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王爷是女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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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王爷是女滴-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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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那兵丁调开了目光,楚煊才又深吸一口气,沉下了身子。

026苇城
金亦辰等的实在失去耐性,要发信息给李玉春他们过来增援时,“哗啦啦”一阵水声,楚煊从湖里一跃而起,还故意溅了他一头脸的水。
金亦辰长舒了口气,抹了一把也不知是湖水还是汗水,反正都是冷的。张罗着给他披上衣裳,看神色表情应是不虚此行。
那道石洞果还能用,只是年数多了,又易主黎人,泄水口淤堵大半,还生了藤蔓遮掩了个密实。正好,倒是个绝佳的突袭口。
楚煊这边即刻选了百来个善泳者,金亦辰见他还要下水,当时就急了。楚煊也急了,“打仗哪里来得婆婆妈妈,再罗嗦,军法处置! ”一掌推开他,又安排人马继续叫阵,混淆黎军视听。
元泽奔到苇城时,天刚擦黑,突接到密报,也不敢大意,立刻命人去寻那水口,又闻城前叫阵,以为楚军不能那么快就找到泄洪口,遂披挂上阵,出城迎战,指望能遇到楚煊拼上一场,倒没对泄水口太在意。
阵前,楚军一方是肖克,元泽急欲树立军威,不顾鞍马劳顿,率先出战,两人战了百十回合,肖克虚晃一招,打马往回撤,嘴里喊着,黎将好厉害,某不是对手。
元泽倒也有大将风仪,也不追,身后的黎军士气大曾增,一阵得胜鼓敲的是洋洋得意。
楚军又派一员大将,元泽轻松应对,几十招,就逼退了楚将,黎军更是兴奋,鼓都敲破了俩。
元泽忘乎所以,“让楚煊小儿出来迎战,装什么缩头乌龟,听闻貌美如花便带了面具想装煞神,难不成是个女娇娘?”
这话可谓难听至极,楚军一个个眼里都要冒火,自家战神被说成个弱女子,简直是奇耻大辱。
金亦辰冷眼望了元泽,哼!言行猥琐,胸无谋略,草包一个。
遂挥了挥手,又派一将上阵,又继续败下阵来。
元泽好不得意,连站四将,连胜四阵。正笑骂着楚煊徒有虚名,那边又派上一将,还是肖克。
元泽见手下败将又来了,除了笑话楚军没人了,就是骂楚煊胆小如鼠,根本不把肖克放在眼里。
这回肖克倒是不急不躁,稳打稳扎,过了两百来招还是面不改色。韩元泽有些吃力了,心里也开始打鼓,不对呀,这会儿怎么这么经打,和刚才跟换了个人似的。渐渐的额上冒汗,手脚发虚,正想往回撤,就听自家后方一阵大乱。
一列楚军突的现身城上,一脚踢下黎国旗帜,换上了楚国的。又一列楚军直直的冲出城门,为首那人冲进黎军对伍,形如鬼魅,顷刻间杀出一条血路,面上遮着的半面银饰辉映着刀光剑影,竟似冷面煞星一般。对面的楚军早在有人登上城墙时就冲杀了过来,元泽登时就明白过来了,中计了!肖克哪会给他后悔的机会,趁一愣神的功夫,一招取了元泽性命。
霎时间,苇城黄沙漫天,混了飞溅着的鲜红,重又落地成埃,一片修罗地狱惨象。
离苇城还有二十里,元昊挥停了大军,想派人去城里通报,破空声倏地响起,饶是他避得快,盔上的红缨还是被削去几缕,一支利箭深深地刺入他身后的一棵大树,有卫兵取下上面附带的密函。韩三阵亡,回防堰城。
元昊一阵心惊,急令大军回转后撤,另留一小队精卫,随自己前去苇城探听虚实。
离得城门五里左右,元昊便命众人下马等候,带了十几个施展轻功掠至城门附近,细细观察。
苇城北大门豁然开启,灯火通明,有身着黎军服饰的兵丁把守着城门,城楼上黎国的旗帜还在随风飘扬。
守城的兵丁似还在嬉戏玩笑,丝毫没有大军压境的紧迫感。
元昊定睛再细看,那旗帜一角已经残破,且还沾染着血迹。
“撤”!一声低喝,果断且不容置疑。
墨蓝色的天幕下,几簇黑影如夜枭般瞬间掠过,几片落叶蔌蔌地飞落下来,散乱一地。

027 春药
楚煊与金亦辰定下了声东击西的计策,轻而易举收回了苇城,还阵前斩杀了黎国三皇子元泽,楚煊即刻命人送战报回楚都。一则报捷,二则也是让楚烨有个心理准备,又死了一个,和黎国这梁子是结大了。
楚煊故意大开苇城北门,造成平安无事的假相,不想元昊也是狡猾之极,没上钩。楚煊干脆传令三军,休整三日,四门大开,出入随意。
元昊本是沉稳谨慎的性格,行事必要三思而动,一惊之下,带着几十万大军退回堰城,着人将战情报回黎都。又见楚煊大胆妄为,竟命四门畅通百姓随意出入,越发小心谨慎起来,堰城四门紧闭,严禁出入,倒与苇城大相径庭。
一时之间,黎军士气低落,渐有惶言。
楚煊这边倒是欢声笑语,一片过年景象。
庆功宴上,挨个慰劳了敢死队成员,楚煊端着酒碗,转到金亦辰跟前。
“夺城的功劳,咱们的金军师可是要占一大半的,知道吗?”眼是看着金亦辰的,端着的酒碗却对着身后画了一个大大的圈子,明显是对着宴上众人说的。
底下起着哄,尤其是李玉春几个,仗着是近身侍卫,又得楚煊的脸,声音最大。
“什么功劳啊?”“给我们讲讲嘛!”
楚煊斩钉截铁似的一挥,底下全静了下来。
“这计策呢,是本王和军师一起商定的,论功,他只占一半;本王带人入城,他在城外叫阵,论功,还是占一半;唯独一件,就是潜入水道——”
不等楚煊话说完,李玉春接上嘴了,“那也是王爷一个人的功劳,军师又没下去。”
“等你爷把话说完,让你多嘴,罚酒一坛。”
李玉春高兴得什么似的,这罚他喜欢啊,拎起个酒坛子就喝上了。也没人理他,继续听楚煊白活。
“潜入水道固然有功,可若是没有军师的灵丹妙药,怕是也抵不过水中寒气,更别想再与黎军交战!所以,这功劳,军师得占一大半。”
说完,楚煊狡诘地看了看四下左右,“怎么个赏法,王爷我交给你们了。”自己先闪到一边去了。
金亦辰惨了,被一拥而上的众人按的按,抱的抱,硬是给灌下去小半坛子酒。
把个楚煊乐得直拍大腿,末了,还喊,“别给爷我灌醉了,爷还有话问呢!”
待众人散开,各找各的酒友,楚煊拎着个酒坛子,又晃到金亦辰跟前,“哎,你那药是什么好东西啊?新研制出来的?”
金亦辰酒量确定不大,刚一通灌,本来面如冠玉,这会儿连脖子都红了。两眼一瞪,看着楚煊,似醉非醉似嗔非嗔,略一垂眸,嘴角弯了个弧度,浅声道,“附耳过来!”
楚煊邪气地笑了笑,我还怕你啊。垂了头,挨近金亦辰的薄唇。一丝带着酒香又融着男人特质的气息喷到楚煊耳后,竟让他不觉脸红了几分。
几不可闻的两个字从男人嘴里挤出来,楚煊没听清楚。又一回眸看他一眼,示意他自己没听清。
金亦辰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闭了闭眼,极快极轻地又说了一遍。
楚煊这回听清了,初一愣,“扑哧”一声地喷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那真是笑得惊天动地泣鬼神啊,最后笑得楚煊都趴桌上起不来了。
李玉春好热闹,一下凑过去,问,爷笑什么呢,说来让我们也乐和乐和。
半晌,楚煊才从桌子抬起头,眼泪都出来。一看是李玉春,又憋不住乐了。还指着李玉春,问金亦辰,“那玩意儿,哈哈哈,你,哈哈——”实在控制不了自己,就使劲拍了下桌子,缓了口气,“是给他用的不?”
金亦辰也没了往日的含蓄矜持,看楚煊真得是开心,俊脸笑得也开了花,指着李玉春,“就是你让我给你配得药,我给了王爷他们下水前服了。看来,药效不错。”
金亦辰的画龙点睛之笔,让楚煊决定彻底加大李玉春的知名度,“春药啊——”
得助楚煊的一嗓子,李玉春的威名传遍三军上下,又有人私下给他取了外号,李不举。
李玉春悲催了。
楚煊看着底下人闹,自个儿拎着个酒坛子,面上永远地似笑非笑的表情,时不时仰起头灌上一大口,金亦辰真是有些醉了,也顾不得管他了,不然往常这时早冲过来夺他的酒坛子了。
从泄洪口出来时,他对金亦辰说的是轻描淡写,但实际上黎军明显是事先得到了消息,加派了人手,专门盯在那里的,死伤的兵丁都是在往城门方向冲的时候折损的,黎军这么快几乎是在自已前头就接到了迅息,自己接到楚都发来的密信应该还在其后,那黎军的密报一定也是来自楚都,谁是那个暗鬼呢?

028 隔空交锋
三日后,楚煊率军五万驻扎在堰城南二十里。
元昊闭关不出。
头一天,楚煊命人在城下叫骂,城上毫无反应。
第二天,楚煊让人在城下开赌,城上巍然不动。
第三天,楚煊带人在城下开唱,城上终于哗然。
元昊登到城楼上,楚军阵前搭了个戏台子,上面正唱得热闹,旁边还摆着个诺大的戏牌子——韩七之死。
演得是韩七杀人,被人从牢中救出,后又被杀死的经过。没什么太稀奇的地方。可是,扮演的戏子却是惟妙惟肖,尤其是扮相,都带着画了真人相貌的脸谱。演韩七的也就罢了,象了七八分,演杀韩七的那个,可就太出乎人意料了,身形、衣着竟是元昊日常的作派,象了个十成十。
黎国早前,就不断传出皇子争位的秘闻,元昌的死本就让朝里的臣子们议论纷纷,元泽又死在战场,黎帝七个儿子死了两,再加上早已夭折的老五,就还有四个。老大天生愚钝,老二是个书痴,天天就知道编黎史。现在,只剩下老四元瀚和七六元昊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元昊又身在前线,若是能立下保家卫国的战功——
元昊看着底下的戏台子,怒从心生,好啊,挑拨离间!
伸手从一旁的随从手上拿过精雕弯弓,拉开满月,对准戏台上正演的起劲的“元昊”瞬间发力,明艳的阳光下,尖利的三棱箭头映射着灼人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得一下直奔“元昊”心口而去。
城楼上黎军都屏气凝神,等着箭到人倒然后欢呼。
“元昊”猛地一个转身,手上竟也多了把精钢细弓,却比元昊所使的小巧细致了许多,弓身在日头下熠熠生辉,晃得人眼前一片亮白。就听半空中一声轻响,竟有支纯钢打造的空心箭矢硬生生将先前的那支削细竹箭自箭头破成两半,且去势不减,竟直冲向城楼,稳稳地射进元昊身边的旌旗杆头。
城楼上一片寂然,元昊面色如常连动都没动一下,伸手拔下了箭矢,冲着城下的“元潇”微微一笑,“啪啪”地竟鼓起了掌。
“元昊”随手扔掉了脸谱,露出里面的银色面具,黎军一阵惊呼。
楚国宁王!那个面具已经表明了他的身份。元昊本就是一手独步黎国的好箭法,可现在看起来,似乎楚国宁王更胜一筹。
元昊看着楚煊,这个宁王还不算浪得虚名,除了人品有些奸诈,手上倒真有几分硬功夫。
楚军一片呼喝,楚煊就那样大刺刺地把后背留给了元昊,转身跳下高台,坐上兵丁抬着的软榻,回帐去了。
元昊握着那支箭,那箭打造的异常精致,箭头呈六棱锐利锋芒,箭身竟还能打成空心使其速度加倍。可见其主人心思何其细腻!见地何其广博!
黎国,皇宫。
黎帝听闻三子又殒命沙场,顿时手脚颤抖,中风倒了下去。
在朝的皇子中,只有四子元瀚还领着份内的政事,平日里也是风评甚好,行事严谨,章法有度。
一众大臣极力推举,国不可一日无主,力推元瀚暂代朝政。
黎国素来有立嫡之风,如今元昌死了、元泽也死了,朝臣一个个人精似的,也就老六元昊有点竞争能力,可人远在前线,又素来凉溥,还不定怎么样呢。
于是,大臣们又纷纷向黎帝上奏,要求立元瀚为太子,以定国脉。
元瀚韬光养晦多年,哪肯在这浊浪滔天之时应下这名儿,给后世留下诟病,极力推阻,甚至不惜在金殿上以死明志:父皇病重,幼弟尚在战场,为人子兄焉能独坐安隅稳享其成?
满朝官员皆为皇四子的风范称赞,一时间,元瀚在臣民心间的形象日趋光辉。

029 惊天一舞
堰城位于黎国、楚国、辽国的交叉地带,往东数百里就是洛矶谷口,与连城遥遥相望。自洛矶山谷流出的冰雪之水渐汇成溪,蜿蜒穿行,过堰城而后汇入黎江。
堰城中的有家寻芳楼,与连城中的问玉楼同为一个老板,尽管元昊下令封了城,楼内的生意不但没受到影响,反而越发兴隆起来,一入夜几乎是客座爆满。皆因一个人,绝颜无双。
是夜,清河两岸灯火通明,寻芳楼就倚立在绿树影映间,楼内香衣鬓影、轻歌曼舞,一派奢糜景象。若不是城外驻扎的连绵军营特有的肃杀和城内一队队穿梭似的巡防守备的兵丁面上蒙着的一层杀气,光看清河上的火树银花不夜天的景象,听着河风中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任谁也想不到此时的堰城会随时都变成死亡之地。
寻芳楼的妈妈卖力地招呼着金主们,脸上的粉厚得都要掉渣,也难掩岁月刻下的印迹。笑容绽开,顿时一个大大的菊花就摆在你的面前。
元昊向来不来这种地方,尤其厌恶那些为钱卖身的女人,礼仪廉耻统统不要,怎么还能有脸在这世上苟活。对什么绝颜无双,他丝毫不感兴趣,不过一具生得好些的皮囊,还让父母蒙羞。
听闻别座议论,这绝颜无双本是要往连城去,只因谷口冰雪尚未化完,行走不便,才在堰城滞留下来。寻芳楼岂是有钱不赚的主,也不知用了何法劝动了美人大驾,才在今晚献舞一曲。
再往下说的什么,元昊也不耐烦听,这无双若论起来,也不亏称得上是个祸水,被元昌惊为天人,却也为此丧了命。
又坐一会儿,实在嫌弃厅内脂粉味太浓,元昊起身就往外走,还是去河岸上透透气。随从见主子起了身,知道是不耐烦,也连忙跟着。好不容易劝了主子出来散散心,好像自己这马屁拍到了马蹄子。
猛地一声惊鼓响,厅内台子上的帷幕拉了开来,散落在角落的烛火一瞬间全熄灭了,只留了台角四处还亮着,倒把台子映衬的格外亮丽。一个金装女子,高挽云髻,赤裸的足踝上串着金灿灿的铃铛,摆了一个怪异的姿势,静静地站在那里。
场下悄无声息,众人均屏气凝神,眼都不眨一下,等着绝颜无双的惊天舞。
元昊不自主地扭转回身,眼前的景象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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