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女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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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女祸-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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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公平。”她挣开他的手臂,缓缓的摇头。

“什么?”他摸不清头绪的望着她。

“你对我,就像我对倪隽一样,如果你没说出口,我一辈子都会当你是兄长、是朋友,也许……隽跟我一样迟钝,我从来都没有向他表白,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心?”她的眼眶开始泛红。

“他并不珍惜你,不在乎你,对他而言,你只是一个秘书。”

“他不珍惜我,不在乎我,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他真的不会吗?”她泪眼朦胧的反问。

“你真的会被倪隽害死,他对你的另眼相看,让你这样陷入泥沼中,好,就算他会珍惜、会在乎,只有可能是爱才,不可能是爱你。”阙宇扬企图给她一记当头棒喝。

“我总是认为自己给他很多很多机会,但是我却连那最重要、最基本的三个字也从未表露。”苏尔芬嘶哑的低喊。“从来没开口说过我爱你,从来没有对着他,大声的呐喊出自己的心意——隽,我、爱、你!”

阙宇扬闭上眼,他的心好痛。“别这样……”别这样伤害他呀!

她清楚听见他苦楚的叹息,但是,她无能为力,她也一样陷于无止境的痛苦中啊!

“就以这最后的七天当赌注吧!”她不该再拖下去了,因为一延再延、永无止境,是该孤注一掷的时刻了。

“最后七天?”阙宇扬怔愕的盯着她,尚未理解她话中的含意。

“你再过一个星期启程回马来西亚,隽也要飞往日本洽商,不如我在这七天内放手一搏,如果他肯试着接纳我,我一定会留下来。”她的眸光灿亮,像下定了决心,以坚定无比的口吻说。

“如果他依旧不作任何回应呢?”阙宇扬仿佛看见了一丝曙光。

“那么……”她的心会被彻底撕裂,然后魂飞魄散,徒留一具行尸走肉在人世间,浑然无所觉的虚度一生。“我会走,我离开台湾,躲他躲得远远的。”

她会把自己关进地狱里!

“尔芬,记住,如果他不爱你,让我好好爱你。”阙宇扬轻轻握住她的手。

这是一种宣示,也是一种安慰。

苏尔芬瞅着他,不发一语。

 第六章

蓝色水床上,春光旖旎无限。

赤裸的女人跨坐在男人结实的腹上,挺直沁汗的背脊,一次又一次舞动玉嫩的臀瓣,她的头往后仰,淫荡的呻吟。

“啊……隽……”挑染的红发晃动,黎安安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感觉极美妙的喘息。

倪隽躺在床上,两手反握在枕上,冷冷的看着身上的女人,表情很显然没有她投入。

“哦……”她的欢愉到达了顶峰,身躯连同私密处产生一阵痉挛。

眼看女人承受不住极乐快瘫倒在他身上,倪隽迅速的撇开她,不悦地抽离她的身体。

他并没有获得满足,却不想再与之缠绵。

翻身起床,他裸着阳刚英挺的身子站在床边,嫌恶的注视床上几近晕厥的汗湿女子。

“隽……”被欢愉麻痹了几分钟后,黎安安眼里充满爱意的瞟向他,伸出两条嫩白的玉臂,渴望被他搂在怀里入眠。

他安静的着衣,丝毫无视她的请求。

“隽!”她噘高红唇坐起身。

她可是当今炙手可热的红牌模特儿,男人见到她通常是百依百顺、殷勤讨好,可是倪隽偏偏不买她的帐,还老是摆出一张臭脸,看她的表情好像在看爬虫类一样。

穿好衣服后,倪隽一屁股坐在软皮沙发椅上,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

他跷起二郎腿,冷冷的点燃一根烟,随着袅袅升起的白色烟雾,整个人陷入迷思。

“倪隽!”黎安安大发娇嗔,裸着身子下床。

“滚开!”倪隽阴冷的眸光穿透层层云雾,说话的语调像笼罩一片冰霜。

“你……”黎安安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的冷面无情,他们方才是这么亲密的交融,而他现在睥睨她的神情,就像她只是一只卑贱的蟑螂。

他眼里的寒光教人全身发冷。“你聋了吗?”他心里很烦,烦透了!

“隽,人家……”黎安安状似无辜的咬紧下唇,一双明眸硬是挤出汪汪泪珠。

“还不滚?”倪隽捻熄香烟,厉眸一扫。“信不信我有办法让你在模特儿界销声匿迹?”

信!当然信!

依震东集团叱吒全球的财势,他这个总裁要毁掉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

黎安安吓得头皮发麻,不敢再造次,颤抖的穿上一袭紫纱洋装,没有多停留一刻便夺门而出。

倪隽烦不胜烦的再点燃一根烟,双脚交叠跨在桌上,黑眸里冷芒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陌生的迷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居然会跟一个只见过照片的女人上床!

的确,欲望一来,对象是谁并不重要。

但是,他和黎安安的一夜情未免也太过离谱。他俩的一面之缘……

仅仅是他看过她拍的一张照片呀!

依旧清晰的记得,那是置于台北街头一幅黎安安身披紫衫的广告看板。

那一刻,他脑海里浮起尔芬那张春光乍现的照片,然后欲望来得又快又急,让他迫不及待的找上黎安安。

老天,这是怎么一回事?方才他心里竟会破天荒的反常希望……那个跨坐在他身上愉悦娇吟的女人不是黎安安而是尔芬?!

他疯了!他居然对尔芬有非份之想?

尔芬对他而言是有别于一般女人,但是……仅此而已,他到底是发什么神经想对她——Shit!

妈的,都怪那个混帐老娘,无缘无故游说尔芬拍什么裸照,要拍她不会自己下海去拍,拐尔芬干么?

哦!也不能说是那女人骗尔芬去干坏事,对了!愈想他愈火,那女人挑媳妇居然挑到他的超级秘书头上来了,随便一只阿猫阿狗都行,那女人偏偏与他作对,打他伙伴的歪主意,他到底是哪里对不起她了?顶多不把她这个老娘放在眼里。

不过,他也不是因为什么私人因素而反对尔芬当他大嫂,他只是……他只是……倪隽拼命在脑海里找出一个理由。

他只是太了解老大的个性,尔芬跟着他铁定会吃苦,而且是受尽欺凌,基于为人朋友的道义,他认为自己该勇于挺身而出,以免害了尔芬一辈子。

对!就是为了这个理由没错,没有别的了。

倪隽恨恨的捻熄香烟,把所有反常归咎到不成材的母亲身上。

总之,他会对尔芬存有一丝遐想,这绝对是倪潋滟那个疯婆子一手搞出来的!

倪隽发现自己愈来愈恨倪潋滟了!

*** 

 ***   ***

倪隽稳健的走出电梯,在经过堆满火红玫瑰的秘书室时,惊愕的停住脚步。

老天!整间秘书室像着了火一样。

倪隽推开玻璃门走进去,眉头紧蹙。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惊诧的打量这一切,没发现自己说话的语调已夹带一点点火药味。几坪大的秘书室变得狭隘许多,玫瑰花由书柜、置物架、窗棂、办公桌……甚至攀沿至天花板,一室刺眼炽人的火红。

浴于花海中的苏尔芬尴尬笑着,发软的手夹着一张白色小卡。

“阙宇扬搞的?”倪隽直觉的询问。她大脑一片混沌,那张小卡仿佛有几百斤的重量,让瞠愕着美眸的苏尔芬右手逐渐承受不住它的重量。

“是你大哥。”她喃喃开口,觉得胸腔窒闷,难以置信。

“啊?”他没听清楚。

“是倪镜。”她咬着唇重复,深呼吸几口气后,力持镇定。

“不可能!”倪隽吓了一跳,眼睛瞪得比她还大。

除非他们的娘耍贱招逼他就范;在商业界打滚,贸易往来,有时为了生意不得不送女人花,但他也是交代尔芬一手安排;而老大是个建筑师,才华洋溢,客户总是大排长龙怎么可能有空送花讨好女人?

苏尔芬惊讶的程度绝对不下于他,她再次朝他点点头。“就是他!”

“你确定?”倪隽以很怀疑的眼光看着她,尔芬一定是昨晚没睡好,看错名字了!不,尔芬得了近视!

倪隽索性扔下公事包,不由分说的抢过卡片,无礼的阅读。

尔芬:

曾几何时,你的身影已深深烙印在我心头,午夜梦回之际,你开始不请自来,进入我的梦中,你可知我已为你着迷?

今晚,别再让我辗转难眠,请答应我诚挚的邀约,共享浪漫的烛光晚餐。

五点整,我去公司楼下接你,不见不散。

倪镜

搞什么鬼?

“倪镜什么时候需要这样纡尊降贵、逢迎谄媚的去求一个女人陪他吃晚餐?”倪隽简直要把手中的白色小卡撕成碎片。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委曲求全?”苏尔芬瑰红色的唇瓣轻轻往上挑勾着嘲弄。

“你要陪他去吃晚餐?”他的火气不知为何持续上扬。

她明显的感受到他的不悦,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你生气了?”他为什么生气?苏尔芬奇怪的看着他。

“我干么生气?”倪隽口气恶劣的反问。

奇怪,他又不是没见过别的男人追求尔芬,怎么这回老大一反唾弃女人的常态,打她的歪主意时,他会这么莫名其妙的心情不爽?

“吃一顿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他的话挑起她的反抗,她故意说。

“你真的要陪他去吃晚餐?!”倪隽一掌拍在办公桌上,连带摧残了几朵小红玫瑰,他的眉峰之间刻划出数十道深沟。

“我没理由拒绝。”她不痛不痒的说,心里却很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勃然大怒?

“谁说没理由。”此刻倪隽完全退化成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妈的,尔芬一向柔顺,似乎自从被他那不肖老娘拐去拍裸照后就变坏,胆敢跟他顶嘴了!

“好,什么理由?”她微笑的请问。

愈看愈火大!她好像很想去赴老大的约!

“理由就是,今天晚上你绝对、一定要陪我去应酬。”这个理由够光明正大、够冠冕堂皇了吧!

“今天晚上和你洽谈公事的是陈董。”苏尔芬顺手翻了翻桌上的行事历,秀眉微蹙。

“那又怎样?”她最好不要想拒绝,否则依他目前情绪紧绷的状态,他一定会抓狂。

“他约你在夜总会见面。”她的眼神有些抗拒的看着他。

陈董的风评不大好,是个六十多岁性好渔色的老不修,不过倒挺会经营酒店就是。

“夜总会就不准女人进去吗?”倪隽瞄了敛着眉的她一眼。

“进去的几乎都是舞小姐。”苏尔芬有些怨怼的噘起红唇。

“你又不是。”她休想拒绝他。“那纯粹是心态问题,看你怎么调适。”

“好吧!我跟你去。”她叹了一口气,只要碰到倪隽,她不由得不妥协。

倪隽俊逸的嘴角扬起一道胜利的弧度。

他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心情又再度飞扬起来,正当他重新拿起公事包,松一口气地准备走出秘书室,忽地桌上的电话铃声乍然响起。

“您好,震东……啊?!”苏尔芬不由自主的惊呼。

倪隽因为她的惊叫而停住步伐,预感不好的回过头。

“嗯……收到了……”苏尔芬声音细如蚊蚋的回应。

她眼神不安的瞟向倪隽,表现活像是妻子当场被丈夫逮到红杏出墙的证据。

倪隽拉长耳朵,挺拔的身躯逐渐僵硬。

“抱歉……今晚我没空……”她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小,已经到了吐气如兰的地步。

倪隽不悦的迈开步伐,伸长手一把抢走她手中的话筒,怒火一发不可收拾,火舌似乎自电话线燎烧至彼端。

“镜,不要七早八早打电话来骚扰我的秘书!”他发出一阵令人震耳欲聋的大吼。

不只是苏尔芬吓了一跳,就连话筒那方的人也结结实实吃了好大一惊。

彼方的倪镜干笑几声,“这是追求,不是骚扰。”

“你少来,追求?!”倪隽闻言嗤之以鼻。“你说过,你视天底下的女人为粪土,你会拿粪土往自己脸上糊?”

他此刻正在气头上,已顾不得任何言语修饰。

她……她是——粪土?!苏尔芬瞠大眼,望着眼前口不择言的男人。

“我突然转性了不行吗?”

“我看你干脆去变性算了!”倪隽怒气冲天的嘶吼,差点要扭断话筒。

“奇怪了,你干么那么激动?”倪镜的声音依旧是很欠扁的慢条斯理。

“是你自己突然发神经。”虽是兄弟阋墙,但已顾不得外人在场。“视女人为粪土就视得彻底一点,不要那么没原则,说变就变。”

“你才有病,我追苏尔芬干你屁事?”

“你会打击她上班的士气。”瞧这满室的火红玫瑰,又俗又碍眼,倪隽瞥了眼四周的花海,翻了翻白眼。“怎么不干我的事,她要是上班不专心,成天想谈恋爱,办事效率降低,岂不是牵连到我。”

“原来是你会大受打击啊!”照跟辙说得没错,这场游戏的确会很好玩、很有趣,倪镜愈玩愈过瘾。

“见鬼!我哪里有大受打击?”倪隽大喊,喊得有些声嘶力竭,想利用狮吼声量掩饰心虚。“天晓得!”倪镜朗声大笑。

苏尔芬这个当事人完全置身事外,有点啼笑皆非的看着他们兄弟反目。

“总之,你给我离尔芬远一点!”如果现在倪镜站在他眼前,他势必捉他亲爱的大哥去撞墙。

苏尔芬闻言诧异的阖不拢嘴,内心激荡。

“兄弟,苏尔芬并不是你的所有物,搞清楚,你不是她的谁,你无权替她拒绝我的追求。”倪镜把他的警告当耳边风,凉凉的说。

“我是她的顶头上司,我有责任保护她免受恶人骚扰。”倪隽回答得理直气壮。

“很好,你还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你只是她的顶头上司,无权干涉她的私生活。”倪镜揶揄道。“像我就从不过问Tom的交友状况。”Tom已是他聘请多年的男秘书。

他的话在倪隽心里又是重重一击。

“镜,我知道你不可能对尔芬动真心,你只是玩玩而已,她是我的秘书,你少来招惹她。”他恨恨的咬牙切齿,对话筒那方警告着。

倪隽的保护只是因为她是他的秘书吗?

他的关心令她觉得心酸,苏尔芬低首整理桌上的资料,不再理会他们兄弟的战争。

“我是不可能对她动真心。”倪镜完全不当一回事的激怒着他。“天下事无奇不有,就算我想玩玩她又怎么样,你管不着。”

“最好不要,否则我会跟你大干一架。”倪隽僵沉着俊脸,他在心里发誓自己言出必行。

“隽?”苏尔芬被他话里的阴沉骇到,震愕得抬起头来。

电话线那一头的倪镜,也是难以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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