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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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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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必要将清仞一举攻克。


可……


“清仞在雾都的屯兵,不止五万吧?”


女子看也不看她半眼,心中早就在猜度。


这只是祸水东引的伎俩。


可若是她真的这般做了,武伽、白宣还有风若痕必定会带着精兵前往。


正中清仞的下怀!


那妇人笑而不答,只道,“能否一统赤土,就看这一战了。”


“若我不答应,我爹会怎样?”


“这需要我一五一十的回答你吗?”答案早就在她心中。


外面响起午时的钟声,大婚就要开始了。


妇人向外看了一眼,丝毫不留商量余地的口吻对沁儿道,“你也可以不答应,如若这般,贺兰将军必死无疑。


我家主上特别吩咐,让姑娘与摄政王大婚礼成后再行动,算是一偿你的心愿,


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陪在姑娘身边,今夜亥时时分出发,你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当然……”她话语一顿,“你也可以拒绝,然后将我杀了。”


“我爹到底在何处?”沁儿很清楚,她不会带自己去雾州。


那么爹爹究竟被关在哪里?


或者甚至,连清仞是否亲自领兵在雾州她都无法确定。


要怎么办?


“恕我无可奉告,总之你想见到你爹,就要按照我说的去做,若我在主上限定的时间内无法将姑娘到到那处,贺兰将军就有危险。”


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女子怔了半响,忽觉自己毫无选择的余地。


天下不可违,那么生她养她的亲生父亲呢?


默然……


空寂的宫殿里响起一个无力妥协的回答……


“好。”


……


隆重而盛大的婚礼,在长角吹响时开始。


新娘踩着艳丽的地毯,左右由人搀扶着,一路行来,步步踏得轻缓。




大婚夜,心事难绝(六)

视线穿过半透明的红纱。


沁儿看见许多熟悉的面孔。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漾着祝福的笑容,忽然,她就心痛起来。


好容易……她才不用做这天下的罪人,去获得一份稀贵的感情。


可是……身边搀扶着自己的人,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


这一切结束之后,就要踏上去往深渊的道路。


她日夜牵挂的男子,就站在自己的正前方。


风若痕总是一身沉寂的黑,唯独不同的是,今日他身上难得有红纱作伴。


为那张沉俊的脸庞,徒添一抹柔和的颜色。


他静如止水的漆黑眼眸,深深的凝着向自己走来的女子。


而后,伸出自己的双手,将她的手抓住。


所谓的执子之手,是否就是这个意思呢?


在触及他那双修长的手时,沁儿不自觉的往后轻轻缩了缩,却立刻被他抓得完全,握在手心,再也不想放开了。


这一刻,是否等得太久?


我们之间,是否错过了太多?


一瞬间,她有了最后的决定!


……


入夜。


这一晚的瑞都,月朗星稀,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着红色的灯笼。


比起被暴戾的蚩尤王统治,无疑他们更喜欢现今三国均衡的安宁。


皇宫里烟火才将放完,大殿上群龙聚首,把酒言欢。


今夜没有国界之分,只有不醉不归。


歌声笑声,交织成一片。


这天下跟谁姓有什么关系?


只要不打仗,谁都渴望过简单平静的日子。


楚嘉和司空陵作为风若痕的左膀右臂,被轮着灌了好几回。


武伽更是忘记自己奴刹王的身份,与墨卿然勾肩搭背醉倒在一起。


白慕琳努力保持着清醒,还想着呆会要去闹一闹洞房。


月色渐浓,风若痕独自行入女子所在的宫殿。


心中,一片和美的安然。


总觉得即便二人心早就牵绊在一起,也还是欠她一场婚礼,一个承诺。




大婚夜,心事难绝(六)

总觉得即便二人心早就牵绊在一起,也还是欠她一场婚礼,一个承诺。


可当他走进内殿,却发现红烛照得通明的寝殿,竟是空无一人。


“沁儿?”风若痕的眉间紧了紧,疑惑的四下探望。


那女子莫不是在与他开玩笑?


殿中空荡荡的一片,四处无人动过的痕迹,没人回应他。


眼底暗涌出丝丝不安。


最后……视线落在大红的喜床上,仿是在鸳鸯枕边,放着一张字条。


他走过去将字条拿起来细细的看,蓦然一窒!


那分明是沁儿的笔记,上面却只有四个字——


来生再见!!


……


夜已深,瑞都城郊外,冰天雪地,死寂。


贺兰沁儿与白日假扮成妇人的杀手隐藏在高山的树林里。


眼看着山脚下一队骑着马的人从城中出来,身后跟着一串兵马。


细看之下,无不是三国最顶尖的精锐。


行至一个分岔路口,全然驻足。


火把照耀下,深林里的女子一眼就望到最前面的风若痕。


夜特别静,她完全能清楚的听见下面的人说话的声音。


司空陵指着其中一条路道,“这方是去奴刹,那边是风都,不知王妃会到哪里去。”


大婚之夜,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若说那女子还与从前一样不愿意嫁给他们王爷,离开还有可能。


现在留下那决绝的字条,走得如此突然,唯一能让人猜到的,便是贺兰沁儿遇到了危险!


“沁儿应该不会回风都吧,可是也不会去奴刹国……”白慕琳完全没有头绪,只是瞎着急。


“风都应该没有可能。”墨卿然看着通往奴刹的路,又看看风若痕。


男子像是在思绪什么,一直不言。


武伽又道,“不如寡人带人马一路回国,你们北上找寻,对本国的情况,彼此都熟识些。”


闻言白宣点了点头,附和道,“王妃武功高强,应该不会有事的,她一个女子,沿途应该不难认。”




大婚夜,心事难绝(七)

楚嘉正想说些什么,忽闻风若痕道,“不必了。”


不必?


众人大为不解。


男子抬起头来,环顾四周,深眸中按压着绸缪,许久才道,“先回城再说。”


罢了调转马头,原路返回,留给所有的人一袭寡然的背影。


武伽等人不解的互望,摸不清风若痕是什么意思。


他的王妃不见了,最着急的不该是他吗?


可怎会如此淡薄呢?


“大家先回去吧。”白宣最先反映过来,虽面色有疑惑,但似乎想得很开,“摄政王必定有自己的道理。”


说罢带着朱雀的精兵,跟在风若痕之后回了城。


如此一来,武伽等人也一同回去了。


片刻之后,这方又恢复了寂夜的宁静。


听罢刚才那席人的对话,叶岚问沁儿,“你在留给风若痕的信中是如何写的?为何他们会不知道你要去哪里?”


如此一来,还如何引他们去雾州?


手中握着短剑,仿若时刻准备将它滑向女人的颈项。


沁儿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鄙夷的说,“你认为你能打得过我吗?


若是我直接让他们去雾州,反而会引起怀疑,所以我只写了要离开。


反正,清仞定然也会放出‘他会亲自带领五万精兵准备攻打雾州’的消息,


我与清仞的关系,他们都知道,还怕猜不出今夜我是被谁带走的么?”


她说得滴水不漏,叶岚自然是相信了。


只有沁儿自己知道,她只在信上写下四个诀别的字。


等见到爹爹,就算殊死一搏,也要将他救出来。


她已经引发了一场六国混战,断不能在拿天下作儿戏。


“再说,我本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你们到底把我爹关在何处?”


叶岚思绪了会,觉得她说得没错,暗叹这女子果然聪明,能猜到主上会放出假消息的事。


如此也好,夜深正浓,是赶路的时候了。


人是诡谲的笑,“你只管跟我走便可,问那么多做什么?”




大婚夜,心事难绝(八)

天光微明,彻夜未眠。


蚩尤的皇宫中,三个强国的霸主各盘踞在一方,均是在为一个女子伤神。


自回来后,武伽就一直在殿中来回踱步,没个停下来的时候。


其他人均是沉默,等着风若痕发话。


可那男子默然惯了,坐在榻上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破晓时分的钟声响起,回荡在整个皇宫中。


白慕琳从昏昏沉沉中惊醒,自觉打了个冷颤,发现身上披着墨卿然的袍子。


再环顾四周,昨夜她何时入睡是不记得了。


反正记忆里所有的人,除了司空陵和楚嘉不见了,其他人似乎都没换过位置。


由是武伽,踱了一晚上好像都不觉得累。


终于,白宣再呵欠之后忍不住开腔道,“奴刹王,你不累么?都这样一整晚了。”


这个小皇帝,饶是过了一晚后,仿佛开朗了许多,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开解自己的。


武伽顿步扫了他一眼,不满道,“寡人听闻朱雀皇在被风国幽禁时,险些丧命,得了寡人的妹子力保才活下来,你就不着急?”


白宣示意他看榻上沉吟的风若痕,他自己一派悠闲,“朕本来很着急,可是摄政王都不急,肯定心中有数了吧?”


正是说时,楚嘉从殿外走来,还没行礼,风若痕便问,“如何?”


默然了好几个时辰,终于舍得说话了。


“船王亲自率领五万精兵,将雾州攻陷了。”


听罢武伽和白宣都有了反映,白慕琳立刻道,“沁儿肯定被带去那里了!”


“不然。”墨卿然有些许疑惑,“依王妃的武功,只怕常人奈何不了她……”


况且留给风若痕的诀别的话语,如何看都是无可奈何的。


一定是她心甘情愿与别人走。


在座的人,都是操控天下的霸主,这一点,不会想不到。


“不管怎么样,让寡人先带兵灭了清仞,说不定能有消息。”




今朝别离,一曲唱终十二年(一)

管不了那么多了,武伽向殿外喝来待命整夜的将军,这就准备去打最后一战。


横竖都要与清仞分个死活,现在也只有他最有动那女子的可能。


白宣也起身应和,“朕与奴刹王一道去吧,雾州气候特别,城池不大,我们各自带精兵五万,对付清仞足以。”


说罢看向风若痕,只等他一句话了。


男子却默不作声,想了整夜。


似乎,他仍是没有想通透某些事情。


来生再见……


好严重的四个字。


就是风曜离世,她都未曾这样绝望过。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下了那么大的决心?


我怎舍得与你来生才见?


“王爷!”楚嘉心急了,雾州可是他们风国的城池,距离沧州极近,清仞很有可能在这时趁机北上,直取风都!


风若痕从千番思绪中抽回神来,望了在座的所有人一眼,眉间轻挑,心思难辨。


说出来的话语,也只是审度时局之后的结果,“那么去雾州吧。”


终归是要拿下清仞的。


……


晃眼三日便过去了。


这三天沁儿跟着叶岚一直走偏僻的山野小径。


披星戴月翻山越岭,她自认方向感不差也被绕晕了,沿途连半个路人没有碰见过。


显然来人十分小心,不会给她机会留下暗号,更不想让她太快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


记不清这已经是三天来翻越的第几座山头了。


午时太阳当头,入眼白茫茫的一片,阳光反射在积雪上,刺得人眼睛好似要失明!


“我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女子忽然顿步不前,不耐烦的问。


大婚夜离开心爱的男人,这三天一直担心着爹爹的安危。


还有她离开之后,是否武伽他们真的会带精兵去雾州与清仞交战。


那么清仞的兵力到底有多少?


忧虑太多,却无法做什么,这感觉让女子越来越恐慌。


只想快点找到爹爹,拼尽全力将他救出,那么尚可有一线生机。




今朝别离,一曲唱终十二年(二)

叶岚好像知道她的心思,却不点破,走在前面,拨开挡在身前的杂草和树枝指给她看,“我想半个时辰之后,你就能见到主上了。”


“清仞没去雾州?”女子一惊!难道他还有后招?


再顺着叶岚手指的方向看去,堆积了白雪的树林之后,视线一片宽阔。


眼前的景致,沁儿再熟悉不过。


这里是……落霞关!


远远的望去,晴空万里,她们站在关口的一面,对面就是风国的炮塔。


冰冻的海面上,几十艘摩罗的战船停泊在那处。


比起数月前她随风若痕南下而来,数量少了几乎三分之二。


那么囤积在雾州的兵力,岂不是摩罗真正的实力?!


“我可从没告诉过你,我的主上是清仞。”


叶岚得意的笑着,已经将人带到了这里,就没必要再隐瞒过多。


“走吧。”无顾女子的惊愕,她只要将人带到主上面前就好。


沁儿顿在原地,看着远处漂浮在海面上的船只,心下越来越不安。


是她算错了吗?


总觉得有什么被忽略了。


……


原本都抱了必死的心,才留下‘来生再见’的字句。


哪知随着叶岚乘小舟上了战船,看到是贺兰萧,她的父亲,站在清仞以往最喜欢站的船头的位置。


一身摩罗服饰的华袍,尽显君主气息。


“爹……你怎么会……”她疑惑自一半,便收了声。


似乎什么都不用说了,事实摆在眼前。


看来她一直忽略的,便是眼前所看到的真相。


她的父亲,绝对不只是风国大将军如此简单……


贺兰萧付手在身后,看着正对面的落霞关。


已经记不得到底想了多少年,想要将这道大门打开,然后将赤土纳入摩罗的版图。


而这一天,似乎就快要到来了。


“如你所见,我不是风国人。”


他头也不回,对女子诚然道。


沁儿有些无言以对,来到他身侧,用自己的双眼清晰的端详贺兰萧。


中年男人的脸上爬满沧桑,狭长深邃的眼中有着毫不遮掩的野心。


忽然,她觉得眼前的人好陌生。


那是她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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