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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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宠爱-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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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结束了。

隔日,皇帝行驾仪仗自宅院而出。帝乘华盖銮车,列御仗、吾仗、立瓜、卧瓜、星、钺各六;五色金龙旗十,单龙赤团扇、双龙黄团扇各六;五色花伞十;豹尾枪、弓矢、仪刀各十九龙曲柄黄化盖二。前列还有铙歌大乐,御驾浩浩荡荡地离开云州,踏上胜利班师的归途。

沈宁带着头纱与二婢也在人群中,直至队伍最末一人消失在城门外,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衙役一退,百姓们也全都散了,各自赶着为生计奔波,韩震陪在她的身旁往回走,问道:“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沈宁回过头,似是包袱全都卸下了一般轻松地道:“开始新生活呗!”

“你如今实同软禁,又无亲人在侧,是该为自个儿好好打算打算。”

“放心,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平平淡淡就是真啊!

见她颇为乐观,韩震也稍稍放心,“不日我便去趟宜州,接破月过来看看你。”

沈宁点点头,一抚掌道:“那好罢,新生活的第一桩任务,就是还清债务,履行承诺,让大花点头嫁你!”

韩震失笑地摇摇头。

青石板上传来清脆连绵的马蹄声,沈宁转头一看,是送行归来的黄陵与简奚衍等军中将领。

黄陵见着韩震与头戴面纱的女子,知道她便是沈宁,勒马停了下来,唤了一声:“韩大侠,小沈妹子。”旋即跳下马来。

“黄将军。”

“黄大哥。”

黄陵笑着点头,交待简奚衍带领众人先行回营整顿。

“黄大哥,哪位是简将军?”沈宁挑起头纱问道。

简奚衍一愣,看了黄陵一眼,跳下马来拱手道:“末将简奚衍。”

沈宁回了一礼,“小女子沈宁,承蒙简将军施计相救,感激不尽。”

“这……沈娘子客气了。”当时大皇子告知她也被克蒙擒掳时,他也犹豫过是否要冒险救她。只因听黄陵说起她时语带敬佩之意,才决意设法相救。而后桩桩件件的大事,他也不曾见过她,原以为身份高贵的她已将此事抛之脑后,不想这么些变故后,她还记得这事儿。

“简将军救我一命,我却至今才当面致谢,着实不该,将军大恩,沈宁没齿难忘,往后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将军尽管说来便是。”

简奚衍道:“沈娘子言重。”难怪大帅与陛下都对她另眼相看,这女子身上着实与一般妇人不同。

黄陵执马鞭,看着沈宁笑道:“你们往哪里去?”

“我们正要回去哩。”沈宁看向黄陵,突地记起一事,“对了,黄大哥,小妹曾说过有朝一日要与将军共饮佳酿,如今机缘巧合,我今日回去将子祺酿的酒挖来,明日一同畅饮如何?”

黄陵注视她的笑颜沉吟片刻,而后点点头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沈宁道:“那就这么说定了!简将军,韩大侠,您二位是否赏脸做个陪席?”

韩震点点头,简奚衍看一眼黄陵,也点头应允。

沈宁喜笑颜开,“那便明日午时,沈宁恭候大驾!”

夜里,沈宁将李子祺埋下的酒挖了出来,她轻拂过自己亲手贴上的红纸上的泥土,眼中思绪万千。

而后她让人从中倒了一壶出来,坐在屋里独酌。

醇厚中带着清甜的佳酿下肚,李子祺温文的声音响起在耳边,“为夫只愿此酒开坛之时,娘子欢欢喜喜,此便是为夫最大的心愿了。”

子祺,对不起,我又心痛了怎么办?

沈宁难受地一杯杯灌着美酒,直到她瘫在桌上,在外头一直候着的玲珑和翠喜才忙不迭跑进来,一左一右地搀扶了她,“主子,主子,您喝醉了!”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沈宁闭着眼喃喃念道。

“主子您说什么?”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

沈宁昏昏沉沉地缓缓睁开眼,只觉头痛欲裂,身子骨又似经历了一场奔波一样。眼见床顶隐隐烛光,她一时竟不知究竟是白天还是晚上。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想起身却觉浑身无力,她呻吟一声,干哑地唤了一声,“水……”

叫唤之后,她又不适地闭了闭眼。怎么感觉这一觉睡得好长好长,隐隐中还记得出现了万福的脸……她自嘲一笑,做梦真是无奇不有。

一道黑影挡去了烛光,轻缓却有力地扶起她的脖子,喂她喝了两口温热的水。

强有力的力道让沈宁疑惑,鼻息间传来的龙涎香气更是让她无法置信,她慢慢地再次睁开眼。

阴影下的俊脸赫然是广德皇帝东聿衡。

凝视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她神情微变,晶眸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皇帝深深地注视着她,紧闭唇角不发一言。

红唇轻启,想开口却发不出声来,她颤抖地叹息两声,泪水自眼角滑落。

东聿衡俯下身子,吮去咸涩的泪痕。

太多的苦辣酸甜一齐涌来,沈宁无法克制源源不断的眼泪,东聿衡紧紧拥着她,炽热的唇瓣贴在她的脸颊,不停地为她吮去泪珠。

沈宁哭了许久许久,直到眼泪似乎都哭干了,她才抬起软绵绵的拳头哽咽着打向东聿衡,一下又一下。

皇帝由着她拍打。

良久良久,他低哑地开口:“朕不能放开你,朕……放不开你。”

“你入执了……”

东聿衡凝视着她,“朕……是入魔了。”

沈宁心中颤抖,但她使劲摇头,抵着他的胸膛颤抖地道:“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除非你心甘情愿,朕便不再招他人侍寝。”东聿衡抱紧她,“朕……都依你。”

最后一道防线被冲破,理智与情感撕扯着心,沈宁终是再顾不了其他,重逢后首次环紧这个胸膛。

夜幕再次降临,沈宁安静地躺在东聿衡的怀里,一动也不动。如今的她冲破了一切枷锁,只觉浮浮沉沉的灵魂终于停在了景朝的土地上,体内的每一处都因此而狂喜,那种充盈的踏实感让她几乎想放声大叫,然而涌过千万惊涛骇浪,她却只想静静地靠在这个男人的怀抱中,天即将塌下来她也不管。

东聿衡也享受着她久违的温驯与乖巧,从未经历的感觉渐渐溢出心头,他满足地发出一声轻喟。

二人依偎许久,潋艳请他们用膳沈宁也默默摇头拒绝,万福有事启奏皇帝也不让入内,二人似乎都想多多感受这得来不易的独处时光。

良久,一根快燃烬的红烛发出咝咝爆裂之声,摇曳不明的火光平添一丝暧昧,东聿衡揽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握住她的纤指,拇指在她的虎口处慢慢摩挲。

脑袋埋在他胸前的沈宁轻轻摇了摇头,动了动手指,将他的拇指握进手中。

皇帝微微挑眉,又顺势细揉她手心嫩肉。沈宁抬了头,“不要……”

蓄势待发的东聿衡却已勾唇将她压在身下,不理会她微弱的抗议,狠狠封住了她的红唇。

“唔!”

这一吻蛮横而霸道,却又掺杂着难以言语的柔情,皇帝已很久没有细细品尝她柔软如蜜的绛唇,他重重吸吮一番,嘴像是要将她拆吞入腹般将她整张小嘴含住逗弄,大舌刷过她的双唇,强硬地探进她甜蜜的口中,吸出了她湿软的小舌尽情交缠。

沈宁呻吟一声,终是放弃了挣扎,由着他玩弄她的唇舌,双手在他颈后交握更加贴向了他。

二人唇舌嬉戏交换着**的津液,室内只听得到羞人的啾啾声与逐渐粗重的喘息声,东聿衡将她的唇亲得又红又肿,不停地挑逗着她的嫩舌,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好容易偏了头吸进两口空气,在她脸颊耳边亲吻两下的男人又强硬地扳过她的脸,炽热的唇舌再次压下深吻。

沈宁呜呜地捶着他的背,东聿衡沉沉笑着抬了头,微微喘息地凝视她酡红如花的脸蛋,直至看着她的气息平缓下来,他捧起她的脸俯首轻啄,一下,两下,带着不言而喻的温柔与情意,沈宁轻喟一声,闭着眼回应他的亲吻。

渐入佳境,东聿衡的大手开始搓揉她纤细的身子,他的动作渐渐粗鲁起来,他埋首在她颈边**,大手却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裳。

沈宁难耐地咬紧牙关,不料这坏人竟已一手探了下去。她一时战栗颤抖。

东聿衡气息粗重地以舌滑过她的优美的颈项,而后再次粗鲁地探入她的口中,一次次刷过她的舌儿,强迫她不停吮进龙津。

“慢些,慢些……”沈宁受不了地低声求饶。

谁知东聿衡的手指愈发恶劣。

沈宁尖叫着连脚尖儿都弓了起来。

东聿衡缓缓褪下了二人衣裳,重新覆在她的身上,“朕要进去了。”他轻声道。

“你轻些。”沈宁凝视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不知怎地比二人初夜更为紧张一分。

皇帝挺腰,缓缓而入,他突地闷哼一声,“放松些。”

异样的快感如罂粟传遍全身,沈宁带着哭腔道:“你是不是更大了?”

东聿衡沉沉笑了两声,“是你又紧了。”他虎腰一挺,“快放松些,害朕这会儿出来,有你好受!”

沈宁无意识地轻扭一下。

这一扭差点要人命,东聿衡低吼一声,“小妖精!”本想温柔些,但这妖精怎地愈发磨人!他沉下强壮的身躯,抬起她修长的腿儿便狂野地律动起来。

“唔!轻些……”破碎的呻。吟不停溢出,室内清晰无比的声音听在耳中是那般羞人,沈宁脸儿酡红,只能被动地承受他放肆的侵略。

皇帝早已听不进去,在她身上肆意妄为。沈宁浑身颤抖着到了,皇帝也禁不住,重重一抵,在她的深处泄了。

二人相拥着互相凝视,喘息享受余韵,片刻,皇帝拂开她微湿的头发,抚着她的发交换了一个湿濡的吻,而后这吻渐渐下滑,又在她颈边含吮出属于他的烙印,男人的气息又渐渐粗了起来,沈宁自觉不妙,正想开口,男人已将她翻转了身背对于他,抬起腰身,再次深入。

“呀……”沈宁差点又要去了。

男人俯下身子以舌滑过她线条优美的背脊,探手扭了她的脸,一面律动一面以手指拨弄出她的舌儿放肆交缠。

这一回让沈宁欲生欲死,她被弄得瘫软在床哭得嗓子也哑了,她只得连声求饶,“……我不行了,放过我罢……”

“今夜还长着哪,我的儿。”皇帝在她耳边低语一声,而后张嘴含进了那白玉耳垂,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沈宁浑身轻颤,手下无意识地抓紧了床单,旋即又被拉进了**深渊。

隔日,广德帝传出一道特赦圣旨,是为帝因众臣陈情上表而动容,特赦睿妃沈氏之罪,复妃位,随驾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他们就是这样he了。不容易啊不容易。~~~~(>_<)~~~~

凌驾于理智的,从来是情感。在此之前,沈宁一直想尽方法激怒皇帝令他放手,并且她终于通过叶典的事情成功了。即便在李宅皇帝放下尊严与她示弱示爱,她也维持着最后的理智,但是皇帝出尔反尔将她掳回身边的举动,我想没几个女人抵抗得了╮(╯▽╰)╭

第88章

翌日,广德帝传出一道特赦圣旨,是为帝因众臣陈情上表而动容,特赦睿妃沈氏之罪,复妃位,随驾回宫。

广德皇帝自登基以来极少更改旨意,各方人士也不知究竟皇帝是真如圣旨所言,还是其中另有隐情,总归得出一个结论,睿妃与沈家的气数都还未尽,并且怕是应了那句老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再隔一日清晨,一辆空马车缓缓驶进了皇帝御院,沈宁这才能出来见人。这之前她被关在屋子彻底行了不道德之事,真真是彻彻底底,人神共愤……

待“睿妃”一到,东聿衡便下旨令大军启程。原本这座小镇并非原定的计划线路,只是前日皇帝偶感不适早早停下了行进,因此才在此耽搁时日。

皇帝依旧骑马,重新回到御銮上的沈宁靠在软垫上,理智才渐渐回笼。她虽不后悔,终是有些愧疚,她为了逃离他的身边牵扯了那么多人,如今又意志不坚,与他重修旧好……她闭了闭眼,还有往后想得到猜得着的困难险境,他的身份、他的后宫、他的朝臣,大大小小都是荆棘路……

可是再怎么内疚担忧,她还是自私之极地想要一条道走到黑。她不想再让心孤伶伶地在黑夜飘荡,她想执着他的手一同走在景朝大地上,在这异乡异世生活下去。

如果有地狱,就让她一人下罢,她愿意为了这份罪恶的爱情承担一切。

正午时分,大军原地休息,沈宁出了銮车透透气,环视四周却不见东聿衡身影。

皇帝此时正在帐篷里召见一人,却正是发现沈宁失踪追来的韩震。

东聿衡虽欣赏他的侠义,但因他太过关心睿妃略有不悦,面上和颜悦色地褒奖两句,却只口不提让其见沈宁一面。

韩震却是个不知趣的,皇帝不让他见,他便求着见,“陛下,草民恳请见睿妃娘娘一面。”

东聿衡道:“睿妃车马奔波,有些累了,不见也罢。”

韩震却跟石头一般,垂着头拱手,“请陛下恩准!”

皇帝嘴角抽搐一瞬,惟有派人去请睿妃。

韩震达成目的,面无表情地站立一侧。

东聿衡坐在宝座上,食指轻点龙头,忽而想起一件事来,他挑眼再次望向黑衣大侠,“韩卿。”

“草民在。”

“你可识得相师温士伯?”

韩震垂眸道:“草民曾听闻相师大名。”

“你可曾见过他?”

“草民在云州与温道长有一面之缘。”

“哦?”皇帝挑了眉头,“那你也知道他在李家仙逝之事?”

“草民知道。”韩震心下暗惊。天家这问法究竟是何用意?

“那末你见温道长时是否发觉异样?”

“这……不曾。”

“是么……”东聿衡转回视线,状似沉吟。

韩震这回却知趣地不言语,皇帝却不放过他了,“韩卿,朕曾命人调查相师死因,探子却说其尸骨极似中毒而亡。”温士伯的死因是他许久之前派人追查的,曾因沈宁的假死而抛之脑后,这回还在阿尔哚时,他忆起这件事来,让人快马加鞭地送来了追查的结果。

只是这结果却不是他想要的。究竟是李子祺杀了他,还是沈宁杀了他,亦或二人同谋杀害相师?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却都昭告着同一件事,沈宁的身世大有文章。

韩震闻言,垂眸遮去异光,“此事甚奇,究竟是何人与相师有深仇大恨?”

皇帝轻笑一声,“是哩,偏偏又死在了睿妃的前夫家中。”

韩震再次缄默。

沈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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