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成仙- 第167部分

“别说了！”言寒露沉声打断。

程三突地又笑了，“我偏要说，来得最多的就是你的好师尊，昨晚上他都还来了呢，你们不愧是师徒，都喜欢让我在上面，可你师尊还更喜欢……”

“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言寒露的声音里充满了火气，还有着几许不耐。

每次来这儿，程三不是哭就是埋怨，还总爱说其他男人如何与她欢好的事，最爱说的便是三心上人，说得特别露骨，他是真觉得好累！

他难道愿意自己的女人被千人骑万人压吗？

尤其是师徒共用一个女人，这让他每次与在程三一起都有种负罪感，可他却忍不住，明知这是一个深渊，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为什么程三一点都不体谅他？

总是要这么逼他？

程三看着痛苦的言寒露，突然慌了，语无伦次道：“寒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让你生气的，我就是忍不住，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言寒露看着这样的程三心又软了，抱着她温言道：“是我不好，程三，你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一定会的，到时候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程三依偎在言寒露怀里露出甜蜜的微笑：“嗯，我相信你，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再也没有其他男人了！”

林清泉叹了口气，程三彻底废了，被求而不得的爱情给废了，还有这暗无天日的等待，摧毁了她的意志。

现在的程三，已经成了一个没有自己的主见，一心只想依赖男人的神经质的小女人。

而且她想依赖的男人却一点都不能给她依靠，是个孬种！

以前林清泉虽然对于言寒露没有什么好感，可也没有什么恶感，顶多就是一个路人而已，可现在她却极端地鄙视他！

一个没有担当的孬种！

比那些采补程三的人还要可恶！

因为他给了程三希望，可却一次又一次地让她的希望破灭，也让程三的精神一次又一次地受到折磨，变得越来越软弱，越来越神经质！

这样的程三还有必要去救吗？

她摇了摇头，还是救了吧，毕竟是程四的姐姐，而且也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

此时屋内的两人又陷入了沉沦，两人似乎都想用欢愉来填充自己空虚的心灵，做得十分疯狂，似野兽一般，看得林清泉着实是辣眼睛。

唉！

林清泉叹了口气，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程三骑在言寒露身上不断进行着活塞运动，脸上一派满足，已经毒入骨髓了。

言寒露倒是不愧为剑修，陡地停下了动作，将程三掀翻在地，厉声喝道：“谁？”

只是一丝不挂的他却少了几分气势，根本就震慑不了久经沙场的林姑娘。

林清泉朝言寒露下面瞄了眼，尺寸倒是还行，不过好像还是火焱的大一些，果然火焱才是有内秀的那位。

言寒露清冷的表情头一次破功，将同样****的程三护在身后，冷声道：“林清泉，你胆子倒是不小，竟敢来送死！”

林清泉咯咯笑了，也不理他，冲外面喊道：“进来吧！”

“我说你们俩这衣服能不能先穿起来？你们不别扭，我觉得挺别扭的，怕长针眼！”林清泉一本正经地说着。

早已习惯裸体的程三突然觉得很是羞愧，十年来她还是头一回见到女人，且是穿戴整齐的漂亮姑娘，这让她羞惭之极，忙慌乱地穿上了衣服，并替言寒露也拿了衣服。

言寒露极快地套上了长袍，表情自然了许多，此时程四兄弟及风青衫也走了进来。

程四兄弟见到程三，面露激动，颤声道：“大姐！”

程三身子剧震，脸刷地一下子就白了，惨白惨白，嘴唇哆嗦着，不敢相信地看着程四兄弟，眼神中带着迷茫，似是想起了什么，可却又有着不确定。

“大姐，我是小四啊，这是小五，你不记得我们了？对了，我们的相貌变了，林姑娘？”程四有些语无伦次，无措地看着林清泉。

林清泉朝他俩分别弹出了两颗洗容丹，程四兄弟立时便恢复了原貌，程三眼中的迷茫登时散去，呢喃道：“小四？小五？真的是你们？小四长得像阿爹，小五长得像阿娘……不，我不是你们的大姐，我没有弟弟，你们认错人了！”

程三突然变了脸，矢口否认自己是程三，脸上的激动也转而变得冷漠，看着程四兄弟的眼神就跟看陌生人一般，可她紧紧捏住的拳头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激动。

她小声地乞求道：“寒露，让他们走吧，好吗？别为难他们？”

言寒露扭头爱怜地看了眼程三，紧握住她的拳头，过了好半晌才道：“林清泉，既然她为你们求情，本君不与你们为难，留下风青衫，你们走吧，若有下次，本君定不会放过你们！”

程三感激地看向言寒露，情不自禁地靠向他，小鸟依人。

林清泉嗤笑了声，“言寒露，你总是喜欢自以为是，你觉得你能留下我吗？”

说完她便释放出元婴巅峰的威压，言寒露面色大变，突如其来的威压让他的膝关节处微微弯曲，竟连站都站不稳。

这便是高阶修士的优越感！

根本就不需动手，只用气势就能压跨你！

言寒露艰难地哑声问道：“你竟是元婴修士？”

373　拒绝相认

林清泉莞尔一笑：“对啊，我是元婴修士，而且比你厉害，你觉得自己能留下我吗？”

言寒露觉得自己的喉咙涩得很，张了张嘴，可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他的自尊，他的傲骨，还有他的信念，都碎了。

“林清泉，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声音终于出了口，可却带着苦涩。

林清泉冷冷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喜欢问我这句话？我就是我，林清泉，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把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人渣给灭了，这本是个美好的世界，可却因为有了你们这些人渣，所以它才充满了血腥和罪恶，只要你们不存在了，世界就会重归美好！”

她身后的风青衫心中有所触动，似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林清泉的眼神亮亮的，神情坚定，在心中决定了他的人生方向。

程三不愿意看见心上人受责骂，忍不住为他辩护道：“寒露是不一样的，他和其他人不一样。”

林清泉冷笑道：“有什么不一样？难道他没有利用你修炼吗？他与天道宗的其他男人有什么区别？”

程三面色一变，嗫嚅道：“那是我自愿的。”

林清泉再次冷笑：“是，你因为爱上了言寒露，所以自愿帮助他修炼，可爱是相互的，言寒露为你做了什么？甜言蜜语倒是说了一大堆，给你许下一个又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允诺，让你心甘情愿地为他牺牲，哼，他的确是不一样的，因为他比其他人更聪明，知道丹奴只有心甘情愿与他欢好才能获得最大的收益，所以他才会用花言巧语哄骗你……”

“不，不是这样的，你乱说，寒露是真心爱我的！”

程三癫狂地嘶吼，打断林清泉的话，脸上满是慌乱，与其说她是在反驳林清泉，倒不如说她是在努力说服自己。

言寒露抱住程三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程三这才渐渐安静下来，他厉声道：“林清泉，你好恶毒，我们是不会被你挑拨离间的！”

林清泉鄙视地瞟了他一眼，“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你这么生气干嘛？心虚了？”

程四兄弟此时也发现自家姐姐的异状了，以前的姐姐英姿飒爽，爽朗大方，仿佛天下间就没有难得倒她的事情，可眼前的这个女人除了相貌相同外，身上没有一处像姐姐的。

柔弱、胆怯、自卑……，完完全全变成了姐姐以前最瞧不起的弱小女人，姐姐这是怎么了？

“大姐，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程四到底是未知情事的少年，不能理解程三的那种孤单到骨髓里的痛苦，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

程三的脸又白了几分，往言寒露身后缩了缩，摇头道：“小兄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的大姐。”

程四还想再说，林清泉伸手阻止了他，程三自尊心极强，而她在潜意识里也是极唾弃她自己此刻的模样的，所以她才不愿意认程四兄弟，怕自己的弟弟也会唾弃她。

想要认下程三得慢慢来，不能着急。

林清泉也懒得与言寒露再多废话，今天她已经是破例了，费了这么多口舌。

“废话少说，程四，动手！”

话音刚落，林清泉素手轻扬，赤蛇便冲言寒露抖了出去，程四兄弟和风青衫则往程三处掠了过去。

言寒露面色微变，仗剑迎上，与林清泉打了起来，林清泉打得十分轻松，元婴巅峰对元婴初阶，就算对方是剑修，对她来说也不是太困难。

程三被程四兄弟抢到了手里，可程三却有些不配合，不住地回头看言寒露，面上全是担忧。

“大姐，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程四伤心地质问，他和弟弟以前无论过得有多苦，多艰难，甚至有好几次都差点坚持不下去了，可只要一想到还要和大姐团圆，心便重又坚定，咬咬牙擦了血泪，继续坚持下去。

现在大姐是找到了，可大姐却不认他们了！

多年的信念瞬间破碎，程四兄弟是真的伤心了，还有一种无措感，一种他们将来该何去何从的迷茫。

弟弟的伤心被程三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忽然掩面号啕大哭起来，“小四，小五，我怎么会不要你们？这么多年要不是记挂着你们，我早就坚持不去了！”

“那大姐你刚才为什么不认我们？”程四兄弟也哭了起来，三姐弟抱在一起哭得好不伤心。

“我没脸见你们，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程三了，现在的程三太脏了，太没用了，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大姐，脏的是天道宗的畜生，你在我和小五心里永远都是干净的，就是我们的好大姐！”

程四恨恨地说着，心里烧着一把火，只恨他的本事太差，若不然他一定要一把火把这个天道宗给烧了，烧得干干净净。

在两个弟弟的安慰下，程三总算是解了心结，脸上竟恢复了几分往日的风采，只是多年的采补让她的身体很虚弱，脸白得不似活人，看着十分柔弱。

“大姐，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我和哥哥会照顾你的。”程五小声地说着，眼睛也同样亮晶晶的。

“嗯，不分开，姐姐给你们做好吃的。”程三摸着程五的脸，眼眶里有着泪花，有生之年能够再看到两个弟弟，老天还是待她不薄的。

与林清泉激战的言寒露听了程三的话，心猛地一沉，程三竟然选择了弟弟？

还要离开这里？

言寒露莫名升起一股烦燥，他总觉得自己在程三心里最重要的，平时他也十分享受程三把他当作唯一的那种惶恐和小心，可现在他却不再是唯一了，可能连唯三唯四都不再是了？

怎么可以？

“程三，你要离开我？”言寒露拼着受了林清泉一鞭，质问程三。

程三身子一震，脸上满是痛苦，她看了看言寒露，再看看程四兄弟，两边都是她爱的人，她都割舍不下，她该怎么办？

程五突然怒道：“大姐，这个男人是坏人，你别跟他在一起。”

程三张了张嘴，想说言寒露不是坏人，可又怕说了会惹弟弟生气，好不容易才与弟弟团聚，她不想让弟弟生气，可她也不想让言寒露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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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4　小五死了

言寒露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程三的回应，面上满是失望，此时林清泉又是一鞭打在了他的身上，噗，一口鲜血再次喷了出来，程三心中一痛，冲程四兄弟乞求道：“小四，小五，让那位姑娘放过他好吗？他真的不是坏人。”

“不放，他就是坏人，他是天道宗的坏人！”

程五生气地嚷了起来，他年纪尚幼，对于男女情事更是一窃不通，言寒露在他看来那就是一个坏人，天道宗十恶不赦的坏人，大姐竟然维护这个坏人，他对此十分气愤，而且也不理解。

言寒露抹去嘴边的鲜血，傲然道：“本君不须程姑娘求情，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离开正一峰。”

“寒露……”程三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流满面，为什么人人都要逼她？

林清泉同情地看了眼程三，一边是情人，一边是手足，两边都是心上的肉，可现在却逼得她要斩断一边，的确是很痛苦的选择。

只是再痛苦也要斩，机会只有这一次，程三今日若是不离开，以后可就真的只能死在正一峰了。

她正想开口劝程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时，言寒露冷冷地看着程三，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本君不会任你们挑衅天道宗的威严的，谁都不可以！”

林清泉面色一变，挥出一鞭，大声喝道：“这王八蛋要通风报信！”

只是她到底是慢了一步，言寒露的修为不低，撕破玉符不过半息即可，待赤蛇抽中他的手腕时，那张求救玉符也已经撕破了。

“快撤！”林清泉厉声喝道。

果然在办事前说太多废话是要坏事的，以后她特妈地要是再废话，她就把舌头割下来卤了给小方吃。

程四的脸色也难看得紧，他轻声问道：“大姐，这就是你爱上的男人？”

程三不敢相信地看着言寒露，嘴唇哆嗦着，林清泉看得不耐烦了，吼道：“特妈地还那么多废话干嘛？想死就早说，别浪费我时间！”

程四兄弟羞愧异常，都是因为他们，这才把大家置于险境的，程五看着言寒露的眼神更是愤恨。

“想走？可得问过我手中的剑才行？”言寒露冷笑。

“你们先走！”林清泉吼完便挥鞭对上了言寒露，这一回她用上了十成的灵力，只救速战速决。

程四拖着程三往外奔去，程五和风青衫殿后，就在这时，程五突然似离弦的剑一样，仗剑朝言寒露冲去，吼道：“你这个坏人，我要杀了你！”

“小五，不要！”程三和程四同时喊出了声。

言寒露全副心神都在与林清泉对决上，后门一点都没有屏障，程五很轻松地就来到了他的后门，只差一点就可以刺中了。

程五眼里的光芒更甚，只要这个坏人死了，大姐就会变成以前那样了，都是这个坏人的错。

“小五，不要！”

程三痛苦地嘶吼着，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挣脱了程四的手，疯了似地冲了上去，竟比程五的剑还要快上几分。

“噗！”

程五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