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报警了。”
崔玲玲陈一梅觉得莫名其妙，都到派出所门口了，进去录个口供就完事了，怎么又改变主意了呢？陈一梅不解地问：“怎么啦？报警让公安抓那坏蛋不好？”
柯朵躲闪着目光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我倒霉吧。”
“别后悔。”崔玲玲说。
“不后悔。”柯朵摇摇头。
第017节：饿晕了
没了工作可以再找，没钱了一下去哪找呢？柯朵打开钱包，里面只剩下几个零钱了，房租又是该交的时候，怎么办？
一出门，忽然觉得一阵寒意。冬天来了吗？那天替马劲松提毛毯送他回家的情形忽然跃进她的脑海。冬天来了，她还没有御寒的衣物呢，连床上的也只是薄薄的一张被单。柯朵突然觉得心像被人捏了一下，眼泪顿时像护士的针头，嘀嗒掉下一串。
柯朵闲逛了半天，忽然见前面从楼檐下飘出一缕吹烟，一个蒸笼盖在门口处晃了一下，这时她才想起还没吃早餐呢，抬腕看一下表，已经中午12点多。她望着炊烟的地方，想了想，然后折身往回走。
街上来去的人很多，人头攒动，柯朵觉得心中茫茫然，一种从没有过的孤独、无助的感觉像潮水般溢上心头。她觉得自己太可怜了，可怜到竟然一块钱的素面都没敢吃。吃饭，交房租，买冬衣需要一笔钱呀！去哪里找呢？求马叔叔去，再做他的保姆？她想过，但没勇气，不到万不得已不再找他；洗头、做桑拿？也想过，但不甘心，她想起在彭祖岭时林曦收到的短讯，那不是沦落风尘么？做什么不好，干嘛要去做桑拿这种下流活呢？
走着逛着，想着伤心着，肚子叫得厉害，她觉得两腿发软了，腰椎的地方忽然变得凉嗖嗖的。见前面一个老太坐在路旁，她想过去也坐下喘口气。走近一看，老太太屁股下没有多余的地方了。老太太人老眼睛可明亮，她一眼就看出跟前这位姑娘身体有毛病。老太太翕动了几下嘴唇说：“妹子，你脸色不好哦，是不是血崩了？”
柯朵双眉锁了起来，问老太太：“婆婆，可以让一点吗？”
大家都没听懂对方说什么，柯朵指了指老太太的屁股下，老太太以为姑娘说什么，低头移了移屁股，露出了一点水泥打的塾子来。这塾子其实是街边摆花盆用的，大概花盆被人偷了或者被打坏了。老太太还没弄明白姑娘指她屁股干什么，柯朵便坐了下来。
老太太并没嫌弃柯朵占了她的地方，反而主动和柯朵搭讪道：“妹子，是不是身体有毛病啦？”
柯朵半听不懂，强作笑脸摇摇头。
“看你的样子，我以为你血崩呢。”
柯朵还是听不懂，但也没再打算搭理她。老太太也不说话了，坐了一会，转头瞅瞅柯朵，然后吃力地站起来，走了。
“啪啪啪……”忽然传来有节奏的拍掌声，循声望去，只见一家服装店的门外，几个女孩子每人站在一张凳子上，整齐地拍着手掌，嘴里还念念有词。柯朵觉得很奇怪，眼睛盯着她们，竖起耳朵要听她们说什么。
盯了一会，始终听不明白她们嘴里说什么，她们的作样倒是让柯朵看出来了，原来她们在帮商家招徕客人。
咦，这事情简单，这几个女孩子长得不好看，要是我做这事一定比她们做得好。柯朵心头一振。
柯朵忘记了饥饿，站起来就向那家服装店走去。她看见一个女孩子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牛仔裤上独自一个人挑着，柯朵挤了过去，“小姐，这条裤子好看。”
女孩子以为柯朵是商家，竟然向她讨起价来。女孩子问：“可以便宜些吗？”
柯朵赧然一笑，说：“我是来看衣服的。”
“哦，对不起。”女孩子看了柯朵一眼，大概是觉得柯朵与众不同，笑道：“小姐，你也到这种地方买衣服？”
“唉，怎么这样说呢？”柯朵咧咧嘴问。
“你这么漂亮，气质那么好，应该去时装店里买才对。这里的服装都是低档货，打工一族才在这里买的！”女孩伸出食指小声说，“你看看，这些顾客都是些什么人。”
“我也是穷人。”柯朵说。
“开玩笑。”女孩子下意识打量起柯朵来。
“真的，我没骗你。”
女孩子不接话，手上翻弄着一条裤子。柯朵问：“外面那几个女孩她们在做什么？”
“引来客人呗。”
“她们在说什么？”
“用普通话来说，就是‘新货到，新货到，来晚一步买唔（不）到，要想着数（好处）快快来，包你满意想唔（不）到’。她们自己编的顺口溜。”
“老板在哪呢？”柯朵问。
女孩子望了望里头，说：“应该在里面吧？喏，柜台那个可能是老板了。”
第018节：帮人卖衣服
柯朵说声谢谢，便挤到了柜台那头去。
“请问老板呢？”柯朵小声问道。
“什么事？”柜台里的男人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两眼只顾盯着他的电脑。他是服装店的老板，叫刘大贵，此时他正聚精会神地欣赏1671网的“XX艺术”——他最喜欢的著名XX模特张箫雨。
“招工吗？”柯朵问。
刘大贵抬起头，不屑的看了柯朵一眼，但这一看，倏地他那张沉着的脸一下子变得欢动起来。他用怀疑的口气问：“招工？”
柯朵点点头。
“谁啊？你吗？”刘大贵问。
柯朵又是点点头。
“到我这里找工作？”刘大贵噗哧一笑，“我这里可是个体小本经营，只够养活自己啊小姐！”
“像她们那样行吗？”柯朵指了指店外站得高高的几个姑娘，“帮你招徕客人。”
刘大贵打量着柯朵，一脸认真道：“我做的是薄利生意，她们是没什么钱的。我给你多少才好？”
“你愿意给多少就多少。”
“开玩笑。”
“真的，我是认真的。”
“那好吧，你愿意你就跟她们一样，站在门口试试。”刘大贵转身从背后推开一个门洞，一阵稀里哗啦的搓麻将的声音像一阵风似地吹了出来，刘大贵往里喊了一声“芳芳”。一会，一个打扮妩媚的中年女人出来了，“什么事？”
刘大贵还没把话说完，中年女人芳芳就把脸一拉，“没见我打牌吗？这点小事你不会安排啊？”说完，转身就把门关上。
刘大贵一脸尴尬，他推开门洞，搬出一张方凳子来，说：“你自己去吧，很简单，站在凳子上不停拍手掌就行了。不过真的没什么钱，你可要想清楚。”
柯朵笑笑，接过凳子就出去了。
柯朵把凳子往店门口中间一放，往上一站，跟着大家的节奏拍起手掌来。她的突然出现，令几个女孩感到诧异，她们都眼睁睁看着柯朵，手停了，似乎都忘记了自己的事情。
“唉，大家别停啊。”柯朵提醒姑娘们。“我是新来的，和大家一样。大家千万别停。”
柯朵如鹤立鸡群，又如万绿丛中一点红，太吸引行人的眼球了。人们慢慢聚拢过来。很快，服装店的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地聚满了人。刘大贵以为发生什么突发事件，慌忙站起来看个究竟。他长呼一口气，“吓死我了！”
到了晚上九点，几个小山似的服装堆已经变成了平地。刘大贵敲了几轮计算器，惊奇地望着柯朵，许久才说出一句话来：“你真行啊！”
柯朵笑了笑。
“叫什么名字？”刘大贵问。
“叫我小张吧。”柯朵说。
“明天再来好不好？”刘大贵眉飞色舞道：“明天早点到，在我这儿吃早餐，我请，好不好？”
商店关门后，刘大贵给柯朵100元，给四个女孩子80元。四个女孩子每人拿着20元面面相觑，久久不愿离开。
从服装店里出来，柯朵就直奔那家面食店。一连吃了两碗捞面，又喝了一大杯豆浆，这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吃得很狼狈。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擦擦嘴，偷偷地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然后低着头匆匆出去。
回到出租屋的家，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她懒懒地躺在床上，细细一算，我的妈呀！今天整整站了八个钟头。
洗完澡，柯朵依旧写她的日记。她在日记后半部这样写道：“……一天一百，十天一千，一个月三千；两天可以交房租，十天可以买一部心仪手机，一个月柯朵可以做点小生意了！”
第二天天没亮，柯朵就眼巴巴望着黑暗。她的心装着日记里的理想呢，她要等天亮以后再去服装店站他八个小时，不，是十二个小时，到关门时就不是一百元了。
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天亮。刚过七点钟，柯朵就出门了。她在街边站了一会，没见“摩的”，也没见“的士”，于是她步行去服装店。经过三重天酒店时，忽然听见有人在背后叫了她一声。她似乎不大相信是在叫唤她，且走且回头。但她停下来了，一脸惊喜道：“马叔叔！”
“大早的去哪呢？”马劲松站在三重天的大门处，正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她。
“上班去！”柯朵一脸的自豪感。“马叔叔，你怎么在这？”
“哩，三重天喝早茶呀！一起吧？”
“不了，我还得赶去上班呢。”
“在哪上班？什么工作要这么早？”
“服装店。”
“服装店？商店不是九点才开门吗？卖什么服装啊？”马劲松诧异的望着柯朵。
柯朵抬腕看一眼手表，“马叔叔，不跟你聊啦，再聊待会我就迟到了。马叔叔，有空我去看你。”
“那好吧。”马劲松挥了挥手。
马劲松望着柯朵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去跟别人卖服装呢？哪家穷鬼有这么好的桃花运？”
第019节：店主夫妻
一连十多天生意兴隆，刘大贵和女店主芳芳简直笑得合不了嘴。这天夫妻俩一上床，又讨论开服装店的事，芳芳问丈夫刘大贵：“唉，老公，明天能不能也挣这么多钱呢？”
“我看准能。”刘大贵毫不犹豫地说。
“真的？你就这么有把握？”芳芳的胖脸贴在刘大贵的胸上，左手在抚弄他那口口。
“那当然，要不怎么能算是你老公。”
“我怎么没那种感觉？”
“成天打麻将，你哪里还有做生意的感觉。”
“谁叫你是男人。如果我是男人还不是像你一样，哪家女人不是成天打麻将？”芳芳的手伸进刘大贵的口口里，一边玩弄一边喃喃地说：“唉，有一点我闹不明白，哪女孩是怎么找到咱们店里折？”
“不是告诉过你了，泊来品，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来的。”刘大贵也从芳芳的腰椎处将手伸进她那。。。。。。，芳芳怪笑起来。
“本来这么漂亮的女孩，哪里不可以找点体面的事做做，怎么偏偏在我们店里出现呢？唉，不是你瞒着我养了个二奶吧？”芳芳坐起来，盘着腿，一本正经地问刘大贵。
“唉，你可不能再说，再说恐怕真有可能哦。”刘大贵侧转身，弯起食指冷不防在芳芳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放心吧！我这里有一只母老虎，我哪敢养个二。”
“我这么爱你，如果你敢和她好，我一定宰了她，然后杀了你，把你们装进麻袋里，再沉到百恋河里去。”
“你扛得起吗？”刘大贵逗她说。
“找个情人，找个愿意为我牺牲的男人，把你们沉到百恋河以后，我们就远走高飞。”
“看你，一脸杀气，好像真要准备杀我似的。”刘大贵涎着脸。
“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不，你不敢背叛我。”芳芳嘟着嘴，左手突然给刘大贵的□□狠狠捏了一下。刘大贵被芳芳捏得大笑起来，芳芳也跟着笑，“你们男人就这里不老实。”
“我每天都在想，她明天会不会再来。”笑完之后，刘大贵平静地说，“她来得突然，会不会去得也突然。”
听刘大贵这样一说，芳芳倒也认真起来了，“你说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让她留下来。”
夫妻俩想了半天，还是芳芳想到一个点子，她睁大眼睛问刘大贵：“参股怎么样？让她参股，只要店里有她股份，我看她就不会走了。”
“唉，倒是个办法。”刘大贵从床上挺了起来，靠着床头，“二万元周转资金，叫她出三成，我们七成，我们做老板，利润大家分成，我看她一定愿意。”
“试试。”芳芳说。
“好主意！明天我就跟她说。”刘大贵说完，把手搭在芳芳的肩上轻轻往后拽，芳芳慢慢躺下来。刘大贵边扒芳芳的内裤边说：“来吧，早点干，干完早点睡，明天早点回店里跟她谈。”
“早有什么用，还不是三分钟的事。”
“对不起，没弄几下我就控制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
“老是这样，一点都不过瘾。”芳芳嘟着嘴，“告诉你啊，红杏为什么出墙啊，是因为墙外新鲜！”
“你什么意思？吓唬我吗？”刘大贵不高兴了，一骨碌翻身下床，“你想做红杏是吧？有本事你就伸到墙外去。”刘大贵的脑子霎间闪过柯朵的影子。
“吼什么吼，开开玩笑不行啊？简直是死脑筋。”芳芳说完就转到一边去。“成天看什么□□艺术，张箫雨那□□把你迷住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看，不多久你就要变成太监了。”
刘大贵根本没听见妻子芳芳在唠叨什么，他在琢磨柯朵呢。对，这女孩怎么左不挑右不拣，偏偏挑上我刘大贵来了？难道我刘大贵跟这女孩有缘分？想到这，他转头望一眼芳芳。然而这一望，刘大贵从心窝里忽然卷起一个寒颤，他只觉得自己狠狠地一哆嗦，刚才的恼怒顿时烟消云散。他轻轻爬上床，“老婆，你真生气啊？”
芳芳一动不动，也不吭声。
刘大贵看一眼那白得像豆腐一样而且肉嘟嘟的芳芳的屁股，忍不住用手一摸，不觉又全身一个哆嗦。芳芳吸拉一下鼻子，刘大贵听到响声，知道芳芳哭了，慌忙讨好道：“我知道，咱们俩吵嘴通常都是我错，别哭，咱们痛痛快快干一场吧！我的状态正是时候。”
“本来好好的，让你搅得一点兴趣都没了。”芳芳低声说，“你以为每个女人都会□□出墙吗？思想有毛病，别人开开玩笑都不行。”
“行啦行啦！现在做正经的。”
芳芳倏地转过身来，“如果你再是这样，今后永远不给你，你到外面搞那些□□红杏吧。”
“别讲了，什么红杏不红杏的，还不是一个样。”刘大贵一边说一边趴上妻子芳芳的身上。但是，刘大贵很快就退下来了，他脑子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