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之尸王宠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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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重生之尸王宠悍妻-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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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行一向不喜欢穿笔挺板正的正装,酒会对于服装的要求不是特别严苛,这种场合他也就穿了一件稍微正式一点的白衬衫。最最简单的衣服在他身上,显露出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企及的效果,不仅仅来自于修长秀颀挺拔如竹的身材,俊美得令天地为之倾倒日月为之黯淡的容颜,更来自于两千多年来沉淀下来的底蕴和气度。

那种美是由内而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淡漠、蕴藉、却高华得令人不敢逼视。正如一件浸润了千年光阴的古玉,沉郁的色泽中带着通透的清光,有着任何精雕细琢都不可能造就的灵性与沧桑。时间所琢磨出的光彩,最具有不可思议的魅力。

这一瞬间,众人的脑海中只剩下八个字:

神仙眷侣,绝代风华!

赵景行一进大厅就后悔了,早知道夏然会把晚礼服穿出这种艳惊四座的效果,他居然还费那么大劲去帮她挑最好看的一套,简直就是把自己最不愿意分享的宝物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本来就该让她穿着平时的T恤外套牛仔裤来,不,干脆戴一套帽子口罩围巾算了,也免得周围那些男人们的目光跟生了根一样死死长在她身上,让他想要挖人眼睛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他这个时候完全忽略了,大厅里那些千金名媛们的目光,也同样是跟生了根一样死死长在他身上的……

夏然就算在成千上万只高级丧尸的强势围观下,也能照常安之若素,但被这百来个人直勾勾盯着看,却让她各种不自在。赵景行更是恨不得把她藏进自己的衣服里面不让人看见,什么要让基地高层认识夏然的目的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一进大厅就带着她远离人群中心,直奔最偏僻的角落。

但是这也没用,就算是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仍然感觉全部人的注意力都跟着他们追了过来。赵景行更加不爽,直接拉着夏然就在大厅边上的一对沙发上坐下了,让她拿后脑勺冲着众人。

酒会本来是给众人提供交流的机会和场所,扩大交际面的,但因为赵景行散发出的气场太过强大,他们坐在这大厅边缘,周围三五米范围内仿佛就跟禁区一样,没一个人敢靠近,更不用说上来攀谈了。

“感觉他们都把我们当怪物了。”夏然脑后一排黑线,“全都盯着我们看,但是没一个敢过来的。”

韩衍和何孤漠作为少师会的会长和“忘川”的首领,也收到了酒会的邀请,但何孤漠自从上次被龙蓁蓁坑了以后,又羞得不敢见她,这次彻底从上京基地逃走了,只有韩衍到场。他这时候跟着赵景行也不对,自顾自地离开也不对,别提有多纠结了。

“貌似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别的怪物。”韩衍往大厅另一边看了一眼,仿佛发现了什么,那边也有一片空出来的圈子,跟他们这边一样,都没一个人靠近的。

夏然也往那边看去,那个空圈子中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坐在沙发上,在这酒会上拿着一张写生用的小画板,聚精会神在上面画着什么,一副沉迷其中的样子。周围也有不少人窃窃私语地盯着他看,但他视若无睹,仿佛就把这些人统统当做空气。

这也就罢了,他身上穿的衣服倒也称得上正装,只不过是一千多年以前的,居然是一套魏晋风格的白底水墨宽袍,长襟广袖,山水逶迤。不像电视上的戏服或者cosplay那种质量粗陋的服装,这长袍的面料高档讲究,工艺也精美细致,格调不属于任何国际一流的名牌服装。

那青年男子留的是一头长发,不做任何束缚,柔和流畅地披散下来,光滑得犹如锦缎一般,泛出幽幽的光芒。夏然本来不太喜欢现代的男人留长发,总觉得多少有些不伦不类,但这长发在青年的身上,跟他那一身魏晋宽袍相互协调,却只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风雅和美感。

那青年似乎有着极为敏锐的第六感,尽管一直低着头在画画,但夏然注视他的时候,他仍然是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发觉了,抬起头来看向她。

很难说清他的容貌到底是清淡普通还是俊美无双,因为同样是一个模样的五官,长在他的这张脸上,就比其他人看过去要远远吸引人得多。尤其是那双眼瞳,颜色比顾流深还要淡些,是极浅的琥珀色,只是更加明亮得多。

顾流深眼睛的干净,是因为他实在是太纯净太简单,就像浅浅一湾水滩,伸手就可以触到底。而这个青年的眼睛尽管也同样清明透彻,却像是一面水银镜子一般,倒映出世间的一切,人在其中看到的只有自己的倒影,却完全看不到他真正的瞳眸内里,到底是怎样一个深不可测的世界。

那青年看见夏然,眼中也露出了惊艳之色,然后目光落到她对面的赵景行身上,就变成了惊讶与高兴,立刻放下画板,起身朝他们走过来。

“景行,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也是清透如水,明明是最轻松自然不过的打招呼,却让夏然和旁边的韩衍都吃了一惊。

尤其是韩衍,他跟着公子二十多年,除了夏然以外,还没见过一个人敢对着公子直呼其名的。但夏然也是喊赵景行的全名,而这青年却是去姓称名,语气熟稔得仿佛跟赵景行是多年的朋友。

赵景行微微一笑,语气和对方一模一样,带着一种见到旧友的欣喜之意:“快六年了吧,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他对待一般人的时候,永远是那副清冷淡漠的态度,世间众生百态过眼如云烟,无形之中拒人于千里之外,就连对下属也从未有过可以让人心生亲近的感觉,只有对夏然是一个例外。但现在,眼前这个青年对他来说似乎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这是我的朋友。”赵景行给夏然和韩衍介绍,“墨子卿。”

夏然从来没想到赵景行这个从各方面意义上看,都已经远远超越了普通人概念的存在,居然也会有朋友,顿时换了一种眼神打量这个长发古装,在酒会上旁若无人地画画的奇怪青年。

姓墨而且又能出现在这场酒会上,应该是墨家地位较高的子弟之一。但赵景行就算是国家元首玉皇大帝也未必看得上眼,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资格当上赵景行的朋友?

“这位是我的爱人,夏然。”赵景行也给墨子卿作介绍,“这位是少师会的会长,韩衍。”

“爱人?”墨子卿根本没有像一般人一样,做了介绍之后好歹来一句“幸会”之类的客套话,而是毫不掩饰眼里对夏然的浓厚兴趣,直接就过来坐到了她的斜对面,好奇地盯着她看,“……没想到啊,你居然也能有爱人,我还以为你这个性格,注定要单一辈子的。”

他这才对着夏然伸出手,兴致盎然地:“夏小姐,能不能说给我听听,你和景行是怎么遇到,又是怎么在一起的?”

“额……”夏然握了握他的手,脑后一排黑线,要是换个人问的话,她肯定会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八卦,我的恋爱史关你屁事。但是墨子卿问出来,却一点都不让她觉得他讨厌,只觉得在他直率而坦诚的兴趣下,她也像是受到感染一般,不由自主地就收回了随便敷衍的场面话。

“……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被一群杀马特少女调戏,然后我上去来了一句‘放开那个美男,让我来’,赶跑那群杀马特,就把他给捡回家了。”

“哈哈……”墨子卿笑得前仰后合,笑声爽朗而恣意,引得周围更多的人往这边看了过来,但他视而不见,只当这些人根本不存在一般。“……景行,我好像也喜欢上你这个爱人了。”

韩衍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货是吃了几颗熊心豹子胆,敢在公子面前直接说他也喜欢上夏然了?是嫌自己活得太无聊了想去地狱逛逛么?

换了另一个人,现在大厅里早就血溅当场了,但赵景行甚至连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露出来,只是带着骄傲之意地把夏然往他怀里揽了揽,仿佛墨子卿刚才说的不过是一句对夏然的高度赞美。

“那当然,我的眼光一向是最好的。”

“然然。”墨子卿立刻就对夏然换了称呼,用纯粹的欣赏眼光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件优美绝妙的汝窑瓷器,而他正跃跃欲试地想在上面描绘一道精美的纹饰,“你这么漂亮,我可不可以在你身上画幅彩绘?”

“……”夏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会有人在酒会上刚刚认识一个女生不到三分钟,她男朋友正在边上,就提出要在她身上画画这种要求吗?

韩衍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向赵景行,本来以为公子还不得用念动力把墨子卿大卸八块,或者一股杀气开出来把大厅整个震塌,结果赵景行只是带着笑意对夏然说了这么一句:“子卿的画技很好,你可以让他试试。”

“……”这跟他想象中的剧情不一样!

夏然以前是学美术的,那时候还挺喜欢人体彩绘,赵景行既然意外地没发飙,她也没什么反对的,就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的酒会上,感觉有点别扭而已。

墨子卿看她同意,倒是十分意外惊喜,立刻把他刚才在画画时用的彩墨盒拿了过来,开始在夏然锁骨下方露出来的一小块地方细细描画起来。夏然看得出他的手法并不是受过专业美术训练的,但比专业者更加精湛娴熟,而且带着一种全神贯注的兴致和热情。

很快,墨子卿就在她心脏的位置上完成了一幅微型彩绘。画的图案很是奇怪,是一朵已经开败的暗红色曼珠沙华,垂丝曼长的花瓣枯萎发黑,但是在那曼珠沙华的花心之中,再次生长绽放出一朵幽蓝的蔷薇,开得正盛,充满了勃勃生机。

并非一般彩绘的浓墨重彩,层层描绘,墨子卿的笔法洒脱恣意,用色也十分大胆,这幅图案虽然很小,但却充满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灵气。

“从死亡中绽放出来的新生。”墨子卿那双水银镜一般明亮透彻的眼睛,目光深邃地望着夏然,里面映出她清晰的倒影,“然然,你很坚强。”

夏然脸色一变:“你……”

这一瞬间,她几乎以为墨子卿也有九号杀手那样的读心异能。这幅图案上已经开败了的曼珠沙华,分明就是代表着她前世的死亡,而那朵从花心中长出来的蔷薇,则是她这一世的重生!

她重生的秘密,除了那一次被九号读出来之外,就只告诉过赵景行,墨子卿这才刚刚见到她,是怎么可能知道的?

“放心。”墨子卿仿佛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微微一笑,“我不会读心术,就算会,也不会去随便窥探别人的内心**。我画的这幅画,只不过是我在你身上感觉到的最明显也最特别的印象而已,但你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详细的内容我并不了解。”

夏然心存疑虑地看向赵景行,赵景行对她带笑点了点头:“子卿虽然在很多方面上不能被常人所理解,但从不会撒谎骗人。他的眼力和直觉比常人要高上百倍,稍微简单一点的人在他面前都跟透明的一样,你已经是少数他读不透的人之一了。”

“你也是其中之一。”墨子卿耸了耸肩,“而且更加读不透。”

赵景行是五年多以前在英国牛津大学里碰到的墨子卿。墨子卿是墨家长房的第三个少爷,那时候才刚满十九岁,就已经拿到了上京大学四个博士后学位,在国内无书可读,便去牛津大学继续进修。他到牛津大学一年时间,半年拿来玩遍了整个欧洲,剩下半年在大学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闲着没事干到处写写生跳跳舞玩玩音乐,然后到一年学时结束后,已经修完了其他学生十年都修不完的十二门课程。

活了两千多年,赵景行并不是没见过天才级别的人物,但能达到墨子卿这种程度的,两千年历史上都寥寥无几。别人举一反三,他可以举一反千,一叶落而知天下秋,瓶中冰而知天下寒。他所拥有的,已经不仅仅是超凡脱俗的记忆力和理解力,而是早已经远远凌驾于人类之上,近乎于神明般的视野和思维。

但是墨子卿平时所表现出来的,总是跟平常人格格不入的装扮举止和行事风格,因而走到哪里都被人评价为怪胎。也正因为如此,没有人能够理解和靠近他,他走到哪里都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

赵景行跟他,一个是经历了两千年沧海桑田,超越时空界限的不死之身,另一个拥有不可思议的神之思维,超越人类认知的绝世天才。两人都是同样无法融入这个俗世,也都是同样的高处不胜寒,同样的孤独。

也只有这样两个人,才有可能相互成为朋友。两人同样都是聪明人,墨子卿知道赵景行身份的神秘,却一句话都没有问过,赵景行也从不参与墨子卿的私事。他们彼此不了解对方,但又彼此最为了解对方,并非知己,而比知己更为珍贵。

君子之交,其淡如水,在一年多以前初识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也并没有刻意去联系。纵然那份孤独感仍然还在,但彼此之间都知道,他们终于有了这世上的唯一一个朋友。

我无法改变你的孤独,但是我可以跟你一起感受孤独。这样的友谊,也许只有他们之间能够拥有。

而现在,赵景行因为夏然的出现,已经从那云绕风凉的寂寥高处,被拖进了尘世间熙熙攘攘的十丈软红之中。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漠然俯瞰众生聚散百态沧桑的公子,而有了人类的喜怒哀乐,有了人类的恐惧、嫉妒、担忧、焦急……刻骨铭心的痛、深入骨髓的爱。

也正因为如此,墨子卿又只剩下了他自己一个人。以后在这世间,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陪他站在同样的高度,陪他一起品尝这无边的孤独了。

墨子卿何等敏锐的洞察力,一眼就看出了这一点,但赵景行是他第一个能够称为朋友的人,这份友谊仍然不会有所改变。他的性情一向坦率,非但丝毫不觉得失落,还是真心为赵景行高兴。

这两人一碰面,谈话仍然是轻松随意的,但是水平瞬间就跳到了夏然完全理解不了的高度,感觉像是在神之次元的对话一样。别说内容了,连单纯的字眼都没法完全听懂,因为他们的聊天所涉及到的方面太过广泛复杂,中文的词汇已经不够表达语义的时候,时不时就会换各种语言来代替。赵景行会说十几种语言,墨子卿会的可能还更多,两人一聊开来,其他人一个字都没法插进去。

夏然平时大多数时候就看到赵景行厚颜无耻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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