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御复国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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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御复国指南-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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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前辈说的是。”
  一口接一口,不一会儿,骆青涯就已经一壶茶下肚。脑袋乱成一团浆糊,意识开始模糊。他撑着桌子甩了甩脑袋,似乎想要让脑子清楚些,可终究徒劳无功。
  骆青涯晃着脑袋呢喃道:“这茶好是好,可怎么像酒似的,后劲这么大……”
  咚的一声,骆青涯倒在了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被打翻,杯子里的水迅速在桌上晕开,浸湿了一旁白墨非的衣袖。
  方鱼看着昏迷的骆青涯,将手伸过去,屡了屡他的头发,道:“我方鱼特制的蒙汗药,后劲当然大的很。”
  白墨非皱眉,道:“你方鱼可厉害的很啊,故意糗我是吧?”
  “哎呦我的小少爷啊,那里是糗你,我只不过想多跟这位人质少侠说说话,下次再谈话时他可就是您的阶下囚了。况且,”方鱼笑看白墨非,“你就不觉得这人也有趣的紧。”
  “他有不有趣,与我何干。”白墨非的目光落在了骆青涯的脸上,他说:“左右不过是个死,浪费时间。”
  “不会吧?”方鱼表情夸张,张大了嘴嗔怪道:“那您还浪费时间和他一道来找我,这一路上是不是该无聊死了?”
  “方鱼!”
  见白墨非怒了,方鱼立即示弱道:“行行,我方鱼再厉害不照样逃不过你们梅家和李家。”
  白墨非瞪了眼方鱼,看了眼骆青涯,道:“捆起来,找间屋子锁着。”
  “没问题,交给我你……”放心。
  方鱼刚想拍胸脯保证,木屋的门就被人推开,方鱼就着抬手捶胸的滑稽动作转头看向来人。
  啊,是秦鸣这个小倒霉蛋啊。
  “少主。”秦鸣一进门,见骆青涯倒在桌上,就知道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他冲白墨非说道:“已经确定了,兵符所在地被骆林的夫人缝合在了骆青涯的衣物里,只要找到了那东西,兵符指日可待。”
  白墨非点头,“骆青涯的衣物就在那包袱里,你去仔细搜查。”
  “是。”秦鸣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终是作罢。他拿了骆青涯的包袱,将里面的东西全数倒了出来,一件一件仔细的看着。
  “你还有话说?”白墨非看到了秦鸣张嘴的动作,问道。
  秦鸣手上一边动作,一边说:“没什么。”
  白墨非看着秦鸣,“那舅舅他……”
  秦鸣手里的动作顿了下,“教主已经和齐武赶往杭州。江阳的小插曲,还望少主不要计较。”
  提到梅长龄,白墨非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我知晓舅舅的心意,此番,不照样将天无剑拿了回来。”
  白墨非坐在原地,将天无剑从剑鞘里一点一点地拉出来,拿着天无剑反复打量。他虽然说过不在意,可其实心里还是在意这天无剑的。父母死后,除了这天无剑,留给他的就只有仇恨。
  这属于他的剑终于又重新回到他的手中了。
  白墨非抚摸着天无剑剑身,当年刻上去的天无二字清晰可见,他用手指指腹摩擦着那纹路,仔细感受。突然,白墨非眼尖地看见了剑柄上的纹路。他将剑柄转了过来,仔细辨认着。
  青……涯。
  剑柄上雕刻的正是骆青涯的名字。
  又是这骆青涯。
  白墨非将天无剑攥的死紧,他手指指节发白,大拇指死死的抠着剑柄上刻着的青涯二字。
  从今天开始,他将舍弃白墨非的身份,重新成为李天无。他的目的,就只有复国!
  白墨非目光暗了暗,道“我想确认舅舅何时能到杭州。我可不想处心积虑最终什么都没有罢了。”
  “快马加鞭,最多五日。”秦鸣一愣,复又回答道。
  “那便最好。”
  白墨非用手遮住眼睛,嘴角扯着,笑容狰狞。
  方鱼早已经骆青涯捆好拉出去关了起来,此刻他回来看到的就是白墨非这癫狂一般的模样。他看了白墨非一眼,又盯着秦鸣看了许久,最终一边摇头叹气,一边收拾桌上的狼藉。
  “那骆青涯的包袱里可有发现踪迹?”方鱼问。
  秦鸣摇头,“没有。”
  听见这话,白墨非蓦地收住了笑意,冷着声音,道:“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的东西本来就少,找起来容易。”秦鸣将手里的东西往旁侧一甩,“确实寻不到丝毫线索。”
  白墨非冷着脸一言不发,似是在思考什么。
  “奇怪啊。”方鱼摸着下巴,眼神落在白墨非脸上,“莫不是在他穿着的那身衣服上?”
  古里古怪,没安好心。
  秦鸣这么想着,就听见白墨非说了一句。
  “那你……算了。”白墨非起身,询问了方鱼骆青涯的地点,便离开了。
  方鱼在白墨非背后冲秦鸣挤眉弄眼,先是指了指白墨非,然后又指着秦鸣,薄唇轻启,无声地说了一句话。然后自顾自的坐在桌旁,留秦鸣一人盯着白墨非的背影出神。
  这人,迟早也和你一样。
  秦鸣突然轻笑一声,朝方鱼摇头,做了个口型。
  他,与我不同。
  方鱼也冲他笑,“那么说,我就与你俩更不相同了。”
  “大概吧。”

  ☆、目的

  白墨非找到骆青涯的时候,骆青涯还在昏迷。他本可以在此期间寻找线索,但他放弃了。他想要等到骆青涯清醒,他和骆青涯还有个赌约。
  白墨非一个人坐在原地,看着骆青涯等了许久,就到他连那人的眼睫毛都能数清的地步。
  “唔……”
  终于,骆青涯要醒了。
  白墨非静静地看着对方。骆青涯醒来的时候眼前还是模糊一片,他缓了一下,这才看清了面前人的样子。
  “白…墨非?”骆青涯强忍着脑袋的疼痛。
  “醒了。”白墨非带着笑意看向骆青涯。
  “怎么回事?”
  白墨非也不答他的话,只道:“我俩在江阳的赌约,你可还记得。”
  骆青涯动了动手臂,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腿并起,在脚踝处也被缠上了绳子。他尝试着用力挣断绳子,但没有用处,随后他调动内力,却发现此刻自己竟像极了先前的白墨非,内力全无。
  “这是什么意思?你干的吗?”骆青涯直直地看着白墨非,似乎想要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不一样的情绪。
  告诉我,这是开玩笑的。
  骆青涯在心里这么祈求着。
  “你说,现在这个状况是算你赢,还是算你输?”白墨非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怎么样,沦为阶下囚的感觉如何?”
  “你是认真的。”骆青涯用陈述的口气说着疑问的话。他在看清白墨非眼里的戏虐时,就已经清楚的知道对方有多么认真的在谈论这个话题。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我甚至觉得我对你……”骆青涯别开眼,继续道:“我甚至拿你当朋友的。”
  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喜欢白墨非,这会让他彻底失去所有谈论的筹码,以及他的自尊。
  “我从不与仇人的儿子交朋友。”
  听到仇人儿子,骆青涯迅速转过头盯着白墨非。
  “我母亲死在一个雪夜,我父亲死在我的生日贺宴,不管参与多少,你父亲骆林都是我的仇人之一。”
  骆青涯心里一震。又是雪夜,上次偷剑的蒙面人也是说了血染雪夜,还叫嚣着要自己回去询问父亲。
  “那蒙面人与你……”骆青涯的脑子里划过一道白光,他觉得自己似乎是清楚了却又不太明白。
  “那蒙面人是我舅舅,名唤梅长龄。”白墨非满意地看着骆青涯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样子,“不知你可否听说过,十几年前那次天外玄铁的事件。”
  “皇太子病,天降玄铁赐福,遂病愈。帝将其冠以儿名,赐之。我白墨非,本名李天无。”
  “你竟是那前朝皇太子!”
  骆青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
  白墨非冷着脸,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攀上骆青涯的脖子,然后慢慢收紧,看着对方因呼吸困难而痛苦。
  “咳…咳咳……”
  骆青涯原本麦色的皮肤开始泛红,呼吸困难让他本能的挣扎,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上方的白墨非,嘴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
  在骆青涯受不住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时候,白墨非扯着嘴角,放开了手。
  “咳咳…咳咳咳……”
  骆青涯不住的咳嗽,努力地呼吸这来之不易的空气,胸膛不住地起伏。
  “故事讲完了,我也该向你提几个问题了。”
  骆青涯眼角挂泪,侧脸看着他。
  “骆林把兵符放在哪里了?”
  骆青涯没有回答。
  白墨非继续道:“那我换个问法,比如,你母亲将写有兵符地址的锦帛缝在哪里?”
  “我不知道。”
  白墨非有些怒了,抬脚狠狠踢在骆青涯的腿上,“别打马虎眼,老实交代。”
  骆青涯强忍着疼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痛呼声,片刻后才开口,“我没必要骗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白墨非又是一脚,狠狠才在骆青涯腹部。
  骆青涯几乎是在瞬间,身子向前倾去,想要借助这个姿势缓解疼痛。
  疼。真的很疼。
  白墨非仿佛恼羞成怒,却又像赌气,一脚接着一脚落在骆青涯的身上。他原意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逼迫骆青涯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却发现自己下手越狠,心里空落落的感觉越明显,到了最后他几乎是越打越难受,越难受越要打。
  骆青涯的嘴角已经挂红,他身上承受着白墨非的暴行,心上也承受着对方给的伤害。
  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骆青涯反复地问自己。
  自己喜欢着的人说自己是仇人的儿子,还绑了自己拳打脚踢,想要知道父亲手里的兵符在哪里。
  骆青涯觉得自己的身体和思想分离了,他承受着白墨非的暴打,脑子却清醒的要命。
  现在想想,一开始掳走骆昭言大概就是这个目的。白墨非身为前朝皇太子,初见自己眼神冰冷,不愿与自己和叶遥等人热闹,在万溪大发脾气,这些统统都能解释的清楚。恐怕在江阳被自己刺伤也是其中一个环节。
  究竟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喜欢他呢?现在看来,每一项拉出来都是会让他讨厌的。
  “不对……”
  不对,有什么错了。
  “有什么不对?”白墨非居高临下的看着骆青涯,“我说的故事还是我问的问题?”
  骆青涯艰难地抬头看向白墨非,对方眼里的寒冷甚至杀气,都是他所不习惯的,他喜欢的是会弯着眼眸,勾起嘴角看自己的那个人。
  那个人,既不是白墨非,却又是白墨非。
  骆青涯在脑子里将一切屡清时,白墨非也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自己看看。”说着,白墨非一手拉着骆青涯脖颈间的衣物,一手落在骆青涯的腰上,摸索着骆青涯的腰带。
  秀着精致雀鸟的蓝色腰带被解开,紧接着就是蓝黑相间的外袍。白墨非将从骆青涯身上撕下来的衣服拿在手里反复打量,死活寻不出一个不平常的痕迹。
  骆青涯穿着里衣,绑在他身上的绳子周围还挂着残余的布条。他抬头看着白墨非狠狠将自己的衣物扔在一旁,然后再次俯身下来。骆青涯哑着声音说:“我说了没有什么兵符地址。”
  “急什么,”白墨非扯着他的里衣,道:“那件没有不还有这个。我就不信找不到!”
  白墨非再一次将白墨非的衣服撕下,然后重复之前的行为。
  骆青涯光裸着上身,麦色的肌肤上遍布青紫,这是方才白墨非气急打的。
  白墨非弯下腰身,单腿跪在地上,一直上拉着骆青涯的裤子,一只手放他在的腹部。骆青涯的腹部因常年锻炼布满一块块漂亮的腹肌,鼓鼓的肌肉手感极佳,白墨非忍不住瞅了一眼,麦色的肌肉随着骆青涯的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白墨非将骆青涯的裤子朝下拉了拉,然后另一只手下移,饶带意味的轻柔抚摸。
  腹部瘙痒的感觉让骆青涯难以忍受,他艰难的扭动了几下腰,语气带着怒意,“你干什么!哪有人会吧那么重要的东西藏在……裤子里!”
  被骆青涯这么一喊,白墨非瞬间回神,想想自己方才的行为,黑了一张脸。他看了眼骆青涯,然后抬起手,堵着了对方的口,让他的声音全部淹没在自己的手掌里。
  这是个意外,我只是想找兵符。
  白墨非在心里如是想道。

  ☆、错误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能有多深,难道会深到任由对方对自己做任何事情?
  白墨非直至最后都不曾知晓,骆青涯的爱意早在这个时候被他自己亲手扼杀。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我这一章只有这些字,请去看下面的链接吧,我已经做好了下一章也进小黑屋的准备;顺带一提,这是碗比较难吃的肉,希望亲们吃完不要摔锅揍作者先让我顶着锅盖遁走(?_?)

  ☆、缓冲

  白墨非最后几乎是逃走的。
  他不敢相信自己干了什么。
  白墨非走到门口时听了一下,他转过头看了眼骆青涯的凄惨模样,然后像被烫到一样迅速回头离开。
  而此刻方鱼和秦鸣待在原地面面相觑。锁着骆青涯的屋子纵使离这里并不远,一些细微且诡异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方鱼先是惊掉了下巴,然后冲秦鸣一挑眉,道:“我说的没错吧。”
  秦鸣只露出了个窘迫的表情。
  两人无言,直到白墨非回来。
  方鱼好笑地看着白墨非,道“怎么样?兵符,可有下落。”
  白墨非猛地抬头看向方鱼,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没有。”
  白墨非到后来哪里还顾得检查那些东西。
  “是吗?那可怎么办,不如用他和骆林换怎么样?”方鱼张开双手,做出极其夸张的动作,翘着眼角询问白墨非,“可要是这样的话,之后想要骆林的项上人头可就不容易了。”
  “休息几日,先到杭州再做打算。”
  “恩。老实说我不太想去呢。”方鱼道:“比起争斗,我更喜欢现在自由的日子。”
  秦鸣闻言看向方鱼,张了张口却始终无言。
  “不想去?”白墨非抬着眸子注视着他,“也许自由确实好,但懒散的日子过多了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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