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健摇头道:“现在还不好说!”
章竹姿却后悔并且恐慌起来,焦躁的道:“这可怎么好?我哥哥为了得到无忧森林,那可是付出了代价的:一下给镇主送了好多银子啊!仇金豹真要我哥哥交出无忧森林,那我们章家,是会损失惨重的!”
第二百零七章:假意被擒(下)
柳思健顺下眼睛去,表示无能为力。火.ranen‘org
章竹姿却开始埋怨起柳思健来了,道:“你不是会神通的吗?怎么这会儿神通不灵了?不行,我们不能等死,你得想办法救我出去呀,大哥哥!”
柳思健一脸无奈的道:“你倒还怪我?今天早上,我就劝你回你家去,真要听我的,不就什么事情都没了?你偏不听,如今却来怪我?”
章竹姿无话可说了,哀叹一声之后,委屈的道:“我以为你会神通,无所不能,保护我完全没有问题,我才会有恃无恐的!谁知道你神通也有不灵的时候!是你把我害惨了,所以你必须得救我!”
柳思健忍不住笑出来,心里道:“相信我的神通,这倒不假的。只是我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办,不得不去见见那个仇金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儿!不是如此,随时随地,都能救你出去,并且不费吹灰之力!还是请你暂且忍耐一下吧!”
马车里柳思健和章竹姿的对话,外边的人是听不到的,因为二人故意把声音压倒了最低,而马蹄声,以及马车轮子转动发出的吱吱呀呀声,更是很好的掩藏起了二人那轻微的对话。
不过,有一点,外面的数十个骑马的黑衣大汉,却是知道的。这便是,章竹姿一开始是大喊大叫的,还用两只脚,不住的踹马车的内壁,嘭嘭的,动静颇大。
但当看到柳思健之后,二人开始了对话,这种动静便偃旗息鼓了。
骑马的黑衣大汉中,有一个,由于行路的疲乏和枯燥无法忍受,左手拉着缰绳,右手还要举着火把照路,无疑更让他累上加累。
于是,为了排遣枯燥,减轻疲乏,他回头看了一眼在路中间行驶的马车,不怀好意的笑了,开玩笑道:“哎,你们说先前那个小妞儿,还在又踢又叫,浪里浪气儿,听着也特么的过…瘾,提神不是?怎么,这么大一会子了,不见动静?莫不是跟那个小白脸儿,在干什么好事儿……”
说着话,已是一脸的淫…笑!
另一个黑衣大汉受了那家伙的感染,附和道:“保不齐啊!明知此去凶多吉少,及时行乐,倒也不失为明智之举啊……”同样嘿嘿的坏笑起来。
马车左前方的那个黑衣大汉,不言不语,但是,开玩笑的两个大汉,却不时朝他望去,眼神中流露出敬畏之意。
由此可以知道,那家伙是领头儿人。
马车左后方那个黑衣大汉,两腿用力,居然从马镫上,立起身来,伸长了脖子,往前面赶马车的车夫那里望去。
一边淫邪的一笑,问道:“车老帮子,掀开帘子看看,可有什么稀世美景?有的话,通知一声,让我们兄弟也饱饱眼福儿!”
车老帮子没好气的道:“你特么的净想美事儿!老子不掀帘子,手只是抓住缰绳,都冻僵了!再要去掀帘子,路又不好,万一马车赶翻了,你负责?要看自己下去看,少特么指使老子!”
左后方的黑衣大汉不服气了,叫道:“你特么的还来劲是吧?老子又没让你做别的,你不愿意干拉倒,居然这么骂老子,找打是吧!老子就自己看,离了你张屠夫,还能吃带毛猪是么?”
话说着,身子前伏,就要迈腿下地。
右手中握着的那个火把,往前靠近了马脸,那马怕火,打了一个鼻喷儿,噗的一声,差点喷灭了火把,只见那里猛然一暗。
一个火把,照亮一个方向,少了哪一个,哪一方都受不了!
前方的那个领头儿的,怒声呵斥道:“好好干你的活儿,你要不想骑马拿火把,后边想干的人多着哩,交给他们,自己后边走着去!”
后面那个黑衣大汉,吓了一跳,不敢吭声了,遂又直起腰来,乖乖的做他的工作!
与此同时,左前方那位黑衣大汉,两腿一夹马肚,攒马快步前行几米,回过头来,大声道:“后面的,加一把劲儿,赶快跟上。早一个时辰回去,早一个时辰休息,总比在这霜雪夜里挨冷受冻强!”
“是!”大队人马齐声应命。
马车之后,的确是一队人马,排成两队,最前面的两个人,右手中各举一个火把照路,后面的,直到队尾,才有两人举着火把。
中间是没有火把的,那些黑衣人,只能在昏暗中,跟着前面人的脚步,前进。
左手中是武器,刀枪剑戟,寒光闪闪。
领头人一声令下,大队人马果然加快了行进速度。车老帮子扬起鞭子来,照着马腚上,啪的就是一下,口中喝道:“驾!”
那马吃痛,四蹄用力,拉得整辆车飞也似蹿向前去。
围护马车的四个骑马大汉,一夹马肚,跟了上去。
后面大队人马,只有甩开两条腿,拼力追赶了,脚步声,嘭嘭嘭嘭的,传出去老远。
这时,已是寅时中刻,距离天亮,不远了。
寒气达到极盛,满地霜花儿,四面浓雾,天地一片混沌迷茫。
不过,这一对人马是不会迷路的,因为那一条大土路,就明明白白铺在那里,一直通向远方。
而这所谓的远方,其实是在近中镇的西南方向。
这一对人马确确实实就是向着那里,疾行而去。而那里,是什么所在?这一对人马,当然是再清楚不过的!
因为,那里就是他们的大本营!
对于马车里的柳思健来说,却是一无所知了。他是生人,初来乍到,对一切都很茫然。他只是仗着自己身怀神通、法力,远胜于普通人,才无所畏惧。
柳思健有足够的能力来应对普通人物的威胁,他可以不把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包括武林高手。
习武,也就是修炼身体的武功,是绝对无法与神通、法力相提并论的。
不过,由于认识了章竹姿,从她的讲述中,柳思健大概也能猜到抓捕他俩的幕后主使的人是谁。
只是那个叫仇金豹的,又会是怎样一个人物?
柳思健不能不把这个仇金豹放在眼里,因为此去,他是要收伏这只豹子的。打死他很容易,而要收伏他,让他从心底里服气,从而听命于自己,却是不容易的。
但正是因为不容易,柳思健才要去做,太简单了,一点挑战没有,他反倒提不起做的兴趣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就有这种倔劲儿!
第二百零八章:小河古堡(上)
柳思健天生就是爱冒险、爱挑战的人,他的胸膛里跳动着的,是一颗不甘平庸、渴望征服的心。
章竹姿的一颗心却是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接下来迎接她的会是何种命运!
她说道:“大哥哥说的不错,仇金豹这个狗贼之所以要抓我,肯定是为了要挟我哥哥!让我哥哥拿刚刚到手的无忧森林,来换回我!可是,我哥哥会舍得用那一大片森林换我吗?万一不舍得,我又该怎么过这一关?”
章竹姿睁大眼睛,看了一眼柳思健,见他正看着她,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她心中一跳,小脸儿唰的红了!
长到这么大,还从未跟任何一个男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章竹姿到底是女孩子家,要说不羞怯,绝对是假的!
但她的心事,却还不在这里,因此,避开了柳思健的目光之后,章竹姿便又沉浸于自己的小思想里。
“哥哥就是换了我回去,无忧森林得而复失,给家里造成那么大的损失,我在家里,又怎么还能待得下去?唉,这下可惨了!进退都没好果子吃了!早知道,就该听大哥哥的,上午就回家去!”章竹姿越说越后悔,但这是说给柳思健听的,她的心里,可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的。
马车行进的速度更快了,颠簸得也更厉害。有时候,是她往柳思健怀里撞;有时候,又是柳思健往她的身上撞!
谁让那辆马车不是往左边倾斜,就是往右边倾斜,而没有一时一刻的平稳呢?
躺在这样的马车之上,绝对就是受罪!
可是,如果柳思健和章竹姿走下车来,看看抓捕和监送他俩的人,又是受得什么苦、遭得什么罪,他俩是不会再说什么受罪的!
因为,跟他们比,章竹姿和柳思健躺在马车里,就算不舒服,但却不会受冻!
马车外壁是用木板钉成的,虽然有小缝隙,要说挡风,却能把外面的风的十分之六七给挡住。这样说是毫不夸张的。
而车内,还铺着褥子,厚厚的,软软的,暖暖的。
所以,别说柳思健是修炼之士,可以运用神通、法力抵御风寒,不怕冻,就是章竹姿这位普通得只是略会些拳脚功夫的姑娘,也没感受到寒冷!
这又说明了什么?当然就说明,那个仇金豹,确实没有伤害章竹姿的心思呀!
抓章竹姿来,只是一种手段,通过这种手段,仇金豹要达到一个目的,而章竹姿,只是他用来达到目的的一个砝码!
如此而已!柳思健也正是据此认定,章竹姿虽然被抓,但却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的原因所在!
马车外,右边前后两位,再加上左边后面一位,共是三位黑衣大汉,口出不逊,说出的那些庸俗甚至不雅的话语,无论柳思健,还是章竹姿,都听在了耳内!
章竹姿忍不得,张大了嘴,要发声还击,但却被柳思健给阻止了!
柳思健道:“他们人多势众,又都是无所顾忌的粗野之人,你一个姑娘家,斗嘴的话,只可能吃亏,而不会捞到半分便宜!所以,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不理不问,让他们有劲多说,没劲少说,反正累得是他们!”
章竹姿想想,倒也对,于是,便不搭理了!
马车又向前行进了不知道多远,东方的天空渐渐发白,是要明了。
这一对人马还真是厉害,竟然整整奔跑了一个夜晚。
平明时分,马车行进到一条小河之前。左边前面那位黑衣大汉,将右手一扬,车老帮子停住了马车;骑马的停住了马;跑步而行的,则是停住了脚步。
这位黑衣大汉打马,独自前行了十多米,到达小河边上,向河对岸高声呼喊道:“快快放下吊桥,我奉堡主之命,公干返回,急需向堡主复命!”
小河对岸,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堡垒,在清晨的薄雾中,模糊成暗灰色的一团儿。
不过,在近处,就是十多米外的对岸,那儿的情形,却还是看得清楚的,哪怕就是只会拳脚功夫的黑衣人。
小河对岸是一扇城门,高高吊起在城墙之前,将那个高而且大的门洞严严的封堵住了。
城墙之上,就是二层城门楼上,五位黑衣大汉,腰上挎刀,并排站立,威风凛凛。
其中一人听到呼叫,走上城头,大声问道:“既是堡主差派,可有凭证?”
黑衣大汉见问,弯腰去前面搭袋里取出一面三角形赤红色小旗子,迎着对面那位黑衣大汉,凌空划了一个圆圈,而后又在这圆圈里,点了三下,形成一个“品”字。
对面那位大汉一见,立即扬手,下命令道:“放吊桥!”
左右两边的四位黑衣大汉应声而动,分成两组,跑到城墙下首处,奋力转动了把手。
那扇高吊在门洞之前的大长门,在吱吱呀呀的响声之中,缓缓落了下来。
待到嘭的一声响传出,大长门的尖头部位,触在了地上。横亘在十来米宽的河面上,顿时,河堑变成了通途。
驻马岸边的那位黑衣大汉,再次扬起手来,向前一挥,下达了了继续前进的手令。
车老帮子挥起马鞭,打在马腚上,马车在短暂的停歇之后,又开始前进了。黑衣大汉仍旧围护在侧。那位领头儿的,在马车驶到他的旁边时,他的两腿夹了一下马肚,跟着行进。
马车在碾压木板发出的咯咯吱吱的响声中,驶过了吊桥,驶进了幽深的门洞。当马车驶出门洞之时,后边的步行人员随之跟进,他们也过了吊桥之后,吱吱呀呀的响声,又响起来了。
这是吊桥的门开始关上了。
这一队人马围护着马车,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行进。此时,正是卯时中刻,天空刚刚放明,街道两边的商铺,门都紧闭着,人们还都未起。
驶过一条街道,转而向西,进入另一条街道。而当这条街行到尽头,便现出一道大石牌坊。牌坊下边,是两扇门。门前站着一排人,从东到西,大概有十几位。
见马车到来,站在那排人前面的那位中年男子,便下命令道:“开门!”
那一排人闻令而动,随着吱吱呀呀的响声发出,厚笨、高大、沉重的木门,被十几条黑衣大汉缓缓推开了。
马车行进到距离大木门不足十米远处,再次停下来。是那领头儿的,扬起了手,下的手令。随即,他从马上,翻身跃下。
第二百零九章:小河古堡(中)
黑衣大汉的脚踏在了青石路上,迈开宽大有力的两脚,直向那位中年男人走去。?火?????.?ranen‘org脚步声沉重而又有力,嗵、嗵、嗵的。
到得那中年男人近前,黑衣大汉抱起拳来,躬身施礼道:“牛管家,人我给您捉来了!”但是,紧接着,他却又在那牛管家的耳边,低声叨咕了一阵,是告诉他多抓了一个男人。
中年男人神色稍变,不过却也并不以为意,伸出右手来,粘着颔下三缕长须,微笑着道:“嗯,好样儿的!堡主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是中用的!”
便把一包银子放到黑衣大汉的手上,安排道:“先带弟兄们去吃饭,然后好好睡上一觉。下午,堡主会亲自赐宴,为你们接风洗尘!”
这中年男人转过身来,向着那一队人马,拱了一拱手,高声道:“兄弟们辛苦了,暂且去吃饭、歇息吧!”
众人齐声回道:“有劳大管家挂问!”另外三位骑了马的,在领头儿的下马之时,便已跟着下了马,立于马侧。
黑衣大汉率领众人离开了,其实是拐向了东边另一条窄小些的街道。完成了公干,每一个人都轻松起来。
个别那性子舒活的,就笑道:“快跟上,这次要好好喝上一顿,不醉不归啊!”
还有的附和道:“就是……就是……”
说说笑笑嘻嘻哈哈而去,说笑声越来越轻渺,人影越来越模糊,很快消失不见了。
这边,早有人上了马车,赶上这车,驶进了那两扇大木门。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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