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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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奴-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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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人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在北京城快活的做他的朝廷重臣,真实答案赵强无从得知,不过张家越是大红大紫,冯云这桩婚约越是不能作数。

“张玉书既为内阁学士,清廷重臣,你是他儿子张庭茂的未婚妻,他既未替儿子解除婚约,便应搭救你脱奴,何以眼睁睁的看着你和杰弟被发配到这苦寒之地为人奴隶呢。由此看来,张家薄情寡义,张庭茂更是没有将你放在心上,所以云儿大可不必理会那桩婚约!”

“父命不可违。”

冯云仍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我虽沦为女奴,但张家也不是一点也不管我,他们曾派人来见过我,并且打点过宁古塔上下,要他们善待于我,不使人污我清白,所以云儿至今…”说到这里,冯云的脸一下红了,有些羞涩的看了一眼赵强,然后将头偏往一边才道:“云儿至今尚是处子之身,绝不是残花败柳之躯。”

“呃?”

冯云的话让赵强惊喜交加,他从没想到冯云至今仍是处子之身,虽然他并不在乎冯云是否处子,但是对方若仍是完壁,他又岂能不喜。以张玉书的身份地位,他发话不让玷污一个犯官女眷,自然是小事一桩,宁古塔上下不可能不卖内阁学士大人的面子。

“张家所谓的照顾,就是让黄三他们欺负于你,就是让你和杰弟饿得面黄人瘦吗?”

想到之前看到冯云和冯杰营养不良的样子,赵强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恐怕是张家不想他们所谓没过门的儿媳妇被旗人糟蹋,他们脸上无光。云儿,你别傻了,张家根本就没有在乎过冯大人和他家定下的婚约,若是张家在乎,那张庭茂无论如何也要救你离开宁古塔的。他既没有搭救你,就说明他根本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说不定他早已另娶家室,脑子里早就没有你了!”

见冯云只怔怔的看着自己,一点也不为所动,赵强急了,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单膝一跪,右手指天,毅然说道:“我赵强虽为粗人,但对云儿却是真心真意,愿与云儿共结连理,从今往后永不分开!苍天在上,若我赵强所说有一句虚言,就叫我不得好死!”

“大帅,我信你,我信你还不行吗。”赵强都这样做了,冯云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拉赵强,待赵强起来后,才道:“云儿…云儿也愿意为大帅妻,但大帅若要聚我,则须要张家悔了我父与他家所定婚约,如此云儿才可安心嫁与大帅,不然云儿内心难安”

“要张家悔婚?”

赵强咽了咽口水,这事难度有点大,不是一般的大,是很大。那张玉书是康熙重臣,他一家老小都在北京城,我却在西伯利亚,隔着一两千里路,这当功夫如何去要他张学士悔婚,万一对方不答应,自己鞭长莫及的,也没法逼他老张大人啊。

云儿啊,你可是给为夫出了个大大的难题。赵强苦得眉毛鼻子一把抓,看着冯云欲哭无泪。

第一百六十五章关键时刻

“云儿知道此事难为,但此婚约乃家父在世之时所定,云儿身为人子,理当格守孝道,遵循家父之意。所以张家一日不悔婚,即便他们早已忘记云儿,云儿却也是不能背弃婚约嫁与大帅,内中苦衷,还请大帅体谅。”

冯云一边说,一边梨花带雨,听得赵强是既心疼又来气。疼的是这么个娇滴滴美人为这等破事落泪,气的却是这娇滴滴的美人昨就不开窍呢,那张家明摆着已抛弃她,她却非要死吊在那一纸根本没有意义的婚约上,不是自欺欺人嘛。

气归气,疼是疼,赵强不想冯云难做,便道:“云儿既认定与张家的婚约不能背弃,我自是不好说什么。不过我娶云儿为妻之意已决,事情再难办,我总是要去替云儿解决的。放心好了,此事由我去处理,我一定要让你开开心心,一无所挂与我为妻!”

听赵强如此说,冯云心中一动,脱口问道:“大帅如何解决?”

“嗯…”

怎么让张家悔婚,赵强一时也没想出什么有效办法,不过为了让冯云宽心,当下笑容浮现,肯定道:“我自有办法,云儿且待那张庭茂的悔婚之书过来,安心嫁我为妻好了。”

见赵强信心十足的样子,冯云虽有疑惑,但也如吃了颗定心丸般放下心思,听赵强一口一个“与我为妻”,她禁不住腮红满面,娇弱轻道一声:“云儿…云儿等着那一天…若大帅不让云儿成为不孝不贞之人,云儿自当为大帅生儿育女…”

…………

从冯云那里出来后,赵强的脑中就全是张玉书,一路行来,想的都是那该死的婚约,对冯云的决定,赵强是理解的,毕竟是书香门弟,自益家教甚严,在他看来是死理,在冯云看来却是女子须死守的格律。封建时代,三纲五常的可比什么主义、理论的影响要强多了,赵强是来自后世,所以可以对于这些被批判臭了的封建伦理不屑一顾,但是冯云却是时代的实际产物,她不可能和赵强一样,思想飞跃两百多年,来一场彻底的革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赵强同样不能将自己的思想强加到冯云身上。

可以问题到底要怎么解决呢?派人去找张玉书,直接谈判?又或是把张庭茂绑来,逼他悔婚?实在不行就伪造一封张庭茂的悔婚书,先哄得云儿嫁了再说?一个个念头闪入脑中,却一个个被自己否决,赵强觉得既是真心要娶冯云为妻,总是不能骗她的,但派人到北京去找张家,却也是太过危险,恐怕一个不慎,张玉书扮猪吃虎,倒是能将自己给吞了。

能做上内阁学士,参赞机务的人,可不是轻易就能对付的。眼下关宁军基业初创,兵力不过万余,要是让张玉书盯上,向康熙道上几句,后果可就十分严重了。虽然冯云说张玉书和其父冯苏在吴三桂起兵后有过私下书信来往,但那些书信早就没了踪迹,空口无凭的也威胁不了张玉书。就好像陈梦雷口口声称自己出任耿精忠学士,实是受李光地授意,以期能为朝廷内应,可是耿精忠一死,任陈梦雷如何喊冤,李光地都是矢口否认,到头来还是给发配到尚阳堡为奴去了。这当事人尚在都翻不了案,赵强想凭着冯云的一句话去威胁张玉书更是不可能的事了。

一个个可能想到的办法都想到了,可就没一个能切实可行的,总不能等自己挥师南下,破了北京城再掳来张玉书和张庭茂逼他们写下悔婚书,那时间也太久了。赵强对于南征满清最乐观的估计也是要五年之后才能兵进山海关,要是进展不利,说不得还得回西伯利亚钻山沟。

不行,这事可不能拖,赵强可不想自己当五年光棍或者打一辈子光棍。尝过女人甜头的他哪能就此罢手,甘当清规和尚呢。

沿途不少军士和总制府吏员见到大帅眉头皱得紧紧的,后面的护卫又离得远远的,都以为大帅为什么事着恼,一个个恭敬的退往一边,识趣的呆在那里不敢乱动,只等大帅走了才敢张望一眼,然后溜之大吉。

赵强的心思全在北京城老张家,对路旁的部下没甚在意,正准备往议事厅而去时,却听到不远处的学堂传来朗朗的读书声。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

学生们朗诵的是岳飞的《满江红》,这词赵强可熟悉得很,当下不由驻足停了下来,凝耳倾听起来,听着听着却是冷不丁冒出这么个念头来:三国演义中可有逼人悔婚的段段?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赵强准备去“求教”一番刘德刘军师。自古以来这馊主意歪脑筋不都是半吊子文人的专利嘛!

想着刘德或许能给自己出个主意,赵强不由兴奋起来,抬脚就要往学堂方向去,不想刚走两步,整个人却又怔住了,脸上的表情更是在瞬间凝固,因为他看到在左侧几十米处的一间屋子前,一个脸上荡漾着无比春意,似寡妇翘首而望卖油郎般的少妇正含情慕慕的看着自己。

“林娜!”

望着林娜近乎发。春般的举止,赵强心头小鹿乱撞,做贼似的四周瞄了一眼,见除了那几个护卫,并无其他人朝自己看,忙手势一打,示意护卫们散开,接着用百米冲剌般的速度扑向林娜,姿势像极了一头发情的老狼。

在门口站了三天,终于盼来朝思暮想的男人,林娜的芳心早已沉醉,见对方饥渴万分极其粗暴的一把抱住自己,两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嘴巴对着自己的胸前亲来亲去,林娜的热火急速升温,嗯嗯啊啊的迎合着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清国男人,嘴中冒出一声她好不容易才学会的清国话:“大帅…”可没等她说完,身体突然一轻,急速朝屋内飞去,然后就听见“咯吱”一声屋门被重重的踹了一脚。

“大帅…”

林娜不知道如何准确的让这个清国男人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但是显然,赵强的欲火让他根本不考虑压在身下的这个罗刹女人要说什么。他粗鲁的拽开林娜的衣服,抱着那对玉兔狂啃一番,意犹未尽,顺手脱下她的袤裤,刹那间,桃花浮现,蚌肉微合。

“雅溜不溜解遍儿,达哇一的娜过密斯亚…”

衣服被脱光,私。处在对方眼中一览无遗的林娜已经彻底迷醉了,她无意识的说了一通母语,见赵强已经提枪在手,准备侵入自己时,林娜“呃”的一声用双腿夹住了男人的腰肢

好骚的俄国婆娘,带劲!子弹早已上膛,林娜又是开门迎宾,再不上阵更待何时。赵强大叫一声提枪就剌,不料枪头才触,却听门外有人焦急的叫了一声:

“大帅,黑龙江紧急军情!”

第一百六十六章劫粮?

“宁古塔一千五百战兵北调黑龙江,新筑呼玛尔城;达斡尔人前往爱珲屯田…嗯,看来康熙是确定明年动手了。”

欲火焚身的赵强没有因为急需发泄而耽搁军情,在听说是黑龙江的事情后,他迅速的翻身下床,穿上裤子便冲了出来,扔下林娜一个人在那呆若木鸡,哀怨不已。

来送信的是安排在安马尔身边张德广所带的那十个汉军士,来人名字有点土,叫孙有田,云南铜山人,吴军老营出身,年纪不大,二十五六的样子。

孙有田是扮作鄂伦春猎户前来首义城的,所带回来的情报是安马尔知晓的有关近期黑龙江清军兵力调动情况。这些情报与赵强记忆中的情况大体差不多,所以没感到有什么不对。

“萨布素升了黑龙江将军后,对罗刹人有什么试探吗?”

赵强已经得知萨布素升任黑龙江将军,这个事情与史料记载的也并无差错。萨布素是都统还是将军,对赵强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他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位被后世称为抗击罗刹侵略的“民族英雄”在升官之后,针对俄国人都采取了哪些措施。

赵强担心随着自己的到来,历史会发生某些蝴蝶效应,原本某个时段发生的事情会突然提前,或者偏离原先的轨迹,那样的话,自己一番针对明年开始的雅克萨之战的部署可就泡了汤。

“回千户话,据安马尔说,爱珲城的清军曾击退罗刹小股人马的进犯,除此之外,倒没听他提过清军有其他动作。”

孙有田两个月前就随张德广跟安马尔到了黑龙江,所以他对于现在关宁军的情况还不太清楚,不知道赵强已经从千户晋为师团长,又从师团长晋为大帅了。关宁军的兵力也从原先的千余兵力扩充到了现在的万余人,不但占领首义城,还夺了定远、古里河、雅斯克等城,跟他离开时相比,关宁军现在可是家大业大,兵强马壮。

赵强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萨布素到目前为止一直是采取守势,没有主动进攻过罗刹人对?”

孙有田想了下,才确认道:“的确如此,小的随张队官到了瑷珲城后,从未听说清军主动进攻过罗刹人,他们一直忙着筑城屯兵。”

听完孙有田的话,赵强没有吱声,因为他在想孙带回来的这些情况可不能算是紧急军情,刚才在林娜屋里听外面说是紧急军情,赵强这才连忙出来的,他以为不是罗刹人大举来犯就是清军重兵来攻,不然这紧急二字从何而来。哪知道这紧急军情仅仅是黑龙江方面清军的调动情况,而且也不是针对关宁军。

刚哪个混蛋乱嚷嚷的,害老子临阵撤兵,太他妈坑爹了,赵强没好气的回忆了一下,却发现刚才他出屋太急,根本没看清是谁在外面通报的。

不过要怪也只能怪他手下没有一个专门的情报机构,无法对情报做出事先预估,然后根据等级逐级上报,减轻他这个最高统帅的工作量。现在是各地只要一有情报送来,全一股脑交由他大帅亲裁,不管来的是军情还是民情,反正信使一到地方,全老马识途般往大帅这送。前天赵强还接了份古里河城陆瞎子送给民曹的信,结果送信的却还是按习惯往他这送,搞得赵强以为是古里河城发生什么民乱,急忙打开,一看却是傻眼了,原来信中是陆瞎子让人写的有关他在古里河城大修公共茅房的事,从头到尾全是大白话,前后还不通,看得赵强是哭笑不得,赶紧打发信使到民曹找刘德去,别在这给自己添堵。

…………。

安马尔送来的情报价值肯定是有,而且巨大,但不管怎么看,赵强都不认为这能算紧急军情。看来要让郭飞的军曹情报司尽快搭起架子来,不然事事都要往我这送,还不分轻重急缓的,我还不得给累死。赵强头疼了一下,看了一眼有些忐忑的孙有田,见他没别的事情要说,便想让他先下去歇息一下。

“好,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一路劳顿,这就下去歇息。”

从瑷珲到首义城,就是快马加鞭也要七八天,一路劳顿可想而知。孙有田一赶到首义城,便被赵强接见,这会也是强打着精神应对,见千户让自己下去歇息,当下应了一声就要告辞下去,欲转身时,却是又停了下来,嘴巴动了动,一幅不知是不是应当说的样子。

见孙有田如此模样,赵强知道他还有事要禀,便对他道:“你还有其他事情要说吗?”

孙有田微微欠身,说道:“千户,小的来时还曾听安马尔提过一件事,但此事具体还不甚清楚,所以张队官让小的这趟过来不要报与千户知晓。但小的琢磨,这事十九**是真,所以这才想报与千户大人知晓,但又不知这未经查探的消息冒然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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