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女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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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女祸-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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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居然爱女人,你叫我们怎么心平气和?”倪照俊俏的五官着火,怒气勃勃的打断他的话。

“我原先还以为我敬爱的三哥终于拨开层层云雾,重见光明,改邪归正,摆脱掉狐狸精,”倪辙已经气到乱用成语,连改邪归正都搬出来了。“没想到,他不弃暗投明也就算了,竟还准备荼毒我们的眼睛!”

“我什么都‘还’没做啊!”倪隽特意加重那个“还”字的语气。

“你敢说你不会去追她回来,然后娶她进倪家?”倪照修长的手指直指他的鼻子。

“这也没什么不好,隽如果娶苏尔芬,那倪家就有后,我们就可以不用娶女人当老婆,从此高枕无忧。”倪镜继续未完的话,现在他百分之两百举双手双脚赞成倪隽追苏尔芬。

“你想得太天真了!依我对倪潋滟的了解,她八成会沾沾自喜,然后食髓知味,绝对会再兴匆匆的帮人牵红线,这次是隽被设计,下一个倒霉鬼就不知道是谁了。”倪照不悦的两手环胸,出声反驳。

是你或是辙啊!倪镜在心里默念,反正他已和外公、老娘达成协议,老娘要是不认帐想搞他,他也有凭有据可以公然反抗。

“照,你太多虑了。”倪镜一脸爱说笑。

“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倪辙迅速的反驳,他现在和老二是同一阵线。

面对他们这么激烈的反应,倪隽一点也不意外。

“我明天要去马来西亚。”他又投下了一枚炸弹。

“去马来西亚干么?”倪照和倪辙同时颤抖着嘴唇问,心里猛乞求。

“当然是去追苏尔芬。”倪镜这个大哥不仅没扮演好调停的角色,还弄得彼此更壁垒分明。“隽,二哥求你,千万不要往火坑里跳!”倪照揪着漂亮的眉峰,口气不再强硬。

“我不想叫苏尔芬三嫂!”倪辙一脸痛楚的看着他,哀声乞求。

但是,倪隽完全无动于衷,他一意孤行,定要照着自己的心去做。

“这段时间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尔芬会和你们成为一家人。”他爱尔芬,他要娶她。

“见鬼的心理准备!”倪照眼睛充血的嘶喊。“倪家出了个倪潋滟还不够吗?”

“尔芬不是倪潋滟,她对我真心真意,始终如一。”这令倪隽深深的感动。

“女人全都是一个鬼样!”倪辙大叫,不要!他不要叫那女人三嫂。

“你们不要以偏概全。”他心意已决,如果可以的话,倪隽甚至希望马上动身,把苏尔芬从马来西亚抓回台湾。

“你疯了!”倪照穿上西装外套,不愿再多待一分钟。“我不想把口水浪费在一个疯子身上,还有,休想我会承认苏尔芬是倪家的一分子。”说完,印在地毯上的每个步伐仿佛都在冒火,他砰然大响的甩上撞球间的门板。

“隽,你执意如此?”倪辙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执意如此。”倪隽点点头,他早该如此了!

“决不更改?”他最后一问。

“决不更改。”倪隽说话的语气坚决而且慎重。

“好……我……我……”他是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是,“就算苏尔芬进得了倪家大门,我也不会让她好过的!”语毕,倪辙像道猛烈的飓风,横扫出去。

倪镜坐在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膀。“隽,放心,大哥站在你这一边。”

“你是为了你自己吧!”倪隽了然的嘲笑。

“好说、好说。”

 第十章

马来西亚槟城

回家已经一个星期,这是她第七个失眠的夜晚。

苏尔芬觉得自己好像把整颗心遗留在台湾了!

这几天她食不知味、夜不安寝,整个人浑浑噩噩,完全提不起劲。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阵子,她披上睡袍起身,推开落地窗,走到阳台吹吹冷风。

倪隽,你与谁共度今夜?望着黑幕中弯弯的下弦月,苏尔芬轻轻的叹气。

*** 

 ***   ***

“累吗?”

苏尔芬摇摇头,唇边的梨涡漾着轻愁。

阙宇扬了解她的忧愁。

自从她回国后,总是一副怅然若失、多愁善感的模样,他知道她尽了最大的努力压抑着思念,但她怎知道他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在压抑着爱意与嫉妒。

“我找不到人陪我出席宴会,只好拜托你做我的女伴了。”他咧嘴笑道。

“你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女伴?”这些日子以来,她总算稍微领略到他的情意,但是她的心除了倪隽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所以她不想耽误他。

她又想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了!他心中不悦的挑明说:“你明知道我把心都放在你身上,根本无心去追求别的女人。”

“你也明知道我把心都放在他身上,根本无心去接受别的男人。”阙大哥是个好人,他可以匹配更好的女孩子,心里有人的她是配不上他的。

“你离开他了。”阙宇扬提醒。

“离开并不等于忘记。”她的语气轻柔,但眼神笃定。

“尔芬,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的好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吗?”他的眼神困惑而且痛苦。

“感动等于爱情吗?”苏尔芬轻轻的反问。

阙宇扬被她问倒了。

“如果感动等于爱情,那么爱情算什么?只因为你一往情深、诚恳真挚,我就要被打动而接受爱情?”她深深的望着他。

阙宇扬不死心的表示,“我相信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终有一天会被我打动。”

“那么你准备用多久的时间来感动我?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阙大哥,你怎能为了我而把时间、精力全部投注在一个没有时程表,甚至未知结果的追求里?你会因此而错过跟你一样好的女孩子啊!”她的声音与室内悠扬的管弦乐相比,再轻柔也显得刺耳尖锐。

“尔芬,不要这么残忍,我早就为你迷失在爱情的深渊里,我爱你,我的心里、我的梦里、我的生命里都是你。”阙宇扬拉着她的手臂,离开衣香鬓影的会场,走到无人的阳台,他纠结着双眉低诉。

“我不要在你心里、不要在你的梦里,也不要在你的生命里,我为什么要因为你的痴情而回报你?我被你感动,但我不会因为感动而去爱你,这太侮辱你,也太委屈我了。”她有一大堆话要说给他听,但都是残忍、拒绝的话。“我的接受只是一种施舍、一种同情,你占据不了我整颗心,你没办法进入我的梦,你在我的生命里了无意义!”

“不要这样伤害我!”他悲切的呐喊。

“有一位作者曾说‘爱情只为投缘的人温柔’,因为爱情不是慈善事业、不是宗教诉求,温柔的爱情只等两情相悦的投缘人,我不爱你,所以我拒绝你、伤害你,但是这些拒绝、伤害是必须的,因为欺骗与耽误才是最残酷的罪行,我不能自欺欺人,不能耽误你追寻更美好的爱情,你值得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女孩子,你需要的是能回应你温柔爱情的投缘人。”苏尔芬衷心的诉说。

“尔芬,就算是欺骗也好,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他不甘心放弃。

她摇摇头,她不能这么做。“你要谎言吗?你要对着一张勉强的脸庞说爱吗?你要凝视一双只映着别的男人身影的眼睛吗?阙大哥,你要吗?”

“这样我会很痛苦……”阙宇扬喃喃地说。

“阙大哥,你那么的好,我怎能让你痛苦?”她希望他真的能想通。

“给我一点时间想清楚,但愿我真的能释怀。”她拒绝得够彻底了!阙宇扬失落的微笑。

苏尔芬浅笑盈盈,至少他愿意尝试了。

“阙大哥,我可以一个人慢慢的走回家吗?”

“还是让我送你回家吧!”

她摇头,“我们都需要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尔芬,如果你自己都忘不了倪隽,怎能要求我忘了你?”他唇角露出带着点儿嘲弄的笑。“但你没看到我正试着遗忘吗?”她是忘不了倪隽。“我从未勉强过他爱我,因为我不需要谎言,我痛恨施舍,我渴望的是真爱,希望你也一样。人,要有骨气,不要自愿当个傻瓜任人玩弄、任人欺骗,我的自尊不允许我这么堕落的。”

“说得好,尔芬,”阙宇扬茅塞顿开,激赏的看着她。“人,要有骨气,我的尊严不能让虚伪的爱情践踏,我要真爱,我不要当傻瓜。”

“我知道,你一直是我最好最好的阙大哥。”她知道他已抓住了一丝曙光,假以时日,他会拨开迷雾去追寻真正独属于他的真爱。

目送着她离去,阙宇扬大口的呼吸,郁闷的胸膛因为这一番话渐感顺畅。

*** 

 ***   ***

苏尔芬孤独的踩在朦胧的月色里。

台湾渐已入秋,但马来西亚的气候依旧湿热。

闷热的天气蒸发不了她的愁思,苏尔芬在人行道上踽踽独行。

大街上,一辆火红积架以雷霆万钧的气势急驰而来,突然,在十字路口以九十度直角大转弯,拦截下正在等红灯的苏尔芬。

她的心猛地漏跳一拍!

对面的交通警察自路口吹着哨子冲来。

积架的车窗缓缓降下,那名勇士探出头来。

倪隽?!苏尔芬瞠目结舌,吓了好大一跳。

“上车!”他推开车门,以强制性的口吻命令。

他现在不是应该还在日本,怎么会出现在马来西亚?

“上车!警察快来了!”倪隽朝着她大叫。

慌乱之际,她听从了他的催促,迅速的坐进车内,紧急关上车门。

倪隽将油门用力一踩,一阵白烟喷上交警的脸,积架像火箭发射出去。

*** 

 ***   ***

望着他唇线高扬的侧脸,苏尔芬内心混乱至极,但是不可否认,这其中包含着窃喜。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心慌迫切的问。

“你能来马来西亚度假,我不行吗?”倪隽直视前方,嘴角依旧高扬不下。

“行。”苏尔芬补充。“但我是回家,不是度假。”

“你的家在台湾。”他熟练的驾驶方向盘,手一偏,车子拐进一条笔直的郊道。

“你在胡说什么?”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倪隽笑道:“我这次来是带你回台湾。”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但她想赶快弄清楚一切,没心情跟他开玩笑。

“我不想回台湾,我已经辞职了!”强硬,她必须强硬,不能心软。

“我不准。”他霸气的说。

“倪隽,许多人争破头想进震东做事,我不信你找不到秘书。”他弄得她心烦意乱,不准?他为什么不准?

“我习惯你在我身边。”倪隽把车驶至一栋白色洋房的车库前面。

习惯?又是习惯!

“你必须改了这个习惯。”老实说,她恨透了他的理所当然。

“改不了!”倪隽耸耸肩,手按了一下车钥匙上挂的遥控器,车库的门随即打开。

“这是什么地方?”她总算正视到四周环境。

“我今天在马来西亚买下的度假别墅。”

“我要下车!”苏尔芬偏身想打开车门,但是,她发现车门被中央控锁锁上了。“倪隽,把车门打开。”她转头望向他。

“不要!”他转过头来,对她使坏一笑,把车驶进车库。

眼看车库的白色铁卷门缓缓降下,苏尔芬的美眸也开始喷火。

“倪隽,你不能绑架我回台湾。”她懊恼的咬着下唇。

“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那令我感觉我们的关系非常生疏。”倪隽径自打开车门下车。

苏尔芬也火速跳离积架,追在他身后。

“我们的关系本来……”奇怪了,她怎么好像有点心虚。“本来就很生疏。”

他打开一道连通室内的门,唇边带着奇异的笑意。“是吗?”

她跟着他穿过厨房来到宽敞的客厅。

“而且……我已经辞职了,我们之间更谈不上还有任何关系。”他的笑令她有些赧然,她双颊带抹红霞反驳。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倪隽解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一贯的微笑道。

“这才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苏尔芬微愠的瞪着他。

倪隽朝她摆摆手,无所谓的扯弄嘴角,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按下CDPlay。

然后,一段哀伤的情歌缓缓流泄在整个室内。

听见星星叹息用寂寞的语气

告诉不眠的云是否放弃日夜

追寻风的动静

心事不停累积变成脸颊的泪滴

你始终没留意我特别在乎你

你却像风一样左顾右盼而行

全世界只有你不懂我爱你

我给的不只是好朋友而已

每个欲言又止浅浅笑容里

难道你没发现我渴望讯息

我应该如何让你知道我爱你

连星星都知道我心中秘密

今夜在你窗前下的一场雨

是我暗示你我有多么委屈

你还不懂雨永远不会停

她的身子陡地颤抖,泪水滑落面颊。

“你知道我没听流行音乐的习惯,那天听你说过其中几句歌词,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首歌。”倪隽的声音好温柔。

苏尔芬紧紧咬住下唇,不让呜咽的哭声窜出。

他走近她,捧起她坠泪的脸庞。

“我清清楚楚听见星星在叹息。”他湛亮的黑眸温柔似水。

止不住泪水的她,径自垂下眼不看他。

“现在风停了,雨也该停了。”倪隽揩去她脸上斑斑的泪痕,轻声呢喃。

她一把推开他,完全不适应他的柔情万千。

“因为习惯,所以你千里迢迢到马来西亚,带来一首情歌,要我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因为我是你勉强可以忍受的女人,所以你愿意委屈、愿意虚情假意是吗?”他的转变令人觉得太不真实,导致她一时无法相信。

“不是不是!”倪隽发自至诚的呐喊。“不是因为习惯,是我终于正视到自己的情感,我爱你,我不想再当鸵鸟,我不想再当缩头乌龟!”

“漫长的七年你始终没有正视,短短八天你倒是豁然开朗、茅塞顿开了!”苏尔芬又哭又笑,水眸漾满浓浓的嘲讽。

“那七年我被你宠坏了,你是那么的温柔、善良,那么无怨无悔的付出,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被惯坏的我迷失了本性,一再探触底限,终于在你忍无可忍的抽身后,才惊觉到你存在我生命中的意义。”倪隽伸手攫住她的双肩,直逼近她的内心世界。

苏尔芬摇头,泪如雨下。

“而这八天,我看不见你,我听不见你,我感觉不到你,我就像活在一个黑暗无声的世界里,伸手不见五指,四周一片死寂,你不再待在我伸手可及的范围,我好寂寞、好害怕,那时候才知道……我有多么的依赖你。”历经这短短几天,倪隽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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