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啊，你真的有男朋友吗？你真的没有和苏牧乱来吗？”说完西太后抹了一把泪。
“阿姨，我真的有男朋友的，而且苏牧她，她也没有再和什么人乱来，阿姨，我叫方芳。”我辩解道。
“真的吗？那你能让你男朋友来让我看看吧？你不知道，我是真的担心啊，小芳，我看你也像个好女孩子，你不要骗阿姨啊。”
“我没骗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苏牧和何青霞走后，西太后像是被抽掉肋骨似得一下软了下来，我突然觉得她挺可怜的，虽然她一直固执地叫那个让我尴尬的小名，以至于我又对我那老爹多了一丝怨恨。
我安慰了一会西太后之后，就开始打扫屋子，生活始终还是要继续的嘛，没多久，屋子又回复了之前的干净整洁，只是那些玻璃残渣啊，笔记本残渣啊，是怎么也好不回去了。
“阿姨，你吃饭了吗？”
“没有”
敢情这两人是闹了多久了啊？我去厨房，啥刀都木有了，我只好给西太后下了一碗鸡蛋面，西太后很明显没有食欲，把筷子拿起又放下，还叹了一口气。
“让你看笑话了”西太后阴森森地说了句。
“哪能啊，这可能就是个误会啊，误会，其实苏牧这个人挺，挺好的，就是不怎么爱说话，可能沟通上有些问题吧。”我说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还真没觉得那老寒冰有什么好的，只是吧，这西太后，刚才那一折腾像是突然老了十岁，当然也很有可能是妆哭花了的缘故。
“你不能，不能觉得她好，你不要觉得她好。”西太后摇了摇头，我看着她，还真有些神经质了。
“好好，她这个人不好，又自闭，又小气，阿姨，你先吃点东西吧，你看你今天奔波一天了，下午你不就说你饿了吗？”
“嗯，好孩子。”好不容易说动西太后吃了些东西，我试探地问了问，“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和苏牧吵架了？”
“唉”刚吃了几口又把筷子给放下了，我轻轻打了打自己的嘴，真是嘴碎。
“其实我知道她不想我来，可是我一个人在老家，真的是很孤独，她们好多人退休了就去打麻将，我又不会，我突然来，就是，挺想她的。”
“那是，我妈也挺想我的，她，应该也挺想你来的。”
“而且她那个终生大事一直没有着落，我这个心一天也放不下去，你说她都31了，我能不着急吗？”
“啊？苏牧都31了？”虽然我是感觉她应该比我大一点，但还没想她都31了。
“是啊，我就是担心，担心她和以前那些人又混在一起，把婚姻大事都给耽误了，刚才，也就争执了几句，然后我要进她的卧室，她非不让我进，你说说，这个，当妈的连女儿的卧室都不能进，这算怎么个事情。”
“那个阿姨，里面可能有很多她的。”我正义地说到。
“什么？我生她，养她，这个时候给我讲。”西太后又上升了，声音拔高了吼我。
“那怎么会连我的卧室都遭殃了？”
“那个，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和她是同谋，进不了她的卧室就跑你里面了。”
我无语了，这是什么母女啊。
“那茶几上的菜刀？”
“她要摔门走，我就进厨房拿刀威胁她要是走我就死给她看。”
我往后缩了缩脖子，这都多大岁数了，还搞这种威胁？
“你真的有男朋友？”不知道她哪根筋又碰到她了，又问。
“是，都要结婚了。”我随口胡编到。
“那你给他打电话，把你电话给我。”我惊讶地望着这个老太太，是不是真的退休了就会很闲，很闲就会想特别多。
“阿姨，不是，你看都这么晚了。”
“晚什么啊，这还没到九点，你直接把你手机给我，别想事先串通一气来瞒我。”
我无奈地把手机开了机，给她，可是电话薄里，我缓缓地翻着，这临时得抓谁来填这个空缺啊，我老爹？他反应有点慢，而且声音太老了，其他人，都很容易问东问西，一不小心就会暴露了，更何况西太后这么精，电话薄翻到了许愿那一栏，我顿了顿，死就死吧，只有赌一次了。我指了指许愿的号码，那老太太还来真的，拿过电话，就贴自己脸上了，我这个人撒谎的技术很烂，一撒谎，就容易脸红，还好这个时候的西太后的全副精神都在手机上。
“喂，你好，我是小芳的妈妈”
我眼珠都快瞪出来了，你真的才是演员啊阿姨，妈，女儿不孝啊，我在想西太后在大学里是不是教表演系的。
“啊？是吗？好好好，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小芳这孩子挺好的，就是脾气冲了点，好，没事，小许啊，明天，明天上家里来吃饭啊，我让小芳给你做好吃的。”
我站在一旁看着她演戏，演得挺好的，看她那喜上眉梢的表情，我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许愿并没有穿帮，而且还陪着老太太一起演戏，我想拿着自己手机发短讯都不行，老太太捏着我手机好像没哟还我的意思。
“阿姨，其实你真的多想了，呵呵，苏牧她都有男朋友了，我看他们关系还挺好，挺稳定的。”我一直紧盯着自己的手机，“阿姨，你快吃面吧，你现在可以放心了，面都冷了。”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我终于把自己的手机给抽了回来，西太后有些情绪激动地抓过了我的手。
“当然是真的，说不定你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抱外孙了呢，快吃吧。”我描绘着她心里的蓝图，低着头，没让她看出我因撒谎而落下的脸红，先骗着吧，走过这一关再说。
第十八章
我是这样想的，西太后简直是一朵奇葩，她逼着我认下许愿那个冒牌男友，我都能想到许愿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然后关于苏牧男朋友的事情，我也是临时瞎编出来的，临时应付下总是好的。
西太后听到那句之后，心情一下好转了不少，一碗鸡蛋面很快也吃完了，估计刚才和她女儿吵得太累的原因 。
来，小芳，别忙活了，过来坐。
和许愿通过电话之后，西太后对我的态度180度大转弯啊，再也没有阴阳怪气。
“那个阿姨，你要不要去洗漱一下？今天也很累了。”
“小芳啊，我要看那个电视。”
“啊？什么电视？”
“潜行狙击。”
我愣了一会儿，老太太的口味还行，我无奈，只好把笔记本电脑给她端出来。
西太后看得挺起劲，终于没有再闹腾，苏牧在十点左右回来的，我在沙发上陪西太后看那TVB电视剧，苏牧一回来，我就看到老太太腰杆儿又挺了起来，身子绷得笔直，这母女两真是一对冤家啊，我当时也特别紧张，看了看苏牧身后，何青霞已经不在了，看来那个女人已经临阵脱逃，把这两颗定时炸弹都扔给了我，我刚花了整整两个小时安抚了一颗，这苏牧一回来，我真怕她又把老太太给引爆了。我仔细地看了看她，还好，没有什么伤，我那些菜刀啊，估计也给扔了，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回来啦？”我见西太后不说话，只好迎着笑对那千年老寒冰说。
“嗯”苏牧从喉咙里应了句，估计看了看客厅已经恢复成原来的干净整洁的样子默默地点了点头，她这表情很像领导巡视啊，很有范儿地沉默地表扬我做的好，做的漂亮啊，我很有一种冲动啊，她那眼神就像是在告诉我，“方同志做得好，方同志辛苦了。”我是不是该去抱着她大腿嚎一句，“为苏总，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啊。
当然，以上，全是我的内心独白，还好苏牧没有再和她那老娘吵起来，手里跩着钥匙，坐我身旁，一股寒气。
“你今晚睡哪儿啊？”老寒冰总是这样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我听她这话一出口，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屋真的是凶宅啊，她那句话很明显不是对着我说的啊，我就是个租客啊，那间屋子是属于我的啊，那这房间里除了我，就只有她妈西太后是活物了啊，我偷偷瞄了瞄西太后一眼，真心有些同情这个妇人啊，尼玛苏牧你是不是人家亲生的啊？人家好不容易，千里迢迢来投奔你，你亲生妈耶，你问她晚上睡哪里，我的个神哪，这姐姐到底是要怎样啊？
“你让我睡哪儿我就睡哪儿。”西太后貌似被剧情吸引了，没怎么当回事，我看了看电脑屏幕，哎哟，原来是破CO的戏份啊，看不出西太后也这么花痴，这么萌帅哥的啊？
“我在明宇酒店给你订了一间房，303，这是房卡。”说完苏牧就把房卡放茶几上了啊，然后可能是声音终于把西太后拉回现实了，看帅哥也得先解决你今晚的住宿问题啊。
“你刚说什么？”西太后的视线从破CO哥移到了自己的女儿身上。
“这是房卡”苏牧不怕死地说到。
“我这么大老远来，你让我住酒店？”西太后又有点咆哮哥上身了，我往沙发里面躲了躲。
“这沙发太窄也硬，你睡对你的腰不好”苏牧淡淡地说到。
“不要你假情假意，我要睡你的房间，我是你妈，你竟然让我去住酒店，那张床，多少人睡过啊。”
“不行”
苏姐啊，你饶了我吧，你那房是藏着金山还是银山啊？何青霞都可以睡，你自己亲妈还不行？你让你自己亲妈去住酒店？多凄苦啊，不自觉地我已经把天平倾向在西太后身上了，老寒冰这个不孝女哦，会被雷劈的，我见西太后又要摔家伙的气势，而她手里，最近的，就是我今年刚换的笔记本电脑，我很穷啊，那电脑也花了我一个月工资，真心折腾不起，我忙穿梭在西太后身边，搂着她，“阿姨，你别气，苏牧，她不是那个意思，她那房间吧，太乱了，真的，到处都是垃圾，还没来得及收拾呢，你看那个明宇酒店啊，是我们这儿的五星级酒店，环境好，床也好，干净。”
“我不去，我不要住酒店。”西太后嚎到。
我死死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抱在怀里，有些恳切地望着苏牧，你就让你妈住你房间，你自己爱上哪睡上哪睡好了，行不行啊？人家一个老人家，就别再折腾了，我很累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啊。
老寒冰直接无视我。
靠，我也不管了，又不是我妈，我抱着我笔记本电脑就要回我自己的房间，你们两爱怎么闹怎么闹吧，我又不是你恩客，还管这些闲事，只是刚走到自己卧室门口，我又想到西太后那已经哭花了的妆颜，那眼角的鱼尾纹，听到我撒谎说苏牧已经谈男朋友那从心眼里高兴的神情，苏牧这个挨雷劈的不孝女哦，我把笔记本放回卧室，又重回客厅。
“阿姨，你今晚睡我房间好不好？”
西太后和苏牧齐刷刷地看着我，我突然萌生了一种英雄主义的情愫，两颗定时炸弹就这样在我的善良调解下暂缓了危机，我像伺候自己娘亲一样伺候着西太后，还好沐浴的时候可以不用我了，没多久，西太后就回我的房间休息去了，我拿了一床被子扔沙发上，苏牧却已经回了自己的卧室，我觉得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着想，非常有必要找她谈一谈。
敲门，很轻，怕西太后听到。
有事吗？苏牧好淡定地开门问到。
“那个，能谈一谈吗？”
苏牧愣了一会儿，把卧室门关了，和我并肩坐在沙发上。
“损失了多少钱，我赔给你。”苏牧开口说到。
真是财大气粗啊，我都还没开口呢，我喝了一口水，“钱的事儿我们待会在谈，再细算。现
在，是你妈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啊？”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那个气场还有些奇怪，好像我亲了她之后，我就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真是不要随便乱喝酒啊，我低着头和她说着事。
“不会打扰你太久的，我会让她尽快回去。”
“不是，你能告诉我你那房间里都有些什么东西吗？你是你妈亲生的吗？”
“这些都不管你事儿，要不你去住那酒店吧，反正房号我已经开了。”苏牧恬不知耻地说到。
靠，我一个人去开个什么房，住个什么酒店啊，我有病吧我。
“我告诉你妈你交男朋友了，你自己找一个应付着吧”我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
“你神经病啊。”她回了我一句。
她居然骂我神经病，我看苏牧脸都涨红了。
“我是为了你好，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好，我才不想你妈老是认为我是你那什么。”
“就你？”又是那种不屑的，轻视的表情。
就我，我怎么了我？别说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
你说说你有什么优点啊？除了长相身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格品质简直就是低劣。
性格，性格不好吧，成天把自己关在家里，自闭，说话没有艺术，有轻度的失语症，还有，心里承受能力脆弱，像玻璃心似的，不就是自己心爱的人要结婚了而已嘛，这天底下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人多了去了，现在更加上一条，不孝啊，切，就算姐有一天被雷劈了，突然喜欢女人了，也不会喜欢她这一款的，搞得自己多女王似的。
我历数了老寒冰N多罪状之后，老寒冰岿然不动，“我们还是说说钱的事吧。”
“好，就说钱，除了钱，我也没什么可和你说的了，我在丽江买的笔记本是独一无二的款，当时买成50，现在我不可能再飞去买了，加上往返机票再给你打个5折，你也得赔我500，杯子就算了，算一对一抵消了。”
“我那个杯子在夏威夷买的，也加上往返机票，也给你打5折，你得赔我4000”苏牧不咸不淡地说着。
这女人举一反三的手段还真行啊，我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她那杯子明明就是她自己摔的，不过好像我自己是说过那杯子我赔的，这下掰着自己石头砸自己脚了，凶宅啊凶宅啊，苏牧起身，扔了我一张毛老头给我，我有些受伤，还是把那一百块给塞进了自己衣兜里。
第十九章
话说那天晚上我真的睡得特别不安稳，苏牧所说的都是事实，这沙发很硬很窄，我半夜滚下去两次，害的第二天我终于破天荒地没有赖床啊，这沙发真没什么可留恋的。
我8点半就到公司了啊，我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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