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龙套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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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龙套秦钟-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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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听秦钟笑着问,“我问你,是李氏不懂规矩,还是你们无风起浪?你还未回答呢!”

    刘悦还待逃避,那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却是越来越重,似是要捏碎了他的骨头,冷汗不知何时已然冒出,他这才知道,自己今天算是碰到硬的了,若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秦钟肯定不会放了自己。他亦是知道进退的人,当即便道,“却是我不对,听得侧妃病了便胡沁了起来,实没有这等事,我给秦师兄道歉了。”

    听到了原委,众人顿时对刘悦鄙夷起来。刚刚几个跟着听的人也羞得面色通红,冲着秦钟作揖道歉后便出了门。待到人散的差不多了,秦钟才松了手,冲着刘悦哼道,“算你识趣,但凡日后我再听得半句这事儿,”他瞄了一眼刘悦的肩膀,“这辈子你便别想拿笔了。”

    说罢,才跟着等在外面的郭云志离开。

    许是那日骂狠了李氏,又欺负了刘悦,那水灏竟捡着秦钟在的日子,上了门,显然已是打听好了他的行踪。

    如今,秦业和秦一还在庄子里,府中只有个二管家秦方,说了几次人不在,瞧着那水灏依旧还守在门口不肯走,他长得器宇轩昂,又是那样的身份,不知多惹眼,秦方无法,便让人先关了府门,自己跑到后面去给秦钟报信。

    秦钟此时正在看书,听着这事儿,自然明白水灏的意思,端王府如今正在风头上,时间长了,左邻右舍便会打听,到时候秦钟无论如何也得让他进门。

    若是原来秦钟的性子,最少也会找人拿了水盆狠狠地给他洗个凉水澡,可如今他所做之事与端王府有莫大关系,实在不宜惹了那人的注意与纠缠,便道,“他愿意站着,便站着,那门口不就是让人站的吗?”

    庄季书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一幕,水灏带着人如青松一般竖立在秦钟家门口,他想了想,终是绕了个圈,从后门进了。

    他倒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便是求秦钟帮忙。

    原是薛蟠听了庄季书的话,不肯随意惹事,庄季书最近又忙得很,没时间理会他,便只缩在戏园子里装大爷。

    他听着那小旦唱的颇好,便起了大爷的性子,赏了不少钱。只是他却不知,这小旦却是名草有主了,前几日这正主不在,也就没人追究。这日这正主来了,气正不顺呢,薛蟠却好不顾忌,人家赏了衣服一身,他便赏个头面一套,甚至还让人兑了铜钱,如撒雨般向着台上撒去。

    薛大爷认为,捧戏子要的就是个财大气粗。

    那正主本就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如今被薛蟠个外来户盖过了风头,如何能不恨。当即便让长随下去找事儿了,怪就怪在薛蟠这人,纨绔有余,怕死更多,自从挨了秦钟一顿好揍,身边跟着的小厮长随就没下过八个,他自觉最近纯良得很,好端端被人围着教训,委屈得不得了。

    当即,两边一言不合便揍了起来。

    薛蟠打架是个好手,手下的人也各个彪悍,那人不过带了两个长随,轿夫都在外面守着呢,根本就没想到有人敢跟他动手,直到被薛蟠挥了两拳,都打在了肚子上,疼的恨不得去死,才反应过来。

    等到外面的人知道不对,冲进来时,薛蟠已然打够了,那三人躺在那里跟个死人似得,那轿夫当即便哭了出来,喊道,“三爷,三爷!”那三爷倒是没晕,就是脸上跟开了酱油铺似得,五颜六色漂亮得很。此时被轿夫扶着,好容易喘了口气,便骂道,“还愣着干什么,将这人捉了,报案去,告诉我大哥,爷都快被打死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静雅公主府三公子戴桐,戴榕的三弟弟。

    公主因着戴榕那日的话,最近一直脾气甚大,他常年在家,被念叨了不知多少次,心中憋闷的不得了,这才出来散心,谁想到遇到薛蟠那个呆子。

    那戏园子的人怕担事儿,自是不肯放了薛蟠走。不一时,便有人领了衙役来,那衙役瞧着薛蟠穿得也不错,便留了个心眼,问了一嘴薛蟠哪家的。

    薛蟠此时方才有些后悔,倒不是打人了,而是闹大了,庄季书又该生气。终是磨磨蹭蹭报了荣国府的名头,让人偷偷告诉他娘去了,并嘱咐身边人,不准告诉庄季书,问起来只说他这两天回荣国府睡。

    薛姨妈听了信,当即吓得直呼菩萨保佑,倒是薛宝钗扶着劝着才平缓下来。只是如今王子腾病着,自不能麻烦他,薛宝钗便道,“此时还是要与姨妈说,瞧瞧是拿着贾府的帖子去好,还是用别的法子。”

    自从薛老爷去世后,薛蟠顽劣,唯有一个宝钗听话懂事,时时帮她分担家事,薛姨妈当即搂了宝钗道,“我的儿,可苦了你了,小小年纪,竟是日日为你哥哥做打算。”

    宝钗也抹泪道,“自家兄妹,妈说这个做什么。”

    说着,便让身边的丫鬟名唤莺儿的,去瞧瞧王夫人可在屋中。过了不一时,莺儿回来,说是王夫人刚刚歇完了午觉,薛宝钗这才扶着薛姨妈去了王夫人的院里。

    王夫人此时正坐着看佛经,瞧着薛姨妈母女过来,还道是找她闲聊,却万万没想到竟是出了这种大事儿,便唤了贾琏来。

    贾琏常年在外行走,对京中的人却是知道甚多,一听竟是惹了静雅公主府的三爷,当即便愁道,“别人还好说,只是这三爷脾气最是怪异,此事怕是难了。”薛姨妈听着更是脸色泛白,倒是薛宝钗颇为镇静,捏着薛姨妈的手道,“妈妈不必如此担忧,听狗儿说,是他们那边先动的手,哥哥也不过是反抗罢了,想必公主府也要讲些道理的。”

    王夫人听着薛宝钗如此关头,还能有条有理,不禁更是满意,又劝道,“宝丫头说得对,先是让了琏儿去问了再说。”

    贾琏这才拿了宁国府的拜帖出去跑门路。只是静雅公主府哪里看得上荣国府,竟是连理都没理,贾琏花了好些银子,却连薛蟠的面都没见到。因着都瞒着庄季书,这已经三天了,人还没出来。


 55

    戴榕与静雅公主府的关系;戴榕虽没有明说,但秦钟却是心中有数。

    他不是得宠的儿子,若要论起来,怕是还十分不得宠,否则二十二岁未娶亲;自己在一个小胡同里住一个二进的院子;平日里更是公主府的门都不踏,这如何也说不过去。

    只是;庄季书求到了门上,秦钟也不能一口拒绝;便实话实话,“戴榕那些传言你想必也听过;我去问他,但不保证他的话管用。”

    如今,薛姨妈和宝钗已经急得团团转,贾琏不知从薛家已拿了三千两银子出去,竟是一点用都没有,庄季书听见有门便已高兴,道了谢后,便离开了秦府。

    秦钟想了想,便让落雪给他换了衣衫,去了戴府。

    戴府在前三胡同,秦钟虽然早就知道,却并未登过门,倒是秦府戴榕跑的很顺溜。马车停到了门前,摘星便去敲了门,门房开始时态度一般,只是问哪家,是否有拜帖。当听到秦府秦钟四个字时,眼睛却是亮了,竟是慌忙忙地开了门,一边派人进府通报,一边直接请了人进门。

    摘星虽然觉得奇怪,可戴榕本就是个怪人,他家的下人怪点似乎也随了他,便没放在心中。当即下了阶梯,扶着秦钟进了门。

    那门房低着头行了礼,偷偷拿眼睛扫着秦钟,只觉得这人真好看,怪不得二爷天天宝贝的不得了,这三年也不知送了多少东西去讨人家欢心。

    此时戴榕从皇宫中回来刚睡下,寿儿眼珠子一转,便没叫人起来,而是自己匆匆忙到前院迎了秦钟,一路说说笑笑,将秦钟送进了他家二爷的睡房。至于摘星,则被他拦在了外面。

    戴榕这房间却是摆设极为简单,该有的桌椅板凳倒是齐全,只是连个插花的瓶子也不见,博古架上也空荡荡的。秦钟向里走了走,戴榕正睡着。

    前几日太子自杀,皇帝要深查,戴榕负责此事,怕是劳累得不得了,尽管在睡梦中,人还是紧皱着眉头。倒是那不穿衣服的毛病不改,竟是光着膀子的。

    无由的,秦钟便想起了那个梦,脸上不由地火烫起来,赶忙看向了一边。倒是那戴榕不知何时醒来,瞧着他从耳朵红到脖子根,心中痒痒,便一把将人拉了过来,裹到了被子里。

    秦钟挣扎了两下,却被他越抱越紧,便索性不动了。戴榕感觉到了怀中人老实,便忍不住低头亲了两口,那吻落在耳旁与嘴角,温暖而潮湿,越加让秦钟想起了那晚,不知怎的,他竟心中一动,迎合了上去。

    本只是想沾点便宜,如今却得到了秦钟的回应,戴榕如何能不高兴。将人紧紧的困在怀中,戴榕托着秦钟的脑袋,去吻他的唇。秦钟大概是刚刚喝了茶,嘴巴里有股青涩的味道。

    秦钟本就是一时脑热,如今被亲的竟是喘不上气来,赶忙用手砸着戴榕的后背。可此时此刻,戴榕怎么停得下来,当即捉住了他的手,嘴巴则沿着下巴,一路向下滑去,反复地吻住了秦钟的喉结。

    这却是秦钟的敏感处,只觉得酥酥麻麻,连身体仿若都不是自己的了。“别……”秦钟忍不住呻吟道。

    “喜欢我亲这儿对吗?”戴榕轻轻扬起头,在秦钟的喉结处又舔弄了一下,才调笑道。

    秦钟只觉得身体燥热的厉害,有股喷薄欲出的感觉,却不知道哪里能够释放,只能将头仰到了一边,哼唧着,“痒。”

    小孩本就长得好,如今脸上带着些许迷茫之色,无神地看着他,仿若任他随意调/教,戴榕只觉得浑身血脉喷张,顿时,一股热意便从鼻孔处流出。

    他竟然在这种时候流鼻血了!

    戴榕一时愣在了原地。

    血顺着他的鼻子,滴落在秦钟的脸上,那腥甜的气息,粘稠的感觉,倒是让秦钟回过神来。正瞧着戴榕流着鼻血面色呆木裸着身子坐在他面前,那东西竟硬生生地挺在他眼前。

    秦钟当即一脚踹了过去。

    觉自然是睡不成了,而且两人身上都沾了血迹,戴榕让人用了新的浴桶,遣了秦钟去洗澡,自己则穿着中衣在衣橱前踌躇,想了半日,还是拿了自己常穿的一身中衣出来,让寿儿给秦钟送了过去。

    他自己则去了另一边冲凉。待洗干净出来,秦钟已然穿着他的中衣在屋子里闲逛了,他长发及腰,即便擦的半干,依旧有水分,贴在后背上,正好勾勒出秦钟的腰线,养眼的很。

    瞧见他进来了,秦钟脸上闪过一层尴尬,本想板着脸,却发现两人这身衣着,却无论也做不出那种表情,只得道,“我来找你有事。”

    知道秦钟这是羞了,戴榕也不再逗弄他,便一本正经地将茶水递了过去,“先喝口水,泡完澡容易口干。”

    “薛蟠在戏园子里捧戏子,似是惹了你弟弟,如今被关进了京都府衙门。”秦钟抿了口茶水,入口倒是清香,便多喝了两口。

    戴榕瞧着他,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听着。

    大概是渴得厉害,将杯子里的水喝净了,秦钟才喟叹了一声,然后对着戴榕又道,“先是托了贾家,贾琏拿了帖子,使了不少银子,却连人都没见到,庄季书这才找到我这里来了。”

    这几日戴榕一直在宫中,对此事却是不知,只是秦钟自然张了口,他自然不会拒绝,何况,他挺乐意坏戴桐的事儿。

    又将桌子上的点心推了过去,“尝尝,这是宫中的口味,我尝着不错,专门给你带回来的,还没送去,难得你却来了。”接着又道,“那事你放心,我一会儿便去办了。”

    说到这里,秦钟不免脸红,戴榕对他倒是殷勤,只是他一直想不通,所以多数时间闪闪躲躲,这戴府的大门却是第一次进。听着他又要劳累,便不忍道,“你先歇歇吧,薛呆子也该受受罪,省得以为京城跟金陵似得,竟是任他胡天乱地。”

    戴榕听着他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心中不由暗暗发笑。伸手帮他抹了吃点心留在嘴上的沫子,便道,“这才刚刚未时,你去睡一会儿,我出去一会儿便回来了,晚上陪我去个地方可好?”

    求人家办事,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秦钟虽不知戴榕打的什么主意,却只能点头。他泡了澡,又吃饱喝足,却是困了,也没多客气,便去了戴榕的床上歇起了午觉。

    戴榕则换了衣服,留了寿儿伺候,带了福儿出了门。

    戴榕这些年在京都盘亘,如今又拿住了皇帝手上的密线,京都府内却是认识几个人,去了的时候那府尹只是满脸为难,瞧着旁边无人,才道,“实不相瞒,却是静雅公主下了死口,说是不准探望,不准放出,如今人还在牢里呢!”

    他也为难,手中这可是个大麻烦,静雅公主府他得罪不起,那荣国府也是招惹不得。

    戴榕却笑,“别人自然不成,我是他儿子,前来提人,哪里有什么不成的?”

    那府尹也是精明人,知道这是一家人起内讧呢,自己能撇多情撇多清,当即做出一副为难样子道,“虽是如此说,可谁知道是您来了。”

    戴榕也不含糊,随即拿了一支笔,从一旁扯了张纸过来,刷刷写了几个字,签了名,只听他道,“他们要问,你就拿给他们看便是。”

    “好,好。”那府尹心里笑开了花,也不吩咐别人,自己小心翼翼地将那证据收了好,有了这东西,此事他便摘出去了,由着静雅公主府自己闹吧。

    随后,便带着戴榕去了大牢,此时,贾琏还守在那儿呢!

    戴榕并不在公子圈子里混,认识他的人并不多,贾琏还以为戴榕是去探望别人的,只是见面点了点头,便瞧着他进去了。

    那薛蟠毕竟有这个嫁入国公府的姨妈,还有个舅舅位居高位,倒是没挨打,就是那饭食不怎样,足足饿了三四天,如今一副邋遢模样,见了戴榕如同见了妈,扑在他身上便哭了起来,一张脸皱的跟包子似得,似是受了委屈的小猫小狗,戴榕刚换了衣服,嫌恶得厉害,便一脚将他踢开,骂道,“还不走!”

    自己便抬脚迈了出去。

    这里阴湿又潮暗,味道难闻,跳骚满地,薛蟠便是饿死了,也不愿在这里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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