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龙套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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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龙套秦钟-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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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拉着他一直行走,到了一处无人之地,才道,“秦兄,大事不好了。王爷不知怎的,竟是答应了宁国府贾家的提亲,将可卿小姐许配了给贾蓉。”

    这却是得了确实的消息了,秦一慌忙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们家姑娘现在怎样?”

    “事情也就是前日才定下,商量怕是早就开始了,小姐也是今日被叫去劝说可卿小姐才知道的。”李胜喘了口气,“可卿小姐自然不愿意,只是这事儿她没说话的余地,如今她正住在王妃的西厢房,怕是出不来了,我家小姐只说精神还好。”

    秦一点了点头,便抱拳谢道,“多谢李兄,日后定会重谢。”说罢,便想赶回秦府去,只是那李胜却拉着了他的衣袖,面带犹豫地说,“我家小姐还有句话让你传给钟少爷。”

    瞧着秦一盯着他,李胜咽了口唾沫,终是说道,“小姐说,此次不比上次,婚事已然定下了,便是捅到天边去,一个是儿子,一个是臣子,且王爷作为义父此事并不算出格,怕也改变不了多少。只会留下钟少爷好辩的印象,让钟少爷想清楚这其中关键。”

    竟是倒这般境地了,连表小姐也不赞成他们再想办法,秦一点点头,一时心中五味俱陈,回了秦府后,瞧着那个等在院中的小身影,竟不知该如何与秦钟说。

    秦钟淡淡地看着秦一,瞧着他的神色,已经心中有了几分了然。待那秦一将李胜的话说完,秦钟木然的点了点头,地位,就因为他没有地位,所以只能被这样白白欺负吗?

    庄希虽然入狱,可宁国府还在嚣张,如今竟又要娶了他家姐姐,连表姐都劝他放手,可是,对他们是退一步,对自己却是眼睁睁地看着亲人跳入火坑。

    他已经失去了健康的爹爹,他又怎能放弃一直疼爱他的姐姐?

    秦钟握紧了拳头,他不能放弃,当即便吩咐摘星替他换衣,端王府不是还有个水灏吗?他一向不受宠,秦钟自不会为难人,让他出头,但求了他让他指点着让自己见见端王,却不是没可能。

    只带了摘星一人,也不去大门,秦钟主仆从后门处下了马,摘星敲的门,开门的却是认识的一个,名唤帽儿,秦钟做伴读时,摘星无聊,跟他玩过。

    瞧见熟人,摘星便将来意说了,那帽儿又不是不知道从昨夜到现在,秦家已经来了两拨人接那位小姐回家,第二次连门都不让进,虽不知道原因,但显然府中不咋待见这一家,便有些为难,摘星当即将准备好的荷包塞了过去,里面硬邦邦的,显然是一块不小的银子,又说不见别人,只见莫邪,帽儿这才说道,“我去传话,能不能见不敢保证。”

    午时三刻,正是休息的时候,水灏一般此时在跑马场练习拳脚。小厮莫邪守在一旁,替他拿着衣物。门上的帽儿悄悄地探出了个头,对他勾了勾手。

    莫邪瞧见了,先是瞅了瞅水灏,瞧他一时半会儿还没有结束的样子,这才过去。那帽儿道,“秦大爷来了,在后门那等着,说是要见你。”

    莫邪自幼在府中生活,知道的并不比帽儿少,他自然明白见他便是想见四爷的意思,只是四爷从半月前,便已经厌了秦钟,连带着连伴读都不让他做了,今日早上之事四爷也知道,并未多说些什么,莫邪揣摩着,瞧着水灏过来喝水,便示意帽儿等着,自己过去伺候,边问道,“爷,秦大爷在后门……”

    将手中的水一口饮尽,水灏淡淡地说道,“就说我没空,让他回去吧。”莫邪知道自己是猜对了四爷的心思,心中高兴,到了帽儿身边,便道,“爷没空见他。”

    瞧着莫邪走远了,水灏才低了头,用手抱住了脑袋。

    今日一早,父亲便将他叫去了书房,只是跟他说他为秦可卿定了一门婚事,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让他来,则是给他个差事,婚书上要父母签名,端王算不得亲生的,名不正言不顺,让他将这事儿办了。

    婚书一式两份,不过轻薄的几张纸,水灏却觉得重如千斤。只是,端王爷就那么看着他,他自然明白,这是警告,警告他此事已定,不准插手添乱,同时怕也是警告他,与秦家的关系远一些。

    水灏心中七上八下,难不成自己对秦钟的那些心思父亲知道了?只是无论知道不知道,他若是接下了这个差事,便与秦钟真正走到了末路,而若是不接下,自己这些年的隐忍与努力,怕是都付诸流水了。

    酷暑天,屋内虽然摆着不少冰盆,可水灏的后背依旧湿了,他不懂,为何每个人都逼他,郭放告诫他不准和秦钟来往,会毁了他的前途,而父亲则更加直白,直接将这东西交到了他手上。

    挣扎吗?痛苦吗?难以抉择吗?

    水灏不知该如何选择。

    端王坐在一旁,亲眼看着这个儿子的纠结。这种纠结,他也曾有过,当年的嘉惠,也曾让他有过不顾一切的想法,但现实摆在眼前,嘉惠真的怀孕的时候,他才感到了慌乱。

    他抬眼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小像,终是说道,“成大事者,总是要放弃一些东西。”

    这是句暗示,可水灏还是听懂了,他抬起头,恰好看见端王的眼睛,那里面有些许审视。水灏的心砰砰跳了起来,这算是一种承认吗?他脑袋此时从未有过的清醒,终究,在端王的目光下,他伸出了手。

    而端王府后门处,秦钟已经在太阳底下站了半个时辰,那帽儿却还未回来。摘星心疼地不行,道,“爷,你后退退,这后面有点阴凉。”

    秦钟摇摇头,叹道,“在这里等着吧,怕是快要出来了!”

    说着,那后门便开了条缝,摘星立时迎了上去,问道,“怎么样?”

    “四爷没空见你们。”说罢,便推开了摘星,将门关了。

    摘星气得朝大门呸了一声,又怕秦钟难过,这才回头笑着道,“大爷,八成是忙着呢,下午我再来,您别着急。”

    秦钟听得一清二楚,他又在这里当了一个月的伴读,又怎不知水灏每日的作息,不是没空,是不想吧!也是,水灏如何敢违抗端王的命令呢!

    “罢了,先回府吧,再想其他办法。”秦钟挥了挥手,终是带着摘星离开。



 36僻蹊径戴榕搭桥 风雨夜秦钟入宫

    秦钟能有什么办法,他此时不知有多后悔,当初没让戴榕下手狠点,在绑架的时候直接宰了贾蓉,如今他倒是有这个想法,可他虽然天生神力,手脚上的功夫却不行,坐着马车到宁国府转了两圈,也不知是谁认出了他,竟是惹得端王府来人警告他莫要妄动。

    自此,连李胜也不出府了,秦家就与秦可卿完全断了信息。秦钟倒是想过去问问戴榕,只是这才想起来,自己竟又没有问戴榕的住址。

    这日夜里,竟是突地下起了细雨,已经三更时分,秦钟躺在床上听着沙沙雨声,不得入睡。此时,秦府的大门被大力敲开,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宫中的人。

    领头一人正是皇帝身边的太监吴公公,也不歇息,只是让人吩咐将秦钟找来,皇上急招。秦钟匆匆换了衣服,便被拉入了马车中,他倒是不怕,今夜有雨,八成会有雷电,皇帝这是想起了自己说的那法子罢了。

    只是,秦钟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能否趁此机会,求求皇帝呢?

    到了的时候,皇帝正在勤政殿前看雨,秦钟磕了头,便示意他站在一旁,许久才问道,“钦天监说今日有雷,你上次说的那避雷的法子当真管用?”

    秦钟点点头,问道,“却不知那用具是否准备好了。”这说的便是铁棍和铁丝。

    皇帝点了点头,旁边吴公公便拿了两块样子来,“却是这样的,倒是很长,足有几十丈。”

    秦钟看了看手中的东西,一个是手腕粗的铁棍,一个是粉条粗的铁丝,此时的铁比不上后世的精炼铁,但想来导电却是没问题的,便点头道,“这样既可,将这铁棍绑在要房顶,将这铁丝一头绑与铁棍上,一头绑上大块铁板,埋于地下即可。”

    那皇帝突然道,“如何知道你这法子管用?”

    的确,房子没损坏,却也是看不出这房子起作用了。秦钟想了想便道,“有不用的废旧房屋吗?”

    皇帝没出声,倒是那吴公公却道,“郊外却有不少空房子。”皇帝当即点了头,一群人竟是不嫌麻烦,在半夜出了宫,秦钟本是准备独自一人坐在车上,却不想马车走动时,戴榕竟钻了进来,浑身淋得湿哒哒的。

    “你怎的来了?”秦钟好奇。

    那戴榕哼道,“若不是我,皇帝想得起你?”这却是邀功呢!秦钟这才知道,沉寂了将近两个月,皇帝突然想起自己,竟是这人的功劳。秦钟瞧着他浑身狼狈,又是为了他,慌忙将腰上的汗巾解了给他擦水,“却是谢谢你了。”

    那人擦着身上,对着秦钟道,“你确定那法子管用,你可知这不是闹着玩的?”

    其实此时的人已经有避雷的简易方法,譬如屋檐上的瓦饰,那些鸟鱼的口中便含着金属球,然后有导线连接地下,只是此时的人还不懂其中的原理,只是将瓦饰安装在屋角处,还遮蔽起来,如此一来,除了劈对了位置的雷电可以被防御,其他的都会对房屋造成伤害。

    秦钟点了点头,道,“必是无恙的。”

    戴榕也不说别的,只是递给他一张纸,道,“这是我一个兄弟,如今二十岁,从战场上杀出来的,无父无母,如今是从六品武官,人品我能保证,若是看着圣上高兴,你不妨让圣上赐婚吧!只是不准说端王和宁国府的不是。”

    秦钟猛然抬了头,没想到戴榕竟是早就替他想好了,戴榕却又叹道,“若是圣上无意,便不要再提了。”似是怕秦钟心中郁闷,“不过,你但凡这次做得好,在圣上心中留了名字,日后自会有造化,你姐姐也要靠着你呢!”

    “圣上会管吗?”秦钟低了头,心情依旧不好。

    戴榕揉了揉他的脑袋,并未答话。

    地方倒是很快就到了,却是京郊的一处宅院,两处房子一左一右,相隔不过百丈远,圣上远远低让人打了伞坐在了一处避雨处,秦钟在雨中让人将两根手腕粗的足有二十丈长的铁棍安装在屋顶的最高处,不同的是,其中一根下方接了铁丝,那铁丝穿过专门烧纸的陶瓷桶,与房屋隔开,最后与一块埋在地中大的铁板相连;另一根则什么都没有。

    然后一行人则站在一边,等待着风雷闪电的降临。钦天监的预测果然没错,到了丑时三刻,细雨变成了暴雨,开始有阵阵雷声传来,秦钟知道这是要来了,不由地瞪大了眼睛,果然,闪电如同游龙一般,划破了天际,伴着那轰轰的雷声,在有些空旷的郊区,释放出耀眼的光芒。

    一屋子人站在远处,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处房子。开始时,那闪电不过在天上自由划落,转瞬即逝,后来,却是不知从哪一道开始,竟是像被吸引了一般,直直地冲着那两个房顶而去。

    伴随着震耳雷声,漫天的雷电竟汇聚成一股粗壮的光线,从云端垂下,与房顶处的铁棍相连,连皇帝也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敢置信道,“真乃奇迹。”

    此句话刚落,便听得轰的一声,那个没有连接铁丝的房子,在雷电的轰击下,竟然塌了半边,并且着起了火,而另一座房子,却安然无恙。戴榕却是十分会揣摩人心,立时跪下道,“恭喜我皇驯服雷电。”

    皇帝果然心情舒畅,大笑起来。

    这场暴雨并没有持续多少时间,自然,这场奇景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待到雨歇后,便有侍卫前去两处房子那里查看,不久后边回来报,“启禀圣上,一处坍塌了半边房顶,火势已经扑灭,而另一处则安然无恙,臣已经检查过里面的房梁等处,的确是毫无损伤。”

    皇帝极为高兴,走了两步,便回头看向了站立一旁的秦钟,道,“你父亲却是办了件有功之事。”想了想,又道,“朕要好好赏赐你。”

    这是天大的机会,秦钟慌忙跪下,叩头求道,“这本是臣子本分,臣子本不该求赏,只是姐姐岁数渐大,父亲病重,家中也无主母,臣子斗胆,想求圣上为姐姐赐婚。”

    “哦?”皇帝却没想到秦钟竟是求了这么个恩典,端王认了秦可卿当义女,与宁国府订婚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他怎会不知道,看样子,秦钟并未打算放弃。皇帝的眼睛扫了一眼秦钟,秦钟的头低的更低,此事,端王做得过火,但宁国府的倒戈却是个契机,此时正是坐山观虎斗之机,怎会插手,只是哼道,“你也知是斗胆?”

    这语气却带了责问之意,戴榕立时跪下,道,“圣上恕罪,秦家小门小户,不懂规矩。”

    秦钟张口预言,可皇帝并没有给他再开口的机会,“传朕旨意,赐秦钟国子监读书。”

    戴榕不禁抬起头来,秦钟不过是个没有任何功名的白身,而国子监的贡生则相当于举人副榜,比秀才的位置还要高一些,按理说,做了贡生便能做官。最重要的是,恩贡遇到诸如皇帝登基之类的喜事才会有,一般都赐给有功之臣或者先贤的子弟,譬如孔家,如今竟是给了秦钟吗?

    圣上这是并未厌恶秦钟?

    秦钟却是心思百转,国子监读书的确好,但是姐姐怎么办,皇帝的赏赐已然下了,便是一点退路都没有了!戴榕怎不知他的心思,却怕他一时鬼迷了心窍,犯了大错,只得推了他一把,秦钟晃过神来,瞧着皇帝竟正看着自己,只得磕头谢恩。

    此时已是寅时,侍卫匆匆收拾了两间屋子,一个是给皇帝的,另一个给的则是戴榕,让两人可以休息一下。戴榕瞧着秦钟那样,便一把抓了他的胳膊,道,“却是跟我去歇歇吧。”

    秦钟先洗好,戴榕匆匆擦了擦身子,回去时秦钟已经睡着了,蜷缩着身子,皱着眉头。戴榕伸手替他抚了抚,只是依旧解不开。他叹了口气,躺上了床,那秦钟竟是回过了头,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将脑袋拱在了他的胸口处,两只腿也缠在了他的腿上。

    小孩子身上火热,戴榕却没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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