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龙套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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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龙套秦钟-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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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

    此时窖口打开,一束强光照在了脸上,贾蓉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睛,然后便听得蹬蹬蹬一阵急步声,还未看清来人,身上便火急火燎的疼了起来,竟是那人在打他。

    “呜呜呜……”贾蓉被塞住了嘴,说不出话,只能勉强发出声音,身子整个向一边滚去,想要躲开那如密雨般的棍子,只可惜那女子显然是个练家子,一根柴火棒使得风生水起,那贾蓉滚到哪里那棒子便打到哪里,竟是躲也躲不开去。

    如此挨了四五十下,贾蓉整个人已经放弃了躲闪,趴在地上,圈在一起,护着脑袋,不再动了,此时他只觉得浑身哪里都疼,整个人没有一处舒服。却听打人者说,“呸,白占老娘便宜还敢骗人!说,你是哪家子弟!”

    此人正是幺娘,贾蓉哪里听不出她的声音,当即又呜呜呜叫了起来。那幺娘瞧见他的窝囊样便生气,上前一步,提溜着他的头发便将其脑袋拽了起来,一手拔开了贾蓉口中的破布。

    那贾蓉慌忙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又吐了几口口水,却觉得脑袋被头发扯得生疼,他受了这辈子都不曾受不过的罪,顿觉让他爹唾他满脸唾沫也无所谓,也不敢再隐瞒,只是留了个心眼,怕人家知道他身份太高,直接撕票,只是说道,“我说,我说,我是宁国府的旁系子弟,姓贾单名一个芸字。”

    这走偏门也有走偏门的规矩,这幺娘夫妻一上京,便将京中的官员摸了个透,所以才能半年不出事。一听宁国府的牌子,幺娘就知道自己惹了大事,手立时送了开,也不管那贾蓉磕到了没有,自己慌忙向窖口跑去。

    那汉子此时正等着幺娘的信呢,一听宁国府三个字,一张脸顿时阴得能滴下水来,想了半天才道,“此时怕城门都有查检的人了,那富儿见过你的模样,定是出不去。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他做了个向下砍的动作,“省得带着他拖后腿。”

    那边幺娘却不同意,道,“留下他说不定还能有条生路,若是他死了,那些人必会穷追不舍的。”

    那大汉听了,脸上依旧是那副阴沉如水的样子,心中却起了别的心思,只是此时还不宜露出端倪,便点头答应下来,“即使如此,那边还需看好他,饭也不要给他吃饱,饿着没力气也好摆布。”

    那幺娘听着有理,便也答应了下来。

    却说秦钟知了消息后,却也不好跟秦业说,只是去了秦可卿住的丽园。姐弟俩一起长大,秦钟又向来不瞒秦可卿,便将那贾蓉被绑架一事告诉了秦可卿,并道,“姐姐这下可不准再起了那嫁进宁国府照拂我的心思,这等人品,就算你嫁进去,怕也是日日愁心,哪里还能照拂我。”

    秦可卿却是未曾想过,这贾蓉竟闹出了这般丑事,是这样的人品,想着自己前几日那念头,却也是后怕不已。终是点了点头,道,“我听弟弟的就是。”

    秦钟终于将秦可卿劝服,爹爹一向以他们两人为重,又有这档子事做借口,自不会再考虑贾家。想到这里,纵然还有戴榕那边事情未了,心情却不自觉地好了起来,不但笑嘻嘻地拉着他姐姐说话,还表扬那如佳如慧伺候的好,倒惹得如慧嗔道,“大爷也别忽悠我们,只求大爷别嫌弃我们就行了。”

    秦钟摸了摸脑袋,终是有些不好意思,却是秦可卿着实不想让弟弟难做,潜了她们去拿刚做好的点心,算是绕过了秦钟一回。不一会儿,管家秦一来回,说是修缮房屋的工匠请到了。这却是大事,秦可卿当即让人安排了住的地方,又拨下伙食、材料银子,只是这丽园也有几间屋顶被损坏,秦可卿却是不好住在这里。便跟秦钟商量去那开元寺住两天,也好拜拜神佛,捐些香火银子。

    那秦钟想了想,此时将近六月,天不算热,最近爹爹忙着宫中宫殿修葺,贾家那边也顾不上这里,此时出门却是最好。两人等秦业回来后报备过了,安排管家理事,并定下人看管丽园,便定了第二日去郊外的开元寺住上两日。

    第二日一大早,秦钟便扶了姐姐上了马车,自己则骑了匹矮脚马,倒是也能走得稳当。虽是昨日匆匆决定,好在如佳如慧和小厮摘星都是中用之人,东西却早早收拾好,又有两个家仆两个婆子跟着,一行人从西城门出,一路到了西郊的开元寺。

    这开元寺却是间私寺,原是一个大户子弟看破红尘,家族中为其藏身所建。平日里香火并不旺盛,只是秦业当年进京赶考时,曾在这家寺庙借宿过,受到过主持的救助,自他做官以后,便每年来这里捐些香火银子,一是为报当年接济之恩,二也是读书人的心愿,想着有这家寺庙在,说不定何时便有人如他一般改变命运。

    姐弟俩先是拜了佛,又捐了五十两的香火银子,便被引到了厢房歇息。这开元寺周围种满了桃树,此时桃花早落,但于葱葱绿绿间,瞧瞧那青涩涩的桃子,还是别有趣味。秦钟本想因着秦可卿到周围逛逛,可秦可卿立志要抄写一卷佛经,供奉于佛祖之前,自是不肯出门,秦钟无法,只得领了摘星上山。

    主仆俩每年都来这开元寺一次,自然熟悉路程,便顺着后山的路一路前行,过了桃林,不多时,身边便有溪水叮当的声音,再往前走了半个时辰,逆溪水向上走,便能看到个浅潭,幼时秦业带秦钟来寺中,总会带他来这里,教他凫水。

    让摘星自己一边去玩,秦钟却是脱了衣服,一头闷进了水里,许久才浮上来。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秦钟总觉得自己处处受到掣肘,尤其是姐姐的婚事,却是心有力不足,秦钟狠狠地吸了口气,又沉了下去。

    待到心情发泄的差不多,秦钟才光着小身板从水潭里出来,那摘星在一旁正生着火,秦钟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拿着里衣随意擦着身体,却不想有人突然从身后袭来,一只胳膊勒住了秦钟的脖子。

    秦钟反应迅速,立时双脚蹬地,整个人向一旁摔去,那人被他带着重心不稳,胳膊间有一丝的松动,趁着此时,秦钟用一手以手刀状大力向着身后那人下身劈去,秦中何等力气,只听一声哀嚎,那人便松了胳膊。

    秦钟不敢放松警惕,当即回身向后,那人此时已经疼得卷曲在一旁,他便跨坐在那人身上,伸手捉住那人两手,将人利索地卸了膀子。此时摘星听到声音才赶过来,正瞧着自家主子裸着身子坐在一个汉子身上,赶忙向前,先是将捡了旁边的衣服给秦钟穿上,再去看那还在一旁哆嗦的男人,衣服已经辨不清颜色,只是上面有不少血,因他头发散乱,遮住了脸,当即不客气地拿脚踹了那人一脚,待他翻过身来,仔细看了看,方才面带惊慌地拽了拽秦钟的胳膊,压着声音道,“爷,是端王府的四公子。”


 15摘星送信端王府 秦钟二救水小四

    水灏?

    秦钟当即披着衣衫看向那人,不是水灏是谁?只是他似乎原本就受了重伤,又遭了秦钟致命一击,此时已经昏迷。

    摘星咽了咽吐沫,“大爷,咱打了不该打的人!”

    “呸!自找的。”秦钟一想着自己赤身裸体的被这人搂在怀里,就有些膈应,何况水灏肯定认识他,还选择偷袭,显然,他并不相信自己,是想拿住自己以后,受他控制做事。

    那摘星看水灏那抽搐样,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小心问道,“大爷,您打的他哪里?”

    秦钟不肯说话,只是也不能这样任这人疼下去,那处也是要人命的,所以用眼神扫了扫水灏的□,摘星只觉得天都塌了,万一,是说万一,这端王府四公子不能人事了,该怎么办?

    他正愁着,秦钟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用脚踢了踢那水灏,想了想说道,“你将他背回去,放到我屋子里,然后骑了马回城,先回咱们府,让你妈到端王府报信。”

    “我那妈懂什么?”摘星不解道。

    秦钟却道,“不因她懂什么,而是她能见到表姐。如今这水灏受伤,却不知是哪方下的手,记住,让你妈拿些礼品,以姐姐的名义,说是想念表姐,给表姐送些东西。见了表姐后,屏退下人,方能吐露真话。”

    摘星听了后慌忙点了头。脱了外衫将那水灏的脑袋罩住,跟着秦钟一路回走,一路躲躲闪闪,终是回了庙里。秦可卿听得摘星背了个人回来,慌得连抄了一半的经书也顾不得,便去了秦钟的屋子。

    恰看见床上躺了个人,秦钟立在一旁,一颗心才放下来。问道,“这却是谁?怎的将他背了回来?”

    秦钟却先是让那如慧照顾水灏,让那如佳去请了主持前来,这才将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秦可卿。听后,秦可卿皱眉道,“这却是管也管不得,放也放不得。其中秘辛,哪里是我们能掺和的。只是他毕竟是表姐的儿子,该救还得救,先看病吧,待到端王府的人来了再论。”

    秦钟也正有此打算,点头答应。又因秦可卿毕竟是女眷,便又送了她回房,让跟来的两个老婆子好好照顾,方才转回自己的房间。此时那主持已经来了。

    那老和尚与秦业相熟,算是看着秦钟长大,待他自是不同。听得事情严重,便让人封了寺门,命所有人在讲经堂上晚课,不得缺席,这才去给水灏看病。

    僧者向来都有些医术,他先摸了水灏脉象,又让个小和尚给水灏脱了衣服,瞧了瞧他身上的伤口。才道,“伤口虽多,但都不致命,敷上药,养几个月便好。倒是那处伤,”主持说得隐晦,秦钟却听得懂,“幸好是打在了大腿根处,只是稍微蹭到,否则以这力道,却是神仙也难救,如今却是不要紧,抹点药等消了肿便好。”

    摘星听得一头冷汗,想着那位爷的冷脸,要是大爷断了他的子孙,想必他会立即断了他家老爷的子孙。而秦钟关心的则是,自己竟然打偏了!

    摘星走了几个时辰后,到了戌时,开元寺的大门终于被人敲响,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端午节那日去过秦家的李胜。李胜身后仅跟着四个仆人还有摘星,个顶个仿若从水中捞起一般,应是急匆匆赶了过来。因实在太扎眼,一行人竟都不曾说话,直到到了秦钟所住的厢房,跟着的四人里有三人留在了外面,其余的跟着秦钟进了屋。

    如慧刚给水灏换了药,正坐在一旁守着,瞧见几人进来,便退了出去。李胜到床边看了水灏,见他身上的伤已经全部包扎,人也睡的平稳,并未发烧,心放下一半。便示意那人上前,让他给水灏诊治。这才空下来,跪倒秦钟面前,给秦钟结结实实磕了个头,道,“小姐让小的带句话,说此恩此情,李氏永记心头。”

    秦钟知道,这恩这情,说得并不是这一次之功,还有秦业在内。只是他实在对跟如此混乱的端王府扯上联系没有兴趣,只道,“表姐何出此言,便是陌生人瞧见了,也不会扔下四公子不管。”又道,“你们怕是挂念了一路,且好好歇歇吧。”说完便告辞。

    李胜自从郊外回来,便跟着水灏做事,怎听不懂秦钟躲避的意思,只是秦家虽不掺和,但对他们并未少了任何亲戚情分。李氏也说过,这种事情自是你情我愿,秦家老父幼子,不愿意也在情理之中,人不可得陇望蜀,肯如此相帮已是极大的恩情了。

    所以,李胜极为恭敬地将秦钟送了出门。

    因着铺盖都被水灏占用,秦钟只得到摘星的房间同他挤了一夜,只是还未躺下,这开元寺的寺门竟再一次响了起来。那主持显然早有吩咐,门并没有立时打开。秦钟和摘星匆忙出了房门,却有个小和尚慌张张跑了过来,道,“公子,外面有二三十个大汉,撑着火把说是寻找逃奴。主持说怕是与房内人有关,让您早作打算,那大门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秦钟眉头紧皱,这显然是跟在李胜身后找来的,怕是早就盯着端王府了。可是这开元寺依山而建,除了寺前的石板路,寺后却是个不算矮的断崖,逃也无处可逃。此时李胜也出了房门,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道,“若不就说有女眷在此,将他们拦在门外。”

    “只是一时之法,却挡不了多久。”秦钟摇摇头。“他们敢夜闯寺庙,必是有十足的把握,自不会随便放弃。”

    “既如此,小的便是舍了这条命,也不能让他们再伤害四爷。”李胜满脸杀气,似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那留在屋子外的三个人,似是也打的这个主意,竟然连腰中佩剑也拔了出来。

    此时两家却是绑到了一条船上,屋子中这些人跟二三十个大汉硬拼,哪里有丝毫把握?秦钟眯了眯眼睛,终于拉过李胜,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那李胜面色先惊后喜,却也豪气,道,“这却何难!只是一切都要拜托您了。”说罢,竟是回去拉着那几人,一起给秦钟磕了个头,遂带着他们离开了院子。

    这却是十成十的信任,秦钟纵然是被拖入局中,也不由有点热血。待吩咐了一番后,便带着摘星去了水灏养病的屋子。

    果然,不过一刻钟,那群人便踹开了开元寺的大门,人们一分为二,一部分将开元寺所有的僧人都聚集在一起,一部分人则直冲冲的四处搜索,最终向着秦家人住的院子来。

    待院门被敲响之后,一个婆子便答道。“主子已经歇下了,有事明日再说。”

    “我们是太常寺少卿李家的人,家里有个奴才逃了,搜查到了这里,还请行个方便,让我们找找。”对方说话倒是客气,只是内容忒霸道。

    守门的婆子顿时呸了一口,骂道,“哪里来的兔崽子,敢在你奶奶面前喷粪。你们家逃奴跑了,凭甚搜到我们家头上。滚球,再听到你们在外面胡沁,小心奶奶拿洗脚水喂你!”

    那外面的人显然是故意的,听了这话,又泼脏水,“那奴才定然在里面,否则怎会不让搜查,弟兄们,把门撞开,将那逃奴拿了过来!”

    顿时,整个大门便响起了砰砰的撞击声,显然是外面有两个人在同时撞击大门,那大门不过是普通的松门,木质本就松软,时间又许久,早已腐朽,哪里经得住两个大汉碰撞,不过十几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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