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勋贵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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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勋贵世家-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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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甯解释道:“晋憨王府上也摆酒,两边撞上了,母亲那边去了,大嫂是身上不大好。”

“怎么不大好了,表嫂的儿子也不来看看?”思伽追着问道。

赵甯用帕子压着嘴角的笑意道:“怕是有喜了。只是确实身上不适,有些受了寒,大嫂担心万一有了伤着孩子,药不敢用,只饮食调理静卧着,因此谨慎些,不敢出来。”

思伽暂放下了相思,看着赵甯玩味的笑道:“和别家比比,我们沈家的子嗣是艰难了些,现在就指着两位嫂嫂开枝散叶了。”

赵甯羞红了脸,却又爽朗道:“我们家是栽一颗种子,就育一颗好苗。大伯不用说,相公……都很好,还有小叔,这么点年纪,被父亲提溜过去习武,被母亲抓着读书,很是乖巧懂事。”

思伽跟着自夸娘家兄弟们一顿,捡着他们,特别是惟俊小时候的事说着取笑,思侬的丫鬟冬末进来,曲膝向思伽和赵甯行礼,走进轻声笑道:“可遇到救星了,两位奶奶快去救救我家奶奶,我家奶奶被抓上牌桌输了好些钱了。”

思侬是不想玩牌了,又找不到替补的下家,思伽和赵甯对了一个笑脸,且去看一看。

西暖阁的偏厅隔着一架四开金梅掩雪的绣屏,治了两张牌桌供太太奶奶们玩耍,思侬在里面一张完呢,难怪刚刚看不见她。刚好思侬又输了,还真把两吊钱输个精光。

思侬拉住了赵甯当下家,约着思伽一起更衣。赵甯笑着与她二人点头,思伽随思侬而去,路上笑着嗔怪思侬道:“你最不喜欢打九牌,怎么还和她们打起九牌来了,不冤你输个精光。”

思侬做出个苦脸的样子道:“我上座的时候,她们玩双陆呢,我上座赢的最多。后来下手换了一个人,才改了玩法,我能说什么,不过是散财而已。还有你看见我下手那个鹅蛋脸柳叶眉的没有,她两边牌都瞧在眼里,使坏着呢。她还是个姑娘家,我能为了几吊钱坏姑母的好日子,少不得先压下,回头理论。”

思伽哑然:“牌桌上散闷而已,怎么还玩这种……,又不是哄老太太。”

思侬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你没有记性,那个人你就没映象?那年娘生下五弟,我们去还愿,回程逛庙会的时候,她抢了我们一个篮子,她还剪过我一个风筝呢。”

思伽想了一回,那人的模样早忘光了。

“我们快去快回,你坐在二弟妹下手挡挡她的眼神。”思侬拉着思伽的手快走道:“什么人呀,不过是巴结过来的六品穷官,现在还是芝麻穷官。”

思伽皱着没有道:“她什么来路,也放进昌平伯府里来。”

思侬冷哼一声道:“下手那位是安庆大长公主的孙媳妇韦三奶奶,她们家不过公主府长吏而已,看她对韦三奶奶低三下四的样儿,比韦氏看她打扮还以为是韦氏的丫鬟。”

重新回西暖阁,不用思伽保驾,赵甯已经赢了一局,思伽还是坐在赵甯右边看牌,赵甯别看年纪是在场里的最小,打得一手精算的好牌,又下得狠注,没几局就把钱赢了回来。待开席了,把钱都散给伺候的众丫鬟媳妇们,不过给思侬争回口气罢了。

只思伽觉得怪怪的,那个鹅蛋脸柳叶眉的姑娘一直偷着瞄自己,什么大家闺秀的德行!

及罢了场,思侬思伽赵甯一道出门,思侬一路感谢赵甯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知道思伽现在是一个人,邀思伽一道去聚宝坊,至于赵甯,惟俊难得还留有小半天沐休,骑着马立在忠毅伯府的车架旁接妻子,自然不会那么没有眼里。

第183章泼辣

思伽不恼不愤,眼眸低垂,蕴藏在里面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怒火。

思侬覆着思伽扶在椅背上的手道:“四妹,这些流言你不要放在心上。外头的事就是这样,一件寻常的事,传着传着就失了真伪了。你……你只要生下孩子,这些流言就不攻自破了。”思侬自己都带着一分迟疑的说。

思侬的母亲何氏当年生惟信,胎儿太大,八斤,生了三天,之后就再没有开过怀。一个儿子是不够的,何氏一直求子呢,十年了,未再得一子。

“三姐之前已经听过了这样的流言?”思伽抬头平静的道:“三姐不是要和她们‘回头理论’?不用回头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了,现在就料理了她们。”

思侬还没回过这句话的意思来,思伽已经向门口高声道:“外面伺候的都在?给我把隔壁安庆大长公主府的人堵了,今天安庆大长公主府的人,从上到下,谁也不准出去。”

妈的!张嘴闭嘴死孩子,我生的孩子,活着也好,死了也罢,由着你们说三道四的!

思伽这样的年轻公府媳妇单独出门,是前呼后拥的,除了贴身服侍的丫鬟,还有四五六个积年体壮的媳妇婆子尾随,一则是看护,和爷们儿出门配护卫是一样,免得主子和主子身边的姑娘们被别人冲撞了,二则,也听主子的吩咐,姑娘们的差遣。随思伽出门的媳妇婆子是韩昭旭掌眼挑的,颇有几□手。

外面伺候的媳妇婆子应诺,不用理由就收拾起安庆大长公主府的人来。雅间里伺候的丫鬟们,之前听着这样的流言,瞧着思伽思侬的神色,谁也不敢出声,及至思伽发了恨,阿芒不用思伽再说话,提着裙子跑下楼。主子和主子顶上了,下人和下人也要架起来,安庆大长公主府停在坊外的车夫轿夫,一个不能漏走,信国公府是实打实的军功出身,男仆比别家的耐打,还收拾不了安庆大长公主府的软脚虾?

事情陡转,隔壁点火的人早禁声了,接着两边奴仆厮打起来,一时热闹非凡。绿竹是踢蹴鞠的手脚,撂倒个把内宅女人不在话下,也挽着袖子出去加入战局。战果一边倒呀,信国公府完全压制住了安庆大长公主府。聚宝坊的人作壁上观,不偏帮一家,有阅历的掌柜瞧出来今天两家是不能善了,只维持外面的秩序,不让外围好事的人往里头探消息,算是尽力维持两家的体面。

思侬和思伽坐在雅间等两边架先打完,思侬坐立不安,站起来乱走,道:“四妹,你心里有气,我们找个机会慢慢往外撒就是了,这样大张旗鼓的,她是安庆大长公主的孙媳妇呀!”

安庆大长公主是太宗皇帝的嫡公主,皇上的姑姑,在宗室里地位尊崇。

思伽冷笑道:“我现在就差被她们指着鼻子诋毁了,要是不来点反应,还是大活人吗?她们既然敢说,就得敢当!”思伽拿起一盏茶喝干,把茶杯摔在地上,凌然道:“三姐放心,我闹我的,闹大了,我自然兜着住,不就是名声体面吗。不能下蛋的母鸡?我还有那东西吗?”

安庆大长公主,就是听着吓人,被扔在旧都汴京几十年,发丧完了太子还赖在燕京不肯回去,没权没势活不了几年的老太太而已,她要是真聪明,就该安生过日子,手伸这么长,早晚要被人斩的。

外面的动静听着差不多了,思伽站起来整整衣服,神情自然的往隔壁韦三奶奶的雅间走,思侬紧跟其后,韦氏跟从的媳妇婆子都被打服了,两人直接入内。

韦氏和那个自称楚儿的姑娘脸色吓得苍白,缩在一起,生怕信国公府的奴仆打进来。她们二人是尾随了沈家两姐妹来聚宝坊,也是故意开了沈家隔壁的包间,开着窗户高声说话,就是要撕破思伽的脸。女眷之间,看不顺眼谁,还不能尖刺尖刺,刺思伽的都是大实话。

两人就是想坏坏思伽的心情,要是能让她‘改过’,不把爷们儿管得那么严就更好了,没想到骤然的,马蜂窝砸在了头上。

思伽饶有闲暇的打量眼前两个色厉内荏的女人,韦氏生得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那位楚儿,之前没在意,现在留心一看,过了十五,应该是十七八还没有嫁出去的老姑娘了,不负楚儿之名,果然长得楚楚动人,想凭着一张好皮囊一蹬高门,挑剔着把青春耽误了吧。

“韦三奶奶,你我近日无仇,往日无怨的,进水不犯河水呀,吃饱了撑着来诋毁我?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思伽沉着脸道。

韦氏看见思伽和思侬两个不到双十年纪,外表娇滴滴的年轻小媳妇,底气又回来了些,梗着脖子争辩道:“我哪句话说错了,信国公夫人就是多愁多病的,忠毅伯夫人就是废了的,你六月里生了个孩子,半天都没活过,谁知道你怎么生下来的,生下来是死是活。你不朝外打听打听你的名声,嫉妒,掐尖,大着肚子也把爷们儿笼络在身边,拦着爷们儿找别的女人,还要不要脸。以前就算了,现在都不能生长了,还不早点为自己后半生打算,为夫家的香火打算,只顾自己高乐,哪有为人正室的人品。”

“不能生长?不会下蛋的母鸡是吗?”思伽上前一步厉声质问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你们……”思伽指着韦氏道:“你们是在绝我的生路,我该自请下堂,让出韩二奶奶的位置,我该找个窥伺我位置的女人,送到我丈夫的床上,失去丈夫的宠爱,失去夫家的敬重,还没有子嗣,苟延残喘的活着,是吗?”

韦氏和楚儿惨白的脸涨了起来,两个人内心最隐秘,最恶毒的愿望自然如此,只是阴谋怎么能像阳谋一样,摆在光天化日之下,张嘴吐露。

思伽把她们虚伪的面孔,慌张的神情看在眼里,幽暗了眸色发狠道:“阿芒,你回去拿二爷的名帖,请府里主文的清客给我写张状纸。信国公府的韩二奶奶,要上告大理寺,要告安庆大长公主之三孙媳妇韦氏诽谤之罪,告安庆大长公主府长吏官之女私淫有妇之夫,污秽女德之罪,还有公主府长吏官教女不善,一同问罪!我在这里等着,让大理寺的衙役来拿人,我韩沈氏……”思伽看着韦氏二人的眼神充满了煞气:“……必告得你们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阿芒冷着眼应声而去。

韦氏二人吓得浑身打颤,明明是大冬天,却是逼出一头一身的汗,险些瘫软在地上,韦氏抖着身体,颤着声音道:“你疯了,我是安庆大长公主的孙媳,怎么能进大理寺……”

高门大户的媳妇,被抓进大理寺走一圈,什么名声都没了,韦家还没有丢过这样的人。

思伽冷笑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除了御史以外,谁都能被告个诽谤之罪。景王府的承孙失手杀了人,还开除了宗籍,驱逐了皇族。安庆大长公主府没那么大的脸面,你更没那么大的脸面,信国公府的第一夫人,忠毅伯府的第一夫人,我的婆婆和母亲,由着你随便谩骂,还有我,好端端一个年轻媳妇,膝下尚无子嗣,被你们这些人歪曲成了不会下蛋的母鸡,是你们没给我活路走,你们存心逼死我!”

韦氏害怕的泪流满面:“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的,大家都在背后说你。”

大家其实不是所有人,只是,内宅里女人多寂寞,嘴巴空着就点评人,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至于说好说坏,也许是以讹传讹,也许是出于某些不可言说的心理,只接受让自已痛快的部分。

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天天悬心的担心丈夫被外面的狐狸精勾去了魂魄,只能昧着心意给丈夫安排妾室,安排通房,又恐慌着丈夫撒种,生下了庶子庶女,可是为了名声,为了贤惠,为了立身夫家,还要养好了丈夫的小老婆,和与自己没有血缘的……杂种。大家都是这么过,突然冒出来一个异类,模样好家世好,娘家父兄宠爱,嫁的丈夫那样的俊美无俦,前程似锦,还几年不二色,那么舒心的日子,多么刺眼,那么一个女人存在,多么碍眼!

思伽一步步逼近韦氏,眼神里有肃杀之气:“‘大家’?言者无罪?法不责众?别人我抓不到手心了,你今天犯蠢往我的手心里撞,我逮着一个是一个,算你倒霉。你不是说我腰杆子挺不起来吗,我要强的心该灭了,我会因为无所出被休弃?我今天就要拿你试试,是我先‘无所出’被弃,还是你先‘多舌’被休,我们尽可以试试。我得让你看看,我得让大家看看,我死了孩子,我死了儿子,我这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会不会被丈夫厌弃,夫家厌恶,我的腰杆子挺不挺得起来!”

思伽的眼睛看向韦氏身边的楚儿,脑子里回想着‘死孩子’,就是从她的口里吐出来的,冰冷的目光淬厉,伸手提着她的衣襟就把她拽过来,骂道:“我孩子是活是死,是你配说得的吗!我容不容的下别的女人,关你什么事。你一个女儿家,黄花大闺女,标榜诗书礼仪的官宦小姐,没人要了,还是要你的人家你看不上眼,三媒六证的正妻不做,上杆子给人当小老婆,有脸说我呢,你的三从四德,德容言功呢?你的女四书,女戒,学到狗肚子里去了,灌了黄汤了。怎么这会儿在我手里和面团似的,刚刚使劲作的劲儿呢!二房?瞧瞧你这样的脸,你这样的品行,我的丈夫是你能巴望的上的,做梦去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思伽手一放,那位楚儿就瘫倒在地上,掩面而泣。不知道她现在的羞耻之心是不是真的了。

思伽吁出一个浊气,对着两个软在地上,哭的连不上气的女人心硬如铁,道:“大理寺的大牢,我今天闹得满城风雨也要把你们塞进去。祸从口出,我要让说我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想毁了我?我先把你们毁彻底了,才是公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爽吧在现在女人不能生都是恶毒事件何况古代呀

第184章烂臂

“四妹,还真要闹到大理寺,对薄公堂吗?和那两个蠢人计较不值得,你这不是和她们玉石俱焚了嘛。”思伽发作了一通,懒得再理会,嘱咐媳妇婆子把两人监管起来,自己和思侬回到原来的雅间,重新上了茶点坐等,等什么,等大理寺的人来拿人呀。思侬瞧思伽是动真格的,忍不住劝一劝。

打狗看主人,把韦三奶奶的人打了,和直接扇在韦三奶奶脸上没有区别,该出的气都出了,真告到官府里去,韦三奶奶固然名誉扫地,不能生育,容不下人,得理不饶人,掐尖要强,这些话也得跟着传一遍,思伽的名声多少得赔进去。

思伽还有心情玩笑道:“怎么样,三姐,今天这一出,你看的爽快吧,早八百年的仇,我顺带给你报了。”

“爽快是爽快!”思侬脸裂开一个笑容,随即忧思道:“这般闹得人尽皆知,你往后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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