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花与带子狼作者:罪化 王十一 devilli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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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花与带子狼作者:罪化 王十一 devillived-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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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科词人夜店拥男友 热吻贴身》
  最上面的图片非常模糊,显然是偷拍所得。画面中的场景似乎是某家夜店外的街道上,其中一名个子稍矮的男子背对著镜头,正坐另一名男子的腿上,抱著他的脖子热情接吻。
  郎斐猛地打了一个寒噤,因为照片上的这个男人就是他自己。
  不,确切地说,这个男人长得与自己一模一样。
  他立刻明白发生了什麽。
      
  “这不是真的。”
  上午十点,公司会议室内,郎斐面对著那份关於他“与同性男友亲昵逛夜店”的新闻,脸上没有一丝尴尬的表情。  
  “很遗憾,我的膝盖只能承受和我儿子差不多的重量。如果需要澄清的话,完全可以开个新闻发布会,找个男人当场坐在我腿上,然後让救护车把我抬走。”
  “我们当然相信你。”谢晖替其余人表态,“这种事也有不少艺人遇到过,多半是恶意诽谤。”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给出一个解决方案。
  “如果你没有女友,公司方面可以提供一位女艺人,并且安排你们制造点绯闻。但是这麽做也肯定会损失一部分人气,尤其是女性粉丝。”
  “谢谢,但我想不需要。”
  郎斐摇了摇头。
  “虽然照片是假的,但我本人的确是同性恋。”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安静。
  “唉……我就知道。”
  谢晖以手扶额。
  “异性恋也好,同性恋也好……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关键是,照片里的那个人,他是不是你的男友?” 
  “不是。但如果要出面解释,我想我不会假装自己是个异性恋。”
  谈话陷入僵局,会议室里的气温似乎也直降了好几度。
  这时,坐在一旁玩手机的小艾忽然来了一句:“我以前也喜欢过同校的学长。”
  “我开这个会不是叫你们一个两个都来出柜!”谢晖哑然失笑,“要不,你俩个凑一对,我这就去安排个新闻发布会?!”
  其他人也急忙跟著领导笑了起来。
  事件的讨论结果,是由公司出面,出具一份所谓的“严正声明”;指出这是一张经ps处理的照片。郎斐本人因车祸,左膝无法承受成年男子的体重,并同时又指出了关於画面的几处疑点。最後严正声明,会追究造假人以及主要传播者的责任。
  与此同时,公司的危机公关也四处交涉,让一些有过合作的网络媒体从自己的网站上取下这则新闻。
  即便如此,这张图片的原始发布者却并未随著追查而浮出水面。
  所有的追索纷纷指向一些匿名的投稿、邮箱地址、娱乐博客和论坛马甲。看得出首发者是在故意规避责任。
  不过,既然懂得利用郎斐的取向,做出这则真真假假的消息,那麽这个人的身份似乎也并不难以猜测。
  只是,那人虽然的确不择手段,但使用这种伎俩、甚至於损害公司利益,却实在令人意外。
  无论如何,郎斐并不准备给那个人打电话,因为对於那些一辈子只知道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来说,无视就是最好的惩罚。
  
  转眼之间,“拥吻门”事发已过去一周,经过快速降温和转移注意力等方法,网络上的舆论骤起骤落。这一周,公司刻意让郎斐回避了一些通告和采访,其实也是有些担心他会与媒体狭路相逢,反倒主动开口出柜。
  在这一段相对清闲的日子里,郎斐终於有大把的时间和小狼崽共处。
  短短的几个月间,他发现儿子又长高了一截,不少衣裤都嫌短小,就连说话的语气也老练不少。所有这些改变都他惊喜并且愧疚──自己理应守在儿子身边,将这一点一滴的变化全部记录在眼睛里。
  於是,他暂时隔笔,放下工作、请了年假,趁著郎笑放寒假的这段时间,频繁地带著儿子外出玩耍。
  这可能是父子两人前六年里度过的最欢乐的时光,他们一起去了很多以前因为拮据而只能远看的地方,又吃又玩,不亦乐乎。
  但是,无论多麽轻飘飘的气球,总是要落回地面。
  年假结束後,一切就又回归到了往日的老模样。
  也可能更糟。
  尽管一直保持著低调的生活,但郎斐还是开始在公寓外面发现相机闪光灯的踪影。到後来,对面的公寓里也出现了望远镜和窥探的目光。
  他们想要捕捉些什麽,郎斐猜想得到,无非是一些劲爆的丑闻和豔照。所以,这些家夥注定是要失望的。
  但某些狗仔记者的“想象力”,很快就超出了郎斐的预估和底线。

作家的话:
新的一个月又开始了,本月《宝石花与带子狼》将结束,《谁为梅花醉几场》和《殇竹韵》将陆续完结。新的古文将开始,因此希望大家能为我的鱼羊专栏多多投票支持。谢谢




宝石花与带子狼 36

 那是寒假之後幼儿园开学的第一天,郎斐照常去接小狼放学。他刚走到幼儿园大门外,就看见郎笑站在校舍门前,抬头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那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郎斐认得他就是那些狗仔娱记之一。他心里“咯!”一下,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那人一见到郎斐,立刻就要走开。不过郎斐已经用力拽住了他的胳膊,同时指著他问郎笑。  
  “小狼,刚才这个叔叔对你说了什麽?”
  郎笑显然是被爸爸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就回答道:
  “他问……他问我晚上是不是和爸爸睡在一起,爸爸是不是总喜欢帮我洗澡,还有爸爸有没有对我做什麽‘奇怪的事’。” 
  这一刻,郎斐真的红了眼。
  他目不转睛地瞪著那个狗仔,下颌因为咬紧的牙关而微微凸起。
  被他抓住的狗仔好像在解释什麽,可他根本就听不见,放任身体被怒意所控制,用力挥出了第一拳。
    
  一小时後,闻讯赶来的丁宁和小艾,在幼儿园附近的派出所找到郎斐。哭累了的郎笑则靠在他的怀里沈沈入睡。
  被打的狗仔已去验伤,根据转述,那家夥大约捱了郎斐四、五拳,其中最狠的一下打掉了他的侧切牙。这当然对郎斐非常不利,甚至有可能背上刑事官司。
  事情闹大了。
  小艾迅速将情况通报给谢晖,谢晖也立刻做出决定:他首先命令丁宁尽快离开派出所,避免惹上麻烦;随後让小艾为郎斐办理取保;考虑到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家里多半不会太平,郎斐也只能将郎笑交给丁宁,让他带著一起离开。
  取保候审的手续办得很快,当晚九点,郎斐就在小艾的陪同下走出了派出所。但这时,已经有消息灵通的记者在外面等候。而根据事先得到的消息:公寓外也有人蹲点,因此在征得了谢晖同意後,小艾还是将郎斐直接带回了公司。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新科词人暴打娱乐记者”的新闻出街,顿时再次“荣登”当日各大网站的娱乐头条。几乎所有新闻内容都大肆宣扬了郎斐暴打记者的经过,刊登了被打者淤青的脸部特写,甚至还放出了郎笑的正面照片,却对郎斐打人的原因含糊其辞。
  “恭喜你红得发黑,不过再红也要吃饭。”
  同样在公司里陪了一夜的小艾,将从楼下餐馆里买来的早点放在了郎斐面前。
  “对不起,让你们替我操心劳累。”
  郎斐叹了一口气,内疚地看著他的黑眼圈。
  “这算什麽。要是以後谁敢对我儿子说那种话,我一定揍得比你还狠!”
  说到这里,小艾又反问:“倒是你。万一那狗仔坚持要告你,该怎麽办?”
  “事已至此,还能怎麽办。”郎斐自嘲一笑:“看来,我还是不能习惯这个被人消费的职业。”
  听他叹气,小艾对著窗外比了一个中指。
“所以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啊。我才不羡慕那些什麽歌星影星。干我们这一行的,看得还不够多?以前的老前辈不提,现在多少个星儿旦儿,不都是从孙子做起?”
  正说到这里,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一阵狂响。
  电话是谢晖亲自打来的,他向小艾下达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指令。
  “现在,你立刻带著郎斐从後门下楼,有一辆黑色的奥迪在等著他,牌照是……”
  
  
  五分锺後。
  城寨大楼後门。
  就连整日在这里上班的人,也很少知道,这座老旧大楼的一层还连著个不大的後院。
  这里没有绿化,水泥地面上靠墙摆著几个垃圾桶,再往前就是灰色的铁皮後门,通往一条基本被废弃了的小巷子。
   小艾首先从铁皮门里探出头去,一眼就看见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谢晖并没有说明这是哪儿来的车辆,也没有告知目的地。但直觉却告诉小艾,郎斐的心里是清楚明白的。
   坦白说,郎斐并不想上车,更不想去面对这辆车的主人。但是当他回头准备拒绝的时候,看见的却是小艾布满了血丝的眼睛。
  “……辛苦你了,快回去补眠。”
  他拍了拍小艾的肩膀。
  “不用为我担心。”
   车辆随即悄无声息地启动,驶离了小巷。
   大路上虽然有几个娱记在蹲点,但是镀了膜的车窗让他们根本无法看清任何内部情况。
  黑色的奥迪很快离开了老城区,并且在一路上绕了几个圈子,以确定没有被人尾随。随後便再次驶上了出城的道路。
  在常青珊瑚树的掩映下,那座豪宅依旧静静地伫立在前几日未化的积雪中,屋檐下逐渐融化的冰凌,也在反射著阳光。
  这似乎还是第一次,郎斐在白天走近这里。 
  车辆照例停在了入室车库内。郎斐下了车,沿著走廊一直向北走,还没到前厅,便看见那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著一张报纸。
  他又走近一些,看清了那张报纸的头版,上面印著带有自己名字的一行导读。
  不仅如此,就在沙发旁的茶几上,还叠著一份大小不一的报刊,不用看也能知道里面有些什麽样的内容。
  郎斐冷笑。
  “准备收藏自己的杰作?真想不到你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不是我。”
  将报纸放下,谈将臣转头,认真道:“至少我检查过你的腿,知道它做不出照片里的那种动作。”
  “我不信。”
  郎斐毫无保留地释放著怀疑:“你就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也许现在更加丧心病狂。”
  谈将臣因为他的评判而阴沈了脸色,但还没到翻脸发火的地步。

  “但你至少应该相信我的智商;还有,我对俪天名誉的爱惜。而且不管你信不信,我不会让人对那只卷毛小怪物下手。”
  这话倒是有些道理。
  虽然依旧半信半疑,但是郎斐的确冷静下来。
  “居然还会有人,比你更见不得我好?”
  “我知道那人是谁。”
  从沙发上起身,谈将臣走到郎斐面前,伸出的手心里是一串钥匙。
  “我让谢晖继续放你大假,打人的事不必管。但在我说可以离开之前,你必须留在这里,减少或避免出入的次数,以免再引发不必要的枝节。”
  郎斐著实愣了一愣,才意识到谈将臣竟是在为自己考虑。
  “为什麽?”
  他低头看著那串钥匙。
  “就这样看著我被娱乐消费,身败名裂,不就证明了你的胜利?”
  “除了我,谁都没有消费你的资格。” 
  谈将臣抓起他的手,将那串钥匙塞进了他的手心。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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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花与带子狼 37

  摆在茶几上的那叠报纸,被丢进了垃圾桶。
  这之後,大宅中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与这次打人事件有关系的新闻报道。郎斐首先给丁宁打了电话,确认小狼的情绪已经稳定,一宿没合眼的他这才感觉到了疲惫。
  谈将臣似乎已经外出,当然也不会报备去向。郎斐便独自上楼准备找个房间休息。
  那串钥匙,似乎可以开启大宅内的每一个房间,看起来谈将臣给予了他充分的信任与自由。
  郎斐并没有兴趣窥探他人的隐私,只是想要找个除了谈将臣卧室之外的其他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他首先打开了楼梯右侧的第一个房间,发现这里是谈将臣的书房。
  对於生意人来说,书房也许是最敏感的地方。郎斐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尽快离开,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正要转身,却感觉到屋内有一道视线正凝视著自己。
  他很快发现视线来自於挂在西侧墙上,镜框内的一张放大照片。
  非常熟悉的画面,记忆的回闪令郎斐打了一个寒噤。
  这是他与谈玉节的大学毕业合影。两个身穿宽大学士服,披著粉色绶带的年轻人。站在大学最茂盛的那株核桃树下,身後则是前来观礼的谈将臣和谈晓生。金色的晨光洒落在四张青春洋溢的侧脸上。
  他甚至回想起了蓝天绿叶下的清爽空气。
  十年前,郎斐也拥有过同样的照片,放大後挂在自己卧室里。只是车祸後,他所有的私人物品都留在了谈家。也许早已被丢弃,或是摆放在某个储藏室的角落里。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突,紧走几步到了墙边,伸手将镜框摘下,取出照片去看背面。
  “2001年7月14日毕业留念”──自己的笔迹。
  郎斐用微微颤抖的手指将镜框重新装好,这才有意识地去观察这间书房的其他地方。
很快,在与镜框相邻的暑假上,他看见了一大叠音乐CD,包装不同,花花绿绿,但显然都很有一些年头。
  郎斐伸手轻轻在这排CD上划过,以非常熟练的动作抽出了一张。专辑的名字果然与记忆中的完全一样。
  这些都是大学时他所收藏的音乐和歌曲,还很有一些是绝版收藏。郎斐曾经像爱惜自己的眼睛那样宝贝著它们,以至於日後偶尔回想起来,都会心痛不已。
  没想到还有再见面的这一天。失而复得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温暖。
  而谈将臣,又是以什麽样的心情将这些东西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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