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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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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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道理光我们说是没有用的,还得你自己明白才行……”瞥了眼凝轩的手臂,“看你这样子这些日子也不方便在前头侍候了,你也就休息休息吧,我会帮你给管家回话,再替你说说好话,可完全闲著应该不可能,也只能尽量给你争取些轻点儿的活,刚好趁这段时间你也好好想想吧。”
  看著依璇像是背台词似的说的一溜一溜的,凝轩比起这话的内容,更惊讶依璇这表情和这语言组织能力,虽然相处了已经有段日子了,却不知道果然是真人不露相,依璇还蛮有心理辅导外加知心大哥哥的能力。
  目瞪口呆的目送著依璇离去,直到房门关上人都见不著个毛了还一副下巴脱臼难以回复的模样。挠了挠头,总以为这王府混杂污秽人情冷乱朝夕之间,却不料今天虽然出门不利,却也惊见“仇敌”管家化身英雄见义勇为不留名,吐舌“上司”化身知心大哥心理辅导不收费,一切发生的太快,实在是让凝轩有些应接不暇。
  换了一身衣服,除了右手火辣辣的疼带著些灼热感,浑身上下冷的都可以结冰,急忙缩进被子里,给自己团成一团窝在墙角里,尽量减少与空气的接触面积而减少热量的散失,动作间不免扯了绷带碰了手臂,激的凝轩直龇牙。
  自从穿越而来也快有半年了,从最初坑爹骂娘的不适应到如今突然停下来没了活反而像是缺了点儿什麽似的思绪不定,凝轩暗骂自己一声贱,想想曾经的宅男生活,一觉睡到自然醒,吃吃喝喝躺在床上百无聊赖还不愿意动,连吃个饭都嫌下楼买饭什麽的麻烦,不到饿的只剩最後一口气绝不屈服,而如今,严重睡眠不足加精神心灵和人生观时间观价值观的重重压迫明明是疲惫不已,却怎麽都还睡不著,眼睛乾涩的连眨巴一下都像是拉锯子似的,难得用著古老却百试百灵的数羊催眠法酝酿出那麽些许睡意,却给那胳膊上间歇性突突直跳的疼痛激的精神抖擞,凝轩苦著张脸,有口难言。
  不知是精神终於达到了极限还是受到困神的眷顾伤了他点儿怎麽疼也疼不行的睡意,头开始变得晕晕乎乎的,连体温都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升高了些似的,暖烘烘的,虽然床板硬了些,却还是容易让人联想到king…size的席梦思,睡意朦胧,连手臂的疼痛都麻木了。
  睡的很沈,却又好像睡不踏实。睡梦中听到些响声,朦朦胧胧的,好像离得很远,却又好像很近,好像有谁在一下一下摸著自己的脑袋,力气不大,甚至可以算的上的轻柔,不习惯难得一个好觉都被人打扰,想要看看是谁这麽不识相连个安稳觉都不让睡,可努力了半天却怎麽也睁不开眼睛,只能泄气的作罢,这薄的堪称是人体上最薄的一块儿皮肤像个灌了铅似的跟自己对著干,要不是实在困得不行,他不介意接住外力给它扯开好验证它是不是真灌铅了。朦朦胧胧的想著真是流年不利,倒楣都挤到了一块儿了,有时间应该好好去上柱香,虽然自己是无神论者,可到了人家地头,总也得入乡随俗不是?
  虽然烦是烦了点儿,可好在这一下下的动作也挺有节奏的,努力酝酿酝酿姑且还能当做它不存在,也就这麽地了。
  场景一换,床软了些,却不是家里席梦思的感觉,床边的铁栏杆,九十公分只够翻身的宽度,是不是标准的寝室配置又是什麽?大腿上的热源辛勤的工作著,NBA全明星赛看的人热血沸腾,眼前一亮,可每个人看著都眼熟,却叫不出名字来,本想感叹一把这铁杆程度不到家,却听到床下面传来几声“恩恩啊啊”的女人声音。

  (11鲜币)第二十三章 什麽才是真实 中

  第二十三章 什麽才是真实 中
  一个激灵,惊悚的趴在栏杆上张望下床那个抱著电脑坐在床上双眼放光笑的猥琐的胖子,这在干什麽还用说麽,抬头望了也窗外,日光明媚,晴空万里,再好的教养也得爆粗口有木有:“X的,大白天的你这是叫什麽春?给我戴耳机,耳机!”
  有没有搞错,大白天的看A片也就算了,你妹的要不要这麽明目张胆的公放?其实他更想说的是那妞叫的一点儿也不咋地,听著就假,影响寝室积极向上的健康氛围不说,听著还吵吵的闹心。
  天马星空的想著,却不禁一愣,自己这是在哪儿?难道那些什麽穿越加被甩的狗血戏码只是自己做了场春秀大梦,还是长春梦!重点还是边看NBA边做的,这是得多欲求不满啊!!
  哆嗦著探出头,想问问那看A片忙的忘乎所以的老兄现在几点,可在自己看到他的那一刻,虽然熟悉,却叫不出他的名字!
  什麽情况!!
  凝轩顿时凌乱了,抬头,看著对面上床的那位老兄,以及对面上下床的兄弟们,一个个眼熟的仿佛脱口就能报出他们的三围,可就是叫不出名字,为这诡异的情况凝轩出了一身白毛汗,自己总不能洋溢出一副纯真善良虚心求教的嘴脸腼腆的对著众人来一句“不好意思,麻烦你们自我介绍一下,我忘了你们的名字了”吧!
  心里乱糟糟的一团,一个哆嗦顺著梯子秃噜(东北方言,滑、滚的意思)了下来。
  “干什麽去?”动作太大,惊扰了对床对著电脑奋战的男声,伸著脖子探出脑袋看著自己。
  “出去一下。”陪著笑脸,其实他想说的是出去一下好好静静,给这莫名其妙的事情好好理顺。
  “哎,刚好,那你帮我带份饭回来吧。”
  “好。”一个激动成了跑腿的了,天知道他自己也是那种懒得动的主,“你吃什麽?”
  “老规矩。”
  男生一个大大的笑脸却弄得自己快哭出来了,鬼晓得你的老规矩是什麽规矩啊!自己这又是嘴欠的问个什麽劲儿,随便带一份回来要是不满意可以来一句你又没说你要吃什麽,现在欠兮兮自己凑上去,要是买错了,难道回人家一句“拜托,我连你的名字都忘了哪里还能记得你的老规矩是what啊”,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给自己添堵呢麽。
  这还不止,物以类聚,大家应该都是不怎麽愿意动的人,一听有人带饭,一个个都嚷嚷著帮忙带,同寝的兄弟他总不能厚此薄彼吧,自此他学精明了没问人家要什麽,可人家却学会了什麽叫做客户需求,什麽“昨天晚上你吃的那个”,什麽“和他一样”,鬼晓得你说的他要吃什麽自己都搞不定更可况是你的,最为和善的一种要求叫做“随便”。
  穿这个二郎背心踩著人字拖怨念的出门,虽然脑子不记得餐馆在哪儿,可腿记得,自己就跟著它走,只是这走著走著却不像那麽回事儿了。
  哪个学校这麽文艺这麽贴心的不但考虑到学生的生活水平,更考虑到学生生活环境的文艺水平?
  怨不得他多想,怨不得他大惊小怪,更怨不得他此刻下巴已经属於异结构,实在是谁在校园里以买饭为目的的走著走著突然走的高楼大厦不再,大街上的喇叭声不再,反而变成了诗情画意的小桥流水人家?
  古色古香的建筑构造似曾相识,使劲儿嗅一嗅,这空气都是不带丝毫污染的原生态,那淡淡的草木馨香是现代社会根本无法冒充的。
  荷叶莲莲,琴声悠扬,让人闻之欲醉,清歌渐气,清丽婉转,还来不及思考,双腿便自动的循声而去,假山嶙峋,风景如画,碧草用著缤纷的花朵,豔丽夺目。
  佳人现,琴声止,轻歌断,一身绫罗绸缎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华贵人儿起身,回首,眉目如画,虽然衣袖稚嫩,却能看得出几分风姿出众来。
  这样的容颜,似曾相识,一如方才和“室友”相处时一样,叫不出名字,却又感觉不仅仅只是熟悉而已。
  看见来人是自己,已经出挑成大姑娘的女子顿时巧目倩兮,笑的比豔阳还明媚、比花朵还灿烂:“轩哥哥!”
  丢开手里方才还抑扬顿挫让人闻之欲醉的古琴,双手提著华贵的衣裙向自己飞奔而来,在三步开外处猛的止住身形,不知是太阳晒的,还是因为这几步跑的,白皙精致的小脸儿通红一片,低著头,不停绞著手里的蚕丝手绢。
  “轩哥哥好久都没有来找怡兰玩儿,怡兰一个人待在府里好无聊,所以──”手指绞的飞快,“所以怡兰就来找轩哥哥了,轩哥哥会怪怡兰擅作主张麽?”
  若说刚才还搞不清她好端端的脸红个什麽劲儿,甚至会误以为是给这太阳晒得,可现在要还搞不清,自己就是块木头了,而且还是百分之百的绝缘体,沾了水都不导电的那种!
  从小女人缘虽然不错,却从来没有人冲自己撒过娇,更别说这娇滴滴含糖量甚高的一口一个轩哥哥轩哥哥的叫,虽然心里享受的不得了,身为男人的虚荣心和满足感也瞬间膨胀到爆,可还是不得不煞风景的问一句,什麽情况?
  虽然这大脑中的想法挺煞风景,可这手上的动作和嘴上功夫却丝毫不逊色。
  弯腰将女子因为过於羞涩而一哆嗦掉在地上的手绢捡起,低了回去,一脸笑意,声音温柔的连自己都要醉了,不,这不是温柔,而是蛊惑!身为一个男人,身为一个自我身体的控制者,他当然知道自己在用这样的口气和这样的音调说话的时候意味著什麽,说好听点叫温柔的安慰,说白话一点儿叫赤裸裸的诱惑,说通俗易懂点儿那就要做勾引了!
  “怡兰能想著我,我怎麽会不高兴呢?只是不知道怡兰有没有像我天天想著你那样天天想著我?”
  几分落寞几分惆怅,低沈磁性的声音连自己都不禁惊讶我还有这功力!这是这话的内容是在是太狗血太逆天了,丫的,是个女人都知道这叫做赤裸裸的搭讪,谁能这麽傻?瞧自己还说的这麽义正言辞一本正经,果然在脱离了大脑控制的一切行动都是那麽的没有章法和意义。
  可谁能给他解释一下这麽老土一听就是假的的桥段,竟然让这麽一个美女立马熟透了脸,扭扭捏捏娇羞万分的挤出一个“嗯”字!
  尼玛!这tm也太逆天了吧!

  (11鲜币)第二十四章 什麽才是真实 下

  第二十四章 什麽才是真实 下
  美人在侧,虽然陪著美人吟诗作对赏赏风景停停走走的一直是他的人生追求(这人生追求也太……),可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凝轩都是处在一种神游和自弃的状态,完全破罐子破摔的让肉体控制精神,让精神自我放逐。
  难道这麽多年孤家寡人不是因为自己硬件设施不足、也不是自己软件设施欠佳,而是自己的情商实在太tm逆天的高,於世俗不合麽!所以放不下身段说那些毫无心意听著不但觉得假,还倒足了胃口的桥段,还标新立异的追求什麽现代的爱情观,原来都tm鬼扯,瞧瞧这一个个前赴後继死在这种毫无价值一听就是谎言的桥段了,饱受肉体加精神的摧残後梨花带雨的离去,还颇为留恋的来一句“不愿他,怪只怪我们没有缘分”,谁能解释一下这是什麽情况麽……
  “得了,都露馅儿了,行了就别装了。”
  脑门响亮的一击,虽然不疼,可惊悚程度却足够五个加号,美女离自己渐渐远去,连那山清水秀诗情画意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也瞬间消失不见,硬的咯人的床,薄的恨不得缩成一团来取暖的被子,昏暗的屋子,挂著蜘蛛网的房梁,目光停留在身旁一脸凶神恶煞的依璇身上,本能的缩了缩脖子:难道刚才那美女和他有什麽关系?兄弟,我不是故意挖你墙角的,实在是你家那口子不禁勾引,这麽两句话就给忽悠了,真不赖我啊!
  看著依璇向自己伸过来的手臂,凝轩迅速扑腾著退缩,不几下就顶到了墙壁,一脸惊恐,可依璇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是吧,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是喜欢我让给你啊,虽然她听漂亮的,可怎麽说咱俩也是兄弟嘛,兔子不吃窝边草~啊不!是朋友妻不可欺~”堆起一脸自认最真诚的笑容。
  “你乱七八糟在说些什麽?”无视凝轩皱成一团的连,一手伏在凝轩额前,一手抵在自己脑门上,“好像退烧了,”将一碗黑黔黔的物质推到凝轩面前,一本正经道,“快趁热给药喝了,我还有事儿呢,没时间跟你在这瞎耗。”
  “什麽情况?我就睡了一觉你怎麽就对我──那~麽好了?”
  “就睡了一觉?”依璇咬牙切齿,“你这一觉睡的可真浅,一睡就是三天而已。”
  “三天?”妈妈呀,什麽情况?
  “你发烧了,这几天一直高烧不退,郎中说了,你要是今天再不醒,就直接可以准备寿材了。”
  “去你的,我大好年华的寿材什麽寿材。”
  看来当时昏昏沈沈的不是没有道理,一定是烫伤的地方处理不当面积又比较大,所以感染发炎了才发的烧,可这竟然能抗一抗就能好,自己果然是生命力旺盛,连小强都得甘拜下风。
  “别在那瞎想了,你要是真身子骨那麽好还能这麽弱不禁风?要不是郎中来的及时,你早就一条小命就归西了,自己在阎王殿溜达了一圈回来都不知道,还在那偷著乐,活该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以前有可能怎麽死的我是不知道,但以後的死法我现在知道了,一定是被你念叨咒死的。”
  除了右臂依旧火辣辣的疼,其他的都还好说,尤其是精神,简直是容光焕发,果然中医什麽的才是王道。
  “看你也好差不多了,至少是死不了了,我就先回去了,这药一定得喝,不能断,这顿之後还有三副,我要是有时间会来给你煎药的,要是没时间,你别偷懒,留下病根有你受的,还有那手臂,郎中重新给你配了药膏,记得自己涂上,再疼也得涂,要不你就等著那条胳膊烂掉吧。”
  端著药碗,听著依璇劈里啪啦的撂下一番话,一溜烟的就不见了,房间里没有地龙,此时却多了个炭盆,虽说面上依旧是那副死样子,嘴硬的要跟依璇抬杠,可凝轩自己心里清楚,这些天照顾自己的应该就是依璇吧,也只有他回来看看自己了,无论是这个唯一的热源,还是那个救命的郎中,凝轩心里对他是感激的,其实第一时间也明白了个大概,可却死鸭子嘴硬,硬是扛著哼哼唧唧。
  愁眉苦脸的对著一碗粘稠度堪比焦糖的墨汁,浑身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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