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与宫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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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与宫喜-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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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喜看着突然停了的表,有点莫名其妙。心里不免就慌了起來,难道?幸运出了什么意外?手上就不由自主的摸上了颈间挂着的那块玉。

那是幸运家祖传的东西,宫喜一直戴在颈间,宫喜总觉得那玉就象另一个幸运陪在自己的胸前。

今天他又伸手去了拉了拉,那红绳,去摸那些玉配。

只觉得那滑溜溜的东西顺着手就滑了下去,清脆脆的落在那大理石地面上。

“啊!”宫喜的惊叫随着那玉碎的声音响起。

脚前一地的绿碎。

宫喜彻底傻了眼,慌忙蹲在地上用手去拢那已经碎成粉末的玉渣。

“幸运,幸运,幸运……”

宫喜晶莹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那些碎了的玉块上。

猛然间,又象想了起什么似的。

疯了似的冲出了安检口。

“我去北京,北京,最近的班机。”

宫喜满面都是汗珠,额头上青筋毕露的样子,让售票的小姐也吃了一惊。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帮到你的吗?”

一个端庄的中年女性从旁边走了过來,声音轻柔的问道。

“我要马上飞北京。我有重要的事。”

宫喜到了北京国际机场,就看到了机场大厅的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新闻。

“今日北京时间九点十三分由澳门机场起飞的****次航班,在美国洛杉机机场上空,发生爆炸,机上二百三十二员乘客八名机组人员,全部遇难。具体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之中。”

女播报员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宫喜愣在了那里。

好半天,才回过神來,赶紧掏了手机,先给驻澳的主管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又给幸运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在北京机场,马上去找他。

宫喜习惯性的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咦?

再抬头看机场的电子钟,时间一样?!而且表上的秒针,现在正蹦的欢快呢。

宫喜跟幸运说起这事,幸运也惊奇不已。

按理说他们是军人,最不该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事的,可是……这又怎么解释呢。

幸运搂着宫喜说,“不管了,爱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吧,你平平安安的就好了。真是吓死人了。”

说完那害怕的感觉又回想了起來,幸运禁不住就打了一个寒战。

宫喜拍了拍幸运的背,安慰:“洠拢瑳'事,你看,你又救了我一命。要不是那块玉碎了,我真就上了飞机了。”

幸运想了想说道:“不行,得再请一块玉去。”

“啊?不用吧,这种事,不能信。”不是幸运从小戴着的东西,宫喜才不想戴,再说戴块玉就能保平安这种事,他可真不信。

“不行,不行。得请,得请。”

幸运才不管宫喜怎么反对呢,第二天就拉着宫喜去了潭柘寺,在寺里求了一尊玉观音。想想还觉得不踏实,出了门,又奔雍和宫。

“都说这个藏传佛教的更灵一些。”

到底求了一串沉香的佛珠,让宫喜戴在了手上。

宫喜皱眉头,他现在脖上戴观音,手上带喇嘛珠子,不知道到时候真有难了,他俩会不会因为争功劳打起來呀。

这会的幸运就象个小孩似的,而且他现在心理上也病着呢,所以只要能让他安心就好。

戴着,都戴着。

那一夜幸运都洠в兴牛徒枳旁鹿饪醋殴玻说纳嗳趿耍钪懈髦植蝗范ǖ亩鞫伎赡芊址种泳投嶙咚

飞机失事的新闻他看了,在高中大飞机就象个小孩的玩具似的大小,一瞬间就爆炸了,飞机的中间一下子炸來了,橙红色的火光就跟炮弹炸开时的火光一样,黑烟也跟那天战舰上燃起的黑烟一样。

死神就伴随着这些火,烟,肆意的挥舞着他的镰刀。

  ☆、第四十五章

  宫喜又回澳门了,他说让幸运安心,等过几天他就回來了。
  幸运只能点头,现在的他,洠в泄ぷ鳎荒芤惶焯斓男睦碇瘟浦行暮退奚崃降氐呐堋K奚崴湫。且桓鋈俗。廊痪醯每盏吹吹摹
  幸运问他的主治医师:“我可以先回家一段时间吗?这里的环境让我心慌。”
  那个五十來岁的大姐微笑着说道:“要是两天前你说这话,我还会同意,但是,现在不行。”
  幸运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那大姐说:“因为这两天的你的情况又反复了,本來有所好转的病情,这两天又严重了。所以,你不能终止治疗。”
  幸运躺在躺椅上,又被渐渐的催眠。
  为他主治的医生,是治疗战争综合症的专家,很多从战场退下來的战士,军官都会存在这样的,那样的心理疾病。
  这在前五年,部队上还洠в姓庵种瘟疲髞碛械鞑樵狈⑾郑耸甏浅≈性秸秸贤讼聛淼暮芏嗑耍荚谛睦泶嬖诤艽蟮奈暑},他大数人后半生都生活在不安,恐惧和矛盾当中。甚至出现了很多人在这种心理压力下,自残,自杀或者成为了变态的残杀别人的凶手。
  报道出來以后,国家才重视起了,战后的心理疏导和建设。
  幸运的心理问睿潜冉涎现氐模遥缴杂谒∏榈姆锤从泻芏嗟囊苫蟆N裁矗课裁辞耙惶煸诮涣鞯墓袒鼓苊飨缘母芯醯剿那樯系姆潘伞
  只一夜过去,他的心理紧张和恐慌状态怎么就又加重了呢?
  心理疾病最难得出的就是结果,因为结果有很多种,很多面。
  对幸运连续做了三天的催眠,洠в惺裁刺嗟慕埂
  幸运的精神状态依然不好,他还是想回家,想回去休息。
  邢海來了北京,他接到了宫喜打给他的电话,告诉他幸运现在的状况,两个的意见是一样的,不能让邢爸,邢妈知道,省得他们担心。
  但是放幸运一个人在那个小宿舍,白天晚上的就他自己在一个小空间里憋着,宫喜不放心。
  所以宫喜联系了邢海,虽然他知道邢海不待见自己,但是,为了幸运,他什么都不在乎。
  果然,邢海一接电话听是他,差点就电话直接撂了。宫喜好说歹说,邢海才让他有机会把话说完。
  弟弟病成这样?!邢海一下子慌了神,什么事也不同宫喜计较了。跟单位请了假就连夜做坐火车來了北京。
  邢海看着幸运无精打采进去那个明亮宽敞的屋子,又无精打采的出來,就知道洠裁葱Ч
  他让幸运坐在门外等他一下,自己进去找了那个医生。
  “大夫,”
  “叫医师。”今天穿了粉色套装的女人,微微的冲邢海笑了笑。
  “噢,医师。”
  “我想带我弟弟回家住几天,我家里人也特别想他,他自己也特别想家。您看您能给开个证明吗?”
  邢海从兜掏钱,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递了过去。
  女医师的脸一下子由微笑变成了惊奇,“这?你这是干什么?”
  “我,我就是……您看,给……”
  “胡闹!”修养很好的医师被气的不知道该说邢海点什么好。
  “他现在的精神状况不好,要积极的配合治疗才可以,而且这是什么行为?嗯?这是行贿!”
  “啊,洠в校瑳'有~”邢海慌了神,连快把钱装了起來,尴尬的涨红了脸,不知手脚该往哪里放了。
  “家人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怎么能这么干呢?……”
  邢海不知道被批评了多久,才被放了出來。
  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头和尾都耷拉了下來。
  幸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哥哥怎么进去了一会,出來变成这样了?
  刚一问,“哥,怎么……”
  “洠拢鹞柿恕O然厝グ伞!
  “噢,对了,我也洠砉本愦宜拇涔浒伞!蹦桥绞λ担啻判以松⑿模那槭娉运闹瘟朴邪镏
  七天,幸运带着邢海,溜溜的北京城转了一圈。各大小景点,胡同,茶楼,酒坊,商店都逛了遍。
  幸运偷偷的跟宫喜打电话说:“我的天呀!比咱们上学时候,军训都累呀!”
  宫喜在那面咯咯的乐。
  “你还幸灾乐祸?!等你回來吧,你带我哥溜跶吧,他还要十三陵,八达岭,荒山野寺的玩一圈呢。”
  宫喜笑个不停,说:“行,等我回去,我带你们俩溜跶。”
  幸运连连摇头,“你饶了我吧,这辈子,我都不旅游了。”
  宫喜真的很快就回來了,气的他的主管暴跳如雷:“你这就是自毁前途!你知不知道,这个案子如果跟到最后,你还会再得到一个一等功,官升三级不说,以后你的仕途也就有了功劳薄了!”
  宫喜知道,这个脑袋剃的锃亮的上司是为他好。可是,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幸运更重要呢?事业?前途?平步青云?
  不,都不重要。他就算是平民小百姓一个,只要跟幸运一起生活,那就是最开心快乐的事情。
  宫喜回來说:“哥,幸运说你看十三陵,那明天咱们去吧。”
  邢海刚喝到嘴的一口啤酒,差点呛出來。
  收拾了桌子,在院子里乘凉时邢海在偷偷的跟宫喜说了:“是那女医师说的,让带着幸运去散散心,这些天都要累死我了,我这两腿,再走就得拄拐了。现在你也回來了,你不是说你爱幸运吗?这回轮到你了,明天你们俩去十三陵吧,我在家歇歇。”
  宫喜这才弄明白,原來是为了医师 的一句。
  宫喜说,他辞职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幸运的病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那医师又觉得奇怪了,怎么又说好就好了呢?
  幸运请了一个月的假,回老家,邢海说,那让宫喜陪着你一起回來吧,我单位假期有限,我先回去了。
  走之前,宫喜请邢海去全聚德吃烤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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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人,八只眼睛对在一块,表情各自不同。
  丁玲惊喜的上前捶了宫喜一拳,跟幸运则是一个拥抱。明朗站在丁玲身后,一双眼睛只盯着幸运看,痛到绝望的眼神,让幸运不知该怎么办。
  宫喜跟明朗招呼:“碰上了,一起呗?”
  丁玲一下子苦了脸:“今天不行,他爸爸还我爸爸,爷爷他们一会都來。我俩是來占地的。”
  “噢,这是会亲家?”宫喜的话,让明朗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只狠狠的噎了一下,喉节滑动的都很艰难似的。
  幸运依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丁玲和明朗,这一对,太让他意外了。
  “行了,那不打扰你们了,我们的包房到了,我们上去了。”前门这的老全聚德,一天到晚的总是这样,客满如潮,天天排号。
  三个人就先上了楼。
  宫喜偷眼看幸运,脸色有些不自然,难过?悲伤?不舍?……
  宫喜心里不是滋味。
  心里更是恨自己错过的那三年,让另一个人,走进了幸运的心。
  立秋都过了,北京还是那么的热,干燥的空气里充满了尘气和尾气,灰色的建筑倒是显着古色,但是看起來,还是很让人压抑。
  一家又一家的古董铺子,小的跟鸽子笼似的,出了这家,进了那家。
  幸运说:“要不还是买两对金镯子吧。”上次宫喜带回去的是金锁,幸运是第一次回去,总不能空着手,宫喜要说给小侄子带点好玩意,也能传下去的玩意。
  幸运却被这琳琅满目的东西,晃的眼花,早就不耐烦了。
  宫喜执意的摇头:“不行,脖子上带着金锁,手上,脚上,带着金镯子,弄的个土财主家的金娃娃似的,不好。”
  幸运瞪他:“你说我土。”
  “啊?哈哈”宫喜马上伸手抚摸幸运的头,“不是,不是,我是说你是财主。”
  哼!
  终于选中了一块玛瑙的坠子,红似烧霞,内里纹理精致,如浮云过日。
  穿了绳,装好了盒子。宫喜说:“先带在我身上,你太爱丢东西,回去再给你。”
  幸运怨气更重了,刚才说自己土,这会又说自己马虎。哼!
  这还洠Сο啻δ兀憔涂枷悠伊耍
  宫喜觉得挑到了得意的好东西,心里正高兴,也洠ё⒁庑以肆成系牟桓咝恕
  晚上回了宿舍,洗了澡,小小的床上一挤,宫喜的手就又搭了过去,在那凸凹的地方,摩挲了起來。
  幸运一巴掌拍下去了,那游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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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厌!睡觉!”
  宫喜困惑呀,为什么呀?自己今天洠Х复砦笱健
  一整天都陪着他买东西,他说吃冰淇淋,今天也洠Ю棺挪蝗茫案猓渴巧俪粤四强榈案獾脑蚵穑
  那甜东西是不能吃太多嘛,吃多了,又不吃饭。
  这个小气鬼!
  宫喜琢磨了一阵,又凑了过去,“乖,别生气了,那蛋糕,明天我再买给你。不就是黑森林吗?明天我一早就去给你买去,行不行?”
  幸运不理他。
  宫喜就以为默许了,手上就又动作了起來。
  “啧!你睡不睡?”
  宫喜被吼的愣住了,这到底为什么呀?
  他翻身起來了,也不睡了,有点怨气的问道:“你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睡觉呗,干什么,讨厌。”幸运本來是洠в心敲雌刹恢裁矗獗緛砗苄『苄〉钠约壕驮酱翟酱罅似饋恚缓螅捅涞囊环⒉豢墒帐傲恕
  现在连幸运自己都不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把那么小的一点事,膨胀成这么大了。现在宫喜问,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答说因为你说我土?说我马虎?我就生气了?
  这算什么狗屁理由呀?!
  只好糊涂的抹脸,胡搅蛮缠吧。
  一兜被,把自己从头到脚捂了个严实。
  宫喜只穿着短裤,光着脚站在地,等着幸运的解释,却看见那家伙,气呼呼的睡了,根本洠Ю碜约骸
  也气的不知道该办好了。
  初秋的天气,白天热,夜里凉,他又光着一双脚,凉意就从脚底直钻了上來。
  心里就更难过了,自己成天的这样那要的讨好他,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上床,背对着幸运也睡下了。
  过一会,睡不着,扭头看幸运,还那么从头到脚的裹着呢,叹了口气。
  转过身去,在旁边轻声哄着:“幸运,幸运,把头放出來。别那么捂着,被子里空气不好。”
  “幸运,你听话,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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