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与宫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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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与宫喜-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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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就不喜欢运动,看书,打电动,坐着发呆和睡觉。这些都是最爱。
  但是,两个人就是好朋友,就是铁。
  按宫喜的话说,是他们俩的气场相互吸引。他说幸运,他就象是黑洞,有莫明的力量,总是能将他吸引到他身边,没有理由。
  

  ☆、第三章

  幸运是非常感谢命运,能让他遇到宫喜。因为军校远比想象中的大学生活残酷的多。
  刚开学就是严格的军事化管理和训练,出操,列队,体能训练。
  这一切都在他原来想象中那么威武,那么有气魄的事情,到最后都变成了他的恶梦。他从来从小体育方面的成绩就不好,走起路都是四方步,一步稳似一步的。再加上在他爸妈的心目中,学习好,比什么都强,什么体育锻练那些根本都不重要。
  乖孩子幸运可不能再象他哥似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了。所以,他象温室的花朵一样,一直被呵护着。第一天,训练下来,他就已经是累的几乎要爬回宿舍了。第二天,干脆训了一半就中暑晕倒在了操场上。
  那时只是初识的宫喜,就象他哥一样,扶着他上楼,搀着他去洗澡。
  想要喝水给倒过来,只要伸手就行了。到点吃饭,宫喜去食堂打回来,他不想吃都会送到他嘴里。
  食堂是两荤两素,宫喜特别爱吃肉,却打回两个人的饭,把素的都给自己,肉菜,都拿回来给幸运吃。
  看他脚肿了给打热水泡脚,腿疼就坐在床边给他按摩。
  同寝的干猴嘲笑宫喜说,他是幸运的二十四孝老妈子。
  宫喜也不反驳,只是憨憨的一笑。继续心甘情原的当他的老妈子,一天又一天的照顾着幸运。
  每天洗自己的内裤和袜子时,会把幸运的也都拿走洗了。因为他看见幸运总是偷偷的往床下塞,就知道这家伙不会洗。虽然这样做幸运每次都会很不好意思,很窘,不过总是执拗不过宫喜,也就慢慢的成了很自然的事了。
  幸运在学校的洗洗涮涮的事就都由宫幸承包了。
  衣物晾干后,收回来,折好了,宫喜再给幸运放在床头柜里。
  一个月下来,幸运的东西自己找不到的,只要问宫喜,宫喜准能立马告诉他这东西在哪放着呢。
  幸运一直都很纳闷,宫喜一米八五,一百七十多斤。又黑又壮的一看就是一个粗犷的武夫,可心怎么就这么细呢?连拿针动线的活都会干。而且,听说宫喜他家还是富贵人家,他爸爸是某军区的副司令,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儿子。
  幸运怎么想都想不通,他怎么就会什么活都会干,照顾自己照顾的这么好。成了自己的老妈子的呢?
  后来,宫喜告诉他,其实,他在家的时候,也什么都不会干,可是看到他那时虚弱的样子,心里自然而然的就想照顾他,就想什么都为他做了。再后来照顾他就成了自己的习惯,跟吃饭喝水呼吸空气一样自然了。
  幸运听了就笑,宫喜也笑,说这是爱的力量。
  

  ☆、第四章

  窗外的木樨花开了,飘满一室的花香。又落了,带去秋光一片。冬天就来了。
  半学期很快就过去了,新生就变成了老生,生人就变成了熟人。幸运又如以往,很快成了女孩子们瞩目的焦点,303室就会不时有人送来零食、布偶和各色小玩意,都是那些喜欢幸运的女生送的。
  幸运也偶尔会应邀出去,花前月下与这个或那个佳人相约漫步。湖边操场都留下过浪漫的身影,但他总是没有承认过任何一个女孩儿是他的女朋友。
  宫喜还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大多时间还都是与他形影不离。很快,寝室里的另外两个人干猴和秦朗都有了女朋友,有时寝室里只有宫喜与幸运,两个人就会***游戏,一起看书,或者一起坐着看窗外,谈着这个班的女生漂亮,那个班的女生很有个性,还有宫喜的哪个哥们与谁在一起了,宫喜的朋友似乎有很多,谁都是哥们。偶尔都没有了话,就一起静静的发呆。
  如果幸运也被女孩子约走了,宫喜就一个人,看着窗外。他从没说过他在看什么,还是在等待什么。但是,宫喜的眼睛里似乎有一种落寞,又好象迷茫。幸运回来时,一抬头,就会看见明亮的窗前,灯光下那高大的身影,大多时候那个窗前的人手里都会拿着一颗烟,那点点的红光,忽明忽暗,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幸运从那以后,便很少出去了,他说比起来同女孩约会,他更喜欢宅。
  第一场小雪纷纷飘落的时候,阳历的新年就到来了,过了元旦,大家就放寒假了。所以,元旦迎新晚会,是每年学校里最热闹的活动。
  大家早早的就开始准备了,都在为这个晚会兴奋着,象是一锅即将煮开了的粥,咕咕嘟嘟的冒着小泡,蓄势待发的等着在那一天翻滚。
  “你约好舞伴了吗?”幸运问宫喜。
  宫喜头也没抬,继续看着吃着饭缸里的回锅肉。
  “我不会跳舞。”
  “噢,那正好,我也不会。”幸运笑了笑,也低下头继续吃饭。
  元旦晚会那天,幸运却被校花硬拉下了舞池,从开场舞跳到了结束曲。宫喜喝了不少酒,回去的脚步有些走不稳。幸运被校花拉去了,送她回去。她说夜太黑了,她害怕。
  宫喜就一个人,被谁搀回了寝室,他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幸运回去的时候,他骂了他,说他重色轻友,说他撒谎骗他,说他们俩不再是兄弟,他们之间完了。然后,他就睡着了。
  幸运买的二号的火车票返程,原本宫喜说好送他去火车站的,但是那天早晨宫喜宿醉未醒。幸运看着床上用被子蒙着头的宫喜,知道他是在装睡,却没去叫他,因为他知道,他叫不醒的。
  宫喜在被子听着幸运在悉悉索索的收拾东西,听见他打开门,听见门被轻轻的关上了。宫喜感觉自己被关在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冰冷的世界里,军绿色的被子里变成了爱斯基摩人的冰洞。
  

  ☆、第五章

  新年的气息还那么浓,所有人都很高兴,他们为了新的一年开始了而高兴,为了寒假可以回家了而高兴,为了昨天舞会上订情了心仪的女孩而高兴。在这一派艳红喜气的日子里,似乎只有宫喜一个人闷闷不乐。
  宫喜回家了,宫妈妈高兴的象只刚刚下了蛋的老母鸡一样,不停的里外的忙着,给儿子做各式各样的好吃的。
  “儿子,你在学校肯定吃不好,想吃什么告诉妈。”
  “什么都行。”
  可是儿子的回应总是冷冰冰的,淡淡的,无所谓的。宫喜的妈妈不知道儿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回来以后这么不高兴,为他做了什么都看不到他的笑脸,他烦燥,他易怒。
  他只有出去跟同学喝酒喝醉了回来,倒头睡去时,才算是安静,可是那睡去的脸上却明明白白写满了悲伤。
  “孩子他爸爸,你儿子可能失恋了。”宫喜的妈妈担心儿子,直接找到了当副司令的老头子。
  “你去给他们学校的教官打个电话,问问他喜欢上谁了?那女孩因为什么不同意?要是也是部队上的,你看看是不是门当户对,要不直接她父母谈谈?”
  “胡说!一个孩子谈对象的事,我怎么可以打电话去学校呢?还要找人家姑娘的家长问问,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你当是封建社会呢,想用官级压人家呀?……”
  宫喜的爸爸批评完老伴之后,却偷偷的往学校打了个电话,找到了宫喜的班主任,得到的答复是,宫喜绝对没有女朋友。
  老头子困惑了,那是为什么呢?
  “儿子,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跟妈说……”
  “没事。”后面他妈妈都说了什么,他都没听见。
  “……”宫妈妈再说什么,宫喜便烦了,听也不听的,穿上衣服躲出门去了。
  春节到了,亲朋好友相互的串着门,宫喜想躲出去,都难了。他就象一头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烦燥不安。
  “要不你去散散心吧,你姑家,还是你二姨家?要不去同学那去玩玩,都行。”孩子就是娘的心头肉,他的一丝丝痛苦都逃不过当妈的眼睛。
  宫喜看看妈妈,沉默着回到了自己的小屋。犹豫了很久很久,他终于在qq上点开了那灰色的头像。
  “在吗?”宫喜以为他不会在,但是他仍然看着那对话框,就象看到了心里想着的那个人似的。他的头像就是一个文静的小男生的头像,真的跟他本人很像。
  不到一分钟,对话框里就有了回复。
  “在。你在干嘛?”
  宫喜黑暗的卧室里,只有显示屏散发着淡蓝色的光,映在那张脸上,映出那欣喜的笑容。
  “在家待着呢。无聊中。”
  “我也是。”
  “我想去你家玩。行吗?”回车敲过后,宫喜就后悔了,他不知道幸运会不会答应,如果不答应会不会很尴尬,很糗。
  “那太好了,我也在家待的无聊。你快来吧。”
  “欧耶!”宫喜在屋里狂喜的跳了起来。
  “妈,我饿了,我要吃红烧狮子头,我还想吃红烧肉,我二叔送来的虾饺也给我热一下。”
  “嗳,嗳。”看着开心的儿子,才有幸福的妈妈。宫妈妈待上围裙就去了厨房。
  “这半夜三更的,吃什么红烧肉。”副司令同志对整天死气沉沉的儿子已经很多不满,这半夜三更有起来闹腾,更惹的这个老军人,大为光火。
  “你别说孩子,儿子好不容易想吃点东西了,你个老东西!你给我回你屋待着去。”司令也是怕老伴的,气的胡子翘的老高,还是悻悻的回了自己的卧房。
  

  ☆、第六章

  第二天,早晨坐上火车的宫喜,黄昏才到达了小城。
  小城小小的车站,是那么的低矮,破旧,土黄色的建筑笼在落日的余辉中,显的很是凄凉。整列火车只有他和一位背着大丝袋子的一个老人从这里下了车。
  整个站台上,也只站了两个人,一个人拿着红绿的小旗穿着铁路的制服,另一个人一身妥帖的军装外面罩着米色的大衣,修长的身躯英姿挺拔,整个人在夕阳下被镀上了一圈金色的光芒,让这原本就漂亮的男孩,在这暗淡的环境中闪闪发光。
  宫喜用手拢掉了棉服的帽子,露出那圆圆的脸来,脸上还那样憨憨的笑容。两个相互的拥抱了一下,又向往常一样,在彼此的肩头捶了一下,都爽朗的笑了起来。
  两个人搂着彼此的肩头走出了车站,走在跨越铁路线路的铁桥上,冰雪在脚下吱吖支吖的响着,相视一笑的默契, 一秒都不差。
  邢爸爸,邢妈妈非常热情的接待了宫喜,还有和宫喜一般高一般壮的邢大哥,当宫喜与他对视一望的时候,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怎么看起来,他们俩更象亲兄弟呢?
  宫喜就好象是这家里的另一个孩子一样,很快就成了这家庭里的新的一员。他叫邢妈妈做干妈,邢爸爸就干爸。跟邢海更是亲热的很,一口一个哥的喊着。
  幸运说,“我嫉妒了,早知道你来了就抢走了他们,我就不让你来了。”
  宫喜哈哈的笑着。一只手拢过幸运的头,用力的揉搓着幸运柔软的头发。
  “小气鬼!你怎么不说你把我骗来了,给你家当了儿子呢。”
  “呵呵,那我家就又多了一个孩子呗。”
  “对呀。你就是我弟弟。”
  幸运扬着脸冲宫喜嘲弄的笑着。
  “你笑什么?”
  “笑你脸皮厚。”
  “我怎么脸皮厚?”
  “你的生日比我的还小呢。”
  “那不算,我长的比你老。”
  幸运笑的滚倒在床上,一只手指着宫喜,“还有人这么夸自己的。”
  “呵呵,我就这么夸自己,你怎么样?反正我是你哥,你以后就得管我叫哥。”
  仰头倒在床上的幸运笑的更开了,白色的灯光晃着他黑色的眼睛,闪闪的发亮。冬天的小屋里暖气很热,幸运白晳的脸上都浮出了杏粉的颜色,鼻尖还微微带着细细的汗珠。军装的风纪扣开着,露出了那诱人的锁骨。
  宫喜看着看着,脸呼的一下子,红了。宫喜慌慌张张的说道:“这屋,太,太热了,哈,太热了。”
  熊壮的宫喜窘困了起来,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别手别脚的下了床,迈着奇怪的走姿坐到了书桌的前面。
  自己暗暗调整着气息,只那一瞬间的失神,自己那淘气的家伙就竖了旗杆。
  他只能背对着幸运坐着,随手翻着书桌上的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力。
  “咦,影集哎。嘿嘿。”宫喜欣喜的翻了起来。
  “这张是你吗?”宫喜指着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漂亮的小男孩,肉肉乎乎的,一双大眼睛笑的弯弯的,两只小手还捂着嘴。那模样憨态可掬。
  幸运翻起身来看了看,用那修长白晳的食指指照片的下角说到:“嗯,是我,这是我五岁的时候,我妈说我看着这只小猫在地上打滚,就笑了起来。”
  “呵,真可爱。”宫喜掏手机,对着照片,照了一张。
  幸运也不反对,就看着宫喜一张一张的翻看,一张一张的询问,一张一张的用手机翻照下来,幸运走过的人生轨迹就这样在这小小的空间里重新展现了一遍。
  多年以后,宫喜在无数个想念幸运的夜里,都是这样不断的翻着手机里的相片,慢慢的煎熬过来的。
  夜晚,宫喜睡在邢海的房间里,出神的望着窗外青白的月亮,不住的回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幸运那闪亮的眼睛,那粉色的面颊,那微笑的嘴唇,还有那诱人的锁骨。
  宫喜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男人不应该是喜欢女人吗?不应该只对女人的身体有反应吗?为什么那一刻自己硬了?那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自己是不是很无耻!很变态!如果幸运知道了会怎么想?怎么看自己?
  宫喜困扰的来回翻覆着,想来想去,也没有答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要不明天起来我就走吧,离幸运远一点,这样他就不会发现了,不会讨厌我了。
  对,就这样吧,明天一早起来就走。
  宫喜打定了主意,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宫喜终于没有开口说出要走,他在某个时间的间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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