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妃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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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妃难逃-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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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再次响起抽气声——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脂粉未施,却嫌脂粉污了容颜,朱唇未染,却嫌胭脂失了颜色。

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一双剪水秋瞳流光溢彩,一张绝美的容颜倾城绝色,华贵的锦袍掩了女子的身段,但任谁都不会怀疑,锦袍之下的美好,断然不会输于任何一个芳华女子。

霍许将手中的木簪递给司徒晟,一字一句的道:“既然如此,那么就请夫君用这木簪为我绾发。自此以后,我愿洗尽铅华,与夫君坐看庭前花开花落,笑望天边云卷云舒,与你洗手作羹汤,挽袖剪花枝。如何?”

霍许的声音清冷,一字一句如珠似玉,掷地有声。

殿中数百人,皆静静的看着殿中的蓝衫女子。

霍许话音刚落,凌言震惊不已的看着殿中盈盈站立的女子,只见背对着自己的女子黑发如瀑,宽大的锦袍掩盖了玲珑的曲线,挺直的身躯虽然纤瘦,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其中蕴含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女子素手轻抬,露出一截细腻白皙的藕臂,纤纤素手之中,静静的躺着一根通体漆黑的木簪。

女子目光坚定,浅笑着看着身前一袭玄袍的男子。

这是怎样独特的一个女子……

王座之上的司马寒薄唇紧抿,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霍许手中的那一抹漆黑,袖中的手不觉攥紧。

司徒晟眼睑微垂,看着女子伸到眼前的紫檀木簪,心中一凛,抬手,伸手执起女子手中的木簪。

霍许嫣然一笑,然后转过身背对司徒晟:“就帮我绾一个凌云髻吧。”

数百人的大殿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殿中的一男一女。

男子一袭玄袍,墨发高束,俊颜如画;女子一袭蓝衫,长发及腰,娉娉婷婷。两人相向而立,美好的似一幅画卷。

凌言一袭如水的白衣静坐在席,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面对自己的女子,眼底的暗流浓的像化不开的墨。

她,竟让一个才见过一面的男子给他绾发,她,竟要嫁给一个才见过一面的男人。

一袭绛紫衣袍的司马寒双目紧锁住殿中那一抹纤瘦,天知道当听到她是另一个人的夫人时,他的心有多痛;她说出她不是那个人的夫人时,他心底有多欢喜,然而他的欢喜还未涌上眉梢,却听见她的声音清冷,说要嫁给他的胞弟。

不过几个瞬间,一颗心起起伏伏,早已千疮百孔。

袖中的手不觉攥紧,双目却移动不开丝毫。

------题外话------

终于蹭到网了,心酸

☆、第三十九章  谁是你的夫人?

司徒晟手执木簪,看着背对自己站立的女子,一双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听说他的王兄带了两位贵客回国,每日美酒佳肴款待,即使政务缠身,每日也必要去看一眼这两位贵客。想到他派去的人全军覆没,他不甘心。

同样是父王的孩子,他从小高高在上锦衣玉食,可他却只能随着母亲四处飘泊,混迹在一群下等人之间,每天食不果腹。

他发誓他要变强,要光明正大的夺回属于他的东西。四年前父王战败身死,他到他身边卧薪尝胆韬光养晦,一步一步取得他的信任。

他步步为营,只为了有朝一日可以一举成功。可是,呼延卓实在可恨,每天将他盯得死死的,他无法,只能按兵不动。

年前呼延卓终于出了国中,去了君盛,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他的人发动叛变,没了呼延卓的司马寒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只差一点,他就将他拉下位,可是该死的,呼延卓却又回来了。

回来之后的呼延卓一举拔掉他大半暗桩,几乎斩断他的一条手臂。他如何能甘心?

他孤注一掷,将他逼离国中,可是,他居然活着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而且看起来过得很好。

想到郁郁而终的母亲,流离失所的童年,他如何能甘心?

今日这接风宴,他一眼便看见了所谓的贵客。

一个一袭胜雪白衣,周身冷冽,仿若一柄千年寒铁锻造的绝世宝剑。

一个一袭华贵蓝袍,灵动俊秀,一双剪水秋瞳灿若星辰,里面仿若蕴藏着星海。

只一眼,他便知道了暗人所说的“女子”是谁。

既然他一眼便能看出,那么他肯定,他的王兄也能知道。那么,他倒要看看这个女子在他王兄眼中的分量。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竟是凌天阁主的夫人。不知为何,那一刻,他心底竟浮现一抹不舒服。

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否定了那个男子的话。并将自己头上的发簪递给了他。

当他看到王兄眼中那一抹暗沉时,他知道他赌对了。因此,他伸手拿起了她手中的木簪。

指尖碰触到她的掌心,他一愣。她的掌心微凉,一如她周身的清冷。

看着眼前挺得笔直的纤躯,他第一次觉得一支木簪,竟似千斤重一般,沉甸甸的压在他的手心。

那个男子,即使穿着一袭如水的白衣,却依然掩不住他的锋芒。除了凌天阁主,他想不出这世上有谁能让他只是看一眼,便觉得心悸。

她说她不是他的女人,可是……可是那个人眼中几乎快溢出来的占有欲,让他胆怯了。

宁辱四国国主,不惹凌天阁主。这样的男人,他如何能得罪?

他汲汲营营,十几年卧薪尝胆,四年的韬光养晦,真的赌的起吗?

“你怎么了?是不会绾发吗?”霍许见身后的人迟迟未动,转过身看着司徒晟,一双如水的眸子水波盈盈。

正出神的司徒晟一愣,看着正定定看着自己的女子。

那双眼睛,真的好美,像极了他母亲的那一双眼睛,他的母亲……死在了他七岁那年的冬天。他的母亲也有一双这样美丽的眼睛,只是那双美丽的眼睛,却一直都是干涸的,从未像眼前的女子一般澄澈明净。

良久后,司徒晟摇了摇头,如玉的手轻轻抚上女子的墨发。

如瀑的青丝很长很柔,软的像一匹上好的锦缎,在这殿中泛着莹莹的光泽。

司徒晟的动作很轻,生怕拽疼了身前的女子;司徒晟的眸光很柔,仿若看着的是一个稀世珍宝。

仅过了片刻,一个凌云髻便在司徒晟的手中成型。司徒晟眼底噙了一抹柔软,伸手将木簪插入发髻内。

“司徒大人,你可是想清楚了!”

寂静的大殿内,一道清冽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凌言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起身,一步一步朝着霍许二人走近,一双俊眸紧紧的盯着盈盈而立的女子。司徒晟拿着木簪的手一僵,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凌言。

霍许皱了皱眉,看着凌言。

凌言扫了一眼低眉顺目的女子,伸手入怀,取出一支碧玉簪,将霍许的发髻固定,又取出两枚云步摇,分别别在发髻两旁。别好后凌言捧着霍许的脸端详片刻,笑道:“果然是这样子好看些。”

司徒晟拿着木簪的手垂下,宽大的衣袍内,如玉的手紧紧的攥着那支木簪,心口一寸一寸收紧。

“我让我未来夫君给我绾发,你凑什么热闹?”霍许娇俏的小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似乎凌言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一般。

凌言的眸光直直的看着眼前清丽的女子,半晌后叹了口气道:“旁的什么我可以由着你的性子,唯独这一件不成。”

霍许静静的看着凌言不说话。

凌言转了个身看着司徒晟道:“夫人顽劣,让司徒大人见笑了。”

“谁是你的夫人了?”霍许看着凌言,莫名的心口很不舒服。

凌言淡淡的看了一眼霍许:“殿中数百人,谁应了谁就是。”

霍许:……

司徒晟一直静静的看着一袭白衣的男子,莫名的,司徒晟将视线移向霍许:“你,可是还要我为你绾发?”

霍许一愣,看着司徒晟突然没了底。

司徒晟莫不是脑子坏了?虽说她不是凌言的夫人,可是……可是他就不怕凌天阁朝他发难吗?

这凌言又不是她的夫君,干什么一副“捉奸”的表情看着她?看了一眼目光冰冷的凌言,霍许不自觉的摸了摸心口,还好,心还在跳。

狠狠的瞪了一眼凌言,霍许凶巴巴的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当初可是我救了你,难道你要恩将仇报吗?”

凌言眸子眯了眯,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了。”

霍许抽了抽嘴角,再次抽了抽,半晌后说:“谁要你以身相许?本姑娘救得人多了去了,要是一个个都以身相许,那我岂不是得弄个后宫给你们?”

“你敢!”凌言一双俊眸骤然一黑,看着霍许的眼中布满怒火。

霍许扁了扁嘴:“凌言我告诉你,我和你不过是十几天的车友而已,我做什么不用你管,你也管不着。”

她不过是想帮司马寒试探一下司徒晟而已,凌言跑出来凑什么热闹。

偏过头不看凌言铁青的脸,霍许朝司徒晟重重点头:“要,当然要。”说完,霍许伸手,将头上的云步摇和碧玉簪摘下,一头青丝再次倾泻而下。

“你放心,我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霍许转过身子,声音清脆。

“嗯。”

☆、第四十章   你可以管天管地,偏偏管不了

然而,司徒晟的手刚刚抬起,脖子上突然一凉。

没有看脖子上的东西,司徒晟心无旁骛的给霍许绾起发来。

“司徒大人,当真不要命了么?”凌言声音冰冷如地狱魔音,一字一句仿若带了锋芒,足以切金断玉。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血腥味,霍许看都不看身后的两人,冷冷的道:“他若死了,我这个做夫人的,必定也会一死殉情的。”

“你在威胁我?”凌言嗓音低沉,带了一丝惊讶。

霍许心里有些好笑,敛了笑意说:“殿中数百人,谁应就是威胁谁。”

司徒晟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容冰冷的凌言,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在面对眼前的女子时,凌言周身的冷冽敛了几分。

稳了稳心神,司徒晟缓缓将女子的青丝绾起,将木簪固定住发髻后温声道:“好了。”

霍许一张小脸上漾着笑意,转身看着司徒晟道:“夫君手倒是很巧,看来经常练手。”

闻言,司徒晟身子猛地一震。在他年幼时,母亲便缠绵病榻,一直都是他将母亲的一头青丝绾起,不知不觉,练就了绾发的本事。如今离母亲去世已经过去了十年,他都快忘了母亲的面容,却还记得如何绾发。

感觉手心突然被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牵起,司徒晟身子再次一震,看着霍许。

霍许嘴角噙了一抹笑意,眼底却有些淡淡的忧愁。

她本意是试探司徒晟,谁知凌言都那般发话,他竟丝毫不受影响,看都没看架在脖子上的骨扇。

说是骨扇,霍许一点都不会怀疑,那骨扇在凌言的手中,可以轻易切断一个人的脖子。

他没有退怯,却是为何呢?

司徒晟,也许并不是她以为的那般。

想到和君凌荣的那个约定,霍许心底不觉有些好笑。君凌荣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这才过了一个月不到,她就把自己给嫁了吧!

霍许敛了笑意,朝王座之上的司马寒道:“司马寒,我觉得司徒晟挺好的,我想嫁给他,你觉得如何?”

殿中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皆是震惊不已。

她居然这么大胆,敢直呼大王的名讳。

古往今来,有那个女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一个仅见过一面的男子绾发?

司马寒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一袭蓝衫的女子,心痛的不能自已。

她问他嫁给他的王弟好不好。

司马寒张了张口:“许……许姑娘,你可想清楚了?终身大事怎可儿戏,须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当得了数——”

“这个没事,婚姻大事,当然是我自己做主。呃……”司马寒话还未说完,霍许便出声打断,似乎想到了什么,霍许转身看着司徒晟:“你呢?娶我你做得了主吗?我只有一个要求,你此生只许娶我一个,你做得到吗?”

霍许话音刚落,殿中再次响起抽气声——

“哪有婚姻大事自己做主的?”

“一生只娶一个妻子,司徒大人怕是不会同意。”

“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一个抵得上千个万个了,司徒大人怎会不同意?”

“……”

司徒晟静静的看着歪着脑袋的女子,吐出两个字:“可以。”

霍许缓缓绽出一抹笑意,然后转身看着司马寒:“虽说我是自由身,但是司徒晟好歹是你的臣子,就劳你给我们赐婚吧。”

殿中的女子浅笑嫣然,容颜清丽,脂粉未施的小脸如出水芙蓉一般天然去了雕饰,当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司马寒将目光移向霍许身后的凌言,只见一袭白衣的男子眼眸深邃,似两个漩涡一般,里面蕴藏着意味不明的情愫。

收回目光,司马寒看向霍许身边的司徒晟。

司徒晟一身黑色衣袍,静静的站在女子身旁,眼底隐隐有光华流动。

不知为何,司马寒觉得,那两只交握的手,分外的刺眼。

良久,司马寒看着殿中的霍许:“你当真喜欢他?”

霍许理所应当的点头:“当然。”

“可是你们不过见了一面而已,就这么决定终身大事,是不是太儿戏了?”司马寒斟酌了一下,看着霍许道。

霍许耸了耸肩道:“这有什么,我和我夫君好歹还见过一面,这世上大婚前没见过面的男女不知有多少,与他们比起来,我和夫君还算好的呢。”

霍许一口一个夫君,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司马寒一噎,只好看着司徒晟道:“爱卿可是考虑清楚了?许姑娘要求你只能娶她一个——”

“臣既然答应了,自然能做到。”司徒晟打断司马寒的话,一字一句的道。

司马寒没想到司徒晟这么决绝,顿时有些无奈,扭头看着殿中的呼延卓:“呼延将军以为如何?”

呼延卓一直注意着殿内的情形,冷不防被司马寒问话,呼延卓思绪顿收,没有回答司马寒,而是看着殿内的霍许道:“许姑娘,你可认识君盛的逸王妃?”

呼延卓话音刚落,殿中所有人都一愣,有些茫然。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起了君盛的一个王妃?

霍许也是一愣,下意识的扭头看着旁边的明月,在看到明月镇静的神情时,霍许收回目光,淡淡的道:“逸王妃是什么人,岂是什么人都见过的?我虽是君盛百姓,却并未见过逸王妃。”

“哦?许姑娘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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