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御复国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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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御复国指南-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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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墨非奇怪的看他,“我该有什么反应吗?”
  骆青涯有些急了,这样子根本没法子确定对方到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比方说心跳加速,脸……身体发烫之类的。”
  白墨非挑眉,“你找到大夫了。”
  “是啊,你的伤是秦大夫医治的。”骆青涯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如实回答。“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
  白墨非心想,既然是大夫问诊,便回答道:“心跳加速虽然没有,但是身体发烫还是有的,我昨晚应当是发烧的。”
  骆青涯听了他的话挺失望的,对方并没有像自己喜欢他一样喜欢自己。
  白墨非看见骆青涯的表情由失望到怅然,全然一副自己伤竟然医好了的样子,心里泛起一股无名火。他正想开口兑他一兑,就见对方从衣服摸出一个东西递到自己面前。
  “什么意思?”白墨非冷着声音。
  “给你的。”
  骆青涯挣扎了几分钟,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个东西交给白墨非。即使对方不喜欢自己,只要自己还喜欢着他,那便是他的。
  白墨非看着骆青涯手里的东西。那是半枚玉佩,玉佩的样子浑似弯月,通体翠绿,碎裂的地方被打磨的圆润光滑,玉佩上更是被精心雕刻了图案,仔细看去,竟是栩栩如生的凤尾。白墨非将玉佩看了许久,最终抬头看向骆青涯。
  对方的眼神认真极了,丝毫看不出半分戏耍。
  这半枚玉佩无论是从玉质还是从雕刻技术,都彰显着它绝非凡品,白墨非觉得送一个刚认识不久个人如此贵重的东西,怎么想都是不正常的。
  “你是当真的?”
  骆青涯点头。
  “无论你有什么心思,最好统统打消,我不会收这玉佩,你拿回去吧。”
  “为什么?我只送你东西而已。”
  白墨非有些不耐烦,骆青涯该不会没听懂他话里有话,“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不清楚你有什么目的,总之我不会收的。”
  “不是。”骆青涯这下听懂了,白墨非以为自己送他东西是想利用他干什么坏事。“我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只是觉得你因我受伤,我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才……”骆青涯生平第一次向别人扯谎,没想到这个人就是自己喜欢的人。
  白墨非用怀疑的眼光审视骆青涯,他做事向来谨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可这一次不同,他明知道骆青涯的话漏洞百出,却还是选择相信他。白墨非最终认输一般,伸手接过了骆青涯的玉佩。
  或许,他只是想要收下骆青涯送他的东西罢了。
  “既然这样,我便收下。”
  短短八个字,就让骆青涯眉开眼笑。
  “那便好。”骆青涯高兴的手足无措,他想要去拉白墨非的手,却又不敢,最终只得将自己的手一上一下的甩着。
  白墨非见骆青涯这般,只觉得好笑。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涌出一股热流,让他整个人都觉得舒服极了。他不自觉的勾起唇角,眉眼弯弯的看着骆青涯,眼里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
  骆青涯一抬头就看到白墨非微笑着的样子,他不禁道:“你真的很漂亮,不同于女子的柔美,你的美是英气的,恩……就像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
  听见骆青涯的形容,白墨非皱眉。巾帼不让须眉不还是女子。
  “我不喜欢别人用形容女人的词语形容我,巾帼不让须眉也不行。”白墨非的语气很轻。
  骆青涯觉得,重伤一场之后,白墨非变得好说话了,不知道是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怎样。

  ☆、怒火

  房间里一直无人言语,直到屋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两位少侠,”进来的是秦大夫,他端了盘子,道:“这是今早的吃食和那位白少侠的药,吃过之后就喝了。”
  盘子里有一碟小菜、两碗米粥以及白墨非的药,骆青涯结果盘子,道:“秦大夫进来坐吧。”
  秦大夫摇头,“我还要过去同内人用餐,两位请便吧。”
  “既然这样,那便快去吧。”
  送走秦大夫,骆青涯闭了屋门,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冲白墨非道:“要不要我扶你下来。”
  白墨非摇头,自己掀开杯子,套了外衣,撑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到桌前坐下。他没有什么食欲,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吃些东西。
  骆青涯坐在白墨非对面,看着对方动起筷。白墨非胸前的鲜红刺痛了他的眼睛。骆青涯手拿筷子,迟迟没有下筷,“其实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说。”白墨非看他。
  “我的钱袋不见了,所以擅自用了你的。”
  “没关系。”白墨非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是那个小鬼干的?”
  “应该是他。”骆青涯夹了一筷子菜送入口中,鼓着腮帮子,道:“不过也好,权当是他带我们找到蒙面人的报酬了,他姐姐不还病着。”
  提到蒙面人,白墨非顿了一下。他从没有想过梅长龄会想到用这种法子帮自己拿回天无剑,自己早就说过天无剑并不是复国必须的。
  “白墨非。”
  “什么?”
  骆青涯放下手里的筷子,皱着眉头,道:“那晚的蒙面人,你是不是认识?”
  白墨非没有答话。
  骆青涯又说:“虽然和你一起的日子不多,但我能感觉得到,你有秘密。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也能够理解,但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白墨非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他不清楚骆青涯多自己的关心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短短几天,他似乎变得奇怪了。
  “先吃东西吧。”骆青涯叹了口气,话锋一转,“等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启程去毒黄谷。”
  “好。”
  骆青涯的疑问没有结果。在白墨非养伤的时候他也没有刻意提起,这个事情就这么搁浅了。大约半月之后,白墨非的伤好了许多,他们二人又赶着去毒黄谷,这日清晨,骆青涯便早早收拾好了行李,在屋外等着白墨非。
  白墨非推开门,入眼的便是骆青涯背着包袱,手拿天无的样子。
  骆青涯见他出来,道:“去同秦大夫说一声,我们便走。”
  两人一同到了秦大夫问诊的前堂。因的时间还早所以只有秦大夫一人,秦大夫见两人过来,又见骆青涯背上的包袱,疑惑道:“这一大早的你们也不多歇息片刻。”
  骆青涯露出抱歉的笑意,“我俩在这里打扰的时日多了,如今白墨非的伤也好了许多,加之我俩还有要事,所以我俩今日就要走了。这半月来承蒙秦大夫关照了。”
  “哪里的话,我是大夫自然得照顾病人。”
  这半月来,那晚把自己从床榻之上揪起来的人从不曾出现,在秦大夫眼里,白墨非也便只是个普通的病人罢了。
  白墨非见骆青涯说完话,便扭头就朝门外走。
  秦大夫起身想要送送骆青涯和白墨非,却被眼尖的骆青涯劝住,“我二人此次就是向秦大夫告别,马匹我已牵至门外,秦大夫也不必再送。”
  听了这话,秦大夫也不再说什么。
  骆青涯追在白墨非后面出门,就见白墨非已经上了马,他不禁想起了同骆昭言分开那天,也是白墨非先上了马,让他在后面追赶。
  “这次你可要等等我,别先跑了。”
  “什么意思?”白墨非坐在马上奇怪的看他。
  “哈。”骆青涯轻声笑了出来,弯着眉眼仰视白墨非,道:“那时从叶遥的马车队离开,就是你先骑马离开,是我在后面追着你的。”
  白墨非虽面无表情,但声音的语调却向上扬起,“既然这样,那这次我便等你一等。”
  得了白墨非的承诺,骆青涯这才拉起缰绳,翻身上马。他坐在马背上,给了白墨非一个眼神,两人几乎是同时腿下用力夹紧马肚子,驱马飞奔而去。两匹马齐头并进,好不惬意。
  赶路间,骆青涯得了空子,便对白墨非说:“像这样和什么人一起骑马有过很多次,但是这一次真的是最开心的。”
  白墨非仔细看着骆青涯的笑脸,在心里回答骆青涯。
  我却是第一次同人并肩骑马。
  这一路来,两人再没有碰到类似上次的事件,短短几天日子,两人便到了万溪。
  “吁——”
  马匹前蹄高高抬起,嘶吼一声,停下了脚步。一旁白墨非也驱马停下。骆青涯和白墨非两人双双下马,拉着缰绳牵马入了城中。
  现在已是伴晚,街上的小贩不似上午那般多,行人也少了许多,这让两个牵马的人好走了许多。骆青涯和白墨非最终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下。
  骆青涯将手里的缰绳递给白墨非,道:“我去买些东西,吃食不必帮我留了。”
  “好。”白墨非盯着骆青涯看了许久,最终接过了他手中的缰绳。他看着骆青涯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淹没在人群中,才转身朝客栈走去。
  骆青涯一人走在街上,他先是备齐了日后需要的干粮,然后在心里上一番扭捏之后,终于进了一家店。
  店主是个漂亮的老板娘,他见骆青涯进来,热情地招呼道:“公子可是要寻些东西送于相好的姑娘?”
  没错,这是一间女子饰物的店铺,里面摆满了玲琅满目的饰品,一个赛过一个的漂亮。可惜骆青涯没有心思欣赏,他总觉得一个大男人在这地方呆太久了怪异的很,若不是答应骆昭言要帮她买,他自然是不愿意来的。所以他直接同老板娘说:“老板娘,店里上好的胭脂帮我拿几盒,其他的都不用。”
  “好,你等一下。”
  老板娘迅速将身后的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两个小盒子,递给了骆青涯。
  骆青涯接过胭脂,付了钱,便将盒子揣进了自己的怀里,临走的时候他还特地瞥了眼柜台上放着的青色的簪子。
  那簪子通体青白,除了蜿蜒的纹路上面什么都没有,但骆青涯就是在看到它的时候想起来了白墨非。他摇摇头将心里的想法甩开,他都已经将母亲勒令必须留给未来儿媳的凤尾玉佩给了白墨非。
  等到骆青涯回到客栈,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同小二问了白墨非的房间,这才上了楼。骆青涯想着要不要问问白墨非有没有姐妹,若是有,自己可以将买来的胭脂送他一盒。
  白墨非的房间很好找,上了楼梯一转弯就是。骆青涯站在门口轻轻敲打门框。
  “白兄,是我。”
  房门依旧禁闭,里面也没有人回应。骆青涯在屋外等了许久终是没有等到白墨非开门。
  该不会是睡了吧?
  骆青涯最终只得作罢,他进了旁边的一间房,刚进门就喝了好几杯茶的他起身想要去开窗户,却在开窗的瞬间瞥见白墨非飞身回来,动作迅速的翻窗进了隔壁屋子。
  “怎么回事?”
  骆青涯愣了一秒,随即出门就又去敲白墨非的房门。这一次白墨非很快就开了门,骆青涯进屋后第一句话就问,:“你刚去哪了?我叫了好久门都没人应。”
  “没去哪儿。”白墨非冷着脸答道。
  “可我看到你从窗户进来的。”
  “那不用你管。”
  “可……”
  骆青涯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白墨非打断,“出去。”
  “什么?”骆青涯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江阳之后白墨非对自己的态度好转,说话也不冷脸了的。
  白墨非看向骆青涯的眼神是彻骨的寒冷,如同两人第一次见面一样。白墨非一字一顿地说:“我·让·你·出·去。”

  ☆、痛苦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我……”骆青涯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我说,”白墨非不耐烦的开口,“我去给母亲上坟你也要管吗?你以为你能管得了我的事情吗?你想帮我?你能帮我救活我所有死去的亲人吗?”说到最后,白墨非几乎是吼出来的。
  “呃……”骆青涯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听到了白墨非说所有死去的亲人,他现在是孤身一人的。
  骆青涯从没有失去过任何亲人,他不能理解白墨非的痛苦,白墨非又是盛怒,他只能默默转身回自己房间。
  骆青涯走出房间,轻声地将房门闭上,手刚搭到自己房门上,就听到白墨非的屋里东西破碎的声音,那人大概打碎的客栈里的花瓶。骆青涯在走廊站了一会儿,直到白墨非屋里再没动静,他才进屋。
  白墨非在屋里砸碎了两个花瓶,一个茶壶后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的拳头上留着鲜血,但他却不想去管,如果手上的疼痛能让他暂时忘了母亲在死后受到的侮辱,那么他愿意再疼些。
  在骆青涯出去的时候,他去了当年同母亲逃亡所到的破庙,母亲被杀死后他曾偷偷回去将母亲掩埋在破庙后。他本是去祭奠亡母,却哪曾想看到的竟然是母亲坟墓被挖开,尸骨曝晒于荒郊野外的场景。他的母亲生前是一朝贵妃,死后虽不能厚葬皇陵,但也好歹该有个坟头供人祭拜!
  他不服!他咽不下这口气!欺负他可以,侮辱他可以,但是谁也动不得他的母亲!
  如今身在万溪的他仿佛还身处在当年,他至死都记得姓叶的如何杀死他的父皇登上皇位。他至死都忘不了母亲在逃出宫后脆弱却又坚强的身影。他不止是白墨非,他还是李天无。
  他是李家的皇太子!
  白墨非直到夜半三更才就寝,他这一觉睡的极为不踏实,天空翻出鱼肚白的时候才真正睡得踏实,奈何今早他与骆青涯便又要启程前往毒黄谷。
  听到门外的动静,白墨非顶着混沌的意识从床上爬了起来。
  骆青涯在门外敲了两声,道:“你要是困就再睡会儿,我等下带些东西……”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门就被打开。
  白墨非穿着里衣,披散着一头长发,面色无常地站在骆青涯面前。
  骆青涯觉得有些尴尬,毕竟昨晚那人才对他发过脾气。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白墨非发愣。
  “你,不是说会带东西上来。”
  “啊!你先睡会儿吧。”骆青涯匆匆后退几步,然后顺着楼梯下楼。
  白墨非在骆青涯走后关上了门进去睡回笼觉。
  半个时辰之后,白墨非再次被骆青涯喊醒。这一次,白墨非没有去开门,“门没有关,你自己进来。”
  骆青涯进门,就见白墨非已经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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