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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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 第6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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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熙觉得甚是奇怪,刘广林也是首度见到这种不怕死的士兵,原来这些骑兵是想服用特殊药物,不觉疼痛,只要还有一口气便可以勇往直前。

很快便有二十多名骑兵冲到护城河前,他们迅速解下身上甲胄,只见那些甲胄是平板构造,边缘有连接的机括扣子,几下子便联成一大块,甚是坚硬厚实,往河面上一丢,就成了浮桥,给身后的同伴铺路。

守军一个疏忽对方有五个士兵已经冲到城墙底下,他们迅速解开身上铠甲,只见上边绑着一大捆火药,随后掏出火折子,便要点燃引线。

慕容熙大叫不妙,奋不顾身跳下城墙,施展家传轻功云深七重影,闪电扑向两名铁烈士兵,左右双手探出分别扣住他们喉咙,猛然发力将这两人甩向另外两个,四个人啪的一声撞在一起,飞离城墙。

北城露也趁机跳下,在他点燃引线之前一剑斩断手腕,然后莲足飞起一脚将其踢飞。

刘广林也看出对方的意图,这支不要命不怕痛的骑兵分明就是来炸城墙的,若真给他们靠近,势必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于是命令骑兵出城迎战,以骑对骑,欲将对手歼灭在城墙远处。

恒军骑兵杀出城门,便同铁烈骑军打在一起,恒军配备的马刀为刀身较直,钢质上佳,一刀划下便可劈裂两指厚的甲胄,称为破甲刃,而铁烈的马刀逞弧形,利于挥舞,较为容易展开刀势,恒军杀伤力强,一旦劈中不死也得重伤;铁烈出刀快,往往能抢在恒军之前出手,但恒军盔甲厚实,若砍不中要害对恒军影响不大。

双方你来我往,激战不休,战至白热化,铁烈兵仰天嘶吼,赫然爆发体内苍狼血脉,化作半狼人,狂态毕露,朝着恒军撕咬过来,好几个士兵被他们咬断喉咙。

眼见铁烈化狼,恒军立即转变战术,兵长指挥众人先行后退,避开狼人锋芒,这些狼人虽然凶残力大,可无锻骨经根基,根本无法控制澎湃的妖血,全部化为只有杀戮念头的妖物,他们可能还保留一些昔日的作战本能,但已经没有了往日协同进退的阵势,各自为战。

恒军骑兵迅速后撤,以作诱敌之态,然后步军顶上,以稳固的方阵抵御狼兵狂势。

神火营率先开火,先挫狼人锐气,待距离拉近后,弓弩齐射,钉杀妖狼,这些狼人早已不觉痛楚,伤口的血腥味只是叫他们更加疯狂,前方的狼人被射死,后方的狼人则踩着尸体杀来,转眼间就逼近步兵方阵。

铁甲营大喝一声,卯足力量举起盾牌,嗖嗖铁器的摩擦声响起,筑成一道钢铁防线。

只闻咚咚的撞击声响起,狼人已经冲到阵前,他们力气极大,撞得铁甲营士兵手臂发麻,下盘不稳,几乎握不住铁甲盾牌。

就在此时,步兵指挥大喝一声“开!”

铁甲营将士立即挪开小许距离,无数杆钩枪从盾甲缝隙中探出,将狼人戳了几个窟窿,腥热的鲜血喷洒而出,溅到盾甲之上。

血腥味令得狼人更加疯狂,他们不畏死伤,不惧痛楚,朝着恒军盾甲防线扑来,有的用兵器,有的用爪子,有的直接用身子撞,好似怒海狂涛一般拍打在盾甲之上。

铁甲营士兵再也支持不住,啪的一声就被撞到在地,防线也开了一道口子。

“斩!”

步兵将领并未慌张,怒喝一声,只见陌刀营从后涌出,明晃晃的刀锋唰的一声劈斩而过,上百个陌刀手同时挥刀,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绞肉刀轮,凡被刀锋触及,无不血肉横飞,肢解脏裂。

步军将又喝道:“刀退枪刺!”

陌刀手挥刀之后都会有一阵的迟缓,于是钩枪手立即上前补位,即可保护同伴,又能刺杀漏网之鱼。

“枪退,刀斩!”

钩枪手出阵厮杀三五个回合后,步军将再度喝令,陌刀再度出战,巨刀横削竖斩,杀得这群妖化狼人片甲不留。

就在北门告捷之时,东门却发生了异变,同样是一支铁烈骑兵冲杀而至,其战法与北门那支毫无分别,不畏伤痛,只求能靠近城墙城门,引爆火药。

“声东击西!”

刘广林咬牙大骂一声,“他娘,把这些狗杂碎全部打死,不能让他们靠近城池。”

恒军动用了铁甲神雷,将靠近的铁烈骑兵一一射杀,但却有种杀鸡用牛刀的感觉,虽然剿灭了来犯敌人,护住城墙,但也平白损耗了不少钢钎箭矢。

刚刚打退东面的敌兵,西面又来了一支骑兵,同样是以炸毁城墙为目的,不畏生死,一股劲地朝前冲,刘广林不禁感到有些吃力,敌人这般前仆后继地冲来,摆明了是要以本伤人,欺负朔风兵力不足。

“妈的,要是换了以前,直接就把人拉出城去跟你们对干了!”

刘广林暗自叫骂,对方这些自杀性的骑兵既是试探,也是诱战,就像是一些吸血虱子,你不打它,它就咬你;你打了它,又耗损力气,就难以招架后边的猛兽,令刘广林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好生头痛。

这时北城露,美眸一转,忽然心生一计,说道:“刘大人,小妹有办法可对付他们。”

刘广林喜道:“北城姑娘请讲!”

北城露道:“不如将火油倒在护城河上边,然后再点火!”

刘广林连声叫好,立即命人照做,转眼间朔风的护城河便燃起熊熊烈火,铁烈骑兵的浮桥难以搭载,就算搭载成功,他们若敢渡水,火焰立即就会点燃他们身上的火药。

火势一起,铁烈骑兵的自杀性冲锋便遇上阻碍,便会不由自主地控住马缰,这样马匹的奔跑也就慢了下来,正好成为城头守军的活靶子,来多少杀多少。

待火势耗尽后,刘广林继续命人往护城河里倒火油,然后城墙上便让人点燃火箭等候,只要对方一冲到护城河附近,立即放箭点火,燃起火墙阻挠敌袭。

只要铁烈敢攻过来,火墙则会干扰骑兵速度,而墙上守兵便可从容放箭射敌,而朔风乃八大重镇之首,其火油甚是丰富,那些自杀骑兵敢上来,他们就敢点火,不怕跟对方虚耗。

第一日的战局不过是相互试探,异族联军并未投入过多兵力,打了几阵后便鸣金收兵,安营扎寨。

第二日,天际初现曙光,便见对方军营寨门缓缓打开,驶出一架豪华奢侈的黄金轿子,这架轿子高约十五尺,长约四十六尺,由四十个壮汉抬着,这些壮汉目光锐利,太阳穴高高凸起,显然是内外兼修的高手,在轿子四周有两排俏俾,她们或撒花,或弹琵琶,或吹萧……巧笑嫣然,宜喜宜嗔,端的是声色齐聚,给肃杀的战场增添了几分温柔香氛,而轿子上端更是插了一面旗帜,上边写下了这么几个大字:“圣主腾云,天下共皇,兵武止戈,四海归降!”

轿子上以上佳貂皮铺就座椅,一名金发碧眼的男子端坐其上,身着金缕长袍,道道金纹纵横交错,汇聚成一副邪狼吞日图,嘴角挂着一丝轻蔑冷笑,眼中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气,正是那日同杨烨激战狩猎谷的男子。

这顶轿子来的莫名,刘广林暂且按兵不动,只见轿子停在护城河前十步,一个壮汉大声喝道:“铁烈国师煌天摩耶驾到,有请刘广林将军出面一叙!”

刘广林站出来道:“你我敌对,立场分明,若是劝降的废话便省下暖胃吧!”这时一声悠扬长笑响起,煌天摩耶缓缓站起身子,摇头叹道:“刘将军,你我皆是大恒臣民,何来敌对之说?”

刘广林不由一愣,这话令得他无从招架,唯有哼了一声:“你们铁烈屡犯我神州边疆,自古便是死敌。”

煌天摩耶哈哈笑道:“此时彼一时,昔日敌对已经过去,如今铁烈和西域已向朝廷呈上降书,愿世代臣服,作大恒藩国。”

刘广林顿时大吃一惊,好似晴天霹雳一般,但他很快就恢复平静,冷声道:“既是大恒藩属国,为何还要犯我边疆!”

煌天摩耶道:“刘将军,误会了,吾等并非侵犯天朝,而是奉旨讨贼!”

说罢从袖中掏出一卷黄绸,正是大恒圣旨。

刘广林脸色为之一沉,冷声道:“胡说八道,吾等皆是忠肝义胆之士,那容你这番邦狗种污蔑!”

煌天摩耶道:“此圣旨乃当今圣上亲手所写,命吾等讨伐叛贼杨烨!杨烨身为异性王,封地千里,却不思皇恩,强夺铁壁关兵权,聚众谋反,天下共诛之!”刘广林勃然大怒,骂道:“住口,督帅清名岂是你能亵渎,什么当今皇上根本不是皇甫一族血脉,乃昊天教桃代李僵之诡计,意图颠覆大恒天下,督帅重掌兵权乃是拨乱反正,重整大恒青天!”

慕容熙和北城露不由暗自吃惊,想不到昊天教竟然玩这么一出把戏,让铁烈和西域直接臣服,作为藩属国来攻打铁壁关,并美其名曰讨伐逆贼,这样一来沧释天就以名正言顺调拨各种物资给这支异族大军。

“当初来了一个万妖归降,如今沧释天就连玩这么一招四海归心,看来昊天教准备开始大动作了!”

慕容熙凑到北城露耳边低声说道,说话时热气时不时喷在小巧的耳朵上,北城露也不知为何芳心倏地一酥,竟没将他的话听进去。

听了刘广林的答话后,煌天摩耶叹道:“又是一个杨烨的同党,不可留,不可留也!”

话音未落,他身形忽然一晃,在半空拉出一道残影,眨眼间便逼近城墙。

守兵立即弓箭火枪招呼,但煌天摩耶也不躲不闪,反而双手负后,一派悠闲,他体外忽然涌出一团浑厚的星河太极气,正是天穹妙法之护身真气。

真气柔韧绵长,卸劲化力,轻松荡开攻击,箭矢火弹难近方圆三尺之内。

煌天摩耶嘿嘿一笑,嗖的一下便欺上城墙,士兵们立即举起兵器围过来,但煌天摩耶举重如轻,袖袍一抖,一口热浪火气便涌了出来,将周围的士兵烧成焦炭。

刘广林久经战场多年,一眼便瞧出煌天摩耶修为绝顶,所谓的人海战术根本没用,立即抽身后退,欲离开城墙,煌天摩耶嘿然冷笑,轻轻一踏,看似缓慢无比,实则是缩地成寸,嗖的一下逼近刘广林一丈之内,而且他身上散发灼烈火气,移动之时就像是一枚出膛的炮弹,划出夺目火痕,又似一条出动火蟒,凡是挡路者无不毙命。

煌天摩耶距离还有刘广林还有五尺之遥,慕容熙抢身扑出,他脚踏云深七重步,拉起刘广林便逃,煌天摩耶甚是意外,但手上毫不放松,脚步再快三分,逼杀眼前猎物。

“黄口竖子,哪里走!”

煌天摩耶一记火蚕手便朝拍来,慕容熙只感到背门一阵灼热,知晓对方手掌再推半寸,自己和刘广林便要同葬火海。

生死关头,逼出了慕容熙最大潜能,他猛提一口真气,强贯任督,流转百骸,嗖嗖几下,竟硬生生朝前挪了半寸,令得煌天摩耶的掌势落空。

暂时脱险,慕容熙不敢放松,将云深七重影发挥到了极致,步踏虚幻,形若走电,竟同时化出七个虚影,而这七个虚影再相互交错,幻化无边,相互增生,转眼间就化作七七四十九个影子,分散而走,朝着四方夺路逃生。

煌天摩耶咦了一声,不禁赞道:“云深七重影果然名不虚传,虚实相化,叫人难辨真伪!”

他自重身份,既然一击不中便无意再继续追杀,长啸一声,扬长而去,城头士兵无一能拦。

煌天摩耶轻轻坐回轿中,淡淡地道:“无知逆贼,珍惜尔等不多的光阴吧!”说罢命令轿夫抬轿离去,一路上自是花香声乐络绎不绝,排场极尽奢华庞大。

慕容熙带着刘广林逃出险地,但施展了这极限轻功已是气空力尽,不支倒地,刘广林急忙扶住他道:“慕容公子,你可还好?”

慕容熙脸色煞白,真元极度损耗,不断咳嗽道:“没事……将军不要理我,小心敌军再来……”

说罢便昏倒在地。

“将军,敌人又开始进攻了!”

城墙上再度响起警钟,刘广林先命人照料慕容熙,然后继续赶上城头,但他这回并不直接露面,而是隐藏在暗堡里指挥,毕竟那个煌天摩耶太过可怕,虽说军人战死沙场乃宿命所归,但他心知自己若倒下,朔风被破只在朝夕,为了全城军民只得做一回缩头乌龟。

暗堡乃是在城墙中段挖出的一间密室,有数条通道贯穿四面城墙,可以方便传递军令,刘广林进入暗堡后便透过细缝朝外看去,只见对方阵中缓缓驶出数个庞然大物,其轮廓倒有些像是投石车之类的石炮,看其规模却比一般的石炮大了不少。

“绝对不能让这些石炮打出来,若不然朔风危矣!”

刘广林虽没见过石炮威力,但多年从军经验令他做出判断。

刘广林下令道:“速命罗忠率两百骑军去掠战,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得给我摧毁石炮!”

最后又顿了顿,咬牙狠决地道:“就算死也得把石炮毁掉!”

那个罗忠乃是一个面色黝黑的壮实男子,接到这道军令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道:“请刘将军放心,末将一定完成任务!”

时间紧迫,刘广林也不矫情,拍了拍他肩膀道:“罗兄弟,你尽管放心,只要刘某还有口气在,绝不会亏待你的家眷!”

说罢倒了一碗酒递过去,罗忠接过践行酒一口喝光,猛地将碗摔碎,大步踏出。

罗忠翻身上马,大喝一声:“兄弟们,随我一同去杀铁烈狗!”

说罢抽出一条红巾绑在头上,这个动作正是铁壁关一个公开的秘密,只要头上绑红巾便是打定了死志,此行定是有死无生。

众骑兵见状为之一愣,罗忠大叫道:“此行九死一生,谁若不愿去便退出!”喊话一出,众人筹措了一会,有几个人朝后退去。

罗忠脸色一沉,大喝道:“胆敢乱我军心,拉出去砍了!”

那几个人急忙求饶,但刀不留情,转眼便成刀下鬼。

罗忠冷声道:“老子已经豁出去了,无论如何也要守住朔风,你们谁退出就等于把自己家人置身死地,我罗忠绝对容不下这种孬种,你们要是个汉子就给我冲出去,多杀几个蛮夷胡狗,就算死也拉个垫背!”

此话一出,再无人敢起退缩之意,罗忠道:“将军会照顾你们家人,你们放心随我上路吧。”

话音中透着一个悲壮,罗忠反手拔出军刀,大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其他人哪敢落后,纷纷狂飙而出,杀向敌营。

与此同时,刘广林也派出三千骑军和四千步兵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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