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生死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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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生死一线-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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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本来还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乖乖地咽了回去,和第三个护士一齐扶住老人往下走。

秃顶老人的腰背挺得笔直,而平头老人的背虽然驼了,可他仍然努力地试图把腰杆挺直!

“好了没有!”耳机里再次传来李岩的催促声,活死人已经逼近一百米之内,他的手指扣住扳机打出一串串长点射,枪管上甚至能看到阵阵升腾翻卷的热流。

“正在下楼,马上就好!”萧宇把虎牙派到窗边守好走廊的另一边,自己先跳出去,和蒋平一起把伤员从窗子里接了出来。

蒋平早就把杨威砸坏的窗边上的碎玻璃清了个干净,两个人把伤员先安排在车顶的前方坐下,再回去接秃顶老人。

“杨海鹰,苏强,上装甲车顶把人接下去!”

杨海鹰马上钻出装甲车,站在装甲车顶,他半个身子都能探到宿营车上,两条肌肉纠结的胳膊一横就把老人家抱到了装甲车顶。

秃顶老人一愣,无奈地笑了:“岁月不饶人啊!”说完拒绝了苏强的搀扶,熟门熟路地自己从射击口钻进装甲车里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石屋前转出了十几只活死人,正散羊一样围住装甲车和宿营车,僵硬的胳膊不断敲打着车厢。

苏强掏出手枪“叭叭”地崩倒了装甲车附近的几只活死人。

杨威捂住小女孩防毒面具上的镜片走下楼,跨过走廊里横七竖八的活死人尸体,杨威小心地掂起脚尖不让自己踩到活死人身体里淌出来的粘液,到窗前把孩子递出去时说:“先捂住她的眼睛!”

蒋平立即会意地先用他的大手一捂……孩子的半个脑袋完全扣在他的手掌之下,他身上的装备不少,干脆让孩子坐在他的胳膊上,转身交给身边的中年护士。

杨威没有钻出窗户,反身扶住身后的平头老人。

“还没好吗?”李岩第三次催促,活死人大军直逼五十米的距离,他换上的第三根枪管都快红了,刚刚滑膛爆了两枪,吓得他混身的汗毛差点没崩出去,差点以为要炸膛。

“马上就好!”萧宇和蒋平杨海鹰三个人合作把伤员送下车顶,萧宇命令:“把装甲车里的位置让出来,大家坐车顶!”

一台装甲车里包括司机和副驾驶一共十四个座位,后面的十二个座本来只有包括杨威在内的九个人,现在救出九个个来,除去杨威不算一共十七人,省掉孩子一个座还有十六人,多出的四个人自然不能让老人妇女奉献吧?

“宿营车里还能坐下两个人!”杨威补充说。

虎牙也补充说:“宿营车车厢里还有地方!”

“不行,车厢里的箱子都没绑死,有危险,上宿营车里两个,我坐装甲车顶,谁再上来!”

车厢里的木箱都是散放的,如果遇到急转弯或者急刹车,摞在一起的箱子很可能落下来,萧宇不想让任何人冒不必要的风险。

“还没好?”李岩已经放弃了开火,活死人逼近了三十米的心理极限,他的脚下大堆大堆的弹壳埋住了脚面,阵阵热气升腾。

“我上!”中校听到萧宇的话直接站了出来,被救的人里只有他是完好无损身强体壮,再说这里他的军衔最高,他不站出来谁站出来?

世界上只有两个国家的军队里军官需要以身作则,喊出跟我上而不是给我上的口号,一个是中东小国心色列,他们将这一口号写入了条令;另一个是我们,但只是优良传统,没有军法的规定――通俗点说就是要死先死干部!

“我上!”杨海鹰当仁不让,居高临下地压了中校两个头,“我体格最大最占地方,我上来!”

“好!”萧宇一口答应,“中校,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合适你,我们都有单电台,联系方便,你还是当个获救的幸存者吧。”现在要的是争分夺秒,不是计较磨蹭的时候。

中校点点头钻进装甲车,萧宇说得诚肯,他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最好别打乱人家战斗序列……若他知道杨海鹰是个半路出家的酒肉和尚,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萧宇狠拍驾驶室的顶盖,装甲车猛地爆发出一阵狂暴的低吼蹿了出去。

虎牙和蒋平跳下装甲车,几枪撂倒车边的几只活死人,杨威两步从车边跳了下来,从副驾驶座钻回驾驶室,灵巧的虎牙坐在中间,高大的蒋平坐在外面,杨威踩下油门按动电钮:“走了!”脚下猛踩油门,半离合上档,宿营车怪叫着直冲出去,拐了个弯开回公路,绕开一辆撞倒在路边的中巴追向装甲车。

蒋平险些被甩出车去,身边的车门直到杨威拐上公路才“咣”地一声关死。

李岩面具下的脸大汗淋漓,活死人已经越过了三十米心理线,他见二号装甲车启动开走,硬是咬紧牙关把发射燃烧枪榴弹的命令憋在了嗓子眼儿里。

眼看破宿营车也开走了,赶紧命令:“倒车!马上撤!我垫后!”他再次扣住机枪的扳机,一连串子弹不要钱一样洒进活死人堆里。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目光在一溜石楼上一扫,安心地发现没再冒出个招手的中校少校来。

十几台装甲车挂上倒车档迅速与活死人拉开距离,接着从容不迫地调转车头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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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晚了。

一百三十七 老人

红彤彤的夕阳斜照,路边高大的杨树拉出长长的影子,一闪一闪地挡住仍嫌闷热的阳光。

杨威不禁心生感慨:今天过得实在是太充实太刺激了!

车队原路返回,前面就是前指,高速公路上的火焰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晚风卷起一层层的烟灰漫空飞旋。

一想到这是不知道多少活死人烧成的骨灰杨威心里就一阵阵地不舒服,宁肯热一点也坚决不开车窗――见多了活死人和高度腐败的尸体,他现在的心理承受力已经硬得像钢铁一样坚强。

几十几百的活死人看在眼里不过一群,但成千上万的活死人铺满了地面像一面活动的墙,一片人组成的浪一样前赴后继,却能让手持最先进武器的战士也生出无力之感。

单纯的数量变化对数字来说只是变换变换写法,可在人的眼中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前面的车亮起了红色的尾灯,杨威不懂是什么意思,但他看得出前面的车速度正在下降,刻意保持了足够距离的他轻踩刹车,宿营车慢慢停在路边。

从蒋平的位置往下看,正好看到那台被撞到路基下面目全非的面包车,一只被车队惊飞的乌鸦重新落回到面包车上,琢食着挤得不成样子的活死人。

“一台装甲车拉一台卡车!”耳机里传来李岩的命令,集中的装甲车迅速分散开,每辆车对应一台卡车,拉出牵引绳挂好,杨威远远地看到一号车拉着一台运兵车下了路基。

用装甲车就能把卡车拉上坡么?杨威诧异地想。

轮式装甲车的越野能力虽然比普通轮式车辆强一点,但绝对不能和履带式车辆相比,就凭路基的坡度,从坡上冲下来容易,想再冲上去可就难了。

车队里只有十四台装甲车,但卡车却有十七辆,根本不够分配,杨威的车排在最后一个,和另外两辆排位靠后的车一起不幸地成了“单身汉”。

三台车往前开了一小段距离,补了了前面的车开走留下的空隙,杨威这才发现从高速公路到三级公路之间已经修出了一条便道,看样子他们走的这段时间那两台工程车也没闲着。

杨威觉得从三级公路么高速公路间的便道足够卡车通行,也不等装甲车再回来接,车轮一拐就把车开上了便道。

耳机里传来李岩新的命令:“后面的车直接开过来吧!”另外两辆车跟在杨威的车后开下了三级公路。

杨威远远地看到一号装甲车和后面拽的卡车顺利地开上了高速公路,卡车不像被硬拽上去,倒像是自己开上去的!他瘪瘪嘴,连便道都修出来了,一下午的时间呢,再堆堆那个坡算事吗?

他一脚油门踩下去,卡车的引擎猛然间爆出一阵轰鸣,脱缰的驴一般冲上了斜坡……垫好的斜坡坡度往多说也就二十几度,便道两边的田地挖得不成样子,护城河一样的直沟和便道作伴,沟里渗了半沟的水。

卡车开上高速公路,杨威马上踩刹车放慢速度,先上来的装甲车和卡车都停在路边,周团长竟然也在公路上,正向二号装甲车里走下来的秃顶老人立正敬礼,团里几个级别最高的军官在周团长身后列成一队,个个像新兵一样精神百倍,腰板挺直。

他们身上的军装和别人一样,脸上又戴着防毒面具,但周镇民肩上的两杠三星是团里的独家标志,他后面那一排军官肩膀上的军衔就没有少于两杠两星的。

平头老人在护士的搀扶下走下车,秃顶老人冲周团长摆摆手……杨威的车越过二号车,停在紧急停车带上,后视镜里秃头老人向周团长伸出了右手,周团长赶忙双手握住老人的右手。

虽然双方的脸上都戴着防毒面具,杨威根本没办法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可周镇民的肢体动作让他觉得……觉得透着一股受宠若惊!

杨威眼珠子发直,脑袋像被锤子猛敲了一记。再傻的人也看出来了,周团长的行动绝对不可能是尊老爱幼!

老人随意的冲周团长身后的一列军官挥挥手,和平头老人一起,带着那几个医务人员走进前指。

那个满脸胡子的少校先向周团长敬礼,周团长还礼之后两个人说了几句什么,之后一起跟在老人的身后向前指临时驻地走去。

几个前指的卫生兵抬着担架把腿的伤员接了过去,中年医生正和军医交流着什么,军医不停地点头,接着几个人抬着伤兵迅速跑进了前指的西南角。

那里是临时营地的医疗防疫区。

应该是要给伤员换药什么的吧!杨威暗暗地想。

车安全顺利的开回来了,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他这个小兵操心了,三个人下车走回二号装甲车,从车上下来的其他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地走神。

留守临时驻地的战士们纷纷涌出来从卡车上往下搬箱子。

远远地传来一阵枪响,所有人走向营区的脚步同时一滞,萧宇两步跳上装甲车举起望远镜:“是咱们的人,他们有麻烦了?”望远镜里根本看不清具体情况,他是从枪声的激烈程度中做出的推断。

从前看多了电影电视,杨威一直以为战场上的枪声像电影配音那样你方唱罢我登场,可上午下午两次经历大群活死人的包围,十几挺机枪一响,枪声就像海潮声一样瞬间从低谷攀升到顶点,之后一直挺在浪峰上回旋不下,根本不可能听出单个的枪声来!

满地尸体的战场更不是单纯地在地上躺着一群死尸,断胳膊断腿和掀翻的脑壳到处都是――活死人仍然保持着正常人的器官结构,不少活死人被机枪拦腰打断,肠子内脏挂得到处都是……战场绝不是想像的那样热血和浪漫,更多的是死亡和血腥。

耳朵里的枪声越来越响,渐渐连成一串,但并没有连成一片。几十个战士突然从营区里冲出来跳上各自的装甲车,一溜烟奔向枪响的方向。

萧宇咽了口唾沫说:“先等等。”说完他重新爬到装甲车顶坐下。

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现在还听不出前面的情况如果还需要支援,他们随时可以出发,能节约不少时间。

杨威刚想跟着爬上车,营区里跑出一个人来,边跑边喊:“杨威,谁是杨威?杨威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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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一个先,我知道又差一千,眼睛实在是看不清了……

一百三十八 冤家路窄

一百三十八冤家路窄

“任菲?”杨威摘下防毒面具,诧异地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莫名其妙地看看坐在一张临时充当办公桌的旧书桌后面的周镇民,再瞅瞅任菲,不知道找自己来究竟是为什么。

这儿是周镇民的临时办公室,原本应该是图书室之类的地方,前指的大规模感染发生之后,防化分队对临时营地做了一次全面清理,窗户什么的都仔细地封死了,现在室内的消毒条件允许摘下防毒面具。

任菲嫣然一笑:“你来啦。”很自然地靠在杨威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完全无视周镇民复杂无比的目光。

周镇民知道自己应该纠正他们两个人注意形象,可偏偏两个人都不是正规的军人……另外出于一个男人的本能,他忍不住在心里念叨了一句至理名言:怎么鲜花就那么喜欢自己往牛粪上长呢?怪不得总是有人说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周镇民四十多岁了,孩子都快赶上任菲大,对任菲倒没什么非份的想法,只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本能地发了一番感慨罢了。

部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稍有点风吹草动绝对逃不过大家雪亮的双眼。

虽然任菲到部队的时间不长,但是盯上她的小伙子大有人在,其中不乏极其优秀的年轻军官,能力上比不比杨威强说不上,可论长象一个赛一个!但是就没有一个不被任菲斩落马下的……感情这东西还真是邪门儿了。

“团长,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周镇民派人把他直接从装甲车上火急火燎地找来,总不会是为了安排他和任菲见面吧。

周镇民看看手腕上的表盘说:“等等,还差一个人。”

什么叫还差一个人?杨威愣了愣,他和任菲连性别都不一样,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一起从感染区里逃出来……难道还有大个子杨海鹰什么事吗?

“报告!”门外醇厚的女中间清亮悠然。

“进来吧。”周镇民呵呵一笑,“她来了。”

女的?声音很陌生!她是另一个从感染区里逃出来的幸存者?但杨威觉得她更像是军人!

想到这儿杨威老脸微红,他确实知道进门之前应该先喊报告之后再敬礼,可刚才压根儿就没想起来这一茬,听说找他,就直接敲门进来了。

门一开,一位穿着普通迷彩服而不是感染区专用作战服,挂着中尉军衔的女军官走了进来,先是冲杨威和任菲笑了笑,然后面容一整,立正向周镇民敬礼:“周团长,我来报到。”

她认识我吗?杨威莫名其妙,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但是却觉得她有点眼熟!他看看任菲,任菲也正用犹疑不定的目光瞅着女中尉。

周镇民两手交握放在旧书桌上说:“小白呀,怎么样?一路顺利吗?”他的目光完全不像看到杨威和任菲时那样的无奈。

“还算顺利,搬库房用的时间太长了,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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