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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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为夫-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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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若宫吟飞真的敢对许家不利,她绝对不会手软。
许娡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听得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多时,小白撩起床帐:“小姐,快醒醒,老爷太太叫您到春禧堂一趟,说是侯爷来了。”
许娡一听,哪里还有心思赖床,腾地起身,吓了小白一跳。
“又来?”许娡问。
小白点头,扶着许娡下床:“是啊小姐,老爷不光是叫您去,还叫了各位爷和二小姐,听说连纯哥也抱去了,说是有什么旨……”
难道是圣旨?许娡习惯把事情往坏处想,拉着小白坐到梳妆台前:“梳个简单的即可,要快!”
小白应是,手脚麻利地忙和起来,没一会便妆扮好了。
再看许娡,上身是一件烟粉色花卉刺绣镶领的对襟褙子,下穿一条白色暗花的百褶裙,脚上一双跟褙子同花样的绣鞋,料子、绣工皆是上乘。
一头长发半披半挽,发间饰有零星珠翠,行走间飘逸灵动。
许娡对着西洋美人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造型纯静却又不失温婉,是她喜欢的。
“走吧。”
出了阁楼,一阵带了丝丝凉意的春风扑面而来。
由于没有足够的睡眠,许娡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没等她开口吩咐,肩上便是一沉。
小白绕到许娡身前,为她系上昨天那件青色绿萼梅的刺绣斗篷:“当心着凉。”
许娡心中一暖。
小青这会儿已来到许娡跟前,福了福身:“小姐早。”
许娡看看小青,习惯性地“嗯”了一声,便领着小白小青快步赶往外院的春禧堂。
行不多时,忽闻外院方向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许娡不喜的皱眉。
“我去瞧瞧。”小青不过十二三岁,还是孩子心性,喜好热闹,听到动静就耐不住性子,兴奋地跑出去了。
相比之下,十六岁的小白就显得稳重得多。
小白上前一步,搀扶着许娡的胳膊:“小姐不用担心,这鞭炮都放了,想必不是坏事。”
许娡挑眉看她:“谁说我担心了?”
小白得意的望天:“刚刚也不知道是谁,一直皱着个眉头,人都不漂亮了。”
许娡被她逗的“扑哧”一声,顺势在她手背上掐了一把:“皮子紧了是不是?”
小白被掐的“哎呦”直叫,绕着廊柱不住地求饶:“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这样一路嬉戏打闹到了垂花门,许娡和小白便一起收了笑容。
小白为许娡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随即掏出一块淡青色的面纱,将许娡绝色的面容遮住,只露出一双明眸凤眼来。
还未出阁的姑娘是不能抛头露面的。
出了垂花门,便是外院。
许娡只闻一阵呛鼻的燃放鞭炮的味道,不禁两眼一翻:只是接个圣旨而已,犯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嘛,还放鞭炮,土不土啊。
而当许娡由抄手游廊绕到春禧堂前,才算是真正傻眼。
只见一张张簇新的猩红地毯,整整齐齐铺了一院子,且院中无一处不是张灯结彩,比坊间庙会还要热闹喜庆。
再看在场人员的规模,绝对是盛况空前,无论七大姑还是八大姨,全都盛装打扮一番。
许娡抚额,她现在只想回去睡觉。
“娡儿!快过来。”许明站在院子正中,朝许娡招手,不忘递了个眼神。
许娡顺势看过去,只见眉目如画的宫吟飞正站在许明对面的台阶上,一身象牙白的工笔山水楼台交领袍,端的是玉树临风。
宫吟飞刚好也朝这边看过来,四目相对的同时,他不禁重新打量起这个即将是自己妻子的许娡。一晃几年,只觉得她越发出落得亭亭玉立。身形窈窕不说,一双凤眼长而秀丽,黑白分明,不难想象面纱下是如何的标致。
而许娡则是落落大方走到许明身边,任由其打量。
在此过程中,许明夫妇密切关注着宫吟飞,见他并没有露出厌恶或是嫌弃的表情,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才将一颗心放到肚子里。
做父母的,哪个不希望未来女婿能够像他们一样疼爱自己的女儿。
母鸡似的将许娡拉到自己身旁护着,抬头看了看天色,客气地对宫吟飞道:“侯爷,吉时到了。”
宫吟飞心中摇头苦笑,所谓吉时不过是为了等他的宝贝女儿罢了。
“那么先由丹青来为各位宣读太后的懿旨。”他稍稍退了一步,将中间的位置让给身后的丹青。
在场百余人,闻言纷纷跪在地上,五体投地。

☆、005:加封

丹青上前一步,将手中懿旨展开,朗声宣道:“太后懿旨:兹闻许氏之女许娡,品貌出众、娴淑守德,为成佳人之美,特赐婚与永宁侯为妻,婚礼事宜交由礼部与钦天监共同操办,择吉日良辰完婚。钦此!”
他并不是像太监那样高声唱诺,只是规规矩矩的念了一遍,声音柔和,丝毫听不出是练武之人。
许明听到一半已是老泪纵横。
许娡倒是一脸的处变不惊,跪着上前一步,双手高举过头顶:“谢太后隆恩。”
丹青走下台阶,将懿旨递给她时,只觉得她跟昨晚那名女刺客分外相像,不由多看了两眼。
“劳烦大人宣读另一道旨意吧。”许娡尽量将声音放柔,提醒丹青做他该做的事情。
丹青回过神来,重新回到台阶上,请出另一道圣旨,高声道:“许世清接旨!”
许娡一愣,另一道旨意竟然是给大哥的,而且是圣旨!
许世清恭恭敬敬跪着上前两步,与许明比肩,俯身叩拜:“小人接旨。”
丹青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许家之子许世清,经商有道,以至孝称,特封户部宝钞提举司,正八品提举,钦赐!”
一阵谢主隆恩,三呼万岁之后,院子里便炸开了锅,惊叹声,议论声不绝于耳。
许明被儿子女儿扶着起身,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吩咐下去。不一会,下人捧着盖了红绸的托盘来到丹青面前。
做了半辈子商人,到底不能免俗,揭开红绸,将两锭拳头大的金元宝推给丹青:“小小薄礼,还望大人笑纳。”
丹青一丝讶然看向宫吟飞,见其点头,这才收下:“谢许老爷抬爱。”
许明顿时笑得有牙没眼,连声应道:“应该的,应该的。”随即一拍脑门,“哎呀呀,瞧我这老糊涂,竟叫侯爷在这晒着,莫怪莫怪!快屋里请,屋里请!”他侧身请宫吟飞和丹青二人入厅上坐,身后则跟着乌泱泱一帮子人鱼贯而入。
春禧堂再大也装不下满院子的人,所以能进得厅堂的,除了许明、许娡、许世清外,不乏津州知府、同知这样有头有脸,上得了台面的人物。
许明的妻子何氏则是趁这个时间抓紧安排午宴事宜。
分宾主落座之后,一番场面话在所难免。
许娡不喜欢这样虚伪的场面,自觉将自己当成了花瓶,眼观鼻,鼻观心,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尽管如此,但她仍感觉有人在直直盯着她看,而且不止一个,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宫吟飞和丹青两个人。
这种要被看穿了的感觉很不舒服,却又只能强装镇定,眼角含笑地半坐在椅子上,直到午宴结束,方才松了口气。
许娡借口消食,先行离开。
眼见着垂花门就在眼前,却不想一个身影出现在那里,一身淡青色的杭绸直裰,文雅俊逸,不是丹青是谁。
幸好有小白和小青在侧,许娡落落大方,袅袅婷婷上前一步,矮了矮身子:“小女许娡见过大人。”
丹青瞧她一副如花似水,我见犹怜的模样,不禁蹙了下眉头:这样弱柳扶风的,哪里像是女刺客?若非自己搞错,就是这个女人太会伪装。
当然,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就见他还礼道:“许姑娘多礼了。”又问,“许姑娘这是要去哪?”
“回房,睡觉。”
“……”丹青一阵尴尬。
他在宫吟飞身边数年,却是第一次与许家人打交道,虽然听闻许家大小姐性子寡淡,有些古怪,但一个姑娘家,说话未免太直了些,哪怕编个谎,说是随便走走,或者是赏鱼赏花,难道他还能跟着去不成?
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拦路不放”,侧过身子让许娡先行:“姑娘慢走。”
“多谢大人。”许娡也不跟他客套,施了一礼,便由小白小青搀扶着进了内院。
丹青看着许娡的背影握拳,看来还要再寻个机会好好试探一番。
许娡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从临床的大炕上爬起来,问小白:“什么时候了?”
小白正忙着绣一对鸳鸯戏水的枕套,见许娡醒了,忙放下手里的活,为她披了件外披:“小姐,这才申时刚过,要不您再睡会?”
许娡摆摆手:“不睡了,待会春婷就要来了。”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朗朗笑声。
“哎呦呦,托娡儿的福,还想着我呢!”
许娡起身下床,笑着打趣:“谁敢忘了您呀,我的宋大小姐。”
说着话,便见门外轻快走进来一个娇俏少女。一身鹅黄色绣草绿色如意纹的圆领褙子,下配一条翠兰马面裙,手臂上搭着一条淡蓝色的斗篷,看上去明艳脱俗。
她叫宋春婷,年方十七,是津州大户宋家的嫡长女,也是许娡的手帕交。
宋家不比许家家财万贯,却也是财大气粗,不止在津州数一数二,就是京城也有着响当当的名号,只因她家是做珠宝生意的,每年向朝廷进贡的珠宝数以万计。
许娡没见她的贴身丫环,又见她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红扑扑的,猜她八成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果不其然,过了好一会,门外才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灵巧丫头——如意。
“如意见过许大小姐。”如意进门先向许娡行了礼,随即又向自家小姐宋春婷嗔怪道:“小姐,您也不等等我,许家这么大,万一我迷路了怎么办。”
宋春婷闻言大笑,然后假装一本正经地对许娡说道:“嗯,我看这小蹄子迷路是假,想留在你们家倒是真的。”
许娡也是配合她演戏,连忙摆手:“别别别,我可养不起你家如意,她太能吃了。”
如意叫屈:“我哪里能吃啦,我才比小姐们多吃两顿而已。”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在许娡面前晃。
“扑哧……哈哈哈哈……”许娡和宋春婷再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眼泪差点笑出来,小白和小青更是脑袋撞墙,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

☆、006:闺蜜

许娡认为,朋友不必多,知心的有一个就够了。
前生的她甚至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执行任务,直至以身殉职。
今生的她倒是不缺朋友。作为生意场惯用的交际手段,各家子女也要有自己的社交圈,以此来巩固两家生意上的往来,这不光是帮了父辈的忙,也为自己将来继承家业打下良好的基础。
所以最一开始,许娡身边也围了不少的千金小姐,名媛闺秀,当然也包括宋春婷。
但许娡最不喜虚与委蛇那一套,凡是张扬跋扈,目的不纯者,都被她直接扫地出门,半点情面都不讲。
久而久之,便落了个孤芳自赏,桀骜自恃的坏名声。
在古代,女子的名声尤为重要,甚至关系到将来的婚配问题。
所谓近墨者黑,时间一长,除了宋春婷,再没有人愿意上门巴结许娡。她自己倒是乐得清闲。
“喂,我可听说了!”宋春婷收了笑,将丰腴润白的双手覆在许娡略显纤瘦的手背上,“宫家人居然请得动太后给你下懿旨,也算很有诚意了。”
许娡侧过身,用另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副认命的表情说道:“什么诚意不诚意的,我看更像是先礼后兵的强硬手段,以他宫家今时今日,求道旨意还不容易?”
其实许娡分析的不无道理,他宫家权势再大,也不可能快马加鞭连夜赶回京城让太后和皇上每人下一道旨意,唯一可能的就是这两道圣旨是早早写好由宫吟飞带过来的。然后假惺惺的来许家知会一声,管你同不同意,他有圣旨在手,让你一肚子的不甘全咽进肚子里,犹如拳头打在棉花上,只得认栽。
宋春婷笑着打趣:“看来娡儿对未来婆家的印象不太好啊。”
许娡一听“婆家”二字,一脸头疼的样子,抽出纤纤玉手在空中摇了摇:“快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定好哪天搬了吗?”
宋春婷闻言,却是双颊顿染红霞,垂下双眼,一脸的娇羞之态:“嗯,下月初十。”
搬家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呢?因为宋春婷在富户小姐中算是成婚比较晚的,今年都已经十七岁了,这在古代绝对可以算大龄剩女。
一个大户人家的姑娘,若非长得丑,嫁不出去的原因归根究底还是跟名声有关。
但她跟许娡不同,许娡名声虽坏,但也不至于没人要,而宋春婷的问题,不是要不要的问题,而是敢不敢的问题。
作为家里的嫡长女,宋春婷十二岁便谈好了人家,只等她及笄之年好过门,不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场大病直接要了男方的命。可怜宋春婷,婚事不了了之不说,还白白落了个克夫的罪名,一时半刻都没人敢再去说媒。
如今好不容易说成了这门亲事,虽是远嫁京城,但刚好成全了宋家想要在京城扎根的心愿,一举两得。
于是宋家决定来个双喜临门,打算举家迁居之时,便是宋家嫁女之日。
许娡掐了一把她红润的脸颊,反过来逗她:“对哦!忘了咱们宋大小姐马上就要成马家少夫人了。”
宋春婷的婆家是京官太常寺少卿马温良之子马煜。这年头都流行娶商户之女充盈自家金库。
宋春婷一听,一张小脸红得简直要滴出血来,掏出帕子把脸遮住,嗔道:“臭娡儿,坏娡儿,就知道取笑我。”
许娡趁这个功夫,将炕桌抽屉里早已准备好的锦盒拿出来,放在桌上,推到宋春婷面前:“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快看看这个,喜不喜欢?”
宋春婷拿掉帕子,见桌上一个三寸见方的精致锦盒,明白过来,当即推了回去:“我们姐妹之间还用这个?快拿回去。”
许娡只好说道:“别以为你占了便宜,礼尚往来,我送了你的,你当然也要送我一份礼物。”
“可是……你又不喜欢那些俗物。”宋春婷双手一摊,犯了难。
“谁说我不喜欢俗物,宋家远近闻名的夜明珠,我倒现在还没有一颗呢!”许娡假装埋怨道。
宋春婷急着解释:“我的好娡儿,不是我不给你,只是那夜明珠是皇室御用的,别说是你,就连我也是只能看,不能摸啊。”
许娡也只是跟她开玩笑的:“我知道我知道,其实我只想让你帮我二人打两套头面而已。”说着,将锦盒打开,重新推到宋春婷的面前,“你看这里面的珍珠成色如何?”
“黑珍珠!”饶是见多了金银珠宝的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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