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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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为夫-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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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本想调笑许娡,但见她并不像往常会跟她贫嘴,而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只好自觉去准备洗澡水。
许娡躺在浴桶中,心中不断分析,以往她在执行暗杀任务的时候,都要等到子时之后,也就是夜里两到三点钟,人们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下手。而她从许宅到驿站的时间大概需要半个时辰,也就是说,她亥时出门也来得及。
打定主意,许娡不再多想,而是尽快让自己小睡一下,养精蓄锐。
即使在睡眠中也保持高度的警觉,所以亥时一到,她便醒了。
悄悄将床底暗格里的夜行衣拿出来,又悄悄换上,简简单单梳了个马尾,正准备翻身出去的时候……
“小姐!你去哪?”
许娡猛然回头,见一身白色中衣的小白站在地上,着实吓了一跳。
“你怎么没睡?”她翻了个白眼,抚了抚胸口问道。
小白踮起脚尖靠近许娡,好怕发出声响,惊动了外屋的小青:“小姐要去哪?带小白一块去吧?”
许娡怎么可能带她去!
“我是去交易。”她以往都是这样说的。
“我不信。”小白鬼灵精似的,眼睛往上看,“小姐你骗我,晚上洗澡的时候我就看出小姐不对劲了。”
许娡黑着脸道:“我哪不对劲了?快去睡觉。”不然就敲昏!
小白不依,一副“你要是不带我,我就大叫”的架势,双手掐腰,气运丹田地看着许娡。
许娡没有这么多时间在这废话,面色一沉,说道:“我预感父亲今晚会遭遇不测,所以我必需得去看看。”反正小白也知道自己会功夫,与其跟她纠缠下去,不如直接告诉她。
“老爷??”小白惊呼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老爷会有危险?”
许娡郑重地点头。
小白一下慌了,压低声音问道:“是谁要害老爷?”
“我只是有预感,还不知道是谁。”许娡皱眉,“所以我才要去看看。万一是真的,也好在暗中保护。”
小白担心道:“可是这样一来,小姐的身手不就暴露了吗?”
“现在还哪有时间考虑这个。”许娡语速很快,“就算是暴露又怎样?我要保护我的家人。”
许娡不知道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是多么的坚定,也正是这份坚定感染了小白。
随即小白抓住许娡的胳膊,激动道:“小姐,你此去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老爷,更要保护自己,家里有我呢,小姐不用担心。”
有这一番话,许娡着实踏实不少,抬手拍了拍小白的肩膀:“放心吧。”说着,转身潇洒地跃窗而出。
小白赶紧来到窗前,再看许娡,已经跃出数丈,不禁咋舌:小姐的身手竟然这般好!
许娡轻车熟路在京城上空飞檐走壁,三两下跃过城墙,然后便在树林中穿梭,期间没有半刻停顿。
依旧是熟悉的路线,如今再走,心情却不如以往轻松。
许娡一路走,一路在想如何提高自己的胜算率。
在对方不是丹青的前提下,如果是一个人,那么胜算率将会是百分之百。
但如果对方是五个人,胜算率就只有百分之八十。
要是十个人,那么胜算率就只剩下百分之六十,还不排除家人也许会有伤亡。
她默默祈祷不要有第三种情况发生,她不想让许家任何人遭受危险。
心思百转千回间,远远就见前方一座二层小楼,正是前不久他们下榻过的官驿。
因为沿途就只有这么一家驿站,所以许娡猜想许明等人八成会在此休息。
果不其然,待许娡离近些,便可见一排排的马车停在路边,而马车上的旗号正是一个“许”字。
因为天气渐暖的缘故,好些个车夫和护院并没有睡在驿站里边,而是随便在马车里躺了,或是干脆找一棵树干靠着睡。
许娡悄然落至屋顶,将二楼四间上房的瓦片依次掀开,终于在东边的上房里找到了许明夫妇。
此时,许明二人睡的正香,全然不觉屋顶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看着他们熟睡的面容,许娡这一路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
突然!数道破空之声传来。
许娡立即就着屋顶的坡度滚到一边,再看她之前趴伏的地方,已被三支钢头短箭贯穿。跟着“哗”的一声,那一处瓦片崩塌,掉进屋里。
声音之大,顿时惊醒了所有人。

☆、026:支援

他们以为是地震,衣服也顾不得穿,纷纷抱头鼠窜,跑出小楼,逃到院子中。
这时,从南边的树林中赫然飞出二十余名黑衣人,各个身手矫健,落地无声站在驿站外围。
许娡见院中之人,许明夫妇就在其中,想也不想,腰身一拧,飞身落到院中,将许家人护在身后。
众人见一个黑衣人从房顶上下来,都吓了一跳,但见这个身形瘦小的黑衣人竟是站在自己这一边,就都松了口气。可是再看对面的黑衣人,又都担心起来。
许娡注意到这些黑衣人的面巾下角都有一枚银币大小的特殊标记——用银线绣上去的飞鹰图案,便认定这一定是规模不小的暗杀组织。
她许家虽家大业大,但从没有跟谁结过仇怨,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
许娡知道雇佣这一伙人的价格绝对不便宜,除了之前的雇主,她还没见谁这么大手笔过。
问题是,许家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的呢?若说贪图许家的财富,许明早就将许家的财产藏在一处地方,具体是藏在什么地方,又有谁知道,无人知晓。
许娡来不及多想,眨眼间,黑衣人的双钩就到了眼前。
她脚尖点地,身子后移,高高束起的马尾迎风飞起,在她的脸颊两侧肆意飞舞,说不出的英气与洒脱。
躲避的同时,眼角余光注意到身后一个黑衣人也向她袭来,形成前后夹击的攻势。
许娡不敢马虎,她知道双钩的厉害,这种多刃器械,其身有刃,末端为钩状,戴在手上,既有尖又有刃,只要稍有不慎就会皮开肉绽,乃至开膛破肚。
眼见许娡动作减缓,一前一后两个黑衣人奋起向前,却在下一秒,双双闷哼倒地,肠肚外翻。
原来许娡只是虚晃一招,她故意放慢速度,迟了一秒才躲开,一举就干掉了两个黑衣人。
余下的黑衣人中,一个看似领头人的眼睛始终盯着许娡,似乎在寻找她的弱点。可是看了半天也没见她使用的哪门子招数,只好作罢。右手一扬,伸出四根手指,身后立刻有四名黑衣人一跃而上。
如果只是这样一波接一波的攻势,许娡倒是应付自如,但谁会这么傻?
打斗中,她发现这四名黑衣人并没有使出全力,也没有对她下杀手,而是在想办法缠住她。
正当她被四个黑衣人围得不可开交之时,领头人再次伸出四根手指。
许娡暗道不妙!
就见那四名黑衣人纵身一跃,直飞向驿站小楼。
不可以!
许娡情急之下,将手中的两个玄铁刀片呈扇形飞出去,再收回,直接割断前后左右四个黑衣人的喉咙。
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许娡一身。
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而是脚尖一点,轻身跃起,手臂向前一挥,玄铁刀片再次收割四条人命。
轻松解决掉十个人,但是许娡一点都不轻松,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就见领头人振臂一挥,余下十余人一拥而上,不再纠缠许娡,而是直奔二楼。
许娡咬牙,拼了!
她双足蹬地而起,以自己极限的速度追赶那些黑衣人。
但以一敌众,她没把握救下所有人,以她的力气和身手,只能保一人平安。
不由陷入两难,是救许明还是救何氏?
许明作为许娡的生父,一直对她严慈有度,宠爱有加,虽没有感人至深的回忆,却是给了她优厚的物质生活;而何氏作为她的生母,更是尽到了一个母亲的责任。
二人都对她有养育之恩,都无法割舍。
正当她难以抉择之时,忽然,在驿站二层小楼的背后,凌空飞出三十余名黑衣劲装护卫。
连许娡都被眼前的阵势给唬住了,目不转睛地看着空中黑压压一片人,竟发现这些人都是宫吟飞的影卫!
难怪不见驿丞和巡检。
莫不是这宫吟飞可以未卜先知不成?
若说许娡是血缘之间的心灵感应,那宫吟飞这算什么?
许娡想了想,估计是宫吟飞平时作恶多端,想杀他的人不在少数。奈何他身边有个武功高强又擅使毒针的丹青,旁人不宜下手,便杀几个跟他有关的人出出气。
她分析这些人无非是保护许明和伏击敌人两个目的。
虽结果差不多,但是意义却不同。
单纯保护许明的话,只能说宫吟飞行事妥帖,顾虑周全;可若是伏击敌人顺便保护许明的话,那宫吟飞可就太卑鄙了!竟然用许明做诱饵。
若真是这样,那许家的人也太冤了,还没有成亲就遭遇此等危险,若是成亲,简直不敢想象……
她希望许明可以以此拒绝与宫家的婚事,那样她就不用嫁给一个她要杀的人了。
这样想着,嘴角就不自觉地弯了弯。
影卫中的首领,见黑衣人中,最后面一个瘦瘦小小的,面巾并没有飞鹰图案,估计是新入伙不久的新成员,但他竟然死到临头还在偷笑,简直是对众影卫的侮辱,必需先解决了他!
领头人这样一想,立时向左右两名影卫使了个眼色。
两个影卫会意,挥舞着短刺,帮领头人开辟出一条血路。而领头人不顾其他,直接将短刺刺向最后的许娡。
许娡脸色一黑,前面有那么多人你不杀,非杀到我头上。
腰身后仰,凌空来了个后滚翻,轻松躲过领头人的短刺。
许娡不想杀这些来支援的人,只得以退为进。
领头人似看出她步步退让,不禁好奇对手的身份,想要揭他的面巾瞧瞧。
许娡知道再这样下去对自己不利,反正许家的人安全了,她也没必要在这自曝身份,不如走为上。
她想着,便将手中刀片飞出,却是向着领头人的耳朵。
领头人也不是吃素的,双指一夹,将袭来的刀片给夹住了。正想炫耀一番,再看对面,哪里还有许娡的影子!不由气得一跺脚。
许娡原路返回,回到家中时,刚刚寅时过一刻。
小白一直等着没敢睡,见许娡回来,先是绕着她看了一圈,见她并没有受伤,一颗悬着心才放下。

☆、027:接风

早上辰时一过,许家就忙活开来。
许世杰穿了一身浅蓝暗花缎面镶边的航绸正装,腰系蓝色腰带,头顶象牙小冠,在外院忙进忙出的招呼客人,也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逢人便客气地打招呼,看见谁都笑,忙了一上午,脸都僵了。
他的大丫头怜春看着直心疼:“老爷不是一向低调行事的嘛,做什么叫了这么多达官贵人来迎接。”
小白被许娡打发来帮许世杰的忙,听到怜春的抱怨,非但没有制止她乱说话,反而在一旁凑趣:“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些所谓达官贵人都是我家姑爷的狗腿,巴巴的跑来奉承老爷的。”
怜春听了一阵臊:“知羞不知羞,这还没成亲呢,都改口叫上姑爷了?”
“这有什么!”小白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懿旨都下了,难道老爷敢不从?”
怜春想了想:“也是,大爷还借光任了个提举。”
“喂喂喂,这话可不敢说。”小白赶紧捂了她的嘴,“千万别提‘借光’二字,别给自己找事。”见怜春心领神会地点头,这才放手。
不多时,有在城外迎接的小厮跑回来报信,说是永宁侯一大早便在城外五里设了接风台,好大的排场。又具体说了都有哪些人员及车马,叫二爷提早做准备,老爷下午申时前一准到。
许世杰仿若天降大任一般,郑重地点了点头:“你继续盯着,有消息立即回报。”
外院忙得不可开交,后院也没闲着。
偌大的许宅就只有许世杰、许娡和许婕兄妹三人,着实是一番能力的考验。
许娡和许婕在内院的花厅里招待女眷吃饭。
一桌既有宫廷菜肴之特色,又有津州风味之精华,象征十全十美,喜事逢双的席面全是由自家主厨亲自掌勺。无论色、香、味、形、意,皆是无可挑剔。
昨晚见许明化险为夷,没由来的,许娡心里就是高兴,笑容掩也掩不住地挂在脸上。
一旁的许婕看着新奇,不时打量她。
许娡笑眼弯弯地望了她一眼:“怎么?我脸上有什么吗?”
许婕“咦”了一声:“姐姐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许娡这才意识到自己忘形,尴尬地轻咳一声:“那是因为下午父亲就到了。”说着,夹了一筷子春笋给许婕,“吃菜。”
吃了饭,姐妹二人又陪着各位贵妇、小姐们逛园子的逛园子,赏花的赏花,闲话家常的闲话家常,玩得不亦乐乎。
未时三刻,小厮吆喝着回来报信,说是永宁侯已经接到老爷了,队伍即刻便到。
是时候出门迎接了,因为有永宁侯在场,姐妹二人又回各自的院子换了体面些的衣裳。
许娡一身淡黄滚边白底印花对襟褙子配鸭卵青长裙,梳垂挂髻,戴赤金红宝石蝴蝶花簪;许婕则是淡紫兰花刺绣镶领粉红对襟褙子配白底绣折枝红梅马面裙,梳双平髻,戴赤金点翠兰花步摇。
二人均是略施粉黛,清雅温婉的装扮。
戴上帷帽,二人相视一笑,朝外院走去。
此时,许宅的大门外可谓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兄妹三人率领众位宾客列队站在门口,恭候永宁侯的到来。
许娡由此联想到下个月的婚礼,场面无外乎如此吧。
可是为什么会有喧宾夺主的感觉!
不多时,就听定安巷的一头传来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和开道的铜锣声。
许娡不喜的皱眉,一眼望过去,黑压压一片人,而其中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紫红色的纻丝官服,头顶紫金冠,仪表堂堂的男人正是宫吟飞。
他身后,丹青身着四品官服,头戴官帽,肃然骑在马上,警惕周围的动静。
许娡暗笑他如此紧绷着神经,别再憋出什么毛病来。
不过第一次见二人身着官服,看上去比之前精神多了。
此次,宫吟飞以永宁侯的身份出巡,所以随行的护卫全部换成朝廷的官兵,规模自不必说,除了壮观还是壮观。
虽是给许家足够的体面,难道他就不怕招人话柄?
许娡不禁怀疑他的字典里到底有没有“低调”这个词。
队伍绵延数里,停在许宅门外,光是许世杰向永宁侯以及各位宾朋和许明夫妇见礼就用了一刻钟的时间。
她垂手静立一旁,心里却是猛翻白眼,到底有完没完。
自从买了自鸣钟,许娡的时间观念逐渐建立起来,不再耗费时间,而是准时准点,计划有序着来。
终于,轮到她和许婕向各位见礼,向许明夫妇问候。
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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