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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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寨毒妃-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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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给弄回来,到时他这两日的掩护也就白费了,现在大家都以为风尘公主还囚禁在泠心院里,所以他是竭尽所能希望大哥能够从轻发落,最好将她逐出幽冥……
血沉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怎么说也活了个半百,怎会不知道七剑和君无瑄各自打得什么主意,不过,怕是两人的希望都要落空了,他也算是看着万俟圣昕二十几年,自然了解他的睿智,同时也了解风信子,那丫头泼辣却也识得大体,断然不会对七雪下此毒手,顶多就是下了三月软筋散,何况她手中致命毁容的毒药有多少,何必多此一举动刀子划花七雪的脸?
且不说万俟圣昕近日对风信子的无限纵容,还有他那没有认清的朦胧爱意,光是他要风信子帮小宫解毒这一条,风信子便能安然无恙。
“血沉,你怎么看?”万俟圣昕头也没抬,语气冷冷清清,听不出情绪。
今日回房,他发现丢了几幅名画,那个丫头可不是喜欢舞文弄墨的人,那是谁拿走了他还算喜欢的花呢?
“寨主看着办呗,反正雪儿的毒是你家夫人下的没错,但是我不记得她有用刀的习惯,寨主是她的夫婿,不晓得知不知道?”血沉似笑非笑的瞟了七剑一眼,也学着小宫的模样抠着指甲,大有倚老卖老的意思。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小宫突然拍拍衣服站起来,绕过书架爬上了万俟圣昕的作画的桌子,盯着万俟圣昕落笔的一只墨色蝴蝶,嘻嘻一笑道:“大爹爹是在画妈咪吗?”
万俟圣昕笔下一顿,一滴浓稠的墨汁滴在了纯白的宣纸上,他大手一扬,将画纸揉作一团,扔了。
“大妈咪脸上也有一只蝴蝶哦,不过是红色的!”小宫仰着小脸,认真的想着,而后又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怏怏地说,“小宫好想大妈咪哦,这两天都不能去泠心院,那些守门的怪叔叔都好凶哦,大爹爹带小宫去看大妈咪吧,好不好?”
“不好!”万俟圣昕错愕的看着抢他话头的君无瑄,这小子这两日都有些怪异,只要一提到风尘,他就会变得莫名其妙。
君无瑄讪讪的笑了笑,又道:“七雪的事情不是还没弄清楚吗,现在最好不要见九公主的好,要是她真是伤害雪儿的人,小宫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我这是防患于未然,再说囚禁本就是不得探视的,您说是吧大哥?”
血沉瘪瘪嘴,君无瑄对风尘那点心思,如今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这明显的维护,怕是有人要吃味儿了。
果然,万俟圣昕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不少,不悦的看了眼君无瑄,展开了一张新的宣纸,小宫忙殷情的帮着磨墨,似乎看出了万俟圣昕的不快,他神秘兮兮的拉过他的衣角,低声道:“大爹爹,小宫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其实大妈咪很好看很好看,是小宫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如果你带小宫去泠心院的话,小宫可以偷偷的揭下大妈咪的面纱让你看哦!”
一席话让房内人都听得真切,几人神色各异,万俟圣昕脸色却缓和了不少,他当然不是信了小宫的童颜,只是,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听到那个女人的消息心里划过一丝暖意,勾勾唇角,他饶有兴趣地说:“是吗?”
小宫忙点点头,他有两日没见过大妈咪了,每次去泠心院都被三爹爹拦下,住在他院子里一点都不好玩,血沉又陪着坏坏的七雪小姑姑,他可想大妈咪了。
“大哥,雪儿现在危在旦夕,如果大哥有时间,希望你可以多陪陪她。”七剑可不希望寨主再去泠心院,雪儿现在一听到风尘这个名字就激动得手舞足蹈,看得她心疼,可偏偏自己不是她的那贴心药。
“危在旦夕?”血沉微有愠色,挑眉道,“二当家这是怀疑血某的医术吗?最多十天令妹便可生龙活虎了,至于那张乱七八糟的脸,不出一年也能恢复个七八,二当家如此说,甚是打击血某医治的热情,只怕到时一个不注意,还真就危在旦夕了。”
“你!”七剑刚要反驳,一想到七雪的情形,态度变软了下来,不情不愿的给血沉赔了个不是,便又将希冀的目光投向了万俟圣昕,今日他非得为雪儿讨个说法,不能让她白白吃这些苦头,血沉说了,七雪体内的毒是清了,不过要想恢复容貌,还得受不少皮肉之苦,到最后,还不能完全恢复旧时容颜。
如今君无瑄和血沉摆明了是在偏袒风尘,若大哥今日还是不能给答复,他今晚就去泠心院杀了那个祸水女人!
“前日本王给七雪运功之时,发生了何事?”万俟圣昕提笔画起了兰花,下笔却忍不住又画了蝴蝶。
君无瑄闻言一惊,前日,是他助风信子离开的日子,大哥这是知道了什么吗?可他的暗卫明明已经撤回了啊,自己当日遣退了二哥的守卫换了自己的人,应该做的滴水不漏啊。
“我与几位主事的为寨主写了休书。”七剑波澜不惊的语调让君无瑄侧目,也定了定心,原来是说此事。





 第一百一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3821 16:40:09 本章字数:2796

相较二人的轻松,血沉却是暗自捏了把汗,他可是看到寨主大人深蹙的眉,当然,这事儿谁摊上都的生气,自家媳妇被别人休了,多滑稽,不过这偏偏是幽冥山寨百年不变的规矩,以往这里还是赖头山的时候便定下了。1
其实两天前血沉就不想签字的,但七剑趁着老大给他妹妹运功之际举着刀威胁,要知道他是山寨的老二,寨主不在能奈他何?
“本王几时说过要休妻?”
万俟圣昕此言一出,书房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七剑和君无瑄瞠目结舌的望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两人的心里都不是滋味,七剑是愤慨,君无瑄是失落。
血沉面色平静,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寨主大人能纵容风尘伤人放火,区区一个小七雪,怎么会休妻呢?只怕少了七雪在她身边坐着聒噪,他心里指不定在拍手称快呢。
当然,万俟圣昕也不是血沉想的那般无情冷血,否则七雪受伤他也不会尽全力施救,虽然七雪任性了些,但比起泠心院那个丑女人来说实在安分太多了,想起近日幽冥山寨的种种祸端,万俟圣昕唇角荡开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这两日她倒是安静得很,也不知是在计划着什么,他竟有些期待起她的恶作剧了。
血沉瞧见万俟圣昕上扬的嘴角,心里又是一声长叹,难怪之前后院二十几个女人都不能打动他,原来寨主大人如今喜欢心狠手辣这种调调。1
早知道他终究会失心于那个歹毒大胆的女子,却没想到他会沦陷的如此迅速。
“寨主的意思,是说对风尘公主不予追究咯?”血沉打心底里是不喜欢风尘的,毕竟他还记着他血月池的巨大损失,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她真能让万俟圣昕幸福,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出于对自由的向往,他还是希望风尘和万俟圣昕能够和和美美的,虽然那种事情连想想也觉得不可能。
“大哥,你一再纵容那狗皇帝的女儿,难道忘了我们的……”七剑欲言又止,甩了甩衣袖,黑着脸道:“反正幽冥山寨有她没我,你看着办吧。”
万俟圣昕久久没有发话,他这是纵容吗?或许是吧,可记忆里,那个丑女人就该这么肆无忌惮的生活,如果她安安静静不会闯祸了,万俟圣昕实在想不出她还能做些什么了,既然她喜欢胡闹,他就由着她,她心情好才能帮小宫找解药,所以只要不是大事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算是纵容吗?
君无瑄便有些不快,转头对七剑说:“二哥这么排斥风尘又是为何?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大哥明媒正娶的压寨夫人,是我们的大嫂!”
“你还知道她是你的大嫂?”七剑冷笑,阴阳怪气的说,“你若真当她是大嫂,就该守礼知仪,而不是日日跟在她身边胡闹,作为幽冥山寨的三当家,终日与女人小孩混在一起成何体统?何况,她还是大哥的女人!”
“二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何时不知礼仪?”君无瑄攥紧拳头,俊脸涨得通红,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被人看穿心思的窘迫,但是不管他的心思如何,他和她只见清清白白,七剑这话含沙射影,倒真像他们有什么似的。
“我不过随口说说,三弟急什么?二哥只是提醒你,红颜祸水,你小小年纪可不能被人迷了心智!”七剑冰冷惯了,如今的笑也显得僵硬森冷,叫人看了格外不悦。
“我看被迷了心智的是二哥你吧,不过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奴婢,如今倒借着二哥耀武扬威了,我劝二哥擦亮眼睛,免得英明一世反被小人利用!”君无瑄说的是玉璞,那个女人有些心思,二哥过去冷漠却还通情理,自从娶了那个女人就变得越发不可理喻了。
“够了!”万俟圣昕重重的一拍桌子,上好的紫檀木霎时四分五裂,桌上的书纸笔墨散落一地,小宫手疾眼快,迅速的站起身抓住万俟圣昕的衣襟紧紧地攥着,这才避免了和桌上物品一样的下场,毛茸茸的大眼睛眨啊眨啊,最后埋怨的看着七剑和君无瑄,嘟着红艳艳的小嘴,委屈地说:“二爹爹三爹爹,你们不喜欢小宫了吗,为什么害我?”
“呵呵。”血沉好笑的捂着唇,暗红色的长袍衬着雪白的纤细手指,要多妖娆有多妖娆,最是一头白发,俨然修炼千年的狐狸精。
三个大男人和一个小男人鄙夷的目光将血沉从上到下打量过后,默契的移开眼,自动忽略地毯中央坐姿销魂的千年人妖,换上了一副严肃而漠然的神情。
血沉不笑了,以免惹祸上身,现在的寨主已经越来越像曾经那个有血有肉的秦王殿下了,当初他答应璃儿定要让他幸福,如今这个能让他幸福的人总算出现了,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来佳人在的地方总要有争端啊,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秦王殿下兄弟相残的画面了。
如果他猜得不错,万俟圣昕寻了很久的灵狐也在风尘手中吧,看来他的寨主大人还没发现压寨夫人这直逼江山举足轻重的地位啊。
“雪儿昨晚遇袭,风尘难辞其咎,但她是万俟庆送来的公主,身份特殊,本王不能轻易休妻,那份休书作废,至于惩罚本王自有分寸,此事不用再议。雪儿伤势未愈,手下的生意我会找人接管,血沉回去照看着,不得有任何差错。至于你们二人,不顾兄弟情谊口角相争,各自去冥修洞领罚,没我的允许不许吃饭。”
万俟圣昕慵懒的坐在木椅之上,脸上已经看不出怒意,桃花眼里冰冷一片,面前一片狼藉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倾城之色,怀里粉雕玉砌的小宫让他更添魅力,那种贵公子气质,与打翻木桌的狠戾形象相去甚远,此时的冥王,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谪仙,冰冷却魅惑。
“是。”三人抱拳,齐齐答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3821 16:40:10 本章字数:2951

玉坠一直不明白,同样的眉眼,同样的淡妆,同样是蒙着面,为何昔日在皇宫里,九公主给人的感觉沉闷,而今的公主却变了气质,清丽出尘,美得不食人间烟火。1
迎上风信子带笑的询问神情,玉坠恍然大悟,原先的公主是黄金笼中的囚鸟,没有这样生动的笑容,加之对容颜的自卑感,自然不能与如今绝美的公主相比了,不过,不管公主是什么样,永远都是她心目中那个心地善良的仙。
“姑娘,就买一支吧,我这都是自己做的小玩意儿,桃木生香驱邪,戴着又好看,也不贵!”摊上的商贩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头一回见到这么灵秀的姑娘,脸上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毕竟是生意人,说话顺溜得很。
“这个两支簪子我很喜欢,多少钱啊?”风信子摸摸头上的发簪,暗叹古人心灵手巧,要将桃木镂刻雕琢成型,需要花费不少心力吧。
“姑娘,这些都是我自己亲手做的,也不值钱,就……”
“这些我全都要了!”风信子身后,温润好听的声音打断商贩的话,一锭金元宝稳稳地落在摆满木簪的摊位上,金灿灿的尤为扎眼。
商贩愣了愣,随即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捧着元宝七分谄媚三分为难地说:“这位公子,这、这金子小人也找不开啊,你看是不是……”
“不用找了,把东西都包起来吧。1”男子下了马,风度翩翩的走到风信子身边,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白衣胜雪,执扇轻摇,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此时,那一双狭长的眼里溢满温柔,含情脉脉的看着风信子,一派风流。
风信子见过万俟圣昕和司寇无邪那样的绝色,自然对面前美色不屑一顾,倒是身边的玉坠从看到男人起,脸色就大变,小手一直扯着风信子的水袖,还不时看风信子的脸,似乎在担心什么。
不等男人说话,风信子便取下玉坠头上的发簪,加上自己的一起放在了摊位上,笑道:“既然有人买下了这摊位,想必是急需簪子了,那这两支也让给公子了。”
语罢,风信子拉着玉坠就走,面纱遮去了她的情绪,让人看不出她的喜悲。玉坠似乎比风信子更急,脚下匆匆,逃也似的。
风信子好笑的看着低着头走得快的玉坠,这男人又不是洪水猛兽,至于怕成这样吗?
“小姐留步!”白衣男子跟上来,谦谦有礼,道,“在下见两位姑娘对这木簪喜欢得紧,故冒昧想要赠与佳人,小姐何故……”
“小女子与公子素昧平生,怎可随意接受公子馈赠?”面前的男人温润如玉,让人生不出厌恶,浅笑时更是让人如沐春风,不知何故,风信子心底有丝丝莫名悸动,明明,她不喜欢这样书生气息的男子。
“是在下唐突了,光想借着这些小物件聊表心意,只是在下觉得小姐看着面熟得很,不知我们可曾见过?”白衣男子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风信子的脸,目光炙热却也不觉得不敬,玉坠拉着风信子的手,低声道:“小姐,我们该走了。”
“自然是见过,”风信子见玉坠惊慌失措的神色,再将白衣男子一阵打量,最后将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折扇上,轻笑道,“放眼皇都,像公子这般才气逼人谦谦有礼的青年才俊,当属林大学士府上的第一才子,不过,公子挥金如土的豁达确实叫人有些失望,像买卖之事不问贵贱,只取自己心仪之物,若以金钱衡量之,反倒失了情趣,就好比我爱的这只木簪,如今在公子的黄金之下暗淡无光,倒显得小女子没眼光了,故不是不愿接受公子好意,而是这些木簪对我而言不再动人,恕小女子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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