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有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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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有风险-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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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镇静剂!你干脆弄点儿□□,直接毒死小河算了!镇静剂是什么好东西?动不动就往小河身上扎!你怎么这么狠心?”邓嘉祥愤怒了。

“我就不该把她带来!”南汐后悔道,“我早该知道是这样!这里是医院!你浑身是伤,现在又要手术,你照顾得了她吗?她在这里走丢了怎么办?”

“你太不了解小河了,她只要在我身边,就是一个乖巧的好妹妹,不信你问她!”邓嘉祥转头看着南河,“小河,在嘉祥这里要乖乖地听话,不要乱跑,好不好?”

南河把头脸在邓嘉祥的后背上,使劲地点头。

“你看!你以为小河什么也不懂吗?她才是真正心疼我的人!她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你不懂得和她沟通罢了!”邓嘉祥朝着南汐扬了扬下巴。

南汐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儿厥过去!

南河可是她的妹妹!她现在被指责不会与妹妹沟通!她能不郁闷吗?

邓嘉祥见她脸都气红了,放低了声音,说道:“小汐,你就让小河留下来吧,就算我求你。说一句不怕你见笑的真心话,现在这个处境,其实我心里挺害怕的。所以我能理解小河,她见不到我,也一定是像我现在这样恐慌不安的。就让我们两个可怜人做个伴,有她在,我也好过一些。我护士在旁边搭一张床,不会委屈了小河。”

南汐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她气极了,叉起腰来,冲着南河大吼一声:“南河!你再不跟我走,我就让周大夫来给你打针!”

南河被吼得浑身一哆嗦,更加用力地抱紧邓嘉祥的腰,并且开始哭。

她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邓嘉祥回头看她一眼,眉毛竖起来,指着南汐大喊道:“你别冲小河发脾气!她只是一个生病的孩子!你有脾气冲我来!你不就是觉得我和小河拖累了你吗?你尽管去过你的好日子!小河以后由我来照顾了!我们两个以后相依为命!完全不用你操心!”

“你废话!我自己的妹妹,为什么要你操心?再说了,你自己还要手术,你照顾得了小河吗?”南汐觉得他很不可理喻,忍不住争辩了起来。

“我不手术!反正那个瘤长在肾动脉上,手术就要切掉一个肾!不手术又很难治!我干脆不治了!只要我活一天,我就照顾小河一天!哪天我死了,你再来把小河接走!”邓嘉祥突然就抓狂了,拍着自己的双腿,大声叫嚷着不治了。

南汐安静了。

肿瘤长在肾动脉上,那是不是很严重?自己跟一个患了重病的人大吼大叫,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默然两秒,转身出了病房,往医生的办公室去。

她见了刚才巡房的那位中年男医生,问他:“大夫,邓嘉祥到底是什么病?”

大夫看了她一眼,说道:“他的左侧肾动脉上长了一个肿瘤,检查结果今天下午出来,但不管这个肿瘤是良性还是恶性,都要想办法根除,否则越长越大,压迫动脉,后果很严重。”

“可以动手术切除吗?”南汐问。

“因为肿瘤长的位置特珠,如果动手术,只能是切掉一个肾。如果要保留这个肾,采取保守疗法,疗程会很漫长,而且有复发的可能。所以我们需要跟家属商量,到底要采取哪种治疗方法,需要家属签字同意才行。。。。。。你。。。。。。能做这个主吗?”大夫问南汐。

“不能!”南汐马上否认,“我可以跟他的家属联系,但我不能代替他的家属做这个决定!”

“那好吧,请尽快联系他的家属。”大夫叹了一口气,低头工作,不理南汐了。

南汐走出医生办公室,回到邓嘉祥的病房前。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她看着病房里的两个人。

邓嘉祥靠在床头上,手里端着一本书,正在读着。南河就坐在他的身边,脸上带着欢快轻松的微笑,抱着双膝,把下巴抵在膝盖上,认真地听邓嘉祥读书。

那一瞬间,南汐有一种时间错乱的感觉,好像这几个月发生的事都只是一个梦。梦醒之后,生活一如往常,平淡顺畅。

没有背叛,没有分手,没有闪婚,妹妹没有旧病复发,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

“南小姐,请让开一下。”一个声音在南汐身后响起,她回头看,见是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她意识到自己堵在了门口,赶紧闪到一边。几个警察同时看了她一眼,然后推开门,走进了病房。

南汐就站在门口,看着几个警察走到了床边。他们指着南河说了几句什么,邓嘉祥比比划划地向他们解释了一通。警察们打量了南河几眼,相信了邓嘉祥的话。

然后他们坐下来,拿出纪录本,开始问邓嘉祥一些问题。

隔着一扇门,南汐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她也没有兴趣听到。

她转身,慢慢地走下楼去。

医院的一楼大厅里,有一间冷饮店。南汐走进去,点了一杯橙汁,坐在窗口的一个位子上。她也不喝饮料,只是托着腮往外望着,心里乱乱哄哄的。

十分钟后,她拿出手机来,拨通了遥远南方小镇上那间饼屋的电话。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一个慈祥的声音传了过来:“喂?谁呀?”

南汐艰难地抿了抿嘴唇,叫了一声:“邓妈妈,是我呀,我是小汐。。。。。。”

第84章 真朋友

电话里传来邓嘉祥的妈妈那柔软慈祥的声音:“哟,是小汐呀!你回来了?”

“哦。。。。。。”南汐应了一声,心中暗暗想:回来了?我去哪里了?

就听邓妈妈接着说:“哎哟!一个小姑娘家,以后不要那么逞强,我看电视里,外国整天都在打仗,你自己去,多不安全啊。自从上次嘉祥打电话告诉我们,你出国学习去了,我和他爸爸担心了好几个月呢。好在你平安回来了,回来就好,瘦了没有?让嘉祥多给你做些好吃的。他一个大男人,不知道心疼女朋友,让女朋友去那么远的地方,那天我骂他了!”

“哦。。。。。。”原来他们分手的事,邓嘉祥没有告诉他的父母。

“小汐啊,等你放了假,和嘉祥回来一趟吧,我和他爸爸都很想你们了。你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梅菜扣肉。他爸爸知道你爱吃这道菜,今年晒的梅干菜都留着呢,说要留到小汐回来再吃,都不让我动呢。”邓妈妈在电话里笑嘻嘻的,好像听到南汐的声音,真的令她很开心。

“邓妈妈,你和邓爸爸有空来d市一趟吗?”南汐问。

“不行啦!饼屋太忙,离不开啊。”一提到饼屋,邓妈妈欢喜起来,“最近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每天能赚二百多块,我和嘉祥他爸算了一下,如果生意一直这么好,加上我们以前的积蓄,明年就可以给你们买结婚的房子了。你们俩儿谈恋爱谈了这么多年,也该结婚了,这婚房买不上,我和嘉祥他爸心里有愧啊。”

这样一个善良的老人,南汐实在没有办法开口打击她,她犹豫再三,说道:“邓妈妈,你和邓爸爸不要太辛苦,有好吃的也不用留着,你们应该吃好才对。。。。。。婚房也不用买了,你们。。。。。。不要太操劳,保重身体。”

“果然还是小汐贴心啊,嘉祥都不会说这么体贴的话呢。有你这几句话,邓妈妈心里就乐开花了,呵呵。。。。。。放假了一定回来玩哟,邓妈妈可想你了呢。”邓妈妈对南汐真的是十二分满意,言语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喜爱之情。

南汐始终没有办法开口说出她和邓嘉祥已经分手,也没有办法告诉邓妈妈最近邓嘉祥惹出来的那些祸事。

那些话,就由邓嘉祥自己跟他的父母讲吧!

于是她和邓妈妈随便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她握着手机,回味着邓妈妈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对她说的那些热情体贴的话语,心里酸酸的。

刚才听医生说的那些话,邓嘉祥这个病分明就很棘手。而他现在除了这个肾病,还有一身的内伤外伤需要养。难道她真的就能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完全置他于不顾吗?

若是没有南河这件事,也许她做得到。毕竟是他背叛她在先,他现在她没有任何关系,这些应该家属做的事,的确轮不上她操心。

可是她不能忘了,邓嘉祥再怎么贪富恋贵,在小河这件事上,他的确是承担了压力,并且帮了她一个大忙的。

就冲着他对小河的关照,她也狠不下心来完全不管他。

如果他真的需要手术,难道真的要她在同意书上签字吗?

南汐怎么想都觉得不妥,心里真是好不为难。

正这个时候,她手里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是廖一江打来的。

“喂?”她接起电话来。

“南副总,电视台的广告招标会已经结束了,有些事需要向你汇报一下。。。。。。”廖一江的声音传过来,一板一眼,完全是一副工作的态度。

南汐正头痛,赶紧制止他:“如果不是紧急的事,就明天再说吧。”

廖一江听说她的声音很疲惫,并且有一丝不耐。他顿了顿,说道:“小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我很好,什么事也没有,谢谢你的关心。”南汐客气一句,就想挂电话。

“小汐!”廖一江急忙喊住她,“你先别急着放电话,你听我说。。。。。。最近发生了很多事,邓嘉祥跟他的岳母闹翻,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他的岳母又与路总的那个摄影师朋友有染,这也不是秘密了。现在邓嘉祥在医院,他的岳母在羁押所,而路总又在这个时候离开国内,回英国去了。这些都不是你的事,可又都与你有关系,这种情况下,你还说你很好?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廖总监。。。。。。”南汐被他切中要害,心里涩涩的,“也不是完全没事,但都是家里的事,你帮不上的。”

“你要是把我当朋友,我就能帮得上。。。。。。如果路总在,自然是轮不上我操心你的事。但是现在路总不在,有些事你自己扛着,会很辛苦的。如果你把我当朋友,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你出出主意呢。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也许我真的能帮到你呢。”廖一江很真诚地说。

南汐犹豫了一下,说:“是邓嘉祥。。。。。。”

“我就知道一定是他!”提起邓嘉祥来,廖一江鄙夷地哼了一声,“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落到今天这种下场,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不管他如何向你卖可怜,你都不要搭理他!”

“你怎么知道他在向我卖可怜?”南汐还没有说什么事,就被廖一江猜中了,她挺惊讶。

“这还用想吗?他在d市本来就没有亲人,原本倒是有一些朋友,可是自从他娶了裴娇倩,朋友之间也疏远了。何况他现在得罪了赵良卯,哪个朋友不怕死,敢跟着他蹚浑水?说来说去,他现在除了仗着照顾过小河,可以向你卖一卖可怜,还有谁能帮他?”廖一江分析道。

“哦,你说得还真对。”南汐应道,“如果他只是受伤,我也用不着理会他的事,可是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他前天被警方送进医院后,除了一身的内外伤,他还查出了别的毛病。”

“什么毛病?不会是绝症吗?”廖一江不屑地嘀咕了一句。

“倒不是绝症,不过挺麻烦。听医生说,他的肾动脉上长了一个瘤,正在做病理分析,结果还没有出来,不知是良性还是恶性。但不管是哪一种性质,都必须要马上治,否则肿瘤长大后,压迫动脉,后果不堪设想。”南汐实在不知怎么办好了,也希望廖一江能给她出一个妥当的主意。

“不就是一个手术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切除一个肿留不算什么难事,通知他的父母就好了。”廖一江很理智地答。

“我刚才给他妈妈打电话了,他妈妈甚至不知道我们分手的事,我实在不忍心伤害那么善良的老人,要不要通知他的父母,还是由他自己来决定吧。”南汐说,“至于那个手术,你还没有听明白。肿瘤长在他的肾动脉上,不能在肿瘤上开刀,如果要手术,就要切掉一个肾。如果想留住那个肾,采取保守疗法,那么治疗的过程会漫长而痛苦,而且不能保证效果,即便好了也有复发的可能。”

“那又怎样?”廖一江对邓嘉祥毫无同情心,“病长在他的身上,他做为一个男人,就要有勇气承担。就算是切掉一个肾,又是多大的事,他还想因为生病就赖上你吗?”

南汐想,廖一江果然是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思考问题,冷静理智,丝毫不掺杂情感因素。

她犹疑一下,说道:“你说的自然都对,可是我的处境,你考虑过没有?小河到现在仍然对他依赖得很,他不在的时候,小河就急躁不安,见了他,小河就会安静下来。现在小河就在他的病房里,我刚才试图把她带走,她死死地抱着邓嘉祥不放,你让我怎么办?一棒子打晕自己的妹妹,然后把她扛回家吗?”

“小汐。。。。。。”廖一江语重心长地叫了她一声,“你心疼小河,我能理解。可是你越在意小河,邓嘉祥就会越得意。以后要是他用小河做为砝码,威胁你回到他身边,你也答应吗?”

“那不行!”南汐果断地回答,“这是两码事,他受伤卧床,麻烦在身,又查出这样的病来,为了小河考虑,我能帮到他的地方,我会尽可能地帮他。但是重新回到他身边,那是绝无可能的事!别说我已经结婚了,就算我没有结婚,我也不会再回到他身边,我不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

“那就好。”廖一江松了一口气,“你能这样说,你就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南汐。你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你来做什么?”南汐只是想让他帮忙出个主意,没想到他竟然要亲自过来。

“邓嘉祥不是需要一个人帮他确定治疗方案,并且在同意书上签字吗?做为他的老同事,老上司,我来做这件事,总比你做要好吧?”廖一江轻松地说道。

“啊?你吗?”南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要承担责任的事,你跟他非亲非故,也谈不上是朋友,你愿意做这样的事?”

“你放心。”廖一江笑了一下,“邓嘉祥那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他的。他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关于他的病,兴许他心里早有主意了呢。他只是想藉由这个借口,在你面前装可怜,博得你的同情。他对你一直不死心,你应该很清楚的。如果我出现在他的面前,告诉他由我来签字,他一定不会同意的。”

“真的会这样?”南汐仍有疑问。

“不信你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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