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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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姑娘-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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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毫不在意的冲她摆手笑道:“有你给我烧水,我才不会被摸死的。”
大花十分的不理解那个畏首畏尾,多年来都只会裹足不前的墨公子是随风飘散了还是被太阳晒得蒸发了,按理说他要是敢冒这种危险,也不至于等到今时今日,怕是早想法子和人参生出个小人参打酱油去,再换个想法,要是他早有可行的法子,也不会等到今天还没生个娃出来。
大花一面艰辛的熬汁,一面奇怪墨公子这是哪根弦不对了。她凭借和墨公子这道不寻常的关系,在肚子里搜肠刮肚的寻找自己是不是没留意的时候他搞了什么猫腻出来,隐约间,她似乎想起墨公子近些日子收到一封什么信,见过一个什么人,可无论她怎么玩命的回想,始终无法窥得全貌。
大花猛地恍悟:敢情这混蛋对自己是可以隐瞒起他想隐瞒的,而自己别说隐瞒什么,甚至连他隐瞒了什么都没觉察到。果然附属品和正货间是有差距的吗。大花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不由得横墨公子一眼以示愤懑。
墨公子明显察觉到了大花在窥探自己,冷冷的回过去一眼。大花再横他一眼,转会眼去不稀罕看那个幸福的直冒泡的傻瓜人参,搅和着锅里的汤,脑袋里挥之不去的是墨公子接触过的那个人模糊的影子,越是不清楚她越想偷窥一把。
该死的,到底长的是个什么样,让我清楚的看见一次能死吗。
墨公子在她身后冷笑一声,心想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给你看上一眼也没关系。大花脑中终于浮现出一张清晰的容貌来,再次看到这张脸,她惊诧的手里的勺子掉进锅里都不自觉。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上下其手的福利都看到了吗
话说我当初干嘛选个整齐的“一”字开头标题,词穷的日子不好过啊
46
一道勾妖 。。。
晋陵道人久违的那张脸在大花脑袋里飘啊飘,大花哀伤了,瞪着墨公子心里暗骂:果然长了个不靠谱的鸟脑袋,这世道是什么玩意都能信的吗。
墨公子在心里回敬:不劳费心。
私以为此货还没将军靠谱。大花再瞪。
用心熬你的汤。墨公子再次回敬。
他俩在各自脑袋里聊的爽快,在左稔慎眼里就是一眉目传情,她不干了,醋生生的扯墨公子:“师父,你别看她,她讨厌。”
大花恨了:我劳心劳力的为你,冬眠的日子里还给你熬汤,你见了鸟师父就剩下会吃醋了,有异性没人性。她用勺子戳着锅,哼哼道:“夫人啊,别和来历不明的男人靠的太近,将军才离开多久,夫人就思春了。”
左稔慎愣了,小心翼翼的瞥她的师父,她的师父只是面无表情的望着大花。说起来,成亲这事儿大花知道,那墨公子自然也是知道的,只不过成亲那时候大花没在,俗话说眼见为实,放出去的眼线没亲眼看到的事件,墨公子直接当做流言蜚语给放飞了。
“哎,想将军夜宿夫人房里时是多么的琴瑟和谐,一见了师父便把将军丢在脑后,等将军回来发现自己做了王八,该多么伤心啊。”大花不解恨,又道。
将军夜宿,如今说起来大花也是一眼没看着,都冬眠去了。大花没看到的事,都被这头的墨公子直接忽视掉了,如今说出来,再加上大花这个说法,和炼丹炉里放错了东西突然炸开来的效果没什么差别。
屋里硬生生的寂静被墨公子拉着个脸,步出厨房的脚步声打破。左稔慎灰溜溜的跟上去,心虚的不敢拽他,纠结着只能一路小碎步的跟着。墨公子猛地停住脚步,唬得后头的左稔慎也忙停下来,连师父的背都不敢看,垂着头不知所措的摆弄袖子。
“她说的可是真的?”墨公子转过身来道。
左稔慎扭捏的在原地扭动来扭动去,诚实的小声道:“大概……没差太多。不过,不管我跟谁拜堂了,最最喜欢的还是师父!”
这是一样的吗?墨公子憋在肚子里没说出来,顺带忍耐着大花隔着老远在厨房里耻笑他不能人道放跑了圈养的小媳妇。墨公子反身一言不发的继续前行。左稔慎打小就看惯师父这张臭脸,完全没放在心上,不识时务的跟在后头,还有兴致去步步踩在师父的脚印里玩,踩了几米后,还颇有成就感的对着身后走过两人却只有师父的一排脚印欣赏起来,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撞在师父背上。
墨公子阴森森的转过头来,只喝了俩个字:“走开!”
左稔慎这才觉出原来师父肚子里还有气憋着,再次夹起尾巴做人,可怜兮兮的叫师父,很乖很可怜的张着大眼睛水汪汪的瞅着他。墨公子对着她这么多年,别说这张脸,脸上头这些个表情,就连整个人儿都再熟悉不过了,完全不予理会的走开,跨进左稔慎的房间甩手关上门插死。左稔慎万般无奈的挠两下门,便不敢再怎么样,靠在门口数窗子上的格子等师父什么时候心情好了把自己放进去。
等到大花一大锅的汤都熬好了,拖着她也煮过了,墨公子憋在房里还是没动静。左稔慎很是怀疑大花捧来给她的那身新衣服是怎么弄来的,执着的蹲在门口不声不响的捏着小雪人,时不时瞥上一眼房门,侧耳听听屋里的声音。
直到天色渐暗,天边夕阳一片红橙,小雪人都堆了一排时候,左稔慎蹲不住了,往地上一坐,冲屋里叫道:“师父,师父?你睡着了吗?外头好冷,放我进去吧。”
屋里没声。厨房的大花懒洋洋的回了声:“别理他,到我这来,我这里暖和着呢。”
“谁要跟你去,我就愿意在这里等师父。”左稔慎分外记仇道。
“好吧,冻死你。”大花软绵绵的又喊了一声,便再也没声响了。
左稔慎爹不疼娘不爱的好心酸、好心酸的继续挨饿受冻,回头望着房门,没人理她,抬眼望向厨房那边,也没动静,两头夹击之下,左稔慎怯生生的去轻轻推推房门试探,仍旧连个缝都不给她留,她哆哆嗦嗦的只好投奔大花去,大花正一边靠着灶台,一边懒洋洋的往里加柴,见了左稔慎,拍拍身边的草堆,哼道:“还不是得投奔我,现在除了我,还有谁心疼你,还指望你师父,下辈子吧。”
左稔慎尽管人缩在大花身边,心可完全不在她这头。她不乐意道:“师父是心疼我的,你少说我师父的坏话——你为什么从来就不说我师父的好话?”她侧目奇怪道。
“这原因不是太简单了,”大花填的柴火烧的够旺了,便懒懒的缩在稻草里,把加柴火的事丢给左稔慎,道,“他浑身上下就没我下的去嘴说好话出来的地方,不如你说个出来我听听。”
左稔慎闻言果真搜肠刮肚的去想,半晌才想出底气不足的一句:“师父人好。”
大花嗤笑一声:“举个例子给我瞧瞧。”
左稔慎再次搜肠刮肚,肚子都快刮空了:“唔……那个,师父对我很好。”
大花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你好意思说,他都不好意思收。”
“怎么不好意思。”左稔慎有点郁闷,终于想出一条实打实的优点来,“师父长得好看。”
大花无语的唉声叹气。左稔慎踩定这条无人能有异议,便得意的推大花:“怎么样,这回你没话说了吧?”
“是啊,满天下好看的有的是,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眼的看上这个只剩脸好的鸟了。”大花哼哼道,“添柴,冷了。”
左稔慎只好拿起柴火往火里插。大花翻个身又道:“你说将军长得也挺不错,人比你师父不知道好多少,你怎么就——哎,什么眼光,兔子挖你出来的时候把眼睛忘在土里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左稔慎柴火加了一半,举着烧着的木头冲大花燎过去,“你是怎么知道兔子的?”
大花闪躲一下,埋怨左稔慎下手没轻重,天干物燥,身下都是稻草的时候,是拿着火把到处玩的好时候吗。左稔慎灰溜溜的只好把木头又塞回灶台里,回来掐着大花的脖子晃荡,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大花挣扎半天,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说是墨公子告诉的。
“还不松开我。”大花艰难的扒左稔慎扣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头。左稔慎忙松开她,气鼓鼓的揪着衣角坐在边上恨恨道:“师父怎么什么都告诉你,跟我说两句话怎么那么难呢。”
“所以说啊,将军多好,你说什么他都理你。”大花揉着脖子暗自埋怨墨公子多事。这丫头,有了道行底子,掐人都特别疼,真掐死了还不知道要怨谁。
“你好像特别愿意撮合我和姜筠。”左稔慎斜楞着眼,猛然间焕然大悟,斩钉截铁道,“我知道了,你是想把我打发走了,师父好归你是不是?你死心吧,我是不会离开师父的。”
大花哀怨的翻身不理她:这得是个什么人,开窍从来不开在点上。
左稔慎刚离开房门口的时候,墨公子便出来了,扫见地上一排挡路的小雪人,无言的跨过去。他很介意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两难境地,当听到将军夜宿左稔慎房间后,不论真假或是他俩之间是否有过什么,他都更加介意。那个晋陵道人曾找上门来说他有法子能够助自己达成心愿,无论如何,他都想要尝试一下。
再差,也不可能差过眼前。他如此想着,约见了晋陵道人。
城外茶楼,窗边一隅。晋陵道人几乎可以说是焦虑的坐等,几次拿起茶杯没喝便又放了回去,见到墨公子眼里闪着激动,强压着请他落座。他暗暗拿出照妖镜来偷偷照了照墨公子,暗喜的神色分明是对于镜子里照出来的东西很满意,他又悄悄把镜子收回袖子里,对墨公子客气的请他用茶。
墨公子冷漠的无视掉:“你说你有法子让我能够亲近他人。”
“我是说过,不过,前提是我要先知道对方是什么。”晋陵道人自信满满道。
“若是一棵人参当如何?“墨公子道。
晋陵道人当即想起左稔慎,心道:原来如此。一抹讥笑浮现嘴边:“倒更容易。”
墨公子对于他那抹笑深表疑虑,晋陵道人自己也留意到,收敛了笑容道:“笑容奸诈了些是吗?我自打出娘胎就是这样笑的,改不了。”
墨公子没搭茬。晋陵道人又道:“我与你非亲非故,自然不会不求回报的帮你,我可是有条件的。”
“你说。”墨公子自然猜得到。
“我要的很简单,你跟我走,三个月,最多半年,之后我会信守诺言让你可以对人参为所欲为。”晋陵道人见墨公子犹豫,又道,“不过离开她短短半年,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只能躲开她远远的,任由别人把她带走?是,现在她或许还对你存着想头,天长地久,早晚她会觉得寂寞,到时候再跟别人跑了,你是追还是不追?”
是啊,她跟人跑了,他到底是追还是不追?好似道士将军这次机缘巧合拐走了左稔慎,追回来,没办法给她什么,不追,心里又憋屈,就因为这么两下里纠结,才会出现一个大花。
“你要我做什么?”墨公子终于道。
晋陵道人等的都快打哈欠,闻言知道他动心了:“这就是我的事了。你放心,我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不会亏待你。”
墨公子再次想了又想,起身道:“我需要回去道别。”
“这个自然。”晋陵道人答应道,“不要太久,我在镇外西山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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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师一将 。。。
左稔慎和大花一言不合,左稔慎气鼓鼓的奔出厨房,却无奈房间被师父占着,不知道去挠门好还是不去的好。她犹豫着蹭到门口,又迟疑着跑到窗户去,小心翼翼的戳个窟窿往里头望,结果她家师父居然不在,可怜的姑娘两头不得好,郁闷之下踹了门冲进屋去,不管不顾的扑上床扯过被子蒙住脑袋生闷气,顺便等师父回来。
闷了不知道多久,闷得她都困了,也不见师父回来,她百无聊赖的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滚扭动,终于打起瞌睡来。醒来的时候,却是被人拎起来摇晃醒的。
左稔慎揉揉眼睛,第一反应是师父回来了,自己私自霸占师父的床师父是要发脾气的,睁眼可怜巴巴的望上去,不想却看见另外一张脸。
“你不是出门去了吗,怎么会在这儿?”左稔慎不忿的从姜筠手里挣巴出来道。
“我出个门而已,你们就把我家祸害成那副样子,我不来抓你行吗?”姜筠风尘仆仆,下巴上还有胡茬。出个门回来妻莫名的死了,妾奇妙的跑了,这个门出的有谁比他更惨。
左稔慎不知道那公主怎么了,更没兴趣知道,对姜筠扔枕头道:“我管你家怎么了呢,你媳妇欺负我我都没找你算账,你还敢来抓我。”
此事来龙去脉将军府里没一个人清楚的,更别提当时甚至都不在家的姜筠。姜筠想了一想,觉得公主欺负左稔慎这事十分的靠谱,而这个左稔慎毒杀公主着实不怎么招人信。他又道:“你师父是跟你一起的?”
“当然是了。”左稔慎自豪道,“要没有我师父,我都被你媳妇欺负死了,还等不到你现在来晃荡我呢。”
一个死于鸩毒,一个是活生生的鸩鸟,姜筠这下明白了,肯定是这个人参师父爱徒心切,顺手弄死了公主。他胡乱的拍拍左稔慎的脑袋笑道:“好好好,知道你是最无辜的,来,把你的师父找来。”
刚刚回来就给我弄出这么档子焦头烂额的事情,我跟你善罢甘休才叫见鬼。姜筠心里暗骂。
“师父不在家。”左稔慎乖乖道。
姜筠哀叹一声,踩点都踩不对地方,最近真是有点倒霉。他坐在床边老头子一样敲敲背,揉揉肩,拍拍腿。左稔慎嫌弃的推他:“这是师父的床,你坐什么,快走开。”
“我马不停蹄的大老远找过来容易吗,坐坐都不行。”姜筠心道你早说这是你大毒物师父的,打死我都不碰一下。他道,“你在你师父的床上做什么?”
“我睡觉。”左稔慎理直气壮道。
要不是知道你师父是个安全的物件,我非把你拽下床不可。姜筠放心的笑笑,活着就说明什么事都没有,很好,很好。
左稔慎横过去一眼,打算继续在床上翻滚。她还没倒下去,姜筠便拉住她拽下床,只见姜筠自己往床上一仰,底气十足的规劝她道:“离你师父的东西远点,免得死于非命。”
“你好意思说我吗?”左稔慎光着脚踩在地上气的直跳。
姜筠若非追得太急累的要吐血,才不会将就这么危险的物件,他好笑的拍拍床边:“若不嫌弃,一起吧。”
“一起你个头。”左稔慎气闷的抓起地上的鞋坐到桌子那边穿上。
姜筠倒在床上便睡着了,小憩了一炷香的时间便醒了过来,见左稔慎尽管对自己怒目相对,却坐在桌边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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