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王爷是女滴》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你家王爷是女滴- 第4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今天,就只有这么多了。亲啊,多鼓励一下蕊啊!蕊都没动力的啊!

139 怀抱
“啪”的一声,原本放在案角上的茶盏,被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底下一众的侍从,全都战栗如筛,跪伏在地上。
谁也不知道陛下这股无名怒火从何燃起。
金亦辰双目阴骛狠厉,看着手上刚刚接到的密报。
心头像是被人泼上了油脂,又毫不留情地点了一把火,且那火势越燃越烈,烧得胸腹间几欲炸裂了一般。
密报上讲,楚煊在回京途中,勾结叛逃黎国的义弟幻血,欲逃离楚国。林啸之死命抵抗,为国捐躯。楚煊在混战中已被楚军刺成重伤,在押解回京的途中,不治身亡。
金亦辰死死地将密报攥在手上,脸上的表情阴沉无比。
临走时,专门交待了李玉春,让他千万要跟好楚煊,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传密报给自己。
怎么楚煊竟会决定要回楚都,且,还出了这样的事。
楚煊那样的人,怎会轻易伤于他手?
楚烨对外宣称楚煊已死,且如此的迫不急待。
的确,匪夷所思。
此时的金亦辰堪称心忧如焚,整个人像是被架上了火在烧。平素的冷静淡定、心思敏锐,这时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因为,他忽然想到了一点。
也许,楚烨根本早已识破亦或是原本就知晓楚煊的真正身份,所以,才会一无反顾地站在楚煊这一面,而坚决果断毫不留情面的除掉了李明诚。
几日前,金亦辰已经接到密报,楚国公布了现任左相李明诚的七大罪责,将其斩首示众,满门抄斩。
原来,楚烨早已想好了所有的棋局,利用楚煊之手,除掉了心腹大患。又反过来,利用李明诚,将楚国宁王彻底地从楚国人心目决然抹去。
楚烨究竟想干什么?
“来人——”,许久,寂然一片的书房里,才响起帝王低沉的声音。
侍从们偷偷地松了口气。
自新皇登基,大多都是和颜悦色,看似谦和温良,只偶尔会正了脸色,点拨大臣们几句,但决不会对人怒目而视。
今天,侍从们才真正见识到,原来这位新皇陛下表里不一,实则是外热内冷,发起狠来竟是比金炎更让人骇上三分,那股森严冷厉全然是从身体内部向外扩散开来,稍稍离得近一点儿,立时就会被那种寒冽阴冷给冻成了冰。
听了帝王的召唤,远远地伏了一地的侍从,领头的膝行了几步,离得金亦辰近了,伏下叩首应喏。
金亦辰心头像长了草,刚已决定的事情,待要开口,本性中的缜密又突地冒了出来。
案前堆了高高的小山似的折子,辽国根本就是一个空壳子,全让金炎和任天成搞了个民不聊生。
若是以前,怕是人早已飞奔向楚都而去。
可是如今,就在接到密报时,还有大臣们送来了紧急的折子,洛矶山又发生了严重的雪崩,数个村子遭遇了灭顶之灾。
走,又岂是一人之事!
案下,放在膝上的手掌渐渐握紧了拳头,且越握越紧,手背上已是青筋毕现,肌肤已是一片青白。十指的指尖深深地刻进了掌心,留下了一道道已渗出血丝的印迹。
国为公,已为私。
古来难以两全。
这句话,金亦辰此时才真正领会到了其中的滋味。
“都退下吧!”
侍从想不到竟会是这么一句,有些愕然,又不敢忤逆,一个个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待整个房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金亦辰朝着空中轻轻的作了个手势。
一道黑影倏地出现在书房正中。
“楚都那里,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目的,找出人的下落。”薄唇微启,言语轻缓,却带着异常凌厉果决的气势。
“是——”,黑衣人顿首称喏。
“若见到了人,不惜一切代价,带回来!”这一句,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竟有些明显的喘息声。
来无影,去无踪。黑衣人很快又如鬼魅一般消失在房内。
时间只在攸忽间,就仿似方才那一幕原本就没发生过一般。
金亦辰缓缓地放软了身子,最后竟然瘫软在了宽大的坐椅里。
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和无法掌握的茫然,还有那种自心底深处一点一点扩大弥漫在整个身体里的莫名的恐慌,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失足落入水中的溺水者,眼睁睁看着令人窒息的水流渐渐没过头顶。
“砰——砰——砰——”,紧握成拳的手一下一下地夯在胸上,那里快要憋屈得炸开,却又死死地闷在那里,真想让它下一刻就炸开,好让里面的东西畅快淋漓地倾泄出来。
洛洛,洛洛啊!
你是不是呆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告诉我,想办法告诉我!
无论遇到什么事,你要记得,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面对楚煊的疑问,应该说是质问的口气,楚烨丝毫不计较她的冒犯,面上现出了隐含着几分宠溺的笑意。
“回来了不就好了,胜过边关餐风露宿万千。别人都巴望着能回京享享福,哪有像你,成天野在外面。”半是心疼半是嗔责。
不知为何,楚煊总觉得做为一个兄长,说的这些话,明明都是本分,可听在自己耳里,却总有种难以明状的感觉,有些别扭,或者还有些什么。
有些,暧昧。
楚烨很是亲昵地随意坐在了床榻边。
楚煊将身子向床铺里挪了挪,楚烨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些阴影的。
“刚吃饱了,别就躺着,小心有食气。来,陪我说说话。”楚烨笑得极为温柔。
也不知是吃饱了,还是身子未恢复,楚煊总有些懒得动,连带着脑子也总想罢会儿工,不太愿意思想。
眼皮半耷拉着,也不看人,“李明诚既已除了,接下来,陛下也该好好整治一下朝堂,过两日,我还回边关去。”
沉埋在心底积聚了数年之久的欲一朝血刃仇人,为无辜惨遭杀戮甚至尸骨无存的亲人们洗清沉冤的夙愿,居然在自己睡了一觉醒来后,一切竟然已是风平浪静。
楚煊有些接受不了变化太快的现实。
心底里那种感觉,有些失落,有些怅然,有些迷茫,甚至还有些无措,仿佛心头一下子被挖空了一般。
其实,自己究竟是怎么回来的,并不重要。她只是想籍此来证明一下,至少说明一下,事情发展的大致状况。
楚煊有些木然的表现,让楚烨的心头忽地涌上一阵突如其来的酸涩痛楚,且直冲了上来,顶得鼻眼处一阵麻痒,眼前瞬间有些模糊。
不,这一切,本不该由她来承受,可——
楚烨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突地伸出了手臂,紧紧地将楚煊纳进了自己的怀里,再也不想放开。

140 拳头
楚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些失落,有些茫然。
忽然有一个温热的身体将自己包围了起来,就像是一阵和暖的风在有些冰冷的心上轻轻拂过一样,异常舒服。
在坚实有力的怀抱里,感觉着不断传递过来的仿若避风港一般的安宁和抚慰,原本有些纷乱的思维,像是被一根手指极为轻柔的一点点地理顺抽出,须臾,便回归了清明爽利。
唉!心底里深叹了口气。
楚烨感受着怀里的身子从有些僵挺渐渐地变得温软了下来,心头像是被人轻轻地触点了一下,那阵酸楚才略略减轻了些,眼眶的湿意却愈发的明显,他倏地将头深深地埋进了怀里之人的脖颈间,一点湿印在楚煊的衣领处渐渐晕开。
“噔”,一声轻响,在一室的安寂温和里激起了点点涟漪。
宫人送了茶点进来,极有分寸地未出一声,只是放下时发出了一点儿声响,很快布置好后,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楚煊抬起头,看着宫人的动作,眼神有些滞愣。
待宫人退净,眼中突地清明了起来,待意识到是谁在自己身边时,想都没想的一把将那人推离了自己。
楚烨被这么一推,腾地一下也清明几分。急急地转过身去,动作极快地将面上的泪印拭去。
楚煊面朝着墙壁,看都没看他一眼,也并不知道曾有一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流下了自从少年起就再未流过的泪水。
很快,楚烨走了,只交待了宫人要侍候好的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静坐了一会儿,楚煊慢慢下了床。
日头有些偏西,空气中暑热之气略有些消退,并没有十分的躁热。
随口问了下宫人,“今天十几啊?”
宫人笑着,“十二了。”
楚煊“哦”了一声,宫人紧接着说了一句,“眼看就十五了呢,陛下已命御膳房做了好些新巧的月饼,一会儿就送来,您尝尝?”
原是讨巧喜气,听在楚煊耳里,却如遭雷击。
自己记得清楚,出发那天是七月初十,如若不出意外,预计十八能返回京城。
如今,自己竟沉沉睡了这么多天。
想到此,楚煊脸色一沉,举步朝着院门走了过去。
“啊,您等等,等等——”,宫人慌忙追了几步,将楚煊拦了下来。
楚煊秀眉一立,“怎么了?”
“那个,那个,哦,您身子尚未复原,陛下交待奴婢要好好侍候的,您若有什么需要,交待奴婢就是了,不需劳您大驾。”
慌乱中言语还不失分寸。
冷笑一声,“这话,其实是在告诉我,我被软禁了。”
“啊,不敢,不敢。”宫人被楚煊一脸的阴骛吓得如遭霜击,声音都有些抖。
楚煊冷哼了声,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宫人,抬脚就跨出了院门。
两个身影倏地从门侧闪了出来,如门神一般立在了楚煊眼前。
是两名御卫。
楚煊双眸微眯,“让开!”冷厉森寒。
“您若有事,小人可代为传告,只是,请您暂回院中。”与宫人一模一样的口气,且多了几分不卑不亢。
若还在军中,楚煊说不定就把人挖走了,可此时,看着眼前的两尊铁塔,楚煊却恨不得丢进不远的荷塘里。
“让开。”比方才更多了几分狠骛。
那两人仿若聋子一般,拦在那里纹丝不动。
楚煊恼了,忽地一拳朝着其中一人的胸口挥了过去。
那人躲也不躲,硬生生受了楚煊一拳,居然面不改色,身形立如青松动也没动。
反而是楚煊,竟被反弹地朝后一个趔趄,宫人眼急手快扶个正着,才没摔倒。
额上登时便渗出了一层细密汗珠,楚煊不由得心头惊骇,怎么回事?
腰腹间很快便有一丝抽疼传来,且愈发明显。
宫人看着楚煊的脸色由红变白,似是有些痛苦难奈,也不免紧张起来。
“您,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楚煊闭了闭眼,手紧紧地攥着宫人的手腕,双眸复开,森冷如阎罗一般的带着凌煞无比的锋芒。
“去,把楚烨,给我叫来!”
两个御卫没想到她居然敢直呼陛下的名讳,且还是如此大逆不道的口气,面色就有些难看。
宫人们急忙给他两人使眼色。
这可是陛下看做心尖尖的人,倒底是个什么身份,谁也不知啊!
楚煊被半扶半搀地架回了院子,却死活不进屋,就坐在院中那棵金桂树下。
腹间的那阵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楚煊谁也不看,闭了眼,面色冷然,什么表情也没有。
只是,谁也看不到的心里,却如惊涛怒浪一般,汹涌咆哮,一波高似一波,满腔的怒恨愤怨在体内东冲西撞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顶得楚煊一腔的怒火几欲作狂。
好啊!好个楚烨!
你倒下得了手!你居然下得了手?
那一拳,击出之时,楚煊已经感觉到了。
自已根本一点儿力气也提不上来,因为,丹田里已是一片虚无。
也就是说,自已修为多年的内力,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给毁去了。
楚煊不笨,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在这个世上敢如此害她的,只有一个人。
可他为什么这么做呢?难道他真以为自己会对他的皇位有所企图?
“天时不早了,您先回房吧?”宫人小心翼翼地劝着她。
“叫楚烨来,我有话问他!”楚煊坚持着。
“已经派人禀告了,您还是先回去吧?”宫人继续劝着。
“滚。”唇齿轻启。
“啊——?”宫人并没有听清楚,声音太小了。
“滚——”!楚煊突地将声音拔高了三度,厉声喝斥,把正近身过来的宫人吼得耳膜已欲刺破。
“没听到吗?都滚,滚得远远的,别让我看见你们,不然,我见一个杀一个。”楚煊眸光阴厉,如一道森冷的利芒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宫人,声音似从冰冻千年的寒窟中穿透而来,带着彻骨的寒意,连带着整个人都如同刚从地狱里返回人间的鬼魅阴魂,一股森然戾气瞬间充斥了每个宫人的毛孔细胞。
“是,是,是——”,宫人们都是些弱质女流,哪里见过修罗场里归来的杀人阎王,一个个双股战栗,几乎是用爬地躲了开来。
“砰”,猛地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身前的石案上。
石案预料中的没有一丝损伤,只是多了几道血艳无比的印迹,看上去,有些诡异,有些惨然。

141 心迹
楚煊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正午。
她是怎么睡着的,又是怎么回的房间,她一无所知。
若是在以前,丁点儿风吹草动,也会让她从梦中醒来,这也是多年军营生涯养成的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习惯。
可如今,失了内力的她,被人包扎了手上的伤口又送回了房间,居然什么也不知道。
未施粉黛已天丽绝伦的面上浮起一丝笑意,却满是森寒冷意。
宫人们已备好了洗漱用具,床榻边放着一身娇艳美丽的衣衫,是自己最爱的黄色。梳妆案头摆着几件,远远地看着就觉得绝非凡品的头饰。
呵呵,楚煊不觉笑出了声。
拿起那件黄衫,仔细地端详了端详。
宫人们见她好像还满意的表情,大着胆子走上来,要帮她换上。
“嘶拉——”,楚煊一个用力,不知经过多少个裁工绣女多少个日夜才精工细作出来的一件衣衫,顷刻间,就在楚煊手里化成了一片片黄蝶,飞满了整个房间。
宫人们不知所措,有一个灵巧点儿,颤着声道,“您若不喜欢,奴婢再为您选一件。”
“不,我很喜欢,喜欢得不得了,所以才要将它毁了。”楚煊声音和缓,言语中却带着狠厉,一点儿不逊于昨天的样子。
宫人们退也不是,留又不敢,一个个战战惊惊。
楚煊“呼”地一下起了床,几步走到梳妆案前。
举起那几件光彩耀目的头饰,真不错,真是好东西。
“叮铃铛啷——”,一通乱响,转眼间,楚煊就已经把案上所有的东西一个不剩地全砸在了地上。
以前,好像还和金亦辰探讨过女人爱摔东西的事儿,却想不到,今时今日,自己竟也会落到如此地步。
楚煊看着一地的狼籍,心头积郁的那股怒火怨气丝毫没有消退半分,反而愈发的浓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