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龙套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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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龙套秦钟-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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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厚,别把二爷累坏了。”

    那赶车的马夫瞥了他一眼,“你却是老实会儿吧,要让二爷知道你背后说他,小心屁股开花。”

    这招显然是留有阴影的,那寿儿听了,竟果然闭了嘴,一直到了戴府,进了书房,见了戴榕,才开口,“小的按照爷的意思都说了,秦大爷也没多问,就写了封信给了小的。”说着,他便将那封鼓鼓囊囊的信递了上去。

    戴榕原本就没觉得秦钟那猴精的性子会跟他客气,只是瞧着那封信的时候,也有些诧异,脸上不由带了点笑意出来,不知这小子在里面写了什么杂七杂八的。

    这一笑,倒是将那寿儿唬了一跳,要知道,自从那次公主护着大爷和三爷,罚了二爷后,二爷的脸上却是常年的挂着冷霜,说话也是冰冰冷冷的,这却是难得露了笑颜,这秦大爷怕是在二爷心中分量不轻。

    能在戴榕身边做事,那寿儿自然是个聪明人,立时便将秦钟的位置提了提,出了门,还吩咐了门房,若是有个秦钟秦大爷的事儿,一定要立时通知他。

    戴榕在房里,找了把裁纸刀,将那信慢慢地割了开,取了信细细看,秦钟写的一手好字,戴榕开始时是看字,但随着信的内容渐渐展开,从托他照顾秦府门户,防止宵小之人打扰,到对付宁国府的几个法子,他便不由认真了起来。

    最后,戴榕竟在房中走了起来。

    这几个法子并非多难办,甚至可以说,竟是非常容易反而能达到不错的效果,只是,其中有些东西,他这个替皇帝做暗探的人都不知道,秦钟却是怎么知道的?

    转了几圈,戴榕便打了个响指,立时有人从窗户处跳了进来,只听戴榕吩咐道,“今日起,你派上三个兄弟,到秦业府上守着,莫让人发现,若是有人挑事,私下解决。何时回来,我自会通知你。”

    那人立时应诺。

    手指摩挲着手中的信纸,戴榕想了又想,终是又吩咐道,“你去打听一下与贾珍定亲的尤家,事无巨细,将结果告诉我。”

    那人应了下来,便身体一动,又从窗口窜了出去。戴榕这才将信叠起又放入信封里,想了想,将那信放到了书桌的暗匣中。


 39秦钟入读国子监 戴榕探知尤家事

    国子监这种地方,成分相当复杂,仅仅贡生就分为恩贡、拔贡、副贡、岁贡、优贡和例贡,这里面有品学兼优的,如副贡、岁贡、优贡,都是从各地择优报选,有年长资历深的,如拔贡,这个要十二年才送选一名,还有身份高贵的,如恩贡,自然还有有钱的,如例贡,都是由生员援例捐纳。

    秦钟这样的,若是过几年努力些,秦业八成会帮他弄个例贡的名额,可如今以恩贡的名额进入,却还是太显眼了些。所以,秦钟本着低调做人的想法,凡事不肯多言一句,日子倒也平缓度过。

    当然,国子监还有个秦钟认识他,他不认识秦钟的熟人,荣国府长孙贾珠之妻李纨的亲爹,国子监祭酒李守中。

    因是恩贡的原因,秦钟来的第三日,便与李守中见了第一面。这是个标准的士大夫,纵然是八月天里,也是穿得一丝不苟,秦钟到时李守中正在煮茶,瞧见秦钟来了,也不说话。

    秦钟便站到了一旁,待到李守中煮完茶,将一杯放在他面前,才连声道,“学生不敢。”

    “坐吧,今春的新茶,也一起尝尝吧!”李守中并不理会他。

    秦钟这才坐在一侧,端了茶杯,细细品了一口,倒是满口生香,只是他本就是个俗人,按照秦可卿的说法,他喝茶便如牛嚼牡丹一般,苦了涩了他知道,好不好,能喝就成。因此瞧着李守中看他,知道这是等着他品评呢,便憨笑着,答道,“却是挺好喝,学生也的确渴了。”

    那李守中却是差点将口中的茶喷了出来,这才正眼看眼前这人,秦钟的大名他却是早就知道,得了圣上的赏赐以恩贡进国子监读书,最重要的是,月余前,秦钟状告宁国府的案子闹得人人皆知,因与荣国府是亲家,所以他也听了一耳朵,是个有主意的孩子。

    何况,前夜东郊那处电闪雷鸣,京中不少人都看到了,到了早上,有好事者专门去查看,便瞧见两座房子,一座已经被劈毁,另一座则完全无事。京中的民众们不知道,经历过那次大朝会的李守中怎可能不知道?

    秦钟上次上殿呈上的便是避雷之法,而第二日,便有人传了圣旨,赐了秦钟恩贡的名额。能做到国子监祭酒的位置,李守中自然明白,秦钟这是得了圣心了,圣上将人塞到了这里,怕是也起了保护之意。

    他倒并不会因着秦钟跟宁国府不睦,而对他有任何观感,只是宁国府根基深厚,与京中勋贵交好,国子监中便有不少勋贵子弟,怕秦钟小小年纪不知深浅,与他们硬抗,才叫他来一见,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瞧着秦钟坦然喝茶的样子,李守中极为严肃地提醒道,“国子监乃治学之所,一切以学问为重,你若是挑事生非,自有监丞按规矩处罚,切记。”

    他一个新来的有什么挑事生非的本事,这是告诉他,有人若是欺负他,别自己反抗,监丞自会处理。却是提醒之言,秦钟心中感激,立时站起来,行了个礼,道,“学生谨记。”

    “那便回去吧,莫要耽误了功课。”李守中已经是不再看他。

    秦钟也不在意,规规矩矩出了门。

    而戴榕那一头,却有人将那尤家的事情俱无粗细全部呈到了他面前。

    贾珍发妻早丧,后来便一直未娶,只是宁国府一直没个主母,而且贾珍也着实荒唐,两年前,贾敬终于靠谱了一次,给他定了门婚事,便是这尤家。

    这尤老爷不过是个城门史,不入流的七品武官,家资不富,更是连个支撑门户的儿子都没有,续娶了个老婆,还带着两个拖油瓶,按理说宁国府这样的人家,根本不可能看上尤家。

    但是贾珍心中有打算,这尤家没什么势力,他娶回来便不敢管他,也没个大舅子小舅子,自不会有人为尤氏出头,日后也没人打秋风,更可况,据说尤氏长得还算貌美,除了因为服孝年纪大了些,并无别的缺点。

    于是,贾珍在一众闺秀中单单点重了尤氏的名字。贾敬也是个万事不管的,只想着日后府中有人料理,便再也不理他事,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也是尤氏多灾多难,订了婚本应当年成亲便可,偏偏她祖父又去了,又需要服孝一年,这才拖了下来,最近刚刚出孝。

    如今宁国府要操办给贾蓉娶亲的大事,家中自不能没个主母,便催了尤家,要速速定了日子,赶忙嫁进来,这却只剩下一个月时间。好在两家定亲日子也久了,东西也准备得差不多,这才没多慌张。

    戴榕坐在书房中,把玩着手中的镇纸,这消息竟跟秦钟所写对上了,只是,秦钟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东西?难不成有人另给他报信?

    怀疑归怀疑,该做的事情却不能拖,戴榕想了想,叫了手下一个常扮做卖花婆子出入后宅的人来,细细吩咐道,“你这几日多去那尤家旁边转转,他家正在备嫁,八成需要的东西多。若是叫了你进去,你想办法与那二小姐、三小姐说说话。”随后又轻声吩咐了几句。

    那手下这种事早已做得驾轻就熟,当即便道,“属下知道了。”

    戴榕点点头,又叮嘱道,“莫做得太明显了。”然后才让那手下退下,想了想,还是写了张条子,装了个信封里,叫了寿儿过来,让他送到国子监秦钟手中。

    寿儿拿着那薄薄的一张纸,无缘故地就觉得心情挺好,还是他家二爷厉害,人家给他写厚厚一叠,他就回了一张纸条。

    秦钟被人叫出去的时候,还觉得奇怪,明明摘星昨日才来过,送了衣服和姐姐做的吃的,还报了平安,说姐姐如今日日都伺候着老爷,他将婚书送过去后,宁国府便没再来过人。府中如今一切安好。

    一直到门口,瞧见那个寿儿,才知道,这是戴榕给他回信了。

    寿儿等了半日,好不容易瞧见秦钟出来了,慌忙跑了过来,从怀中掏出了那封信,“秦大爷,我们二爷让我来送信了。”

    无由地,秦钟从那张小脸上想到了戴榕那张黑脸,想着他吊着眼梢哼着,“喏,这是给你的信。”便微微笑了起来。

    二爷见了这位秦大爷的信笑,这秦大爷见了二爷的信也笑。

    顿时,小厮寿儿真相了,这两人不会有什么吧!

    此时,他的目光便严苛了许多,长得够漂亮,皮肤也挺好,腰挺细,只是,这不光光是个男的,还是个小孩啊!他家二爷难不成是被上次的亲事伤了心,可也太小了!

    秦钟接了信,却发现那寿儿竟是一直瞅着自己,不由道,“我身上有墨吗?”

    “没,”寿儿摸着脑袋傻笑,“只是觉得秦大爷脸色比上次的时候好多了,这下我们二爷也能放心了。”话出了口,寿儿才想到自己说了什么,赶忙又道,“小的是说,我们二爷一向很关心朋友。”

    秦钟也不在意,依旧给了他赏银,让他早早回去,寿儿说了自己明日会来取信后,方才离去。秦钟急着回去看信,却不想,恰恰碰见个熟人从对面走来,正是那王子腾的儿子王仁。


 40传尺素戴榕思春 求解药薛蟠受骗

    这王仁虽然在国子监挂着名,却不常来,上次他丢下薛蟠跑了的事,让王子腾异常生气,方将他扔了进来。

    两人自从那次打架后,虽然秦钟在猎场瞧见过他一次,他却没再见过秦钟,此时一见,想到当时自己身上被抓的那些指痕,被他爹以为是与人欢好留下的痕迹,回去狠狠抽了一顿,伤上加伤,竟让自己趴了足足半个月,心中便怒意滔天。

    眼见着秦钟想要换个方向走,他怎能愿意?当即便带着身边的几个人围了上去,冲着秦钟道,“呦,这不是秦钟吗?怎的见了我便要跑?”

    秦钟最是知道他欺软怕硬无义气的性子,倒也不怕他,只是嫌麻烦,见他既然已经追了过来,便立住了脚,笑道,“原来是王公子,许久不见?”

    王仁的眼光从秦钟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听说你得了圣上的赏,以恩贡的身份入了国子监,我却还想着何时能再见一面,没想到今日就碰上了。”他拉住了秦钟的胳膊,“我们几个正要去吃饭,一起,一起。”

    这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王仁学会了虚与委蛇了,谁不知道王仁的坏名声。秦钟不做声的将胳膊抽了出来,道,“却是不好意思,今日却有作业未完成,已经托了人给我带饭,不打扰各位了。”

    说罢,秦钟便后退一步,转身离开。

    国子监内部不允许打架斗殴,别说王仁,比他更厉害的也没有敢如此做的,秦钟走得很放心。倒是王仁气得直哼哼,倒是旁边一人名唤宋琦者,在王仁耳边说了几句,王仁便转怒为笑,只是哼道,“总有一天让他好看。”

    只是这好看竟是应在了自己身上,并引出一段是非,这却是后话。

    好容易进了屋,谢过了帮他带饭的同学谢云志,秦钟便关上了门,将信从怀中拿出,抽了出来。信上不过几个字,说是已经派了人去尤家,其他的事情也在办,唯有一句让秦钟有些担心,戴榕问他,“如何知道那些消息?”

    这却是个大漏洞,这些自然是从红楼梦原著中知道的,但这是不能说的,只得提笔回道,“从朋友处打听得知。”秦钟也知这样说那戴榕必不会相信,但如今也只能这般解释。

    如此寿儿便开始往返于国子监与戴府,只是两人的信件有时你的长,有时他的短,寿儿捏着那厚厚薄薄的信,一时间也猜不准到底是谁看上了谁。倒是他家二爷,这几日是真的心情好了,非但赏了他不少银子,饭都多吃了几口。

    让寿儿他哥哥的话福儿的话来说,那是思春了。

    这话自然不是当着戴榕的面说的,而是兄弟俩夜里躲在被窝里悄悄议论的。话糙理不糙,寿儿仔细想了想,可不是,他家二爷都二十了,以前还从未见过这般样子呢!

    自然,寿儿对着那秦钟便更上心些,回来回话的时候,不但将秦钟表情说了,还将他胖了瘦了脸色如何也一起报备,他家二爷果然没嫌烦!

    倒是秦钟也松了口气,他说是从朋友那里知道的,戴榕竟也没再追问,反而日日说起那些事情的进度,好让他心中有数。

    到了旬休的前一日,寿儿没来,倒是摘星来了。

    “你怎的今日来了?明日我便回家了!”秦钟奇道。

    摘星皱着一张脸,“大爷,哪里是我想来,却是那薛公子,跑到府上要药来了,我说您不在家,要明日再给他,他说今日已经第十四日了,昨日他肚子就疼了一夜,再不给他便没命了,推着小的出了门。”说着,还向后看了看。

    秦钟打眼一瞧,果不其然,薛蟠那小胖子正坐在马车里掀着帘子看他呢,如今瞧见他眼神扫过,立时便将手中的帘子放了下来,似是十分怕他。

    秦钟正有事找他呢,便道,“去将他叫来。”

    说真的,薛蟠是不想见秦钟的,若不是为了他那小命,他根本不想跟秦钟有任何瓜葛,那十三个小子,那日抬回去,竟是个个伤势惨重,现在还躺在舅舅家呢!好在他一个个都叮嘱过了,没人将秦钟的事情说出来。就连他吃药的事儿,也没告诉任何人。

    此刻,秦钟叫他过去,薛蟠虽不情愿,却也没胆儿拒绝,只能磨磨蹭蹭下了车,走到了秦钟面前,喊了声,“秦大哥。”

    薛蟠比秦钟还大两岁呢,个子也高上半头,这一声喊下来,秦钟倒是差点没笑出来,这呆霸王倒是很识趣。他问,“你何时回金陵?”

    “还要过半个月,舅舅的生辰还未过呢!”

    “这解药却是要一直吃的,”秦钟想了想,“到时候你怎么办?”

    薛蟠立时急了,“不是吃一次就行了嘛?怎的还要一直吃!”

    “那种解药倒是有,只是配制困难,我手中却也没有现成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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