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让你做什么？”
“问问你的计划，他好提供帮助。”
“哈！还真以为我会相信？把我当白痴看了。”哈利突然站起身，往那边射了一道魔咒。
因为他每年都根本不参与首席赛，大家都已习惯，今年的首席赛自然也没在乎他和斯内普交谈，已经打得热闹。
只不过今年……
场上即将宣布成为首席的布雷斯·扎比尼愣住，他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
今年他成为首席是最正确的，因为他中立，可以制衡斯莱特林。这已经是众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了，没想到哈利这次竟然想参加了？
“布雷斯，抱歉了。”哈利走到众人中间，转了圈魔杖：“今年我突然想松松筋骨，是不是你陪陪我？”
“德拉科刚刚一招之差下去，也只有我能陪你玩了。”布雷斯一脸的无奈还有苦笑：“你说你不如早点出来……那我早就认输了，和你战斗很倒霉好不好？”
“怎么会？你可是从来没见过我战斗啊。”哈利微笑着，带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与生俱来的王者，高傲永远不会让人觉得抵触，只会退避或者臣服。
当然，也有那种嗷嗷冲上来表示自己全无畏惧的，不过不存在于斯莱特林。
布雷斯畏惧了，他承认，他从来不会向危险前进。如今黑魔王在外，哈利在这里，危险环绕在他们周围，怎么就逃不开了呢？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哈利这是要开始收拢斯莱特林的势力了。就这样认输还是打一战再说？
布雷斯心思电转。要继续让扎比尼家保持中立，这一战必须打，怎么输还得做得漂亮。他抓了抓脑袋，突然有点想念他亲爱的妈。他要是有自家黑寡妇老母的本事，也就不用这么一个脑袋两个大了。
“手下留情，哈利，明天还有课，别让我第一天就旷课。”
“客气了，布雷斯，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妄自菲薄不好。”
“我倒宁可妄自菲薄一点……”布雷斯魔杖一抖突然出手，红光射向哈利。
哈利没有费神躲避，给自己套个盔甲护身，和他对射咒语。
两个人的差距立刻就能看出，布雷斯的咒语打在哈利的盾上一点波澜都溅不起，就像打在包着木头的铁皮上，哈利的咒语不过两个，布雷斯就觉得盾要碎了。
这种实力根本不属于一个孩子，和他们不同层面，如今的打斗只是玩耍，顺便顾及着他们的面子。
确定所有人都看明白了这一点，布雷斯痛快地举手投降。
哈利顿了顿，保持笑容收起了魔杖。这小子太鬼灵精，和他母亲一模一样，自己就从没渗透过扎比尼家。
“那么，五年级的首席就是哈利·詹姆斯·波特。”
斯内普在旁边看着，默默退场。
晚上睡觉前，德拉科趴在床上和哈利聊天。
“今天没看见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啊。”
“校长招不来了，不过魔法部给安排了一个，据说会给我们带来一段愉快的学习生活。”哈利眼神闪过一丝凌厉，福吉的心大，连霍格沃茨都敢下手，要这么个魔法部长有什么用？
德拉科注意着他的神色：“你不喜欢那个派来的人？”
“很难相信有学生会喜欢，不过对斯莱特林而言倒是可堪利用——如果你们还是看格兰芬多不顺眼的话。”
对于哈利带着促狭的神色，德拉科立刻坐起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那么幼稚的事情不是正经时候该做的！”
“那么，召集能听你的话或者有倾向我这边意思的斯莱特林，告诉他们不想吃亏的话就离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远一点。”
“哼，一个魔法部来的人就能让我们吃亏？”
“我指的不是她，而是我自己。”哈利对他露出动人的笑容：“如果不离远一点会殃及池鱼，不要说不能再在霍格沃茨学习，也许还要去阿兹卡班度过一段难以忘怀的时光。”
德拉科的神色立刻凝重：“哈利，你要做什么？”
“你看着就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来到礼堂的学生们都觉得刺眼睛。
教师席上多了一个人——一个粉粉嫩嫩……不，是穿的粉粉嫩嫩，仔细看满脸褶子，怎么看着都像为老不尊的女人。
德拉科发出一声被噎到的动静：“梅林啊哈利，这就是魔法部派给我们的教授？”
“看样子的确是如此，你还希望福吉手里拿出什么好货色？”
“完了。”德拉科一摊手：“今年我们还能期望什么不？”
“我打算召开一个俱乐部，教授一些——技巧。”作为学生，社团活动是笼络自己班底的最好办法，想当年他的一半食死徒都是通过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鼻涕虫俱乐部召集的。
“战斗的技巧？”德拉科的双眸闪闪发光：“太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件事情交给我没问题，斯莱特林的成员由我来召集，其他两个学院我也能接触一些，赫奇帕奇要差一点。格兰芬多……哈利，你不会还想招收格兰芬多的学员吧？”
“还是有一些有脑子的值得收进我的俱乐部，就像我们最聪明的女巫赫敏·格兰杰？”哈利看着德拉科。
“早知道你看出来，我现在也不必瞒你。曾经我动心，却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深。”德拉科干巴巴地说：“可如今的形式不一样了，假期的时候我就发誓，绝对不能再和她有任何牵连，就算做朋友都要考虑，不要提更深的关系，她和你不一样。”
救世主代表一方势力，马尔福家可以选择，而一个完完全全的麻种女巫……他是独子，他要为家族负责。
“我也不会劝你，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哈利拿起刀叉。
不仅卢修斯不会同意，他也不会同意，纵使他的确欣赏那个女孩。现在不可以，也许再过五年、十年，根基稳固，立于顶端，德拉科才可以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和家族的兴衰，以一个马尔福的身份去做所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今天的早餐比平时消失得快些，留出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
邓布利多敲了敲杯子，示意所有人注意。
“众位可以发现，我们的教师席上新多了一位教授，这位就是这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教授。她是由魔法部指派，来为我们霍格沃茨的学生们——”
“指引解惑！”乌姆里奇用她甜腻腻的声音朗声接过邓布利多的话，同时站起身来：“当然，也要引导着孩子们走上正确的道路，不让你们这些可爱的孩子走向偏颇。”
邓布利多面色微沉，很快挂上合适的神色，兴致勃勃地坐下，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听乌姆里奇说话。
乌姆里奇高傲地看着礼堂的学生们，不紧不慢开口：“能看到这么多张可爱的小脸蛋，能看到这么多朝气蓬勃的孩子们，我实在太开心了，好像自己也年轻了不少啊。霍格沃茨一直都是培育学生的重要领域，魔法部也一直非常重视。可是站在学生成长的立场来看，这里的教育情况却让人忧虑。对此，魔法部做出了一系列方针决策……”
她在那里巴拉巴拉，下面听着的人却千姿百态。
斯莱特林是第一个沉下脸的学院，习惯于弯弯绕的他们太能从这些话里听出魔法部的意思了。拉文克劳也在窃窃私语，赫奇帕奇有的茫然有的皱眉，就算连打带闹基本没听进几句的格兰芬多中也有少许露出深思的表情。
哈利利用自己的记忆力把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那些有异样神色的人记下大半，这些才是他用得上的。
德拉科看向哈利：“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邓布利多掌控霍格沃茨当然不是斯莱特林乐见的，可是魔法部的这种举动？大多数人都竖着耳朵，想听哈利是什么样的反应。
哈利手指划过空气，看了一眼莹绿的时间，然后站起身：“斯莱特林五年级跟我走。”
听首席的话已经成了斯莱特林的反射性动作，立刻五年级齐刷刷起身。
乌姆里奇的声音顿住，她的话还没有讲完，斯莱特林这种举动等于是打她的脸。于是立刻，她的脸色变得跟衣服一样粉。
这才叫够狠啊，借着自己首席的身份，斯莱特林五年级只能和他共进退。布雷斯嘴角一抽：不过这也要看哈利的处理方式了，他如果只知道利用他们的话，那么第一个反水的也一定是斯莱特林。
“哈利·波特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乌姆里奇尖声尖气地问道。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教授，初来乍到相信您不太了解霍格沃茨的校规，校规里没有早饭的时候必须听新教授训话的规定，更不要提现在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再看了一次，哈利啊了一声：“我说错了，准确来说是过了上课的时间，我们都已经迟到了。八点零二分，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教授’。”
提醒了她身为教授的本分，哈利带着五年级鱼贯而出。
沉默良久，教授们先起立：“我们是该上课了，走吧。”
然后格兰芬多、斯莱特林、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也都依次走了出去。能听懂刚才那些话的都不会喜欢乌姆里奇，霍格沃茨是他们学习的地方，不是魔法部用来政治压迫的战场。
乌姆里奇的脸色煞白，她简直不敢相信。
连邓布利多都退避三舍，这个被诋毁成疯子的年轻救世主竟然敢对她做出这种举动！
而餐桌上的斯内普对邓布利多说了一句：“这是给你的礼物。”
邓布利多点头表示明白，哈利接过了乌姆里奇，他自然有时间做别的。
“回礼：这学期别打扰他。”斯内普又说。
邓布利多立刻又去摸胡子了：“哎哟，西弗勒斯，这样可不太好，万一哈利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你可不能让他这么任性啊，我们都是在关心他。”
斯内普冷哼一声：“和我无关，我是带话的！你当我管得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 萨拉查没死算是一个免死金牌 不过这个三角关系肯定要有个解决方法……
☆、Chapter75：千年伤逝（7）
斯莱特林的第一堂课总是变形术课，当然，仍旧和格兰芬多一起上。
麦格教授显得和蔼许多，尤其和上个学期相比。也许是因为什么意外的原因，她对斯莱特林的态度比以前更好，甚至有些超过了格兰芬多，有些特意的表现出平等的感觉。
这样一堂课，斯莱特林加了三次分，格兰芬多却一次也没有。不过平时也只有斯莱特林加分的，变形课和魔药课，这种精密的课程让大咧咧的格兰芬多来做，事倍功半。
午饭的时候，他们又接受了一次魔音穿脑，乌姆里奇似乎为了把早上的气都泄出来，句句冲着哈利，自然也牵连到斯莱特林。
哈利该吃什么还是什么，小牛排切成均匀地一块一块，不紧不慢往嘴巴里送。
斯内普从他身后走过，一步一停，似乎在视察斯莱特林。哈利却清晰听见他的声音，从身边德拉科的反应看来，别人是肯定听不见的。
【邓布利多同意了，你有事可以找他，他有事也回来找你。】
哈利的嘴角一勾，明白：自顾自己莫打扰，不过一旦有麻烦，得互相照应着。
斯内普坐在了教师席上，乌姆里奇正好说到最兴奋的时候，声音挑得极高：“因此，从今天开始，我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就将贯彻这些方针！而且对于某些过激和完全虚构的言论，一定要加以禁止！像是某些耸人听闻的无稽之谈，更是为了自己出名而不负责任的话语，几乎已经达到违法的行为，更使应该被所有人唾弃的！如果再有这种事情发生的话……”
哈利最后切了一个牛排，沾了些酱料，突然筷子挑起，肉就飞了出去，在魔法的作用下横跨半个礼堂，端端正正贴在那身粉嫩粉嫩的衣服上，发出响亮地“PIA”的声音。
一时间全场寂静，众人的眼睛都抻直了，怔怔看着这一块带着汁儿滑下去的肉，然后顺着肉来的方向看过去，凝注在哈利波涛不兴的脸庞。
哈利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抹了抹嘴巴，顺手扔在餐桌上：“饱了。”
他站起身打算离开，身后乌姆里奇已经无法抗拒地发出尖叫：“哈利·波特！你是什么意思！！”
“啊？”哈利转头，眨了眨眼睛，表现出自己的困惑，然后才露出恍然的表情：“手滑了而已。”
一派云淡风轻……几乎所有人在此时对哈利·波特都拥有滔滔不绝的敬仰之情。他这是当面和魔法部叫板啊，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不过对于乌姆里奇之后的话，哈利便当成耳边风一样，只回头淡淡看她一眼，便径自离去。
那一眼让乌姆里奇的声音消失在喉咙底层，浑身冰凉，仿佛一桶冰水从头淋下，透到了脚底。
德拉科也站起来：“我吃饱了。”
“等等！”布雷斯拉住他：“你要记住马尔福家在魔法部的身份，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没什么不值得的，我看清哈利是个什么样的人，布雷斯，你也不是笨蛋。”拨下他的手，德拉科这次显得义无反顾：“我跟定哈利了，我也确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乌姆里奇颤抖着，慢慢恢复过来，立刻回头瞪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校长，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学生？你应该管理一下吧！”
“这个我真的没有办法来着，我们的学生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吃完就走或者来不来吃……这都不是我能管的啊。”邓布利多很无辜。
“……哼！”乌姆里奇拍案走掉，谁也没理。
邓布利多的神色逐渐淡了下来，乌姆里奇可以对他无礼，但那是在他不作为霍格沃茨校长的情况下。蔑视霍格沃茨，不止是教授们，学生也不会允许的。
彻底决裂，这就是现在的乌姆里奇和救世主，或者说魔法部与救世主更加贴切。
霍格沃茨的窃窃私语更多了，不过在第一堂的魔法防御术课过后，所有学生都毫不犹豫选择了哈利这一边。
“那个粉红色的老癞蛤蟆！她把我们当成什么？”刚一进入寝室，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