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爱瘾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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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爱瘾爱-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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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各式各样的奖状——诶?爸爸的遗像呢?

    他蹬蹬蹬得跑上楼,看见郑唐衣正弯着腰在房间壁炉前的桌台上摆弄着什么。那是一个铜质的老式相框,背面的立脚似乎不太利索,他皱着眉拧着螺丝,薄薄的嘴唇紧抿着。相框里的人,分明就是父亲。白皑萧望着旁边破损的木质相框上还有几片碎玻璃,顿时猜出原委,他怒冲中来,一个箭步冲过去:“谁让你乱动我爸爸的照片!”少年蛮横的冲撞力将毫无准备的郑唐衣推出几步远,他的手臂从桌台上滑下的时候碰掉了已经破损的旧相框。哗啦一声,碎玻璃砸在明镜般光滑的地板上。

    郑唐衣直起身来,低头紧按着右手背。白皑萧看到鲜血瞬间从他的指缝间涌出,是刚刚被自己撞到后给玻璃划伤的?他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也不知该不该说声抱歉。

    “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给我出去!”郑唐衣怒道。

    “我…”白皑萧也来了火气:“你又没关门!再说是你偷我爸爸照片在先——”

    “阿亮!”

    强健帅气的保镖不知从什么角落里出来,架着白皑萧的手臂就把他拎下楼去。

    “郑唐衣!你把我爸爸照片还给我!”白皑萧又踢又叫,他相信自己现在的样子像足了一条狼狈的丧家狗。

    躺在床上生闷气,白皑萧越来越怀疑这个莫名其妙的的男人娶母亲回家的动机。

    他知道,在法律上精神病人也是不被允许登记结婚的,因此郑唐衣和母亲两人的所谓婚姻将是既无名也无实的。他一定是堂而皇之得收买了方词慧这个见钱眼开的势利女人,把母亲送到什么鸟不拉屎的别墅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天的一幕幕惨状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他相信只要一闭上眼睛桂小娇血淋淋的身体残骸就会像鬼魅一样进入视野。失魂落魄的桂老三被郑唐衣安排送进了清水镇的一家全托疗养院,费用对他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白皑萧知道郑唐衣所做的一切用心良苦,却连一个谢字也说不出口。

    一个多星期过得烦闷而冗长,郑唐衣只回来住了两天。王姐是个任劳任怨的女佣,对白皑萧恭恭敬敬,说话小心又无趣;阿亮是个严肃又精明的保镖,虽然他二十四小时呆在楼下,但白皑萧从没见过他讲一句废话或脸上带过一丝笑容。

    终日面对这样两个人,白皑萧觉得不疯都难。于是自从他头上的伤口拆线那天,他认定自己的身体能够经得起小折腾了,便开始绝食。

    郑唐衣一天不答应放他自由,他就坚决不肯吃饭。

    “你又在闹什么?”郑唐衣回来的时候刚过晚饭点,王姐为白皑萧准备的营养晚餐依旧纹丝不动得摆在桌子上。

    “没胃口。”白皑萧侧过身子朝里面躺:“端走吧,天这么热,馊了好难闻。”

    “王姐,把这些倒掉,重新做一份…”郑唐衣不声不响得坐在白皑萧的床头,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半个钟头。直到王姐把一份新鲜的饭菜送进来,“你出去,把门反锁上——”郑唐衣点点头,放下食盘,吩咐道。

    王姐退出房间,门锁咔嚓一响,白皑萧立刻警惕得从床上跳起来:“郑唐衣你又要干什么?”两人共处一室,房门已被反锁,除了跳窗子他没有别的路可逃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郑唐衣深处筷子夹了一口糖醋里脊,带着酸甜口味的扑鼻香气不争气得钻进白皑萧的鼻子里。他将菜送进口中,满意得咀嚼道:“王姐的手艺比以前更好了。”

    白皑萧终于明白他在玩什么无厘头的花样:“喂!你要吃饭出去吃——在我房里做什么!”

    “我出不去了现在…”郑唐衣无辜得耸了耸肩膀:“这个汤是用天麻龙骨炖的,安神补脑又鲜美…当初选女佣的时候,我就是看中王姐最会煲汤——”

    “郑唐衣你有完没完!”还有什么比在强迫自己绝食的人面前大快朵颐更残忍的事了,白皑萧的五脏庙早就唱起了对台戏。

    “确定不吃?”郑唐衣扒掉了大半碗米饭,拽过来面前一小碟柠檬慕司:“不是只有西餐才能配饭后甜点的哦,有时候吃点甜食有利于缓解压力——”

    “郑唐衣,给老子留点!”白皑萧一把将薄被子丢开,光着脚跳下床夺过郑唐衣的碗。

    “王姐!把鱼片粥送进来吧!”郑唐衣冲门外喊道:“你都快三天没吃东西了,还是先吃点清淡的吧。”

    “你管得真多!”白皑萧皱着眉嘟囔道,心里知道这一回合自己又是被他斗得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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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转机

    接下来的一周郑唐衣似乎非常忙,一直到周五白皑萧都没见到他人。之前郑唐衣留给他一部手机,但是所有的外线功能都被屏蔽掉了,唯一能拨打的两个号码一个是阿亮一个是他自己。令白皑萧火大的是,阿亮一天二十四小时跟自己在一起完全不必打电话给他,而郑唐衣,就从来没接听过手机。

    “阿亮,郑唐衣是做什么的?”白皑萧百无聊赖得换着电视频道对身边一脸警惕严肃的男人道。

    “他是唐氏集团的董事长。”阿亮机械般的回答。

    “我知道他肯定是个大老板,我是问你他具体做什么的?”白皑萧没有得到有效信息,不耐烦得皱皱眉。

    “唐氏集团是一家多元化跨国公司,前身是锦秀地产和众合融资并购而来。涉及领域广泛,上市已有十年,郑先生是唐氏最大的股东,主要经营范围有房地产,能源贸易…。”

    “停——”白皑萧心想:这个无趣的男人难道在背营业执照上的经营范围么!“你能不能说点有趣的啊,比如,他为什么一直没有结婚?除了我妈妈他还有相好的女人么?他在外面有没有的罪过谁…”

    “无可奉告。”阿亮沉着脸色,打断白皑萧的八卦。

    “你倒是衷心耿耿…”白皑萧不服气得扭过头。“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有事的话,白少爷可以直接拨打郑先生的手机。”

    “少说废话,他从来就没接过!过后也不曾回过一个电话。”白皑萧一股无名之火从头到脚乱窜。

    “他事后会跟我联系的,确认你没有特殊需求所以没有找你。”阿亮说。

    “你们简直是一丘之貉。”白皑萧把遥控器一扔:“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啊!这样下去我会比妈妈疯得还厉害的!我要去上学,我要出去啊!我要去调查是谁杀了小娇,我要去看妈妈!”

    “郑先生说,让你好好在家潜心美术创作…”阿亮面对着白皑萧的抓狂,脸色依旧平静冷漠,丝毫不受影响得细声慢语道。

    “创作你个大头鬼啊!”白皑萧抓起一个苹果直接砸了过去:“你见过哪个软禁能禁出艺术灵感的!不如——你悄悄带我出去好不好,我答应你绝对不离开你的视线。”

    阿亮将苹果接在手里,摇摇头:“不行,我只听郑先生一人吩咐。”

    白皑萧毕竟是个孩子,即便生活的磨难让他在面对任何窘困的状况下都能比同龄人淡定成熟些许。但这样的状况的确不是每个人都有幸经历一次的。他被阿亮软硬不吃的态度激怒,渐渐表现出撒泼打诨的无赖相:“你要是坚持跟我作对,我就告诉郑唐衣你欺负我!”

    “…你又不是女孩子,我要怎么欺负你?”阿亮皱了皱眉道。

    “算了!跟你这种人说话简直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白皑萧将靠垫一砸,扭屁股上楼去了。

    就在这时,院子外有车子的响动。郑唐衣进门后不冷不热得说:“还没进门就听到你在抱怨,又谁惹你了?”

    “少假惺惺的。”白皑萧嘀咕一句,理也不理他径自往楼上走。

    “下来,我要介绍人给你认识。”郑唐衣喝住他,站在他身后的男孩又高又瘦,看年纪比白皑萧大一两岁。他的皮肤呈现一种病态的白,眼睛狭长而乌黑。

    白皑萧回过头,从楼梯的拐角余光打量着那个陌生的男孩。他的神色很友善,眯着眼睛既不唐突又不做作得看着自己。

    “舅舅,他就是你说的白皑萧么?”男孩主动向白皑萧伸出手。“你好,我叫苏子乔。”

    舅舅?白皑萧心里嘀咕:原来是郑唐衣的家人,难怪眉眼之间跟他有那么几分相似。

    “子乔刚从国外回来,”郑唐衣道:“下周开学,他会陪你一起念书。”

    “郑唐衣你又要玩什么花样!”白皑萧也不顾在场的其他人,“在家里放个保镖监视我吃喝拉撒,到学校还要派个尾巴跟着?”

    莫名其妙得被冠上了仇视的态度。苏子乔一脸委屈。他无助得瞅瞅郑唐衣,显然是希望他能为自己说几句话。

    “你不是吵着闹着要去上学么?”郑唐衣将外套递给王姐,他慢慢走向白皑萧:“我特地把子乔从国外叫回来…好歹说声谢谢吧。”

    “就是这孩子?”一个尖锐的女声从大门外挤进来。白皑萧一抬头,只见一个相貌姣好但气质逼人的女人。她站在郑唐衣和苏子乔的身边,饶有兴味得打量着一脸茫然的白皑萧。

    那女子名叫郑茵芪,是郑唐衣的姐姐。她年逾四十却保养得十分年轻,虽然颜色不足母亲二分之一,但优雅端庄的气质和奢华大气的服饰为她的外形条件加分不少。她的笑容像商店里的售货员一样殷勤而招牌,却让白皑萧有种如芒在背的不适感。

    “妈,你在车里等我就行了…”苏子乔小声道。

    郑茵芪并没有接他的话茬,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她的敌意已经不言而喻。白皑萧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他知道郑唐衣身价不菲且未婚未育,郑茵芪带着独生儿子心里打什么样的算盘实在再清楚不过了。且不说郑唐衣与母亲是否还会有个一男半女,光自己这样一个外姓人的从天而降也足够他们抖擞着浑身羽毛虎视眈眈了。

    “我不需要别人陪我上学。”白皑萧不理这对母子,径自对郑唐衣提出自己的抗议。

    “我已经帮你们办了入学手续…进逸中学是A市最好的私立封闭式学校。子乔比你高一年级,但安排你们在同一间宿舍,互相也好照应。”郑唐衣一直是这样,他决定的事从不给人任何商量的余地。从他淡然的口吻中,白皑萧确认自己也只能乖乖听从安排了。

    “封闭式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可以住在学校不用再回到这里对着你?”白皑萧心里总归是不爽的,只能嘴上逞逞能。

    “进逸中学是封闭式管理,校风规矩严格。理论上每周末回家一次,如果你实在不喜欢住校也可以申请走读。”郑唐衣解释道:“除了基本的课程教授外还有非常丰富的艺术社团。如果你喜欢画画,叫子乔帮你联系一下美术老师——”

    “我若是喜欢可以自己去联系,为什么叫他帮我?”白皑萧冷笑一声。

    “呃…我也喜欢画画,可以一起——”苏子乔觉得气氛火药味太重,小心翼翼得想打个圆场。

    郑茵芪用穿着高跟鞋的脚悄悄踢了踢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你每天还要补习法语练钢琴,有那么多精力么?小孩子家,也不懂责任就说大话乱开腔——”

    “郑阿姨说得没错,画画的人常常弄得浑身油彩墨汁,实在不适合苏大少爷这样的高贵人士…”白皑萧冷冷地丢下一群面面相觑的人,自己跑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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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重见天日

    白皑萧无力地瘫倒在柔软得床垫上,忽然有一种十分空虚的鼻酸感,那种摸不着边际的无助让他很想放声大哭一场。他想不明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易怒而刻薄?也许是从冯钊的事件起,他对于四周的安全感急转而下。桂小娇忽然惨死在他面前,连一句遗言都未曾留下。郑唐衣近似于变态保护监视和禁足,每一件事都让他发自内心的郁闷和恐惧。一个不到十六岁的男孩,如何能承载这样翻天覆地的变故。

    但既来之则安之,饭要吃日子要过,他还是要逼迫自己想得开。

    这会儿,白皑萧收起了多愁善感,他悄悄走到楼梯口,听楼下的人在说什么。

    “子乔,那就拜托你了。周一早上我让阿亮送你们两个一起去学校。”郑唐衣对苏子乔道“你的生日舅舅可记着,你想要的CTP2000这会已经在空运路上呢。”

    “谢谢舅舅!”苏子乔笑道,一双狐狸眼眯成细缝。

    进逸中学地处A市中心地带,一面临街,三面绿化。白皑萧面对那气派素雅的正大门时,的确有那么一丝不小的震撼。来来往往的私家车几乎堵住了门前唯一的马路,三三两两的学生鱼贯而入,这是新学期一早上最常见的情景。

    除了其优越的贵族式教学条件,进逸中学更以其严格的校风校纪文明A市。不管是什么来路背景的学生一旦违反了校规都将面临着严厉的处分,当然任何法制规则都不可能从源头上杜绝所有不良现象,因为有人群的地方必然会有争斗和利益。像这样聚集了几乎全市权贵子弟的中学里,自然也不例外。

    苏子乔带着白皑萧穿过两岸梧桐的长长甬道,一座漂亮的白色独立小楼上大方得立着三个美术字——教务楼。

    “先去报道吧。”苏子乔见白皑萧拖着行李就往宿舍楼去,急忙叫住他。

    “你帮我去不就行了?”白皑萧把档案袋往苏子乔手里一塞:“反正你舅舅吩咐过,要你关照我不是么?”

    “可是——”苏子乔想说什么,却见白皑萧消失在甬道边的灌木丛中比兔子逃得都快。

    白皑萧心里很得意,总算甩开了这个麻烦的尾巴。没有郑唐衣存在的空气里氧元素的浓度都让人那么心旷神怡。

    隐藏在校园东部的一畔湖边有一簇簇红顶白墙的宿舍楼,男女宿舍分左右两边。这里的宿舍是套房式,一层楼两个套间,一套两室一厅独立洗手间,一人一间卧室。行李早上阿亮已经送过来了,只要到一楼宿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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