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原配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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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原配手札-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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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琬自信的一笑,“有如此神器相助,王爷的计划会事半功倍的,只要堤坝决口,玉河道台必然会将所有力气用于看守皇陵,您是大金皇子,皇上荣封的诚亲王,玉河衙门的差役,百姓不听您的听谁的?夺了玉河道台的权利,您就是守住皇陵的功臣!”
“本王没有十足的把握。”
“王爷,有七分胜算就好,剩下的三分看天命如何?”
诚亲王想了一会说道:“好,七分把握,三成运道,本王不信天命不在本王这边!”
“天道如果不在王爷这边,我们又怎会有重活一次的机会?王爷,您注定要治理这天下的……后世会将您看作同当今圣主一样伟大的帝王。”
阿琬眸子晶亮,笃定且自信的模样让诚亲王心底暗自发苦,一样伟大的帝王?他是被曾柔气死得好不好?他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做了一年的皇帝,连他辛苦得到的皇位都由别人继承,他哪来的伟大?
如果说伟大,那说得是曾柔罢。
虽然他看得不多,但曾柔秉政后的举措,让他不得不佩服。
翌日,雨水依然没有停下,阿琬撑着雨伞同诚亲王来到空旷的地方。
诚亲王见到不远处打起了棚子,“不过去?”
“进去就坏了,搭棚子只是为了防范雨水,王爷,您见惯了刀剑,不知它的厉害。”
阿琬拽着诚亲王有退后一步,对着棚子里面的喊道,“按照我教给你们的方法,引燃导火索,然后迅速的后退跑开。”
“是,阿琬姑娘。”
随从在棚子里点燃了烛火,用燃烧的烛火引燃了叫做导火索的东西,随后他撒丫子向外跑,等到他跑出十几步时,听见一声堪比惊雷的巨响,随从感觉背后一阵阵的热浪,他身体向前翻滚,回头一看坚固的棚子被炸得粉碎,在盖棚子的地上有一个漆黑的大坑,冒起的白烟似能浇灭暴雨。
如果不是他跑得快,他是不是得同棚子一样四分五裂,尸骨无存?
诚亲王虽然两世为人,但他没见过这样厉害的神器,他看呆了,指着地上被炸出的大坑,问道:“你怎么做到的?莫非你会引天雷不成?”
阿琬嘴角得意的翘起,愚昧的古人哪会晓得火药的厉害,记得火药最早出现在大金朝的末年,也是因为造反的人将火药用在攻城上,才摧毁了大金朝抵抗的决心,用火药炸开了牢不可破的大金朝都城!
在现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比她懂得火药!
阿琬笑道,“哪里是天雷,不过是火药罢了,按照一定比例配置,火药可炸毁最坚固的城池堤坝,而且根本不用投入过多的人手,只需要点燃导火索,到时候轰得一声……河堤自然溃决,就算道台亲自监督河堤的防洪事宜,他对火药也没任何的办法。”
“你……你是从哪里得来的j□j?”
诚亲王自然清楚掌握火药对他意味着什么,抓住阿琬的手臂道:“还有谁知晓?传授你绝学的高人隐士?”
阿琬摇头道:“他不知道,我以前听说有炼丹的道士被丹炉爆炸炸死了,因此我想到了既然能炸毁丹炉,是不是能炸毁别的东西?您也晓得我喜欢山河地理,也喜欢制药,前些年一直偷偷的实验,好不容易找准了调配比例。制作火药的材料很简单,谁都能得到,但比率只有我晓得。”
诚亲王一把抱住阿琬,抱起她在暴雨中转圈子,阿琬手中撑着的雨伞落地,被刮起的风雨吹跑了很远。
“王爷……王爷……”
阿琬转得头晕眼花,暴雨浇得她睁不开眼睛,雨水也浇湿了他们彼此的衣服,黏腻的衣服紧贴着身体很不舒服,可阿琬顾不上这些的不舒服,她是被诚亲王抱在怀里的……
诚亲王紧紧的搂着阿琬,仿佛得了稀世珍宝一般,赞叹道:“我有琬琬相伴,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琬琬,本王对列祖列宗发誓,必不辜负你!”
诚亲王握着阿琬的手向大金祖坟跑去,他们冒雨跪在祖坟前面,诚亲王再一次发誓永远真爱她。
阿琬感动得流出了泪水,牵着诚亲王的手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王爷能得偿所愿,只求王爷同我是真爱,为了王爷,我愿意忍下些许的委屈……王爷,我们彼此才是天生一对。”
“嗯。”
诚亲王点头。
阿琬耳边还回响着诚亲王的誓言,曾柔,你拿什么同我比?我同诚亲王才是真爱,如果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真爱的话,那什么才是真爱?
同诚亲王同甘共苦的人是她,鼓励诚亲王的人是她,给诚亲王准备饭食的人是她!
她一定会牢牢把握诚亲王,给诚亲王繁衍子嗣,并教养出最最优秀出色的儿子,比曾柔生养的儿子出色一百倍……将来……将来诚亲王会最喜欢她生的儿子,会倚重看重她的儿子,曾柔便是有嫡子又能如何?还不是她儿子的踏脚石?
曾柔又阴狠,又愚蠢,她能养出好儿子?
不争……她根本不用争,只要养个出色的儿子,以江山为重的诚亲王自然会选择最优秀的儿子继承他的事业。
对一个曾柔来说,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被庶子践踏,才是最痛苦的吧。
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得到最好的一切?
阿琬微微扬起脑袋,上苍保佑,曾柔最好好能平安生产!
如此,曾柔才有同她继续斗下去的资本,她才能给曾柔致命一击,并让曾柔明白,哪怕她是嫡妃也比不过自己。这辈子曾柔母子会被自己踩在脚下!
她抚养出来的儿子岂会比曾柔差儿?
没有这种可能!
……
京城的雨水没有皇陵的大,但绵绵细雨也下了好几日,曾柔更借此机会安心在府邸养胎,只是潮湿的气息让她有点不舒服,有些气闷,怀孕的症状明显起来,曾柔吐得比吃进去的多,她的脾气比寻常时更暴躁。
好在诚亲王府如今只有曾柔一个主子,曾柔想要做什么都会得到满足,哪怕她提出的要求再刁难。
诸葛云一直跟随定国公习武研读兵书,可他没有忘记曾柔,时不时的让人偷偷的送来一些好东西,每次吃着诸葛云送来的酸梅时,曾柔暴躁的脾气总会消去不少,她想起上辈子她是怎么折腾诸葛云的……
她怀胎十月,诸葛云痛苦了一年。
酸甜的酸梅在口中化开,曾柔能从中品尝出一丝丝的甜蜜。
曾柔轻抚着微微凸起的小腹,真希望诚亲王等到孩子出生后再回来……那样的话,换子会容易许多。
她能光明正大的离开诚亲王府就不错了,皇上怎么也不可能让她带着皇孙离开,曾柔又不放心将孩子留在诚亲王府,诚亲王有隐藏的渣属性,偏心得不得了,即便绝了他争夺皇位的念头,他身上也会有爵位的,免不了会争夺一番。
“只希望你将来能明白,我是疼爱你的。不过,你若是不明白,我也没有办法呢。”
曾柔只会对孩子解释一遍。
“李妈妈,王爷那边是不是有消息?”
“如今道路不好走,说是通向皇陵的大桥给雨水冲垮了。”
李妈妈从旁也看出曾柔的心给了诸葛云,她想劝自己的主子,可想到诚亲王对主子的冷淡,主子若是还像以前一样一心扑在诚亲王身上,主子的日子会很难过的。
有诸葛云做个寄托,在李妈妈看来也不错,遂她对主子某些事情保持了沉默。
曾柔听着外面的雨滴敲打窗棂的声音,“这么说,这场暴雨会引起很大的灾祸了?”
“您不晓得如今玉河水都涨了不少呢,不过,玉河道台是个能人,他下令百姓上堤坝防洪,听说他自己在堤坝上已经住了一月了。”
“玉河?”
曾柔是经历过洪水的,在自然灾害面前,人的生命会显得很脆弱,如果玉河河道道台同百姓众志成城的话,没准会撑过这次洪水暴涨。
“皇陵,是不是离着玉河不远?”
曾柔突然想到了前些天接到的消息,给诚亲王送信的人提起过玉河,“李妈妈,快些找地图来。”
“王妃殿下?”、
“快去!”
曾柔没有来的一阵阵的烦躁,胸口沉闷,自古以来军功和救驾之功是最扎实的。
在太平盛世中,军功和救驾之功很不容得到,可大金皇族的祖坟就在玉河附近,一旦玉河堤坝决口,在任何人看来守住皇族的祖坟都是倾天大功,这份功劳实打实的,是比军功和救驾还扎实的功劳!
李妈妈从书房找出了地图,铺陈在曾柔面前,“王妃,您看是不是这张?”
“嗯。”
曾柔埋首地图,随口对李妈妈道:“挑亮烛火。”
她的手指在地图上游走,此处是玉河,再往东是皇族祖坟,安葬着好几位帝王,祖坟西边是当今皇帝尚未修建完成的陵寝……如果玉河水到,首先冲垮得是祖坟,然后才是当今皇帝的陵寝。
当,当,当,曾柔曲起手指敲打者桌子,玉河河道道台是朝野上下公认的治河能人,他到任后玉河十年没有犯过水患,十年间他不停的修缮堤坝,引水畅通河道,这次的暴雨虽然大,然他既然敢向皇上说玉河无恙,显然他是有自信的。
若是换做寻常,曾柔不会过多关心此事儿,如今诚亲王和她在皇陵守灵,诚亲王的野心曾柔何尝不知?他身边再多个阿琬……难保他们不做点什么事儿来。
夺嫡之路满是血腥,不是不能有无辜人的牺牲,但曾柔无法接受为了夺嫡这么祸害百姓,一旦玉河漫过河堤,玉城全城百姓会被淹没的……
“良知,帝位,孰重孰轻?孰重孰轻?”
曾柔慢慢的合上眸子,今日他可以为了皇位牺牲玉城,明日他会不会为了皇位牺牲更多的人,当为皇位牺牲百姓成了惯性,他又怎么能是个好皇帝?
正道……正道不能破。
曾柔突然睁开眼睛,烛火的灯花突然炸开,光亮撒进她眸子,“搅动天下风云,占据正道……诚亲王,商琬,你们不行呢!”
她上辈子主政天下十几年,一手打造了太平盛世,规范了法典,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怎么做一个封建统治者,怎么给封建社会留下文明的火种……
曾柔提笔写了几个字,将纸张封号递给李妈妈,”送去给诸葛云,告诉他,玉河有难,抗洪救灾!”
“是。”
李妈妈忙出门,看得出王妃的慎重,因此她不敢劳烦别人。
她亲自去定国公府门口堵着诸葛云,诸葛云自打拜师后,时常住在定国公府,而定国公几次公开表示很欣赏诚亲王妃,两座府邸时常有走动。
诸葛云接到李妈妈传来的纸条后,又听了曾柔的话,眼珠微微一转,“好机会!天下风云尽在我手中,我这就入宫请旨,你告诉小柔,我不会让她失望,这份倾天之功,我要了,百姓的感激,我也要了。”
曾柔用上一世教会了诸葛云,当兵不仅仅是打仗,抗洪救灾,架桥铺路……也是当兵的责任!


、第九十九章 抢先

定国公府静思阁;诸葛云单膝跪在一袭便装的定国公面前请命。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恳请师傅准许我领兵前去护卫河堤,保存皇陵,”
“师傅;”
定国公面上带了几许犹豫之色;侧耳听着外面的雨声;淡淡的说道;“从京城到玉河相隔千里,便是皇上将兵士指派给你;你也不一定能赶上最紧要的时候,在无战事的情况下,你带兵在京畿腹地纵横让天下人怎么看你,云儿,你的选择让我很失望。”
“大金朝多年不曾有一场打仗,兵将白白领着银子,本应该护国的将士被文官集团暗讽为无用。”
诸葛云扬起脑袋,“ 师傅,这就是你的选择的么?您为何上阵杀敌?只是为了今日的荣华富贵?现在您安静老实,不发一言只是为了能在陛下手底下求个善终?您就没有回忆起曾经喋血疆场的事情?没想过战死的袍泽?”
定国公只要在京城,同任何武将手下都不来往,也从不过问京畿的兵权。
他手中没有一兵一将,由此当今陛下才能对他放心,在疆场上拼杀出来的袍泽之情被他彻底的舍去了。
朝中文官弹劾武将的时候,哪怕受弹劾那人是他曾经用过的武将,定国公都不会多说一句。
眼看着武将被文臣暗讽平庸,他何尝不伤心?
然他找不到反驳的依据,国泰民安,实在是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况且他想关照武将们,皇上也不会同意,没准更会激起皇上对武将的疑心。
所以他装作看不到。
“师傅,多年的马放南山,多年受进文官的嘲讽,您以为将士可还有当年的气血?治国是文臣的责任,谁言我们不能为大金朝做事?”
“云儿……”
“若是师傅执意不应允,我去见皇上。”
“你又在威胁我?”
“并非威胁。”诸葛云坦言道:“师傅,我需要这次倾天之功,若是将士们再不做出点事情,明年又会有人叫嚷着裁撤骑兵了,虽然如今天下太平,然谁能保证天下一直会太平下去,说句诛心之言,世上就没有万朝万代的王朝,精练的将士是大金朝的屏障。”
大金朝是全民皆兵,但若是有战乱的话,保护国家平叛还得靠真正的军人。
诸葛云低声问道:“你确定皇陵有危险?”
“防患于未然,我想皇上也不想皇族列祖列宗的陵寝有危险,师傅,这是最好的机会!成功救险玉河河堤,以后我再行事就要便利许多,士兵的组织性,纪律性要比百姓好得太多。”
“可是士兵不是农夫,你让他们用扛枪的手去修缮河堤?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你就不怕丢脸?”
“为国尽忠,平天下安民,有什么好丢脸的?”
诸葛云洒然的一笑,“我看在兵营里无所事事,整日的摸牌九才丢为将者的脸面。”
“有几镇人马可听你号令?”
“只要皇上给我口谕,哪一镇的人马我都调得动。”
大金朝的兵将以镇区分,一镇标准配置为八千人,京畿腹地共有六镇,分别守护京城四周,统领一镇将士的人称为提督,下设总兵,参将等。
“你随我进宫。”
定国公用他那双盲掉的眼睛注视了诸葛云良久,他想看看诸葛云怎么调动镇守京城的镇兵!
京城的守军大多是骄兵悍将,不让他们服气,便是有圣旨在手,他们也会阳奉阴违,况且让这群骄兵去救险,简直……定国公想着也是该让诸葛云遇到点磨难了,诸葛云这一路走得太顺。
定国公能看出诸葛云话语里的深意,如果将士能用在抢险处,倒也不至于让文官集团再多嘴,将士又不是服徭役的民夫,救险只是偶尔为之。
军方不至于完全拉不下脸。
本在淑妃寝宫安置的皇帝,听见定国公冒雨叩开宫阙,他吓了一跳,披上了龙袍,抱怨道:“柳斐这个混球,你就不能让朕消停两日?”
淑妃起身伺候皇上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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