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下凡- 第547部分

或许太过激动，沈云的手竟一下子贴了上去。不但如此，他还顺手捏了一把。

洁西猛然弹了起来，左手顺势捂住自己的嘴，右手指着沈云，极力颤抖着。

卸不下的荣耀（48）

暗道糟糕的沈云很想撒丫子跑路，可心里想着老子一大老爷们，调戏一女的还需要跑路不成！不过这丫头也够淡定的，居然知道在第一时间捂住自己的嘴…

两人四目相对，洁西捂着嘴，久久忘记松开。沈云则干脆破罐子破摔，一脸你能拿我怎么办的神情。

半响过后，依旧浑身颤抖不已的洁西好像终于发现自己的小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撤掉秀手后，满脸羞红，温怒道：“凯撒，小孩子做了坏事就要认错。”

沈云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闷声问道：“我做什么坏事了？”

洁西血脉喷张道：“你…你以前还只是趁机摸…摸，现在居然敢在我睡觉的时候…你太嚣张了！”

沈云一脸无辜道：“老师，下次我一定不在你睡觉的时候摸你了。”

本就羞愧难当的洁西气得咬牙切齿，跟一个七岁的孩子讨论这些，有意义吗？洁西努力告诉自己，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只是出于一点点对成年人的好奇罢了。可是一联想沈云流鼻血时的情景，她就再也难以平静。如果不懂，怎么可能会流鼻血啊！可是，一个干了坏事的小孩能够坦然承认他所做的坏事吗？而且还…还显得那么有理！

洁西悲愤道：“什么时候都不准摸！”

“老师，你能老是摸我最重要的部位，为什么我连你的臀部都不能摸啊？”全然不知自己被鼻血深深出卖的沈云，已经放弃维护自己纯洁善良的形象了，但仅仅是在洁西面前放弃而已。谁会相信一个七岁的孩子对她的老师犯下猥琐罪？哼哼，反过来说还差不多。

“我摸你的重…重要部位？”洁西连连咳嗽，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难道作为一个力争用智慧征服人生的男性而言，脑袋不是他的重要部位吗？”

洁西张了张嘴，哑口无言。这个问题，该怎么解释呢？

“老师，你不是说一个人应该保持适当的正义，维护相对的公正吗？这么做，明显对我不公平。”沈云倒打一耙，越发觉得干坏事之后摆出一脸的理所当然才是王道。

小孩子心性上来的洁西，展开最大杀招：“我去公爵大人那里告状！”

沈云义正言辞道：“老师，凯撒很愿意相信您，也同样相信公爵大人会对一个七岁的孩子，用他的身体接触其老师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我要罢工！该死的凯撒！你居然把如此礼貌的用语用在讽刺自己的老师身上！作为你的礼仪老师我深感羞愧！”

“谢谢老师，这是您对学生最大的褒奖。”

“我发誓，我明天就穿棉裤棉袄！”

卸不下的荣耀（49）

“学生的帽子随时都可为您摘下，老师，您不需要对此感到欣慰，因为这是任何一位学生都应该做的。”说完，沈云当真摘掉帽子，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贵族礼。

这种暗讽洁西哪能听不出。这明明就是在说自己小气。而沈云脱下帽子，其意无非是告诉洁西，尽管洁西小气，但他的脑袋却依旧可以让她摸。

看着沈云这番姿态，洁西再度咬牙切齿，却不得不提起裙摆，优雅回礼。如果连这点风度都没有，她可不敢想象自己的学生还能否认同她这位老师。虽然在和沈云的另类交锋中，她败北的几率越来越大，但她的尊严，从不曾丢弃。

沈云也从未曾想要让她丢弃自己的尊严。也许这一次不是纯粹的“切磋”，但洁西很清楚自己的底线。

看着一个孩子慢慢长大，然后会用你交给他的知识和你争锋相对，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只是几年来她极力维持这个孩子的纯真，却发现有些事情他会在一夜之间就懂了，自己挽留不了一夜之前的那个他，他也从不拒绝一夜之后的那个自己。

这是她和他之间最大的矛盾。但是，时间一过，她就会慢慢的适应他。这种让她觉得骄傲的亲情，绝不会因一点点荒诞不经而改变。

至于告状和罢工，沈云听得耳朵都生茧了，就是不见她走出这栋阁楼。穿棉袄？这在任何国度的夏天都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如果想让帝都所有人都知道，洁西小姐穿着棉袄行走在圣罗兰公爵府的夏天时节，喜欢小闹剧大闹剧的公爵大人一定不会阻止其流传。

洁西突然想到，这个孩子似乎不小了。情绪猛然转变，摸着沈云的脑袋，轻声问道：“凯撒，快七岁了吧？”

沈云仔细观察着洁西的神情，却发现她的脸上居然浮现着几丝落寞，难道是因为我今天干的坏事？他不动声色道：“老师，每年小凯撒生日你不是都送礼物了吗？怎么会不记得我多大了。”

“是啊！老师每年都会送你礼物，今年也会。”

洁西故作轻松道，可是眼神中的萧索却没有躲过沈云的眼睛。

沈云试探道：“老师，明年呢？明年你不送小凯撒礼物了吗？”

卸不下的荣耀（50）

“你今年可是七岁，你不是立志要当一名强大的骑士吗？满七岁那天你就要成为骑士侍童了。你的主骑士也许会把你带入别的家族，也许会带着你过游侠骑士一般的生活，也许…”

沈云想试着说点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他何尝不知道自己七岁那天要成为骑士侍童呢。只是成为骑士侍从原本就是他所期望的，前方的道路如何他不知道，但是他一直准备着在七岁那天对某些事情做出割舍。

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很粗糙的一句话，却真实无比。

憋得实在难受的沈云，突兀道：“洁西，以后，让我做你的骑士好吗？”

洁西一愣，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道：“亲爱的凯撒。难道你想向哪位可爱的小姐表白？好啊！居然敢拿老师做实验。”

“我对小屁股小胸脯的小女性很无爱！”沈云恼怒道。他恨啊！有女人不能上，连提前预约都不行！该死的才七岁！如果有两个七岁那么大，老子现在啥事都能干了。操蛋！真操蛋！

沈云此举，霸气外露啊！可惜，洁西丝毫不买账，顺手一个板栗送上，没好气道：“你果然早熟得一塌糊涂。”

沈云不干了，直接扑上去抱住神情有些恍惚的洁西，压在桌子上。然后一动不动。

受到侵犯的洁西茫然不知所措，这仅仅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啊！忍心推开吗？

“我要做你的骑士！”沈云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洁西，一字一顿道。神情认真，一点也不像一个孩子所应有的表情。

洁西闭上眼，不再做一丝挣扎，安详微笑道：“我的骑士？应该是个将军吧？”

沈云第一次肆无忌惮的将手放在她的脸颊上，不容置疑道：“待我万将莫敌！我自一枪破城！做你的骑士，当天下的将军。”

“凯撒，以老师的魔法造诣估计治不了你，回头我再帮你找找厉害一点的精神魔法大师，不然你真没救了。”

沈云激动得将双手按在洁西丰满的胸脯上，仰天长叹！

此刻，双胸被袭的洁西小姐，却笑得花枝乱颤。

夜晚的天空，在有心人的眼中总是会显得有些寂寥。

沈云来到这个世界七年，陪伴他最漫长的不是黑夜，而是洁西。

沈云没想过自己会拿一具七岁孩子的身体，去向一个青春已经绽放得格外耀眼的少女示爱。但他无数次的想过，一个二十几岁的灵魂没理由不去喜欢上一个陪着他，嬉笑怒骂三年有余的美丽女性。

从一开始接触上洁西，他的灵魂就不是稚嫩的。有时候以一具孩子的身体去观察一个人，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卸不下的荣耀（51）

干净、透彻，似乎没有丝毫杂质。她唯一让沈云觉得愤愤不平的地方就是有点小花痴，当然，她的花痴在沈云眼中被无限放大了。有时候沈云真恨不得将神谕大陆上的骑士悉数斩尽，让他们都变成鬼，看这个婆娘去花痴谁！

——

七年时光，沈云很多时候都在用取之不尽的知识来填补自己，以此来充实自己的精神世界。他所持有的各式各样的兴趣和爱好，大多不是天生的，而是被这个陌生的世界硬生生逼出来的。

如果沈云从一开始活在这个世界就浑浑噩噩，多半会因为两个世界的迥异而神经失常。

他找到了一个不让自己疯掉的办法，却找不到一个让自己发泄的理由。

所以在夜晚时分，当他想起白天与洁西所发生的事情时，沈云忍不住笑了，很璀璨的笑。似乎此刻天空的寂寥，离他很远，很远…

“这算不算历经了一次魔障？”坐在窗边，沈云自言自语道。语言，是开始觉得有点生疏的华夏语。

沈云趴在窗口，仰望星空，自己回答道：“应该算吧，一个战战兢兢说不得半点往事道不得一丝曾经的小屁孩，偶尔的一次放肆多好啊！偏偏以前不敢，沈云啊，也许以后，你再也不会那么放肆了，因为那时，一切都会变得理所当然。不会有人把你当怪物看，你也不用担心圣乌尔班教廷给你扣上那些莫名其妙的罪名。”

这时，一个身影蹦蹦跳跳的出现在沈云楼下的草坪上，穿着白色的百褶裙，打着赤脚，一如当年。

瓷娃娃艾格尼丝仰头，毫不文雅道：“嘿！该死的凯撒，你在嘟囔什么呢。”

听到楼下艾格尼丝的质问，沈云当即开口道：“我在祈祷上帝送给我一个可爱的弟弟。”

其实沈云是想说，他希望艾格尼丝的母亲产下一子。那样的话，他就有个弟弟可以欺负了。到时候，看这个小丫头心疼不心疼。

艾格尼丝经过这几年的熏陶，言辞变得越发刁钻起来，她阴阳怪气道：“希望上帝对你的祈祷表示足够的热忱。还是本小姐好啊！不用祈祷上帝也可以天天带着妹妹们去看金鱼。”

沈云才懒得和艾格尼丝在这种小儿科的问题上争得你死我活。他看向艾格尼丝的脚丫子，好似发现了世界级奇迹一般，惊讶道：“咦…你今天去哪了？脚丫子上头居然没有泥巴。”

艾格尼丝鼓圆了眼珠，也不骂沈云多管闲事，直接弯腰从草地旁边的过道上捡起一块圆溜溜的石头，猛然砸向沈云。

卸不下的荣耀（52）

现在她不用魔法攻击沈云了，直接采用物理攻击。还美其名曰锻炼自己的动手能力，提高沈云的反应能力。

石头划过一道弧线，沈云本能的想要去接，却连忙收住手，让石头飞过窗户击打在墙壁上。艾格尼丝毕竟只是个九岁的孩子，力气并不大，所以石头落地的声音显得病怏怏的，几下便没了声息。

一年多前就开始进行某些训练的沈云，有足够的把握接住那颗石头。可是，他可不想鲁莽去挑衅艾格尼丝的权威，如果他胆敢接住，艾格尼丝保不准会搜刮一大堆石头来轰击他。

贵族少爷在七岁的时候要被送往别的家族中，以骑士侍童的身份学习贵族礼仪，以及骑士信条等大量平民阶层无法接触的东西。而贵族小姐同样会在七岁那年被送往其他家族学习贵族礼仪，以及那些能突显优雅的艺术素养。

不过圣罗兰家族历来没有这样的传统。如果沈云只是单纯的想要拥有骑士的身份，公爵大人能立即给他象征着正统骑士的金马刺和独一无二的骑士勋章。没有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沈云想拥有的是骑士的实力。

若在不久的未来，公爵大人给沈云的主骑士一个劲的教导他贵族礼仪和骑士信条、骑士准则什么的，那么不用公爵大人发飙，沈笑自己就会给那主骑士一巴掌，然后故作无辜的出现在公爵大人面前。

至于艾格尼丝没有被送往别的家族接受更为严格的熏陶，原因不单单是因为圣罗兰家族没有这样的传统，更重要的是，圣罗兰家族不敢把这位小魔女送往别的家族，也没有哪个家族敢接收这位小魔女。

帝都不小，但帝都上层圈子就显得有点小了，谁不知道圣罗兰家族的艾格尼丝连皇室贵胄都敢玩弄？

此时此刻，这个呆在哪里，就在哪里会成为祸害的艾格尼丝，一脸倔强的仰着头，双眼圆溜溜瞪着站在窗口的沈云。

僵硬的气氛让沈云极不适应，两人见面总是吵吵闹闹，一旦安静，就意味着出状况了。沈云转身小跑几步打开房门，在女仆诧异的眼神中快步跑下楼去。

沈云几个眨眼间便出现在楼下艾格尼丝的面前，看着依旧在仰望窗口的艾格尼丝，他手足无措道：“姐姐，怎么了？”

艾格尼丝无动于衷，月光洒在她仰起的脸上，为她的倔强增添了几丝寂寞。帝都从不缺乏对她的恶意中伤，但整个帝国都无法忽视她的惊人天赋。帝国内，一向对出色同性羡慕嫉妒加恨的贵族小姐们，每每听到圣罗兰家族的艾格尼丝小姐，都无法心生恶俗的腹诽。

因为，她们很不希望帝国出现一个在某些领域完全掩盖她们风头的小丫头。

高傲的圣罗兰家族，尚且不能拒绝给予这个后辈一份过早的荣耀，那么，谁人还敢反驳？沈云越是觉得自己看懂了艾格尼丝，却越是觉得自己看不懂。

这个在八岁的时候，便凭借一尊雕塑载入《圣罗兰博物馆珍品录》的小女孩，似乎从不顾及世俗的眼光。她甚至不愿意将那尊雕塑放入【圣罗兰博物馆】的第八层，不惜借机把那尊雕塑毁掉，现存的流言中，似乎没有人知道那尊雕塑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卸不下的荣耀（53）

要知道，第八层之上就是放置连奥丁大帝都眼红的圣人之物了。

她似乎对任何事物都是不屑的，但沈云知道，她肯定有一样她所舍命追逐的东西。否则，她拿什么来支撑她对种种事物的不屑呢？

良久过后，艾格尼丝似乎也知道自己这位弟弟的嘴时常会变得很笨，她偏下头，无精打采道：“小花怀孕了，是大花惹的祸。”

沈云愕然，大花和小花就是艾格尼丝从小就喂养的那两条蛇，沈云第一次遭受重大摧残就是对那两条蛇“出脚不甚”，自然不可能忘记。可是，小花和大花不都是雌性吗？

沈云嘴角抽搐，暗自想着要不要把这样的事实阐述一番。

不理会沈云的夸张表情，艾格尼丝抚了抚垂落额头的发丝，旋即挥手道：“你滚上去看那该死的《论战争》吧，本小姐要玩泥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