告诉我的所有信息,见他端起咖啡,空腹要喝,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没休息好!

“沈衍衡!”我忽然发声。

沈衍衡喝咖啡的微顿,“怎么了?”他说着,放下咖啡走上来,“是饿了?去洗漱呀,马上用餐!”

看着他眼里,隐隐的血丝,我板着脸问:“你昨天晚上,究竟是什么几点回来的?”很严肃的口气,给一种做了什么坏事的错觉。

沈衍衡老实交待,“五点?大概四点多吧,怎么了这是?”

“你讨厌!”沈衍衡被我骂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怔楞下,被我扯回卧室,然后推倒在床的时候,他双手举起,“这是要严明正身的节奏?”

我白了他一眼,也不说话,脱下他拖鞋,然后再去抽浴袍带,他突然握住我手腕,“老婆,咱有气可以随时发一发,可不能动手的!”

“我又不是君子!”我依旧拉着脸,冷哼,“放手,躺下!”一副你听,还是不听的架势。

“得~!”沈衍衡松开手,临躺下还不忘记叮嘱,“老婆,就算严明正身,为了肚里的宝贝,咱是不是要温柔,再温柔?”

“美的你,给我闭眼。睡觉!”按五点回来,现在才早上七点,只睡了两小时,怎么行?

“哎呀呀~!”沈衍衡松了口气,还要再说什么,见我瞪眼,居然很听话的闭上眼,他应该是真的累极,没多会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窗幔拉下来,下楼前,我吻了吻他额头。陪儿子用餐去。

这样温馨的早上,是过去两年里,我一直奢望而不敢拥有的,可能是怀孕的原故,陪小菠萝玩一会就会累累的,很想睡。

门岗说凡姐来访的时候,我正要上楼睡。

没想到,她不仅给小菠萝带了礼物,还有我的,当然小菠萝的是玩具,而我的却是沈衍衡那两年,在四海帮的所有照片。

虽然不多,只有两张,但对我来说,已经很满足。

天台发生的事,沈衍衡说得简单,通过凡姐的讲述,我才知道原来也是很惊险的。

离开前,凡姐又特意提到俊逸手术的事,其实沈衍衡也有告诉我,俊逸身体不好,宋一海那边病情日渐加重,必须尽快安排手术。

现在凡姐又提到了,我忽然明白:她看我是其一,其二也想借手术,见一见陆蔓。

毕竟沈舒航一家,从三亚回来后,虽然沈李氏已经出院,可瘫痪还是需要照顾和陪伴,再加上还要忙着准备婚礼,基本处于闭门不出的状态。

也就点头,要凡姐放心,陆蔓会去的。

“沈太太,谢谢你。”凡姐说得客气,上车前,像是又记起了什么,告诉我说,“海宝贝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我们四海帮不属于海城,更不属于这片土地,我们是独立的。

生活在海上,也以海为生,终身不会定居其他国家。也因此犯错,对我们来说,死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驱逐,因为我们没有合法的身份,一旦被驱逐出帮,不管逃往哪里,都是黑户。更不用说,考什么公务员,上什么朝九晚五的工作。

还因为……,我们打打杀杀的惯了,就算再平凡的帮众,都会身背不法的交易,即使换了身份,指纹还在,早早晚晚的也会被翻出来。”

说到这,凡姐顿了顿,“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大概明白一些,所以海宝贝是没受到法律的制裁,被你们驱逐出帮了?”我说,“那她,就是照你刚才所说的,她以后该怎么生活?”

“苦力是不可能,卖肉的成份很大,大长老会指定地点!”凡姐轻声道。

“好的,你的提醒我懂了!”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想见到她,可以通过大长老,把海宝贝发放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毕竟大长老也算我叔叔。

提这个要求,应该不难,只是我有些于心不忍。

最终捐肝手术安排在三天后,吉安副院长亲自主动,术前我带小菠萝去看过宋一海,也拜见大长老。

不巧的是,俊逸刚好要提前做术前检查,错过了见面的机会。

很快,天黑又天亮,周一马上来临。

前往医院的时候,我给陆蔓去了电话,正好沈李氏也该例行检查,随后就赶到军区医院。

乍见陆蔓,大长老和凡姐都特别的激动,用句凡姐的话来说,陆蔓和前任霸主夫人,几乎是一个模样子刻出来的。

为证明,还拿了照片,让我们看。

他们聊着的时候,我又去了宋一海的病房,因为病情加重,他发烧也呕吐,已经两天吃不下东西,全靠营养液来维持。

见到我,双眼立马泛起了泪花。

虚脱的说,“宋夏,谢谢,谢谢你,不恨我。”

“其实我没你说得那么好,我只是想替梅女士做点什么,我想如果她还活着的话,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不会不管不问。”马上开始手术,我希望他好好的。

“宋夏……”出病房时,宋一海叫住我,“也替我谢谢。俊逸。”

他张了张嘴,后面好似还要什么话要说,“在想清柔?”我问他,也说,“只是一个换肝手术而已民,不用人人都陪着你,等手术后,再让她来陪你,好好照顾!”

说完,我迈步,在宋一海被推手术室。准备手术时,我特意又加了一句,“等你好了,带你去看梅女士,日记里,她说百年后,想和你在一起。”

“好!”宋一海浸着泪,紧紧的握着我的手。

长长的走廊里,还有其他人目送,不知道大长老和宋一海说了什么,两兄弟抱在了一起。

陆蔓过来的时候。俊逸正好被推过来。

蓝色无菌服下,他肌肤几乎呈透明状,眼框很深,眉宇间,有浓浓的悲凉,镶刻在略有些国字型的脸颊里,鼻梁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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