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逆袭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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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逆袭守则-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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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珏坐稳当了,强自压住混乱的心神:“王妃可有证据?”

陈采薇点头:“自然有的,本妃就是见证人,另外,还有早先伺侯我姑母的丫头云雀,再加上曾给江帆抓过药的同仁堂的伙计也可为证。”

“带证人上堂。”贡珏喊了一声,早已在堂下侯着的云雀还有同仁堂的伙计卜福贵一起上前跪下。

贡珏看着堂下两人:“你二人可否做证?”

云雀立时哭了起来,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地上掉:“大人,大人给小女子做主啊,小女子是陈家大姑娘的陪嫁丫头,姑娘出嫁之后,也一直是小女子伺侯,后头陈太师病故,姑娘的身子就一日日的破败起来,小女子原先以为姑娘是太过伤心,也一直给姑娘抓药熬药,伺侯在一旁。”

她一边哭一边回忆:“那一日小女子熬了药给姑娘端过去,谁想到还没进屋,就在窗下听到,听到江帆这天杀的狗东西在姑娘屋里,小女子多留了一个心情没进去,悄悄听了两句,却是姑娘质问江帆为什么下药毒害她,江帆和姑娘说陈家败了,为了不叫姑娘连累他,连累一双儿女,只能叫姑娘去了……小女子,小女子听的真真的,再错不了,这是江帆亲口承认的。”

云雀说完,卜福贵也是点头如捣蒜:“大人,大人,小子,小子倒还记得这位江,江帆,那是四年多以前了,他有一日突然来同仁堂抓药,买了些人参冰片之类的,又与小的闲聊两句,后头就问了小子一些事情,后来他又来了两三回,有一日,有一日突然要小的给他弄些吃了能叫人身子骨越来越差的药,小的不肯,他就,他就威胁小子,说小子要是不愿意,就把小的家人都抓去吃牢饭,小的没办法……”

卜福贵使劲嗑头:“大人饶命啊,小的也知道这样做缺德,可为了家人,实在没办法,这几年小的心里一直不好受,一直害怕啊……”

卜福贵嗑头嗑的头上青紫一片,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好了。”贡珏忍不住皱眉:“本官知道了。”

他又狠拍了一下惊堂木:“犯人江帆,你可知罪?”

江帆哈哈一笑,伸手一指陈采薇:“这个孽女要杀亲爹,她如今贵为摄政王妃,当然她怎么说你们怎么做,我又有什么可说的,左右一死,早死早了。”

贡珏气的面色阴沉:“这么说你是不承认了?”

“承认,承认什么,我堂堂朝庭命官,怎么会做出毒杀妻子这等事情。”江帆笑了一回:“反正如今也由不得我,你们愿意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好。”贡珏气的大叫一声:“带仵作。”

不过一刻钟,早先给宋氏验尸的仵作就进来了。

他站在一旁慢条斯理道:“大人,刚和小的已经带人去给陈氏开棺验尸,陈氏确实是被毒害而死,而且,小的又验了宋氏的尸首,确认宋氏是被人大力接住喉头,导致窒息而亡,且宋氏颈间的掐痕和江帆的手掌几乎无二。”

“江帆,你还想狡辩?”贡珏气的把惊堂木都扔在地上:“人证物证俱在,你不服也得服,来人,叫犯人画押。”

就有文书上前,又有差役押着江帆画了押。

贡珏看着江帆道:“为人莫做亏心事,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为了不被牵连连嫡妻都害,更为了口角做出杀妻行为,此等大恶不赦之人实在可恨,着判斩刑,明日押赴刑场立即执行,因你之罪实在可恨,判江家子孙三代不得为官,不得科考……”

原先贡珏说判江帆斩刑的时候他倒没有怎么样,这些他早就想到了,并无挣扎,可一听说要判江家子孙不得科考,立马就急了,挣扎着扯着喉咙喊:“我不服,我不服,凭什么,凭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凭什么不叫我儿出仕?”

贡珏才要说什么,此时,陈采薇站了起来,她对贡珏一笑:“贡大人,我能不能说两句?”

贡珏做了个手势,请陈采薇随便说。

第一百三十五章 求情

陈采薇对着贡珏微微一福身。

吓的贡珏赶紧去躲,陈采薇抬眼看向江帆,又看了一眼贡珏:“这一礼,我并非以王妃身份行的,而是以一位陈家姑娘的身份行的,我如今虽然姓陈,可到底江帆也算是我的生身之父,他有违国法,又杀了我的姑母,我与他不共戴天,我绝无可能替他求情。”

这话一出口,江帆立时蔫了。

贡珏面带不解,听陈采薇又道:“但是江家大公子与我无仇无怨,再加上,他生母才逝,生父又因杀妻之罪入牢,他本是受害之人,心中正是难过之时,却还要被判不能科举,这叫他如何能活?”

贡珏也是面现不忍:“王妃仁厚。”

陈采薇一笑:“我想求贡大人改判,能不能不要牵连到江大公子。”

这时候,坐在一旁的宋老太爷也赶紧起身:“是啊,是啊,大人,您就饶了我家外孙吧,我家外孙子不容易啊,有这样的爹……他又没了娘,想想老朽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他一边说,一边就要给贡珏跪下。

贡珏赶紧叫差役扶起他,想了好一会儿才道:“罢,这件事情我虽不能做主,但一定会向陛下递折子,且将您二位的陈情写在上头,到时候,还要看陛下如何判了。”

“谢大人。”陈采薇已经知道这是贡珏所能做的极限了,对他一笑:“如此,我便不劳烦大人了,告辞。”

贡珏把陈采薇和宋老太爷送出去才回转大堂之上,叫人把江帆带下去,他亲自写了呈情的折子递了上去。

出了大理寺,陈采薇快步向乘坐的马车走去,宋老太爷几步追了过去,看了陈采薇一眼:“以前,倒是我们冤枉了你,你性情不错,是个难得和善的。”

陈采薇一笑:“您过奖了。”

宋老太爷站住脚步,看着陈采薇登上马车远去,他整个人就像老了好几岁一样,背都弯了许多,嘴里小声念叨着:“一个个的都看着那荣华富贵,可这富贵是那么好享的?为了这个,连做人的本性都丢了啊,闹吧,闹吧,几时闹的把命丢了,家也散了才好呢。”

宋老太爷是个老实人,也是个心明眼亮的。

他也知道如今宋家人早就变了,一个个的长着一颗体面心,两只势利眼,为人处事上头都差的太多了,而且,野心也太大。

可是,他是真不管事,这宋家人如今都听宫里那位的,他又老了,说的话也不顶事,因此上,心里急也没办法。

想到江帆当了许多年的官,如今却是连命都丢了,宋老太爷又是一叹,神情更加难过。

宋氏没了,那是她的亲闺女,他伤心着呢,可是江帆真死了,他也难过,到底是他的外甥,是他自小就疼的孩子。

陈采薇带着翡翠回了皇极宫,一进门就见奂儿在旁边守着。

看到陈采薇进门,奂儿小跑着过去,拉着陈采薇的衣袖仰着脸问:“姐姐,判的如何了?江帆他怎么样?”

陈采薇笑着摸摸奂儿的头,拉他进屋,坐下之后才把衙门里的事情一点点的说出来。

当说到江帆当初如何害陈氏的时候,奂儿捏紧了拳头:“他,他怎么敢?”

后头又说判江帆斩立决,奂儿竟然笑了:“好,判的好,判的好。”

“什么判的好啊。”翡翠快言快语,白了陈采薇一眼:“少爷,王妃实在心眼太善了,原本贡大人判江家子孙三代不许科考,可是,王妃竟然求情,除了江帆不牵连别人,您说……”

“多嘴。”陈采薇瞪了翡翠一眼。

奂儿却瞪起眼睛看着陈采薇:“姐姐为什么求情?”

见陈采薇不说话,奂儿急了:“难道姐姐忘了当初江书平才进京的时候是怎么治咱们的吗?大夏天姐姐被罚跪在院子里差点晒死是因为谁?还有我落水是为了什么?这些姐姐都忘了吗?”

奂儿的小脸上一片激动,很不理解陈采薇的做法。

陈采薇无法,才抱起他摇了两下,放下之后慢慢解释起来:“我没忘,都没有忘,江帆、宋氏、江书平、江采芑给予咱们的羞辱苦痛我一丝一毫都没有忘记,我原想着一点点的讨回来,本想先拿江帆开刀,然后再轮到宋氏,却不想宋氏走运,竟然就这么死了,哈,她以为死了就算了,她是死了,可她还留下一对儿女呢。”

“可是……”奂儿还是不明白。

陈采薇摸摸奂儿的头叹了一声:“江书平为人最为自负迂腐,同时,他骨子里和宋氏还有江帆一样,是最为自私自利的,他虽考中秀才,可我也派人查了,这两年他在书院之中学问并没有长进多少,但是自负的性子却长进了许多,若是不叫他科考,他难免会认为他有才不能施展,虽说痛苦,可却也能受得住,但是,我叫他科考,叫他一直考,却一直考不中,你说,这样一点点的敲掉他的傲骨,打落他的自负,叫他变的懦弱,变的不自信,变的怀疑自己,然后,再把他最后一点希望拿掉,他活着,可是比死了还痛苦呢。”

陈采薇摸着奂儿笑道:“就叫他考,考到我们奂儿也中了举,考中进士,风风光光的跨马游街,他必然又羞又愧,恨不能立时死了,这样岂不过瘾。”

奂儿眨巴眨巴眼睛,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大的信息量。

过了许久,他才拍手笑道:“的确如此,还是姐姐想的好。”

荣昌侯府

荣昌侯狠狠的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指着荣昌侯夫人埋怨道:“我就说江家没什么好的,你偏偏不信,叫你别给仪儿娶那个江家姑娘,你就像是鬼迷了心窍一样,就看中了人家,如今可好,她娘是泼妇又死了,他爹竟杀了两任妻子,也被判了斩刑,你说说,你说说,这样的人家能教出什么好姑娘来,咱们,咱们这回不定怎么被人笑呢,荣昌侯府几代都没出过这样的笑话。”

荣昌侯夫人也是悔不当初,掩着面哭:“我也没想到啊,当初看她挺好的,谁想到她家里乱成那样,我……”

“这回怎么办?”荣昌侯一甩袖子起身就要走。

荣昌侯夫人赶紧拉住他:“老爷,老爷,您可得想想办法啊,我是容不下这样的女人给咱们仪儿做正妻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告之

“那能怎么办?”

荣昌侯愁的直揪胡子。

荣昌侯夫人又是后悔又是气愤:“真没想到江家都是这样的人。”

荣昌侯瞪他一眼:“这还有什么想不到的,他们家往上数多少代都是乡下出身,没见过世面,更不懂道理的,就算是出了江帆这么一个读书人中了进士,可到底还是没根基的,和那些几辈子传下来的清贵人家,世家大族怎么能比。”

见荣昌侯夫人这回不再反驳,荣昌侯叹了一声:“你看看陈家,那才是真正的世代,陈家姑娘的教养可都是顶顶好的,陈家出身的大娘子是真好,不然也不会被摄政王瞧中。”

“是呢。”荣昌侯夫人点头。

荣昌侯又是悔的叹了一声:“早先摄政王就与我说过,莫娶江家的姑娘,偏生我也没太往心里放,再加上你……唉,悔之不及啊。”

荣昌侯夫人越发的后悔。

到了末了,荣昌侯一咬牙一跺脚:“唯今之计,只有咱们做一回恶人了。”

“老爷?”荣昌侯夫人一脸的不解。

荣昌侯一指荣昌侯夫人:“且等着咱们仪儿的病好了,你就装病把仪儿和他媳妇叫回来,叫他媳妇给你侍疾,然后再污赖她一个罪名,或者是不孝,或者是有什么不好的习惯,最好闹的人尽皆知,然后咱们再以长辈的身份叫仪儿休妻。”

“休妻?”荣昌侯夫人吓了一跳:“真要休了她?她,也就是家里父母不好,说起来,她也算是没错的,自嫁进来对仪儿那么好,又不嫌仪儿脑子有毛病,照顾仪儿那样仔细周到,要真休了她,她可怎么活?我这心里,心里也不落忍。”

荣昌侯也不是忒狠心的,再者,江采芑对蒋世子的好他也看在眼里,真要把这姑娘休出门,无异是叫她去死,他也有点不落忍:“那,不如,不如贬妻为妾吧,不休她,就叫她做妾,也算给她一条活路。”

“是呢。”荣昌侯夫人一拍手高兴极了:“她颇能哄住仪儿,猛不丁的离了,仪儿怕受不住,但是叫她为妾还在咱们家,仪儿恐也会高兴,再者,仪儿以后好了找什么样的闺秀不成,往后啊,咱们给仪儿好好挑,找个世家大族的姑娘为妻。”

“你看着办吧。”荣昌侯有几分疲累,嘱咐了荣昌侯夫人几句就转身离开。

大理寺监牢

入夜时分,守门的差役打着哈欠,一个个有些昏昏欲睡,只是快到了换差的点,他们也不敢真靠着打盹,只能仔细打起精神来守着门。

过了片刻,从牢里跑出一个牢头来,这牢头一出来就东张西望,等看到不远处慢慢走来穿黑袍的人时,才赶紧过去嗑头:“见过,见过贵人。”

那穿黑袍的人是个女子,声音也清清脆脆的:“起吧,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牢头陪笑。

女子就往里走,她身后两个随从也跟了过去。

牢头引着女子慢慢走进牢中,在最后一间比较宽敞的屋子前停下脚步,那间屋子里打扫的挺干净,里头也摆了好些好的吃食,吃食旁坐着一个身穿囚衣,披头散发的人。

那人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看,当看到黑袍女子的时候,一阵激动,猛的扑到牢门口:“是你,是你,我就知道,你不会,不会扔下我不管的,你心里头还有我这个父亲。”

“呵。”女子冷笑一声,把头上顶着的帽子摘下来,露出一张俏美的脸来,正是陈采薇无疑。

陈采薇看着站在牢里没有丝毫风度的江帆冷冷道:“我是来给你送行的。”

“你……”江帆退后一步:“不孝女。”

陈采薇也没恼,倒是笑了起来:“江帆,你为官这么些年,没办一件好事,偏生为了私利派了许多不该派的官职,搅的好些地方的百姓生不如死,不知道多少人因你家破人亡,你于国无益,在家中,你先杀害我姑母陈氏,弃嫡子嫡女于不顾,后又杀了宋氏,于家不利,像你这般的人,还有何面目苟活在世上。”

江帆低了头,嘴唇动了两下:“别人,别人都能如此骂我,偏你不能。”

“我怎么不能?”陈采薇又笑了一声:“你害我姑母,我与你有仇,为何不能骂你,凭你是我的生父么?我呸,你给过我什么,除了生了我,未养育教导过我一日,未曾真心疼爱我,还企图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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